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非是表达对汉斯的崇拜,以及表示自己很荣幸能在这样一位先生的领导下效劳德意志什么的。让托马斯感到有点吃惊的是那位情人先生对汉斯的称呼――“蓝男爵”――托马斯知道“蓝男爵”是近年来在德国情报界上升势头最明显的一位情报官员,最近就有人将自己私下里比喻成圆点的“蓝男爵”,真想不到“蓝男爵”就是汉斯!
这时,凯瑟琳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仰头看着自己:“莫兰特博士,我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想用我给你当垫脚石。这两天我想来想去,明白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根本就是圈套。北京把我派到伦敦来,就是为了让你出卖的,他们早就知道我妈妈是德国间谍,也早就知道我会投奔祖国的!”
托马斯低头看着凯瑟琳,怜悯地说:“不,一开始北京派你来是解决我的性生活问题的,后来因为我实在不想搞你,他们才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让你当我的垫脚石……”
被激怒的凯瑟琳狠狠将一个耳光打在托马斯的脸上,然后不解气地又连续打了好几下。远处说话的汉斯扭过头来,看了看这边,平静地扭回头去继续和那位情人先生说话。
将军阁下在一旁用德语推波助澜:“打得好!小姐,就应该这样收拾他!”
凯瑟琳喘着粗气,用德语对将军阁下说:“波波夫大叔,你要不要也来帮我打几下?”
将军阁下温和地说:“我还是不要分享你的快乐好了,孩子,把你的痛苦都释放出来吧!”
凯瑟琳朝所谓的“波波夫大叔”微笑了一下,突然提起膝盖冲托马斯跨下就是一记!
刺骨的疼痛使托马斯当场摔倒在地,凯瑟琳随即抬起脚狠狠踢在他的脸上!
汉斯这时用德语说到:“把博士先生带到这边来招待,这边离门远一些。”
于是,刚从疼痛中挣扎着睁开眼的托马斯看见,那位英俊的情人先生也走向自己。托马斯的眼睛被自己脸上流淌的鲜血粘住了一只,他只能勉强用另一只被打肿的眼眯着看那位情人先生在走到自己身边后,不耐烦地将“波波夫大叔”一把推开,然后蹲下来仔细打量着自己。然后,他抬脸用德语飞快地说了句什么,耳朵里已经嗡嗡做响的托马斯听不清他的话,只能听见大伙轻声笑起来。接着,情人先生和凯瑟琳一起拖着自己的脚,往地下室另一头走去。
托马斯仰面朝天,在被拖着走的过程中用一只眼眯着看地下室上方的天花,奇怪地回想起来很多年前,自己也曾经在突击队带着那位家庭教师撤离后,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在身旁汽灯的刺眼光线下,仰头看着天花……过了一阵,低沉的爆炸声开始响起来,一声又是一声。记得自己当时还在心里评价:嗯,不错,突击队的爆破技术真不错。地下室天花开始剧烈的抖动,灰尘将汽灯光变得昏黄……后来天花在最剧烈的一次震动后安静下来,自己就将汽灯熄灭了,在无尽的黑暗中,在飞舞的灰尘中闭上眼等待,等待十几个小时后在爆破中被小心留下来的通气孔外传来英语的声音,那时候自己就可以用身边的“史密斯-威森”左轮枪开枪求救了……
……从火辣辣的疼痛中苏醒过来的托马斯睁着肿痛的一只眼,看见凯瑟琳和她的情人都站在自己身旁剧烈地喘着粗气,凯瑟琳的右手上还满是不知道在打自己身体哪个部位时粘上的血迹。情人先生揉着因为刚刚殴打自己而被弄疼的手指,心满意足地冲自己的脸上吐了口口水。
弗兰克走过来,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冲“蓝伯爵”汉斯说了句什么。耳朵里全是嗡嗡声的托马斯这时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肺在火烧般的胸腔内抽搐。当痛苦不可避免时,要善于将它变成享受,托马斯听见自己脑海里有这句话在响。于是他努力放松神经,让身体带着欣赏的感觉去感受各种疼痛。
汉斯做了个手势,那位情人先生走去墙角,拎过来半桶水,带着微笑将水全泼在托马斯身上。随着冷水泼在自己身上,托马斯猛然感觉到被自己强行关闭的身体知觉瞬间全被打开了,身体各个部分各种疼痛霎时都冲进了大脑,他实在忍不住,就呻吟了一声,而且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耳朵居然听得很清楚这声呻吟。
“能起来吗?”汉斯用英语对托马斯说。
托马斯挣扎了几下,然后扶墙慢慢起身。他身上满是血,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他用一只手撑住墙,剧烈咳嗽了一阵,然后尝试着慢慢直起腰,挪动步伐走到汉斯身边。汉斯扬了扬那位情人先生的针型匕首,冲弗兰克点了点头。于是,已经在面带讥笑的凯瑟琳身边站好的弗兰克随着汉斯的点头动作,突然一个急转身,狠狠一拳打在凯瑟琳的上植物神经丛部位!凯瑟琳眼睛一翻,当场晕倒在地。站在托马斯对面的情人先生惊愕地张大嘴,低头看着汉斯趁他望向凯瑟琳那边时插入他心脏部位的针型匕首。
“你在夺过匕首杀死这位情人时碰动了这个水管开关,”汉斯不理会慢慢倒地的情人先生,平静地指了指旁边墙上一根水管上的红色开关:“这栋房子的水管总开关,整个房子的水管系统都坏了,你碰动开关后5分钟,上下都会漏水。”
托马斯认真地点点头。
“凯瑟琳在开枪时先打灭了电灯,所以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她又乱开了几枪,你挣扎着拿过放在椅子上的枪击毙了她。”汉斯说着将拿在将军阁下手中的“史密斯-威森”轻轻取过来,连同那支手柄上缠着纸质胶带的“勃朗宁”和一把打开的手电筒一起放在椅子上。这时,弗兰克蹲在昏迷的凯瑟琳身边,用也带着手套的手握着一个打火机模样的东西,仔细地往凯瑟琳双手上喷着什么。
“那是处理过的发射药粉,”将军阁下看见托马斯不解的眼光笑着说:“开过枪的人手上都会有。好了,我们该走了,等着送我们去乘船的英国朋友们都该着急了。托马斯,别忘记等我们走出去10分钟后再开枪。祝你好运!”
看着将军阁下领着他的间谍之家匆匆离去,托马斯觉得身体发软,一下子单腿跪倒在那位还在抽搐的情人先生身边,将自己发麻的双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