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关外巨变(1 / 1)

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 醉死梦生 7037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三十二章关外巨变

天启三年,毛文龙又率部将张盘等攻下金州,命张盘驻守金州,自己仍退回皮岛,互为犄角之势。由于此战告捷,朝廷晋升毛文龙为左都督挂将军印,赐尚方剑,确认并扩大他发镇皮岛的事权。崇祯元年,朱由检又加封袁崇焕为钦差大臣,赐尚方宝剑,出镇行边督师,毛文龙毫无疑问在他的节制之下。袁崇焕出京时曾立下豪言,五年内必平后金。他早就听说毛文龙在海外多年,势如割据,不受节制。

作为进士出身的袁崇焕一心忠君为国,不能容忍再出现那种“经抚不利”的互相掣肘现象,因此他要求朝廷撤销辽东巡抚与登莱巡抚两个建制,对于一向不听节制的毛文龙当然不能坐视。况且两人原本就有矛盾。在任辽东巡抚时,袁崇焕就曾提出撤销东江镇的建议,朝廷虽没有采纳,却也让毛文龙记恨在心。在天启七年经由旅顺口转运至东江;而先前由天津所运的粮料,也改由觉华岛起运,必须经督师衙门挂号方许出海。这一举措不仅控制了毛文龙粮饷装备的供给渠道,而且切断了他海上贸易的命脉,无疑给毛文龙致命一击。毛文龙帐下几万士卒只靠朝中饷银根本是入不敷出,加上还要打点朝中大小官员,这海运被禁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只得向皇帝申诉:自从受到几十份奏疏诽谤以来,早已心如死灰,只因圣恩未报,才力疾以做未完之事,这是臣的愚忠,并非栖栖恋位。谁知袁督师封锁登州沿岸,不许一船出海,以致客船畏法不敢前来,故而部下士兵慌忙说:是拦喉切我一刀。崇祯皇帝对此没有表态,他有他的难处,当他任命袁崇焕为督师时,已经授予他尚方宝剑,可以全权处置蓟辽及登莱天津一切事宜,当然包括东江在内,此时若再开口,岂不是自食其言。所以他只得淡淡地答复毛文龙:军中一切事宜,当从长商榷。

袁崇焕和毛文龙得知此信却是反应不一,袁崇焕由此可知万岁毕竟还是对自己更加看重一些,便继续准备下步计划。毛文龙得此回信,却只能暗自生叹,自知不比袁崇焕得皇宠,只能一改往日的强硬,主动示好与袁崇焕,只是此举却并没有让袁崇焕回心转意,反而是自掘坟墓。袁崇焕为除毛文龙也是绕尽脑汁,好在他督师的官衔和权力也使他处于主动地位,最后精心策划了一个圈套,让毛文龙来钻。为了麻痹毛文龙,他一边凑发十万两军饷,以缓解毛文龙的怨气;一边以面授方略,商议东西夹击的军事计划为名,邀请毛文龙离开皮岛赶赴宁远共商大事。毛文龙只得应约前来,不想竟到袁崇焕盛情款侍,让他误以为袁崇焕确有和解之心,两人还约定在双岛再次会晤,兼带检阅东江官兵。崇祯二年五月二十九日,袁崇焕抵达距旅顺口陆路十八里水路四十里的双岛,次日毛文龙从皮岛赶来,双方拜会与回拜,礼尚往来,丝毫看不出有何异常。

