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你一个人的永恒吗？！！！”
原始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殇：
“无数年前的我，或许会像你这么想，但如今的我，是想要追求永恒的原始！”
“天若阻我，我便逆天！苍生若阻我，我便屠尽苍生！”
“呵呵，荣幸吧，在你死去之前，将有幸见证一位永恒的诞生！”
“领域？不！自此之后！这个境界就叫炼虚！！！”
“阵起！！！”
原始随手一挥，无尽仙元从他以及那十八尊化身之中轰然爆发勾连！
瞬间，一座甚至在超品之上的大阵，在这毫无灵气的混沌之中布置而成！
“都天仙魔大阵！！！”
十八尊掌道化身顷刻间，化为一颗颗燃烧大日，大日中央，仙魔光辉缠身的原始，此刻气息甚至让混沌都为之颤抖。
只见这世间绝顶的至强者，扬起了手中的斩龙道剑！
数百条真龙之力顷刻汇聚，在大阵的伟力下，一滴领域之血，被返祖炼成！
原始手中铁剑一挥！无尽的力量，以那一滴领域之血为尖，顷刻化为一道无坚不摧的剑芒！
恍惚间，濒死的秦殇，听到了一声模糊的呐喊：
“不...要...”
“天道！！你别想再阻我永恒！！！”
轰！！！
无法形容的惊天爆炸在这混沌之中轰然炸响！
光与暗，有与无的界限在这一刻被混淆！
当秦殇再次恢复视力时，却见那闪烁着不朽不灭气息的纯白世界屏障之上，出现了一道亿万里的巨大裂痕。
裂痕之外，是他无法观测形容的东西，但他知道，那就是原始口中的虚空！
裂缝边缘处，点点金光不断闪烁，似乎试图修复这裂痕。
但裂痕太大，那些金光也似乎极为虚弱，所以修复效果极慢。
“哈哈哈！！！我道成也！！！”
只见围绕着原始的那十八颗掌道大日齐齐熄灭，而一尊尊掌道分身，也同步化为了灰烬。
而原始手中，原本神异的斩龙剑也同样破败不堪。
原始双目死死盯着那无法形容的虚无，其中尽是向往的狂热，他随手一扔，残破的斩龙剑恰好被丢弃到了秦殇的不远处。
近距离之下，秦殇仿佛听到了数百条真龙无止尽的怨恨与咒骂。
但此刻，他的目光只是死死盯着迈步踏入虚空的原始。
当原始接触到虚空的瞬间，脸上的狂喜变为了惊愕：
“怎...”
话音未落，原始整个人便被彻底拉入了虚空，而秦殇最后听到的，只是原始那一声惊愕的惨叫：
“不！！！！”
现世，瀚海上，密闭的小空间中，
秦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本以为，原始就那样死了....”
“但，我以及这个世界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两百三十一章 秦殇落幕
第一次仙魔大战时，世界屏障边缘，
当原始真正破开世界屏障，踏入虚空的瞬间。
在一声惨叫之后，这位谋划了整片天地，甚至间接推动了天地升格的怪物，彻底从这片天地离去。
而留在混沌中的秦殇，一时间竟有几分怅然。
自己最痛恨的罪魁祸首就此离去，生死不知，而整片天地此刻已经残破大半，远处的虚空裂缝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岁月才会弥合。
秦殇突然很累，自己或许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头颅内储存的仙元已经近乎耗尽，之前被原始驱散的混沌也渐渐蔓延了回来。
或许，自己就此融入混沌，成为未来世界的资粮，才是自己最好的结局吧....
但，当秦殇想要彻底放弃继续求生的念头时，不远处，一道道愤怒哀怨的精神波动却在不断传来。
那是一柄残破到了极致的铁剑，也是原始之前仗以开天的神剑。
望着这把剑此刻不断溢出的愤怒与怨恨之感，秦殇也明白了原始丢弃这把剑的原因。
此剑是原始造就的无边杀孽的一角，带之不详。
但秦殇此刻却与这把剑有了些许的共鸣，他何尝不是仙道文明最后的见证者呢？
残存的仙元悄然催动，在远处的混沌彻底到来之前，秦殇飞身，径直咬住这把铁剑。
无尽的哀怨与愤怒顷刻向秦殇涌来，但感知到秦殇内心同样的恨意之后，一声声龙吼在秦殇耳边响起：
“复仇！”
“原始！杀了原始！！”
“不甘啊！！！”
秦殇紧紧咬住这把铁剑，感受着其中无尽冤魂的恨意，哀叹道：
“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而我们的路却要在这里到达终点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渐渐包裹住了秦殇的头颅与口中铁剑。
仙元炼就的掌道法身正在缓缓回归混沌，原始以无上手段铸就的斩龙也渐渐腐朽溃败。
但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仿佛幻觉一般，他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裂开的无垠虚空裂缝中，一个残破的躯体再次冲了进来。
虽然已经被某种力量腐蚀地近乎不成人形，但秦殇仍旧第一眼便认出了。
这是原始！那意气风发！踏入了虚空的原始！
“原始！！！！”怒吼声中！秦殇双目暴起！构成头颅的最后仙元彻底爆发！
这仅剩头颅的掌道仙，紧咬着口中的残剑，狠狠向着原始斩去！
但原始只是刚刚抬眼，便顶住了拼命的秦殇。
原始仅剩的一个眼球，在看清秦殇之后，流露出了一丝蔑视之色：
“你还没死吗？罢了，就让老祖宗最后送你一程吧！”
嗡！
看似残破的原始，轻轻抬手，一股完全不同于之前力量陡然电射而出。
刹那间，秦殇的生机彻底断绝。
此后混沌中的事，秦殇便再也不知。
...
这是被摧毁的时光长河中记载的信息，这是这个世界一切错误的开始，
混沌之中，原始抬手覆灭了自己的嫡系血脉之后，残破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他凝望着自己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身体，眼中满是渗人的寒意。
“你....要....死....了....”
突然，一道缓慢迟钝的声音在混沌中突然响起，声音之中，竟然隐隐有些关心的意味。
原始猛然抬眼，望着眼前无边的混沌，带着嘲讽的声音缓缓说道：
“怎么？我死了，你不是应当开心吗？为什么还要将我救回来？！”
“而且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回应我的呼唤？明明你拥有自己的意识啊！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放我出去！！！”
“我....有缺....你...毁灭...万灵...我才...真正...苏醒....”
“外面...危险...保护...你们...”
原始突然像疯了一样的大笑起来：“哈哈！天道！这样一个无知无觉的蠢物，竟然是孕育万灵的天道！！！”
“我苦苦追寻的永恒，你竟然以保护之名就阻拦了我成道？！！可笑！！可笑啊！！！！”
“我没有错！！你该死！！！”
“但...你...太晚...了...”
“你...被锁定了....”
原始狂笑之间，身后那亿万里的虚空裂缝之中，突然传来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吸引力，
他的存在，他的本身，他的一切都在被外部的中层虚空持续吸收！
原始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