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都难啊(下)(1 / 1)

大秦之帝国再起 荣誉与忠诚 572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四百七十三章:都难啊(下)

中原烽烟不断,秦地民力使用过甚,楚国半残不死,现阶段是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吕哲这一势力的生存。

秦国很明显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武装起来的军队有八十万,可是要应付的战线实在太多了,因为统一之战消耗了太多的国力物资,现在中原已经出现辎重短缺的状况,连带即将要应付草原胡人南下的长城军团准备也一直不充分,还有什么余力来和吕哲打

现在谁想要来攻打吕哲显然都需要做好长期的战争准备,物资开始显得匮乏的秦国显然是不可能了,有足够军队和辎重的齐国又因为赵国让出通道马上就要应付秦军的到来。楚国现在吕哲不大规模的入侵楚国就该偷笑了,怎么可能主动招惹吕哲。魏韩两国就更不可能招惹自己的保护者。那么有谁会来

对南方的入侵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前三年不过是广筑堡垒多移民,也宣布悬赏让民间的勇士多去新占领地割取百越人的首级换赏钱。

在这三年之内,闽南郡和南海郡需要保存一定的驻军,对岭南的入侵也要至少二十万的军队不断轮换。那么合起来不能动弹的部队就超过了三十万,那是占了吕哲麾下兵力的三分之二总数,还怎么去掺和北方啊

“多山多林,残存的百越人往深山老林一钻,我军很难形成有效的围剿。”季布做出捂着额头的动作:“若是分为小队前去围剿,百越熟悉地形太容易在不利的地形遭遇埋伏。”

对此状况早有心理准备的吕哲并没有什么意外,他看向了萧何:“新迁移过来的人有多少能不能将他们安置在新占领地”

萧何思量了很久,答曰:“新移民皆是以青壮为主,基本都是每家每户的老二,极少有嫡子。”

理解了,就是说这些人只是“先头部队”,是前来探风。亲身地看一下吕哲治下有没有别人传得那么好。家中的庶子一类的人很难获得什么遗产,这一类的人为了日后的生活着落并不反感冒险,相反若是能挣下一份家业,他们是最有开扩精神的那一批人。

“愿意去闽南和南海的移民,我们不但分发田亩,也会给予一定的行政辅助。”吕哲顿了顿,想到什么似得笑了笑:“也允许他们抓捕百越人成为奴隶,要是他们想要娶百越女人,我们甚至可以进行奖励。”

使用政策去鼓励移民,这些早是被玩烂了的东西。吕哲有太多的方法去吸引新移民了,用十年、二十年乃至于更久的时间用华族人将闽南、南越、岭南那片土地占满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最为迫切的是至少先移民一些过去,将新移民武装起来屠杀当地的百越。

“秋季有三万多士卒是到了退役的年限。”蒯通“呵呵呵”笑了一阵子:“这些人都是久经战阵的人,在战场上杀的百越人也多。”

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要让这些人作为占领地的骨干,使用他们当成一个榜样,也好让其他的新移民有信心。

其实不是不愿意明明白白说,身为臣下本来就是要用模拟两可的语气来说一件很有建设性的建议,而不是用肯定的语气来替君王下决定。

历经战阵的退役士卒这些人的服从度很高。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安排。吕哲对待军队一直很优厚,他自觉要是给予足够的优惠条件,从军队中退役了却含有侵略性的士卒会很乐意去新占领地。

“其实这样也有一个好处,有那批退役老卒的存在。他们的搏斗技巧和团队合作精神可以保证占领地不被百越人搅乱。”吕哲在考虑要不要弄个保甲制度,细想之后觉得还是不要弄什么保甲,不然最后肯定是要演变成明朝那时的弊病。

蒯通很开心的问:“那就这么决定了”

吕哲颔首:“日后每年都会有退役士卒,可以照此办理。”。或许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补充道:“当然,是以利诱为主。他们已经退役就不要下达类似于军令或者行政强制了。”

共尉、季布、骆摇当即就站起来行军礼:“主上待我等军队实在优厚”

