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好汉王云(1 / 1)

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 醉死梦生 7139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百一十四章好汉王云

看着王云卑颜曲膝的样子,四周的台湾百姓对其极为不耻,看王云平时一言不发,对众人也很照顾,可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他竟是这种人。几个离得近的百姓甚至“呸”的一声,一口浓谈吐在王云身上。可王云却不以为然,只是低头道:“大人,那小人便去了,大人可要小心!”说完王云转身走出人群,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一步步向着辽东军阵地行去。雷约兹和安敦尼对视一眼,雷约兹一招手,一名联军士卒来到雷约兹身前,雷约兹小声道:“你跟在这个王云身后,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将其击毙。”那人点点头,跟在了王云身后,手中火枪指在王云脑后,两人一同向辽东军阵地行去。其他人却只是原地观望,不敢跟在后面。只有王云一人,若是辽东军真的开了火,这个王云又能挡上几发子弹?只要看这个王云若真的无事,再押着剩下的百姓冲过去也不迟。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转眼间王云和那名联军士兵已走到了辽东军阵前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也没见辽东军开枪,雷约兹大笑道:“这些辽东人还真是蠢到了极点,竟会为了这些猪猡而放弃这个歼敌的机会,看来咱们今天是安全了!”

未等雷约兹话音落地,只听一声枪响,惊呆了雷约兹。从人缝中向前望去,却发现那名负责看押王云的军卒已倒地身亡,而王云却已趁机大步向辽东军阵地跑去,此时再想开枪将其击毙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王云消失在辽东阵地中。“他妈的!这个王云竟是个小人,亏我还如此看重他!”雷约兹一急。竟将自己这几年在台湾学会的唯一一句国骂骂了出来。可他竟还敢说是看重王云,若真的看重,又岂会派人用枪顶着王云的脑袋?一边地安敦尼却不同于雷约兹这个草包,惊叹道:“好准的枪法!辽东军确是不可小视。”只因刚和那枪竟是一枪命中联军士卒的太阳穴,翻滚入脑的子弹立刻便已将那名军卒的脑神经打坏,竟让他无法扣动扳机,这才让王云侥幸逃得一命。“枪法准?枪法准有什么用?我就不信咱们和那些台湾面姓混在一起向前冲,他辽东军还能一一分辨得出来?来人。看好这些猪猡。准备冲锋!”雷约兹怒道。“等等,雷约兹先生,不要心急。如果辽东军真的看重这些百姓的性命,那咱们根本不需要如此硬来。只要与他们谈判便可。相反,如此他们不把这些台湾百姓放在眼里。在辽东犀利的火炮下,咱们就是押着他们也没有用处。反而会降低咱们地行进速度。”安敦尼拉住雷约兹道。

“谈判?派谁去?是你还是我?”以雷约兹地性格恐怕就是拿枪逼他,他也不会去的。“咱们不需要派人,只要让辽东军派人过来便可。”

“他们会派人来?难道他们就不怕死?”“这就要看他们是否有谈判的诚意了,若是他们不派人来,就算咱们不怕死,派人过去,恐怕结果也是一样。”

“好,就让他们派人过来,若是不过来,咱们五分钟便杀一人,看他们如何处理!”雷约兹咬牙切齿的道。当雷约兹派人到阵前喊话后,阵地后地吴三辅也是一楞,没想到竟还有如此无齿之徒,这到底是谁在围困谁?什么时侯论到他们讲条件了?若不是刚才听到王云的一番话,三辅恐怕立刻便会命人开枪,他有信心在一刻钟之内便解决战斗,将眼前地几千敌军全部歼灭。可刚才王云已将这些百姓的处境向三辅道明,更着重讲了刚才在联军地逼迫下竟没有一人上前的事。吴三辅此时也十分同情这些台湾百姓,就是换了自己,为了亲人的安全,恐怕也只有屈服一条路可走。他实在狠不下心,让这些被逼无奈的百姓死在这里。不过与敌军谈判的事情,吴三辅却又做不了主,若是派人与其交涉,等请示回来后,吴三桂不答应谈判,那这人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可若是置之不理,仅是让人回去请示吴三桂,这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一刻钟时间,岂不是有三名无辜百姓会惨死在这里?真是让吴三辅为难。

这时刚跑过来的王云却开口道:“将军,你若是信得过小人,小人愿过去与那些敌军周旋片刻,为将军争取时间。”吴三辅他细看了看王云,才道:“你?他们如何会相信你?再说若是我家大人不同意和谈,一旦开战,你岂不是羊入虎口,恐怕那些敌军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你难道就不怕?”

