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重打击,终因实力悬殊放弃了阵地,撤退到普辛索斯高地,与高地守军会合,顽强抵抗中国人的人海战术。战斗中,我亲眼看到路易吉-里佐海军上尉指挥MAS-15摩托鱼雷艇对东海岸外的中国舰队进行了殊死攻击,一艘战列舰被鱼雷击中,冲天的海浪足有数百英尺,场面蔚为壮观……
……太阳落山前,中国人对普辛索斯高地又发起一轮更疯狂的攻击,战地上的火炮炮管因为过量发射炮弹,已经打得通红,炮手们只好朝炮管撒尿,给它降温,膛线磨损的十分严重,炮弹射程大为缩短。多处机枪阵地在中国人极为猛烈的炮火下被摧毁,不少阵地已经战至最后一人。为了打退无穷无尽的中国人疯狂进攻,高地上所有人全投入了战斗,我和我的副手瓦尔特-乌布利希、戈培尔记者组成了一个小组,操纵一挺机枪守在指挥所门口,在中国人进攻被打退后,我们面前堆积的弹壳快要把人吞没。
夜晚,搭乘马车返回罗得市后,我和罗得市要塞区司令格拉齐亚尼上校进行了坦率的交流。中国人的进攻给我和上校留下了深刻印象,上千门大炮密集发射,炮弹下雨一样倾泻而下,密密麻麻的步兵缓慢却又坚定地穿越开阔地,夺取前沿阵地,虽然没有想象力,却靠兵力密集,紧紧咬住不放。中国人占有兵力、炮弹和钢铁上的优势,用不着使用巧计,他们的实力足以让他们堂堂正正取得胜利。我们的军队虽然隐蔽在全线深固的战壕里,顽强抗击,一再击败中国人夺取阵地的野心,但匮乏的弹药,过少的兵力,却让我们无法取得战争的胜利。在一番交流之后,我和格拉齐亚尼上校得出同样的结论,为了能更好的战斗,我们不得不将全部部队收缩回罗得市要塞区。
……和德-博诺将军的会谈是让人失望的。德-博诺将军被白天可怜的阻击战胜利所迷惑,没有看到我们面对的危险,虽然我一再向德-博诺将军建议放弃各处阵地,全军撤退回罗得市要塞区,这样才能坚持的更长久。但德-博诺将军却信心十足认为自己有能力将中国人赶下海去,为此他认为部队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坚守阵地,决不后退一步,一直到敌人疲惫,部队再发起反攻。天亮的时候,我很失望地告别了德-博诺将军,改变战争的最后一线希望因为德-博诺将军的固执而失去。
……听到中国人的战车突然出现在克里蒂卡,正从克里蒂卡向罗得市冲过来。我从住所奔出,站在屋顶眺望南方。局势已经无法挽回,沙滩上、果园中,成群的战车排着密集队型一边发射机枪子弹,一边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猛冲,步枪、机枪子弹徒劳地打在战车上,除了敲出一个个响声,一点用场也没有,一门37毫米火炮刚发射一发炮弹,马上招来几十发榴霰弹,炮兵浑身是血倒了下来。
在战车后面,还跟了上百辆安装了钢板的汽车,子弹对汽车没有任何效果,汽车顶上架着的机枪却把任何试图靠近他们的意大利士兵一个个打死。大地在颤抖,隆隆声中夹杂着机枪与火炮开火声,火炮被履带碾压成了废物,东线让人胆颤的机枪阵地被战车抵近一炮轰飞,提供隐蔽的战壕,在战车冲上来,沿着战壕扫射中,成了士兵们的坟墓。冲上阵地的安装了钢板的汽车里跳出无数的中国人,他们穿着胶底鞋,举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发出吓人的尖叫将没有打死的意大利士兵赶出阵地,在添平战壕后,又乘坐汽车跟着战车继续向罗得市挺进。面对席卷过来的钢铁洪流,意大利军队崩溃了,他们丧失了斗志,抛弃武器,遗弃各种物资四散逃跑。
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这支钢铁怪兽。意大利人已经丧失了抵抗决心,虽然罗得市还有坚固的要塞。不大一会儿工夫,中国人的战车已经冲进了市区,在伊波顿大道上,我和要塞区司令格拉齐亚尼上校相遇,上校让突然降临的战斗吓得索索发抖,据他所说,中国人已经占领了要塞司令部——诸侯城堡,现在正沿着伊波顿大道向码头冲击。果然,说话的工夫我们面前出现了中国人的貂式战车,一队队中国士兵跟在战车后面,好象游行一样向我们走过来。
在装甲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乘中国人还没有抵达码头,赶快乘船离开这里……戈培尔先生与和他一起到罗得岛,但自从战斗爆发后,一直躲在最安全城堡里瑟瑟发抖的台尔曼先生从旅馆里逃了出来,台尔曼先生手里还提着大箱行李,一辆中国战车出现在拐角处,台尔曼先生或许是被战车吓掉了魂,行李掉落下来散了一地。台尔曼看着战车,又看看地上他那在罗得岛上收购的陶器、刺绣、壁毯、手提包、金银饰物,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舍弃这些马上就走。中国人的战车停下来,炮塔咯哒咯哒转动,将火炮指向台尔曼先生。这时候戈培尔先生虽然已经离开台尔曼几步远,见台尔曼没有跟上来,又奋不顾身跑了回去,一脚将地上的行李踢开,拉着台尔曼向码头跑,在他刚拐过街角时,中国人开炮了,一发炮弹落在距离戈培尔不远的地方,勇敢的戈培尔先生倒在血泊中,至于台尔曼,这个赤色分子,却毫发无损逃了出来。如果戈培尔知道以后台尔曼会如何煽动那些国家蛀虫疯狂对德国发起邪恶的攻击,相信他一定后悔自己救了这么一个人。
……意大利军队丧失了战斗力。赶到港口后,海港已经乱成一团,所有能开的轮船、帆船带着一些人已经驶离码头,溃退至此的士兵与从家中逃出来的当地居民聚集在码头上,冲着那些离去的船只大喊大叫,却没有任何一艘船敢于回来把他们带走,虽然那些船上实在没装多少人。
我和副手瓦尔特-乌布利希少尉到处找船,外面中国人的战车履带碾压街道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面对后面追兵,我却毫无能力,危急关头,人群中有人喊住了我。朱塞佩-阿翁佐中尉,MAS-21摩托鱼雷艇的艇长,在要塞区司令举办的鸡尾酒会上,我曾经与他见过一面,劫中相逢,自是感慨万分。中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