六月初三日,袁崇焕弃舟登上双岛检阅军队,毛文龙率东江将官列队欢迎。次日,毛文龙设宴为督师大人接风,酒足饭饱之余,袁崇焕也曾试探过毛文龙,给毛文龙一些台阶,如整治部队、返乡养老等等,让毛文龙能顺此体面收场。不幸的是,毛文龙仍是懵懂不解,失之交臂。六月五日,袁崇焕在双岛召集毛部将士,犒赏随毛前来的三千五百人。毛文龙则进入袁崇焕营帐面谢。袁崇焕眼看时机成熟,毛文龙身边无一亲卫,单刀直入向毛文龙兴师问罪,当众宣布毛文龙十二条当斩之罪:一,九年以来兵马钱粮不受经略巡抚管核;二,全无战功,却报首功;三,刚愎撒泼,无人臣礼:四,侵盗边海钱粮:五,自开马市,私通外夷;六,亵朝廷名器,树自己爪牙;七,劫赃无算,躬为盗贼:八,好色诲淫;九,拘锢难民,草菅民命:十,交结近侍;十一,掩败为功:十二,开镇八年,不能复辽东寸土。即使袁崇焕所说全是事实,这十—二条中也只有二三条够得上称为罪状,其余各条大多为官场和军队的通病,并非毛文龙所独有。况且毛文龙毕竟有牵制后金军队的功劳,这是令毛文龙难以心服口服的,然而此时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袁崇焕说完十二条罪状之后,面向京城方向请命:“缚文龙,去冠裳!”

一向桀骛不逊的毛文龙岂肯在自己的地盘就范,指着袁崇焕叫道:“竖子尔敢?吾乃朝庭命官,且有先帝御赐尚方宝剑,岂能由你随意斩杀?你就不怕万岁怪罪下来,你吃罪不起吗?”袁崇焕怒道:“本部院是朝廷一个首将。尔欺君罔上,冒兵克饷,屠戮辽民,残破高丽,扰登莱,尔罪岂不应死?”

“你以为杀了我,你还能活着走出此岛不成?”毛文龙以为处死他是皇上的旨意,只能以死相逼。

那曾想袁崇焕却转身向在场的毛部将士大人声道:“今日杀了毛文龙,本部院不能恢复全辽以还朝廷,愿试尚方以偿尔命。毛文龙如此罪恶,尔等以为应杀不应杀?若我屈杀文龙,尔等就来杀我。”其实他早已命随行的参将布置停当,毛部将士已无反抗的可能。毛部众将官相视无奈只能叩头哀告。毛文龙见此,自知今恐怕是死罪难逃了,只得求饶道:“文龙自知死罪,只求大人不念旧怨,恩赦于我,日后必有所报。”袁崇焕毫不松口:“你不知国法久了,若不杀你,尔江一块国土恐非皇上所有。”说罢,朝西叩头请旨:“臣今诛文龙,以肃军政,镇将中再有如文龙者,亦以是法诛之。臣五年不能平奴,求皇上亦以诛文龙者诛臣。”然后取下尚方宝剑,交给旗牌官,命其立即将毛文龙斩于帐前。一代枭雄威震辽东的总兵,没有死在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手上,而死在督师钦差的尚方宝剑之下,真是莫大的讽刺。待改编了东江军队后,袁崇焕为毛文龙举行了祭礼,在他的灵柩前拜祭道:“昨日斩尔,乃朝廷大法,今日祭尔,乃我辈私情。”

袁崇焕离开双岛,经旅顺口返抵宁远后,写了洋洋数千言的奏疏——《蓟辽督师袁崇焕题本》,在列举毛文龙的罪状及处斩的全过程之后,向皇上流露出惶恐的心情。尽管皇上赐予尚方宝剑,可以便宜行事,但毛文龙也有先帝赐予的尚方宝剑,与一般总兵地位迥异。大敌当前,未经请示,竟然擅杀一名大帅,此事非同小可。