“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本就是这些台湾百姓中的一员,只是为了大家免受皮肉之苦,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与贵军取得联系。想来此时那些百姓必定将我恨之入骨,我若是不回去,恐怕这奸人之名一生休想摆脱。到时,不光是我,就连我的父母,甚至先辈们也必定不齿我的为人。再说,若是能用我一条性命为几千百性换回生的希望,我就是死了也值了!”“好,是条汉子。你放心,我定会求我大哥想法救大家,如你能活着回来,我辽东军欢迎你的加入!”吴三辅一拍王云肩膀道。王云拱拳施了一礼,道:“谢过将军,王某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辽东阵地,向着联军大队走去。看着王云竟还敢回来,雷约兹咬牙切齿的道:“来人,给我开枪,打死他!”

未等部下应声,安敦尼去拦住雷约兹,道:“不急,王云既然敢回来,必有所持,咱们先看看他说些什么,切不可为一时之气,断了咱们自己的生路。”雷约兹只得强压怒火,取消了刚才的命令。片刻功夫,王云已来到联军面前,未等雷约兹令人抓捕王云,几千台湾百姓已堵住了王云的去路,对王云破口大骂,有些性急的甚至已经要动手了。

雷约兹一见不妙,忙令人将王云押到自己面前,此时的王云好不狼狈,从人群中一路行来,因有联军士卒保护,百姓们不敢对其动手,却拿他的衣服出气,王云身上本就破烂的衣服更加难以遮体,离的远的因为碰不到王云,便将一口口浓痰吐在王云身上。而联军士卒却知道自己战友身死,全是因为这个王云,所以对百姓们的做法视而不见。所以当雷约兹见到王云时,也是眉头紧皱,甚至不敢靠近王云,生怕王云那一身秽物沾到自己身上。不过此时性命要紧,雷约兹只能捏着鼻子,站在离王云五米远的地方问道:“王云,我问你,辽东军如何答复我们?”

没想到王云却微一杨头,根本不理雷约兹,反而大声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礼?任由客人被人侮辱却毫不理会,要知道我此时可是代表了辽东军来与你们谈判,更是你们的唯一生路!”王云的嚣张令雷约兹怒不可遏,没想刚才那只向自己摇尾乞怜的狗转眼间便成了不可一视的孔雀。一把拔出佩剑,喝道:“王云,即然是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说完一剑刺向了王云。面对刺来的剑,王云不闪不动,仿佛那根本不是什么杀人利器,而只是一根稻草一般。一双眼睛根本看都没看雷约兹,依旧是仰脸朝天。就在剑已刺到距离王动不过半未时,只听“当啷”声。一把佩剑横架住了雷约兹志在必得的一剑。雷约兹抬眼一看,竟是安敦尼。不由大怒道:“难道你也想与我作对?好,我便让你见识见识我何兰的剑到底利不利!”

安敦尼对这个草包般的雷约兹一直勉强忍受,谁让他手下势力比自己强,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雷约兹竟还不知轻重,要自绝生路,安敦尼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雷约兹拉到一边。

骂道:“蠢猪!你知道这个王云与辽东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看他不过去了一趟辽东阵地,回来便如此嚣张,若是无所凭仗,他岂敢如此。他难道就不知道一旦惹恼了咱们,他也是必死无疑吗?你多用用恼子行吗?你要是一剑杀了他。辽东军情急之下,真的来攻咱们。咱们如何是人家地对手?”说完也不管雷约兹一脸一愕然,独自回到王云面前,笑道:“王云先生,刚才雷约兹不过是开个玩笑,请你不要介意。只是先生此时恐怕也不适合谈判,若是先生不嫌弃,我这里有套衣服,先生先去换过再回来谈判不迟,如何?”

