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外籍兵团的杨艾中中将交杯换盏打成一片。至于到下面连队做鼓动,这个外交家上将好象并不了解,这么多时间了,他连军队骄傲三十八团也没来过。对这样一名上将代表陆军担任远征军总司令,陆军上下总觉得没有高上将担任总司令时,那种沉稳感。高上将说“我是来就是要带领你们打胜仗!”,军方上下真的相信在高上将带领下自己会打胜仗。洪上将到了这里后从来都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就是说,那种软绵绵的话也无法让这些军人相信他所说是真的。
对如此安排,陆军上下多少总觉得不是滋味,只是二十旅损失后,陆军的底气一时没那么足,现在还能安排一名陆军上将担任远征军总司令,陆军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洪葵元担任远征军总司令后,与海军程中将酒没白喝,海军陆战队、外籍兵团第一军第三师加入到远征军战斗序列中,陆军总资格最老的第二师、模范军也在国内集结完毕,等候踏上征途,远征军的实力在半年内不光很快得到恢复,同时还大大加强了。有了足够兵力,远征军取得中东战争胜利的把握大大加强——这种自信心再不是还没出发就觉得自己出征不过是一场旅游那种盲目乐观了,而是建立在远征军兵力增加后,对双方实力准确的判断才得出来的。
当面土耳其军队虽然也有增强,可他的部队恢复实在太慢,或许土耳其军方认为中国军队在遭遇惨败后,短期内无法发动进攻了,土耳其第三、第六两个集团军在半年内兵力才从五万恢复到十万,远未达到鼎盛时期实力。而远征军方面,不包括正在运送过来部队,陆军、外籍兵团、海军陆战队合起来已经到达美索不达米亚的兵力就超过了十万,同时侯赛因王子指挥的两万阿拉伯骑兵还在战略上与远征军协同作战。空军、海军、炮兵,这些技术兵种远征军占有了绝对优势。远征军总部再次爆发出强烈的求胜欲望,急欲雪耻牢牢占据这些军人心头。
马永敏站起来,走到吊床边,弯腰捡起地上的背包。嘴里念叨着:“让他们尽快掌握各项战斗技能吧,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又要开始进攻了。”
徐永晋看着马永敏侧影心头一跳,既然还在战地,参加战斗是必然的,只是半年的平静后,让徐永晋以为战争已经离自己很远了,一想到炮火纷飞,亮晃晃的刺刀逼到鼻子尖,徐永晋就有些发憷了。“怎么,很快又要开始进攻了吗?”
“是啊……也许很快就要进攻了,难道丢了一个旅你不觉得很没面子吗?这脸自然是需要找回来的。”马永敏捡起背包,走到徐永晋跟前。“连里已经交代了,从现在开始全连进入全面战备,时刻等待上级命令,给你留下来的时间不多了。”
“若是这样我等下就带他们到靶场去,班长您跟排里说一声,给我们配发训练用弹药吧,一个好射手可全是用弹壳堆积出来的。”
“这个我自然理会得,你放心好了。”马永敏点点头,从背包中掏出一封揉得皱皱巴巴的信件递到徐永晋面前,淡淡道:“这是你给家里寄的信吧?”
徐永晋接过信件,扫了眼上面写的字,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马永敏。信是徐永晋在半年前写给家里的,他不明白这信怎么转了一圈落在了马永敏手里。见马永敏低着头又从背包中掏出厚厚一叠信件,递到了自己手里,随手一翻,这些信件都是从去年九月份开始自己写给家里的信,徐永晋这才明白难怪母亲来信总说自己什么消息也没有,原来信件都给马永敏扣下了。
见徐永晋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马永敏无辜地耸耸肩。“别这样看着我,我并没有私自扣下兄弟们信件,这是在国内的军方邮件检查局扣下的。绕了一圈后,总部下发到团里,团又给了连,最后跑到我这里来了。”
徐永晋将这些信件紧紧捏在手中,愤然问道:“干嘛扣留我的信件?通信自由是写进宪法的公民基本权利,这是侵犯我权利的犯罪行为!为什么要扣留?!我又不是罪犯,就是罪犯要扣留信件也必须经过法院批准,难道我们军人就是软柿子,可以任人随意捏弄吗?!”
“别这么生气,你先看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马永敏拍了拍徐永晋肩膀,示意他安静下来。
徐永晋不领情,甩了下肩膀愤怒地说道:“还能有什么?我的信里又没有说谎污蔑政府!”
“不错,正因为你说了真话,所以才要被扣留。”马永敏说话的语调有了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徐永晋一时愣住了,从小学开始老师就谆谆告诫自己要说真话办实事,为人要诚实,他不明白怎么现在说真话也有问题了。“永晋,你的信我看了,你当然没有散布失败颓废情绪,对我们的正义事业也没有提出什么问题,可以说,这方面你是严格遵守了国内出发前关于和家里通信纪律的。只是在你的信中却提到了克泰齐丰,并且说了我军付出重大伤亡。你不是文盲,报纸上的字你总认识吧?我看你就经常看报,应该对那些战事报导并不陌生,你给我说说看,从去年九月开始,有哪家报社刊登过克泰齐丰?有什么报纸说过我们一个旅丢到了那里?……没有,一家也没有!可是你再看看你的信,这些信件中有哪一封没说这事情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刻意夸大,这有什么问题?!”
“唉……你和我较什么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对远征军在这里的失利,国内是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你的信这么寄过去了,给你父母一看,他们不什么都了解了?如果你父母再说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这可恶的克泰齐丰还有谁不了解?在取得胜利之前,如果国内发觉损失如此之大,有什么民变,你能承担这个责任吗?”
“原来如此,为了某些官老爷位子,报喜不报忧,那些战死的弟兄就当他们还活着,被俘的战友就当他们不存在,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徐永晋觉得眼前金星乱冒,简直要吐血了。
马永敏默然了,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说道:“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了,若是传到军法处,有得你苦头吃!……你又不是没有文化,刚刚才到这里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场该死的战争是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