崇祯皇帝获悉此事后,大为震惊,考虑到毛文龙既然已死,目前正要倚重袁崇焕收复辽东,不得不改变先前对毛文龙的优容态度,支持袁崇焕,表示不必引罪。看完卷宗三桂掩卷长叹,既叹这毛文龙刚俾自用,自以为是,最后竟落得个人头落地。也叹袁崇焕眼中竟容不得半点沙尘,因一点小事便自断臂膀,不但给了后金可乘之机,也为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以三桂对朱由检的了解,袁崇焕此举可是犯了他的大忌,未经圣裁,便敢处斩一方统帅,这将他这个皇帝置于何地?更可怕的是斩杀毛文龙后,朝中虽有大臣上书数落袁崇焕,可关外将领竟联名上书,支持袁崇焕,这也难免会让朱由检疑心大起。当初在午门外自己部下不过未听他的号令攻城,自己便落得个赋闲的下场,如今关外十几万大军,几十万军民,俱听袁崇焕一人之方,岂不更让这朱由检心中不安?眼下不处置,不过是因为崇祯皇帝已把辽事全盘托付给了袁崇焕,由他全权处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处死毛文龙自然难以问罪,不过以崇祯的性格必然将此事记在心上,早晚会算此帐。转眼距袁崇焕杀毛文龙已过去一月有余,这段时日朱由检仿佛忘了还有吴三桂这么个人,对他不闻不问。三桂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吴府中,每日打打拳,看看书,好在还有铁卫的这些兄弟相陪,不然三桂非得郁闷死不可。不过三桂明白这清闲日子也是过不了几天的。按历史记载,袁崇焕斩毛文龙后不久,后金因再无后顾之忧,再次举兵南下,几乎攻陷京城。

只是这历史已经因为吴三桂有了许多改变。此时毛文龙虽然已经被斩,使后金少了一些牵制,可当年在宁锦大战中,后金却是损失过重,加上莽古尔泰等几员大将战场损命,使后金再无力征讨朝鲜、蒙古,至今三方虽因后金威胁顿减,可朝鲜、蒙古却依旧对其深怀戒心,虽没有开战,可时不时便会有些磨擦,情况不容乐观,这后金若想再次进攻大明,难保他们不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在背后搞些动作。可要是后金真对朝鲜、蒙古用兵,大明也不会坐视不理。而同时若是大明想要征讨后金,朝鲜、蒙古恐怕不但不会配合,反而会拖大明后腿,他们当然不想看到一个强大的明朝重新屹立在自己身边,所以现在只能保持这么一个微妙的平衡,只是不知最后是谁会打破这个僵局。这日三桂正和狼骑在院中练拳,突听下人来报,说府外来了一支车队,说是从关外老家来的,要见三桂。三桂一听关外来人,也顾不得收拾,连忙来到府门迎接。其余狼骑听说老家来人,也都纷纷出来观看。三桂刚来到府门口,见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周围有近百骑兵,领头之人正是吴龙,也就是当年杜松之子,被吴襄收为义子。三桂离开关外已有两年,一见吴龙倍感亲切,吴龙见到三桂也是激动万分,叫了声:“大哥!”刚想下马拜见,没想到却从马车上飞出一道红影,片刻功夫已来到三桂身边,一下子便爬上了三桂的身上。

三桂不用看也知道,关里关外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有如此爱好,便是自己那个义妹吴凤。三桂对吴龙苦笑一声,吴龙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最是了解,在关外这两年,平均每日都要提及三桂,若三桂有什么信息传来,往往未等吴襄等人过目,她便已经通过祖纤先看过再说,要是三桂传来什么好消息,她便比自己得了莫大好处还要高兴,可三桂信中若是有什么烦心事,这小凤儿怕是要一连几天愁眉不展,此时小凤儿终于见到三桂,自己又岂敢与她相争,只得退居其后。三桂也知道与小凤儿一别两年,若不能将这小姑奶奶逗高兴了,她可是会吊在自己脖子上一整天都不会下来。吩咐一边的吴阳将吴龙等人请到府中安置下来,自己却只能带着身上这个小家伙回到书房。一路上小凤儿的嘴就没闲着,抱着三桂的脖子,轻声道:“哥哥,有没有想凤儿?”三桂那敢说个不字,“想,怎么不想,我想的可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若不是顾忌身份,我早就回关外看你去了。”