王云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说完接过旁边一名军卒递过的衣服,独自一人走开,找了个僻静之处,换起了衣服。外面的安敦尼强压焦急的心情,静静等待,可过了半响,也不见王云出来,他只好派人去叫王云。又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那名军卒才回来报告。可他的话更让安敦尼哭笑不得。只因王云不知他们的西洋衣服到底该如何穿着,正在那里犯愁,直到那名军卒去后反复讲解,才让王云弄明白。对此安敦尼也是无话可说,毕竟王云这些明人不知西方服装也是情有可原,只怪自己想的不够周到。安敦尼只好继续等待。可没想到还没等来王云,却等到了一队辽东军使者。原来信使已经将情况告之了吴三桂,吴三桂虽说是有名地杀神,可也不能无视几千台湾百姓地性命,闻言马上率人赶到阵前。当他听说了王云之事后,对这个素未某面的王云也十分敬佩,不过他更是好奇,按三辅所讲,这个王云回到敌军那里已过了两刻钟,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个王云到底是如何安抚住这些敌军的?难道他真敢代表辽不军随意答应敌军的条件不成。而此时地王云见辽东军又派来谈判代表,便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这才穿着安敦尼地燕尾服走出来。他从走出辽东军阵地开始,便在苦思计策,那个辽东将军未给自己谈判的底限,甚至谈与不谈都在两可之间,自己即不能随意答应联军地条件,又不能惹恼他们,确实让王云为难。直到即将走到联军阵地,王云才灵机一动,即然不好谈,那便根本不谈,只要拖延时间便可。所以王云刚才的表现都是故意所为,只为能够拖延时间,等到辽东军统帅的到来,做最后的决断。

安敦尼见了辽东使者才发现上王云的当,自己竟被一个猪猡骗得团团转,真是有辱自己的身份。刚想命人将王云这个打着辽东军旗号招摇撞骗的家伙抓起来,没想到辽东军派来的使者见到王云后,却一把上前拉住王云,道:“你便是王云吧!

刚才听三辅说起你的呈,确是条汉子,而且能忍辱负重,算得智勇双全,怎么样,到我们海军来,我决不会亏待你!”王云暗道:这辽东军怎么都喜欢来这套?难道他们见到人便想往自己队伍里拉?只是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也不好开口。“您是……”

“噢,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辽东军海军第三团团长吴之。怎么样,对海军有兴趣吗?”吴之等人之所以如此拉拢王云,一方面确实看王云是个人材,而且也只有辽东军才会欣赏他的才能,不然就以他开始对联军的态度,若是换了明军,恐怕早就以有辱国体,有辱脸面,不忠不信之名将其斩首示众。可辽东军不同,他们虽然对辽东忠心无比,可这忠心却是放在心里,不是光放在嘴上的。如果是为了辽东,别说是个人名节,就是一条性命都在所不惜,只求达到目的,手段自然不需细究。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辽东军从立军到现在时日尚短,尤以海军最甚,以吴之的海军三团为例,成立至今不过一年有余,他手下甚至连副团长都只有一个,今日见了人才,那能不全力拉拢。“吴团长,您看眼下尚有几千百姓生死未知,此事以后再说如何?”王云那敢如此轻易答应吴之,以自己看来,这吴之虽敢仅率几人便闯龙潭龙穴,勇气确是可嘉,可却有些不知轻重之感,此时四周尚有两千多敌军,谈判方是眼前大事,可他却一直抓着自己不放,这算怎么回事啊?再说自己的身份也确是让王云为难,不敢轻易答应辽东军的邀请。“谈判?哼,有什么好谈的。”说完指着一边安敦尼的鼻子道:“你还不快给我把人撤了?若是我伤到了一根头发,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安敦尼没想到辽东军派来的谈判之人竟会如此嚣张,刚想发火,没想到吴之见其表情,大为不爽,竟推开几名军卒,大步走到安敦尼眼前。

“你、你什么你!难道你不知道你此时的生死便全在我手中吗?竟然还敢跟我大吵大闹,难道你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安敦尼的满腔怒火被吴之几句话便给压了下来,不过他却还不肯伏着认输,道:“原本你们若是真不在意这些百姓的生死,我确是无可奈何,可现在你却到了我这里,那可就不p了。”“哈、哈、哈,不同了?你是想拿我当人质?真是天大的答话!”话音未落,只见吴之迅速从腰间拔出短枪。对准了安敦尼的脑袋,大声道:“如何不同?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此时安敦尼这个后悔啊,都怪自己高兴的太早,见这些辽东使者手中没有武器,又怕得罪了他们,没有叫人对这些辽东使者搜身,没想到只是一个疏乎,竟使自己落得如此狼狈。“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您别当真,不知阁下到底有什么条件,才会放过我们?”一边的王云此时才算是真正见到了什么叫嚣张,这才叫嚣张啊!孤身闯入敌营,不但指着敌人地鼻子大骂。最后竟拿出枪指着他们,可这些人却偏偏连口都不敢回。还得老老实实的装孙子。王云心中对吴之的评价顿时截然不同,他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年纪与自己相当的辽东汉子。“条件?你还敢说条件?哼。我们军长见你们可怜,特地网开一面,答应放你们离开台湾,还给你们准备了十几艘夹板船,不过你们除了身上这身衣服外,不得带走一针一线一个铜板,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未等安敦尼开口,一边的雷约兹已忍不住,跳了出来,大声道:“什么?不准我们带走任何东西!这、这可是我们十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你们、你们怎么一句话便全抢走了?”“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吼叫。”吴之不耐烦的道。“我?我是联军总司令,荷兰驻台湾的总督!”

