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么我们将与整个世界为敌。三分之一世界人口?我只能想象蝗虫过境。我们是人,不是蝗虫,军人为这种思想去作战,那是极为可悲的!”
“你知道是错误的,我也知道是错误的。但你要允许人家幼稚,这就是民主。这种想法只可能吸引那些底层民众兴趣,至于真正有头脑的,自然会抛弃。”
“或许吧,可我为了和平而战,回到国内却听到这种声音……唉。”
秦烈风吹了声口哨:“和平,多么让人舒适的麻醉剂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告诉你,有国家存在,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
“是的,这我理解,所以这个世界还需要军队,中国需要一支强大的军队。”
“一支防卫型军队?”秦烈风嘲讽地看着徐永晋。
“防卫型?”
“是的,光守卫国土安全,我不占别国领土,也不许别国占自己领土,譬如——秦朝开始修建的长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有什么错?”
“自然大有问题。为什么不能将隐患扼杀在摇篮中?”
徐永晋站住,看着身边的秦烈风,后背一阵阵发凉。他不是冒头小伙,自然明白所谓将隐患扼杀在摇篮中,不过是给侵略别国,提供一个说的过去的借口而已。以前和秦烈风接触那么多日子,他竟然没看出自己的这个朋友,竟然也是个“侵略主义者”。
“军队是用来干什么的?军队是用来打仗的!没有战争,就如现在,大批军人就要回家,军队地位一落千丈,只有战争,才能让军队掌握一切!而这个国家,需要一个强者声音!国父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他不该削弱军队力量。武弱文强,历史已经证明,这只可能让国家虚弱下去。现在的军队,是国家力量,不是某个人的私人武装,又怎么可能出现唐末军阀割据局面?国父在这方面完全想错了。永晋,你要知道,那些政客为了自己私欲,正在不断腐蚀国家肌体。他们造谣污蔑,无所不为。章将军是怎么死的?还不是给那些混蛋逼死的!”
徐永晋忍不住插嘴道:“是的,这我明白,但章将军未必和你想的一样。”
徐永晋还清楚记得在洪葵元那里,看到章骞将军写给上将的信:
“我是一个军人,我的一举一动要服从命令,我的任何言行都是在履行我对宪法的誓言;我还是一个人,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我还要不违背我做人的道德以及尊严,四海之内皆兄弟,无谓的杀戮带来的只有是丧尽天良的罪孽。
我明白这个可能带给国家一定的所谓‘利益’,但是作为这个所谓利益的代价,我们会付出什么?多少人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多少文化将被摧残?如果为了所谓‘国家利益’而牺牲‘人民的利益’,这个国家利益还有什么意义?”
很明显,秦烈风所说一切,都与章骞将军“做人的道德以及尊严”相违背。从骨子里来说,章骞将军是反对无谓的杀戮,他是个反战分子。而徐永晋,自从被审查后,他好象正在滑向这条道路,至少,他认为章骞将军说的很合自己心意。
“一样,那些蛀虫不过是无法容忍一个高尚的人挡住他们道路而已。”秦烈风用炽热的眼光看着徐永晋:“军方不少人都知道,你是国父看中的年轻人,而那些蛀虫正在千方百计损害国父声誉,所以他们才要迫害你,迫害一切与国父有关的人。我们现在应该联合起来,和那些蛀虫做斗争!要让中国恢复到正常轨道上去!”
徐永晋不寒而栗,喃喃道:“这个让我好好想想。”
“没关系,大家都在期待着你。时间还长着,尽管慢慢想就是。”秦烈风看起来又显得很轻松,走前两步,突然道:“老头给你写了封推荐信吧?”
“是的,给江西参议会外务委员会的。”
“那里不错,能够认识不少人。”
4.
江风习习。
徐永晋站在上海到浔阳的江轮船头,望着身后***通明的上海,取出洪葵元给他写的推荐信,看了看,缓缓将信撕成碎片,手一扬,那些碎片在江风中飞舞,落到发黄的江水中,渐渐消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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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间谍
谍影 第一部分:危机(一)
连绵两周冰凉潮湿的浓雾天气后,冬天就来了,刺骨的北风吹过霍罗维尔大街将昨夜的残雾驱散,紧接着又卷起枯黄的树叶呼啸地掠过伦敦塔,再将这些树叶洒落在泰晤士河肮脏的河面上。这样的天气,又是星期天的早上7点钟,就连伦敦桥上也没有别的什么行人,只是偶尔会有往圣保罗大教堂方向的汽车经过,证明着在这个早上除了可怜的托马斯-莫兰特以外还有其他伦敦人在活动。
走过桥后,裹了裹竖起的大衣衣领,感觉到街对面的那名巡警正在注视自己,托马斯-莫兰特很自然地掏出怀表看了眼,7点过4分,然后他小幅度挥舞着手里像支拐杖似的黑色雨伞,迈着伦敦绅士特有的,不紧不慢的步伐继续走向泰晤士河畔的公共电车站。这时,从唐宁街方向驶来的公共电车正好在街道上出现,于是托马斯感觉到那名巡警扭过身去,不再注视自己。
可怜的英国警察!托马斯想到:只要你能表现出对自己正在做什么很清楚的样子,他们就不会再管你了。在这些警察的眼里,只有那些行为古怪,神情恍惚的人才是可疑的。呵呵,那个警察肯定已经判定,他刚才关注的这位绅士只不过是个因为某种正当理由要在这个寒冷的早上出门的可怜人,托马斯恶毒地猜想着上了有轨电车。正好是7点05分,星期天早上伦敦的有轨电车总是和钟表一样准时。托马斯站在空荡荡的车厢内朝后部望去,果然,一个身着红色风衣的姑娘孤零零地低头坐在那儿。随手往睡眼朦胧的中年男售票员胸前的口袋里扔了几个便士后,托马斯慢慢向姑娘那边走去,走到姑娘身边时,托马斯将大衣领放下,露出里面红色的围巾并努力做了个潇洒的姿势说道:“请问小姐,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男人啊,看着托马斯笑容可掬地坐在姑娘身旁,售票员微笑地想着:男人在早上总是有种奇怪的兴致,哪怕天这么冷。
电车叮叮当当地行驶着,托马斯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看着姑娘手中的那本企鹅版《莎士比亚14行诗歌选》很小声地叹息到:“这么多年了,他们就想不到换本别的书?”
姑娘冷冷地用蔚蓝色的眼睛看了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