小凤儿可不是两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一听便知三桂在哄她,小手扭住三桂的胳膊,想要教训教训三桂这个口不对心的家伙,可是三桂这两年除了训练军伍和出兵打仗,每日最大的事情便是练功,一身肌肉可比古铜。三桂早就发现了小凤儿的意图,稍稍用力,股肉便鼓胀起来,如同钢铁,岂是小凤儿这个小丫头能扭得动的。

就在三桂还在暗暗得意之际,小凤儿却按了按三桂身上的肌肉,笑道:“桂哥哥,这就是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结果?要是你能吃能睡现在岂不是成了肥猪?”三桂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这下可让这个小丫头逮到了把柄,没想到小凤儿却因为三桂一泄劲的功夫,狠狠的掐住了三桂一块肉,整整扭了三百六十度,只痛得三桂啊啊直叫:“轻点,轻点,凤儿,哥哥知道错了,以后每天至少想你三遍……”

“这么勉强,哼——”凤儿小嘴一撅,手上的力道更足了,三桂只得叫道:“不是三遍,是十遍……”随着凤儿手上的力道不断增加,三桂口中的数字也是直线上升,最后竟达到一千遍的恐怖数字。小凤儿这时才好想过足了手瘾,松开了三桂。三桂这才有功夫问些正事,“你哥哥不会只是要护送你才来的吧?”“人家那有那么大面子,是哥哥说有事要来见你,人家想你,好不容易才求父亲和哥哥答应,带凤儿来找哥哥,谁知道你却一点也想凤儿。”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三桂自知有些愧对凤儿,这两年来虽然往来书信不少,可却从来没有问过凤儿一句,但也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只能转移话题,道:“父亲、纤姨他们还好吗?”

“都好,特别是三凤,最有意思了。”说起三凤的趣事,小丫头笑声不断,听得三桂也忍俊不止。终于来到书房,碧艳早已等在门口,见到三桂,叫了声少爷,回身去沏茶。没想到小凤儿一见碧艳,顿时有些不高兴了。趁碧艳端茶的功夫,低声问道:“她是谁?”三桂顺口道:“不过是个丫环。”没等小凤儿再问,吴龙已来到书房门口,一见小凤儿直到此时竟还赖在三桂身上不肯下来,怕惹三桂不高兴,急道:“凤儿,还不下来,别累坏了大哥。”

小凤儿却是一噘嘴,道:“才不,谁让他都不回去看我,我今天就不下来了。”“好了,没事儿,我不累。”说着三桂轻轻捏了捏吴凤的小脸蛋,接道:“吴龙,此次来京有什么要事吗?”

“一是想念大哥,来看看,二嘛……”说到这里吴龙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

三桂一见便知道,吴龙必是有什么要事,只是不方便当着其他人说,便道:“好了凤儿,我和你哥有事要说,你先去找吴阳他们玩会儿,一会儿我再来找你。”吴凤虽然心中不喜,可也知轻重,只好不情愿的从三桂身上下来,嘴里还道:“那你们可要快点,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这时碧艳端着茶来到书房,这段时间碧艳一直负责处理各类情报,不但整理的井井有条,有时还会提出一些连三桂也没想到的疑点,让三桂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既然吴龙有事要说,想来也必是关外形势,有碧艳在一边也可以帮自己分析分析,便道:“碧艳,你也跟着来吧。”没等碧艳开口,一边的吴凤却叫道:“桂哥哥,你……你不让我跟着去,怎么她却可以?”说着已是泪水盈盈。吴龙虽然不知道这个碧艳是什么身份,可既是三桂开口,自有他的道理,见吴凤有些无理取闹,怒道:“凤儿,怎么连吴府的规矩也忘了?该你知道的必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能问,明不明白?”说起来这条规矩还是三桂定下的,他知道自己有些事是不能外传的,便立下了这条规矩,这些年来吴府上下也从没有人违反过。吴龙一方面是气吴凤不懂事,另一方面也是怕三桂责怪吴凤,便先说出来,警告吴凤。吴凤被吴龙训斥的更加委屈了,自己千里迢迢来找桂哥哥,可桂哥哥却把自己当外人一般,反而对一个丫环十分亲切,连这些机密也让她知道,却不理自己。“哼,你们都把我当外人,我现在就回关外,再也不理你们了。”说着吴凤气乎乎的往外跑。三桂知道吴凤这小丫头平时虽然爱粘自己,可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让她就这么跑出去,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忙几步赶上吴凤,一把将她抱起,劝道:“小凤儿,不是哥哥把你当外人,只是知道的越多,责任便越大。你还小,哥哥不想让你知道的太多,像哥哥一样过早的担负起这些责任,而失去了许多快乐。”