“噢?那他又是谁?”吴之本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大鱼,可没想到这时竟又跳出一个来。

“他只是联军副总司令,西班牙驻台湾总督!”雷约兹自豪地道。“看来你也是个正主,难得你竟主动出来,不然还真是麻烦!”说着,吴之未等雷约兹反应过来,竟又从腰间摸出一把短枪,指在雷约兹地头上,道:“这回你有什么好说的吗?对我的话还有什么意见吗?”雷约兹面对着吴之手中的火枪,虽然心中害怕,可如果真地失去了这些年攒下的家底,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你们地狗东西?你们这十年在台湾岛上生产出一针一线了吗?这些都是台湾岛上百姓的东西,是被你们强抢豪夺来地,妈的,说起来我就来气,这些东西上沾了多少台湾百姓的鲜血?你竟然还敢说这是你们的东西?若不是军长心善,要放你们一条生路,老子早就率军打过来了,还能让你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说完吴之手中两支短枪一紧,直接抵在两人头上,只吓得二人冷汗直流。“别、别,是我错了。”面对财宝与性命两者中的单项选择,雷约兹终于选择了后者,如果真将这个辽东使者激怒了,一枪要了自己的小命,就算有万两黄金,自己又能花掉半分吗?回头对着荷兰军叫道:“快、快放下武器和所有财物,站好队列,准备撤退!”

荷兰军对总督大人的命令不敢违抗,可他们却又不甘心放下手中武器,若是辽东军不讲信誉,那自己岂不是难逃生路?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许下武器。

安敦尼也是无话可说,谁让雷约兹这个傻瓜竟然自己踹了出来,不然也许还有些回旋的余地,可此时自己和雷约兹两人都在人家枪下,还能说什么,叹口气道:“希望贵军信守诚诺,放我们这些人一条生路,我等感激不尽!”“放心,我们辽东军不比你们,素来讲究诚信,说放你们出海便决对会放你们出海。”

安敦尼一咬牙,道了声:“好,我就信你们一回。所有士兵放下武器,大家不用担心,辽东军必会送我们出海!让大家返回总部!”安敦尼的声望可要比雷约兹这个草包高上许多,听到安敦尼的命令,本就犹豫不定的联军士兵终于有人开始放下手中火枪,转身跑到前面空地上站好。有了第一个投降的人,剩下的便好办了,不到一刻钟,包括雷约兹和安敦尼在内的两千余联军官兵,空着双手,整齐的站成方队,在他们前面是一堆堆的金银珠宝、枪支弹药。此时吴三辅也已率领着步兵冲了过来,将这些降军看押在原地,并将所有台湾百姓带出城,保证其安全。吴之也早收了短枪,站在这些联军士兵面前,大声道:“你们原地休息半个时辰,我们好为你们准备船支,等船支准备好了,再来叫你们上船。”就在联军两千余名士兵老老实实的等着上船时,在辽东军临时军帐中却并不安静。吴三辅、吴之和孟斌正围着吴三桂七嘴八舌的吵个不停。只听吴三辅在那里道:“大哥,你不会真的要放他们出海吧?这两千多人那个手上没有血债,若是如此便放了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依我看不如将他就地枪决,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是。军长,对这种人还讲什么诚信,军长若是下不了手,我吴之愿意前往,那怕事后就是降我几级我也愿意。”孟斌却更聪明,道:“军长,这事根本不用您费神,只要您让我出去一趟,您就装作不知道,事后您该怎么处我就怎么处理,我孟斌决无怨言!”

