据地最高领导——相当于清朝皇帝,天国的天王——自己总不能要求议长杀了自己的岳父吧?怎么处治是两位议长的事情,自己要是多嘴多舌,说不定会招致议长对自己的怨恨!那样付出的心血不是化做一江春水了?
杨沪生缓缓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史秉誉身边,按住他的肩膀艰难地说道:“是啊,按照职位何长庆是我们财政部部长,可以说我们的钱途就掌握在他手里。职务不可谓不重,按照关系,他是我和史政委的岳父大人,知道的内幕肯定比别人要多,他的叛变对我们造成的危害是根本无法估量出来的,按照法律应该判处死刑!……我建议在温州公审何长庆,只要证据确凿,公审完后立即执行枪决!至于其他罪犯,依照法律按照他们犯罪程度判决,法律不是儿戏,既不能过轻也不能过重,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主审官我看就由倪院长亲自担任,我和总理担任陪审员。政委要到美国去,这次就不要回温州了。还有,倪院长记住,我们的法律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些叛变的自然是一个也不能放过,可他们无辜的家人不得受到牵连,也不能因为这次事件在根据地受到任何歧视!不然我们和封建社会还有什么不同的?至于我和史政委夫人,因为我们俩身份特殊,我们将尽力让她们公开宣布脱离和何长庆的父女关系,若是她们不肯,那么只有离婚一条路可以选择。”说道这里杨沪生感到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明明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套用到自己头上就不实用了,谁叫自己是根据地最高领导,一言一行都受到人民极大关注呢?若是不在这个问题上有个完美的交代,自己的声誉就要一落千丈!以后还谈什么带兵打仗?!
“枪决?!”容闳和史秉誉同时惊叫起来。容闳想不到杨议长竟然如此决绝,对自己的岳父都敢下手。自从容闳到温州后,就他了解的在根据地还没有判处过哪个人死刑,现在何长庆算是开先例了。至于一人做事一人当,容闳了解的外国法律就是如此,倒是并不觉得希奇。史秉誉的心情却更加复杂一些,处决了何长庆依萍会怎么想?何况还要让依萍公开宣布脱离父女关系!父女毕竟是血肉关系,岂是宣布脱离就可以脱离的了的?这对她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啊!还有万一依萍不愿意呢?自己和她离婚?可怜依萍肚子里还有自己骨肉!自己总不能连孩子都不要了吧?!
“议长英明。不过这次调查是我负责的,按照条例,我应该规避,不适合担任主审官,何况审判是由法院进行的,若是监察院主审就是越权了,请议长收回成命。”
杨沪生苦笑两声,“是我糊涂了,既然这样就让法院王院长负责公审何长庆事宜吧,罪证由你们监察院负责提供。倪院长,请你回去告诉王子骄,若是他徇私枉法的话,这个法院院长的职位他就不用干了,还是给我到林溪水库搬石头去!我们根据地决不允许拿法律当儿戏!”
“是,我一定把议长的话转答给王院长。”倪峰脑袋上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根据地犯罪的那些人现在都在林溪水库,说是搬石头就是让王子娇进监狱了。杨议长明着说的是王子娇,实际上也在暗中警告自己,让自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情了。若是自己借用监察之名以行打击报复之实的话,给杨议长知道了,他马上就会让自己也加入到搬石头行列中去!说不定处罚起来还要严重呢!
容闳见大厅内气氛实在太压抑了,杨沪生和史秉誉俩人为了何长庆事情发愁,想了下说道:“杨议长,也可以不把这事情捅出来的,只要倪院长把事情瞒下去,那些暗中勾结李鸿章的杀的杀,关的关,根据地中将没有任何人知道您的岳父是满清奸细。我们只要让何长庆自杀说是因病身亡就可以了,这样既处决了私通外敌的罪犯,也可以缓和一下夫妻间关系,更可以不在根据地引起太大波澜。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若是公审影响太巨大了,连何长庆都会勾结外敌,人们又会怎么想?说不定会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请两位议长三思。”
“我看总理说的可以考虑考虑,司令员你看呢?”史秉誉连忙说道。
杨沪生瞪了史秉誉一眼,转向容闳说道:“纯甫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正因为何长庆是我和政委岳父,才必须公开从速从重处罚。乱世当用重典,也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以后可能犯罪的那些人!至于我的岳父也勾结敌人,在人民心目中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何况隐瞒有什么用场?难道你隐瞒了别人就不会知道了吗?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事情了?那些勾结敌人的罪犯了解这事情,敌人负责情报的人知道,我们监察院的也知道,难道你能够把他们都杀了,让他们统统闭嘴吗?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水易疏不易堵,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事对人民进行一番教育化坏事为好事?让大家知道,根据地内不管是什么人,他是小民也罢,是高官也好,只要犯了罪都要受到相应惩罚!”
史秉誉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他明白只要是大哥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再让他更改的,看来岳父是死定了,自己的老婆能不能保住也难说的紧。
“大哥,就不能再考虑一下?这要是公开审判了,可就无法再转圆了。还有脱离父女关系我持保留态度,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吗?为什么要让嫂子和依萍公开宣布脱离跟何长庆的父女关系?这不是株连又是什么?大哥你这样做跟我们制订的法律可是相违背的。何况她们要是不宣布你还真的要和嫂子离婚?你不觉得这对嫂子太残忍了?”容闳和倪峰出去后,大厅内就剩下史秉誉与杨沪生俩人了,见杨沪生烦躁地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史秉誉站在一旁小声说道。
杨沪生站住长叹一声,“我说秉誉,我们跟其他人不一样啊!其他人可以不株连到,可我们就不行了,谁叫是我们在管理整个根据地呢?要是不避嫌的话以后还怎么管理根据地如何统率部队?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