小凤儿在三桂刚刚抱起时还满身的别扭,挣扎着要走,可等三桂的话说完,她已经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老老实实的趴在三桂身上,她这时才知道桂哥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不过她却不能容忍三桂将他当作小孩子一般对待,她已经十四岁了,虽然吴襄因家中一连三子,却没有一个女儿,对吴凤这个义女更是百般痛爱,才使得她未失童真。可吴凤却也知道,按照大明律的规定,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以结婚生子了。那个少女不怀春,吴凤从小便与三桂一起长大,小时对三桂是极其敬佩,有事没事就想找这个桂哥哥一起玩。

随着时间流逝,三桂渐渐长大,投身于战场,并屡立战功,与吴凤相处的时间也就少了。直至三桂两年前进京受封,转眼两人已有两年未见,而吴凤小时对三桂的敬佩也已转为爱慕,只觉得将来要找夫君也一定要找桂哥哥这样的。何况两人本就不是亲兄妹,这点吴家也从来没有隐瞒过,只等两人成年,也就是自己过了十四岁生日时,便会恢复原来的杜性,到时……

每每想到此处,虽然四周没人,可吴凤都会满脸通红,情不自禁的捂住红得如同苹果一般的小脸蛋,感到不好意思。

听三桂最后竟说自己还小,吴凤当然不高兴了,也忘了自己还在三桂怀里,一挺身,道:“人家都十四了,那里还小?按大明律人家也是成年了,都可以嫁人了……”吴凤这一挺身却让三桂感到怀中这个小丫头真的不小了,胸前两团软肉正压在自己前胸,虽然不如碧艳那般如密桃般成熟,高高隆起,可也让三桂感觉到了它们。吴凤一激动竟将自己平时所想的说了出来,刚一出口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想要收回是不可能了,扫了吴龙和三桂一眼,只见两人眼中满是笑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把脸伏在三桂肩上捶打着三桂的后背,“让你取笑人家,不许笑……”

三桂见吴凤有些脑羞成怒,只好道:“好,我不笑,我不笑了,凤儿快停手,你想打死哥哥啊!”吴凤本来就不是真心要打,闻言停下手,紧紧的搂住三桂的脖子,沉浸在幸福之中,不肯抬头,只希望自己能永远赖在桂哥哥怀里不用起来。三桂见吴凤不动了,在她耳边小声笑道:“小凤儿已经长大了,心中竟有了情郎,那人是谁啊?”

“当然是桂哥哥……”吴凤根本没有思考,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只是刚刚说完便清醒过来,“啊!”一双大眼睛再不敢看三桂一眼,脸如红布,挣脱了三桂,只说了声,“我找吴阳去了。”三桂也被这个答案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吴凤竟真的敢说了出来,好在声音不大,其余人都没有听见,可既使是这样,三桂也是脸上一红,见吴凤已跑出书房,既是说去找吴阳,也不担心她再独自一人跑回关外,再说就是拉住吴凤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头对吴龙道:“好了,正事要紧,咱们去密室详谈。”