“胡闹!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场啊?都给我闭嘴。难道我就不想杀了这些王八蛋?为那些死难的台湾百姓报仇?难道我就不明白对这些白眼狼讲信誉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大哥,你都知道干嘛还一定要放了他们?”吴三辅不解的道。

“我之所以要对这些联军讲信誉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咱们初来台湾,就算咱们火器再强难道还能将台湾岛上百余万百姓全部杀尽吗?若想占领台湾、统治台湾就必须得到这些当地人的认可。我今天之所以放了这些联军军卒,就是要让这些台湾百姓看到我们对敌人都会如此诚信,对待别人更不用说了,日后咱们说出的话才会有人信,颁布的法令才能令行禁止。何况如此以来,更可让这些被救的台湾百姓更加深感咱们的恩德。咱们可是为了他们地安全,才不得不答应了联军的条件,放过这些联军的。”吴三桂慢慢解释道。三人听后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三人中最了解吴三桂的当属三辅,毕竟二人是亲兄弟。他小声问道:“大哥,难道你真的要放了这些人?要知道这些人仅是军卒就有近三千人,加上家属可是有近万人之多,一旦他们得救后。必是我辽东的大敌。”

三桂看了弟弟一眼。才笑道:“没想到三辅竟也能猜中我的心思了,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松的回去,咱们只是答应放他们出海,可在海上若是遇到了海盗、倭寇又与咱们有什么关系?”“毒!大哥你真是太毒了。如此以来,不但提高了咱们地信誉。更可让荷兰和西班牙去找那些海盗、倭寇地麻烦,却与咱们没有一点关系。”吴三辅奸笑道。三桂一拍三辅脑门。笑骂道:“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还不率军入城,去清点此次的战斗的战利品?你可给我看好了那些联军士卒,别让他们半道跑了一个,要不然我拿你问罪。我与吴之、孟斌还有话说,你就先去吧。”

三辅既然知道这那些联军士卒此去已是九死一生,心中当然高兴,也知道海上战斗与自己步兵团没有一点关系,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反而只是令自己心痒,还不如去清点利品来得痛快。吴之和孟斌二人听了三桂地话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军长从开始便没有打算放过这些联军士卒,不过是想要废物利用,让这些人再为自己辽东贡献一点力量罢了。

半个时辰后,吴三辅才再次来到了联军暂时休息的空地上,叫过雷约兹和安敦尼,道:“我们已经将船只准备好了,你们跟我走吧!”雷约兹和安敦尼在此处地半个时辰可真是度日如年,如今自己武器已被收缴,若是辽东军一旦反悔,自己可就只能去见上帝了。他们却也不想想,以他们的所做所为,天堂又岂会收留他们,恐怕只能去地狱,陪路西法玩了。此时听到终于可以离开台湾岛,当真是高兴无比,雷约兹来到吴三辅面前,反复感谢吴三辅,并还邀请吴三辅将来有空一定要到荷兰,自己一定会好生款待。雷约兹这次是真地怕了,他再也不敢在海外多呆,他已经决定,此次回去后,一定要马上回国,那怕就是回国后被关押在监狱,也比在外面安全得多。再说以自己家族在荷兰的势力,就算真的蹲监狱,难道还能受罪不成,吴三辅心中暗笑,还是等你有命回去再说吧,爷爷可是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一道大餐在等着你们。双方各怀心机,不过却都怕迟则生变,双方都抓紧了时间,只用了一个多时辰,联军士卒及其家属近万人便已登上了辽东军为他们准备的几十艘大小船支。此时天色也已经有些暗了,不过联军却不敢再多停留一刻,所有人登船后马上命人开动船只,驶出港口。雷约兹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基隆港,虽然财物没能保住,不过总算留得性命,反正以自己家族的势力也不在乎这点财宝,只要有命回去,便已是大喜了。回头对沉默不语的安敦尼道:“辽东军确实诚信,竟还白白送了咱们这么些舰船,让咱们回家,看来他们确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安敦尼此时正是悲喜交加,大战失败,恐怕总部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又失去了毕生积蓄,连送礼的钱都没有,以后让自己如何生活?可劫后余生又让他喜出往外,所以根本没有听清雷约兹在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便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发呆。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也已经沉入到海平面以下,四周昏暗一片,联军官兵及家属这几天来提心吊胆早已没了精神,除了操船的水手外,其余人都合衣而眠,只有舰队行进划破平静海面的声音午夜悄悄降临,月亮如同一面银盘挂在天空,为这些劫后余生的联军官兵指引着道路。突然一声炮响,打破了这片平静。已经进入梦乡的安东尼和雷约兹不约而同的蹦了起来,难道是辽东军追来了?他们立即冲出船舱,来到甲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