密室中,三桂坐在案后,碧艳站在其身后,吴龙则坐在三桂面前。三桂先开口道:“好了,这里不怕会泄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不是关外又有什么变化?不然也不会派你亲自进京。”“不错,据安排在多尔衮身边的几名护卫传信,自毛文龙死后,后金与蒙古中几个部落走得很近,往来信使常常是几天便是一批。”

“噢。”未等三桂说话,吴龙又接着道:“这些还只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这多尔衮近来极获皇太极宠信,他又重新召集了一部亲卫,我们安排的那几名护卫经常被多尔衮以各种名义支开,他们来信问是不是要给多尔衮点厉害瞧瞧,不然以后恐怕再难控制多尔衮。”“嗯。”三桂点点头,当初在盛京逼那多尔衮签订什么效忠书,只是一时兴起,以三桂对多尔衮的了解,仅用一纸契约根本不可能让多尔衮为自己效命一辈子,不过当时多尔衮也是内外交迫,才不得不与自己委屈求全。就是在锦州城下,多尔衮的败退也是自己凭实力说话,他多尔衮基本上没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不过这些年派在他身边的几名护卫也算有些用处,将后金的情况一一传到自己面前,让自己了解后金的一举一动,不必担忧后金铁骑南下,而安下心来对付魏忠贤等人。

但眼下这多尔衮羽翼渐丰,仅凭那几名护卫、几把火枪很难再控制多尔衮,打入后金军中的几人虽说官职不小,可要是多尔衮一旦公开他们身份,他们便是过街的老鼠,再无容身之地。在这后金即将再有大动作的关键时刻更不能逼得太急,免得多尔衮狗急跳墙,将自己派去的护卫杀人来口。好在自己另有打算,除了明着派去的那些护卫外,秘密挑选的暗探也已有百余人打入到了后金军中,虽说此时官职并不高,不过将来的用处却要比那些护卫大得多。“吴龙,你告诉他们不可操之过急,平时对多尔衮也不必控制过严,若是感到多尔衮要对他们下手的话,就马上启程回到义州,找吴宇,吴宇会安排他们在军中任职。”

“大哥,你误会了,他们不是这个意思。”吴龙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兄弟们都是好样的,决非贪生怕死之辈,他们来信里提到,他们愿意与后金的那些王侯大臣们同归于尽,必能将他们后金搅得天翻地覆。”三桂一听反而笑了,道:“同归于尽?无此必要。吴龙,我来问你,你可还忠于这大明朱氏王朝?”若是换了别人,那怕是自己的父亲,三桂也决不敢如此直言,因为他知道父亲吴襄此时还是一心忠于大明。不过对吴龙却无此顾忌,其父死于后金之手,可他全家老小却死于明庭之手,可以说吴龙对后金、对大明都没有好感。“朱氏?我一家老小便死于其手下,我还忠于他干什么?何况他如此对待大哥这等有功之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真恨不能亲手推翻番这明王朝,为我一家老小及大哥一雪此恨!”

“既是如此,那后金若是乱起来,谁最高兴?”“当今万岁……”

“这便是了,这两年来,我也算是认清了朱由检这个人,虽然他有心中兴大明王朝,可这大明朝早已是病入膏肓,决非几个人便能救得了的,如今的大明朝从上到下,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少有不贪财不惜命的,不然现如今的山东、山西、陕西等地也不会盗匪四起,几万朝庭大军多次缴匪却反被其所伤,还不是那些为官为将者贪生怕死,不敢与敌决战,只能彻底推番这腐朽的大明,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才能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空间。”自三桂回京的这一月以来,原本以为已被消灭的贼军竟如雨后春笋般四起,藏在太行山中的高迎祥、李自成部,躲在山西阳城的王嘉胤、张献忠等人都再次出山,高举反旗,打劫百姓,攻打县城,平静了仅一月的陕、晋、宁、甘等省再次燃起战火,可没有了吴三桂,其余诸将却不是贼军对手,竟被贼军连破几座县城,急得朱由检这些日子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