士卒在服役时有军饷,士卒退役之后会获得田亩,吕哲恨不得连士卒的婆娘都直接塞一个,所以吕哲军的忠诚度毋庸置疑。

别说,吕哲最近还真的找到了给士卒塞婆娘的兴趣,概因季布和骆摇入侵期间抓到了太多的百越女人,吕哲军全军有将近五十万含屯田兵,南侵的过程中确实抓了将近二十万的异族女子。

军队抓起来的人一概是属于奴隶,按照三七开的约法,吕哲能获得七成,其余是军队按照功绩去分,他还真的有足够的女人去进行赏赐来着

“百越的女人洗干净了也不是那么难看。”吕哲有点不确定的左顾右盼,心虚的问:“是吧”

什么意思一帮人等面面相觑之余,心里怪怪的想:“主上不是想要娶个百越女人吧”

吕哲眼睛没瞎,怎么可能对百越女人有兴趣,同时他其实对女色并不怎么爱好,见众人脸色怪异,解释道:“将士们不会排斥百越女人吧”

蒯通很认真的问:“是作为妻子,还是”

妻子也对,也只有王公贵族和家庭环境好的人才有条件娶两个以上的女人,而世界上穷困的人往往是最多的,所以什么三妻四妾哪怕是没有法律约束性,普通人一生有一个妻子就算是家庭不错了,有的甚至还讨不起老婆呢。

“不能吧我华族血统掺和满族”萧何似乎是第一次出现反对态度,他很认真的说:“作为暖脚、暖床的庶可以,但是作为女主是绝对不行的。”

哈血统论现在就有了吗就是那种什么外族的血脉低贱,只有华族人的血统才是最高贵,等等类似的种族主义什么的。

“有些宽了。”蒯通哭笑不得:“让他们黔首自己去选吧,别忘了庐江郡那边也是女多男少的状况。”

经过四个月的喘气,庐江郡的战争创伤依然还是存在,在楚国的攻伐中庐江郡失去了十之七八的男子。搞得现在庐江郡四十八万的人口,女子却是足有四十万,快成女儿国了。

“需要时间啊,很长很长的时间。”吕哲说的是人口的平衡,也是站稳脚跟后梳理内政:“有我们下发下去的活计,各郡发展迅猛,连带女儿国那边也能依靠裁剪战袍来换取粮食,可是这显然是不健康的。”

萧何当即就拱手:“职无能。”

吕哲不喜欢了,经过战争肆虐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是满目苍夷要是说什么责任,那也不会是他们之中谁的责任:“慢慢来。要是夏季中原的战事不爆发,或者只是小规模的战事,我们至少会有三年的时间。”

不能直接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之类的话,身为君主想夸奖人是需要时机的。

“战袍,似乎有些过量了。”蒯通很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可是五郡的妇女都在制作战袍,吕哲军也就五十万上下,哪怕是每一名士卒多存两套,那也才一百五十万件战袍。总有饱和的那一天:“枳县被秦军夺了回去,我们从巴蜀两军购置布匹也没有以前那么顺利,恐怕”

巴蜀两郡都是纺织的大郡,当今天下能够与巴蜀在纺织上比肩的也就齐地。而齐国复国之后吕哲还没有经过太多的接触,枳县失去后确实对他们的布匹获得渠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打击,毕竟水运和走陆路的成本是不一样的。

“秦国下发行政指令,严禁我们的舟船途径枳县了吗”吕哲记得似乎没有这么一回事啊

“是没有。不过秦国的官吏开了场,商旅从那边经过需要缴税。”萧何对这些了解,所谓的场其实就是关税一类的东西。

吕哲不开心了。秦军夺回枳县可以理解,毕竟枳县可以对蜀郡和巴郡玩长驱直入的那一类军事行动,可是在这么一条水运的必经之路上收税是个什么意思

“秦国民力不堪使用了,财富经过统一之战消耗量巨大,哪怕是有从列国掠夺财富回去,那也是进了皇帝和权贵的腰包,民间其实并没有获得您说的那个战争红利。权贵将财帛藏在家中,陛下虽然是拿出了缴获自列国的财帛,可是既要维持八十万秦军,又要打大战,显然是不够用了。”蒯通眨了眨眼睛:“所以现在哪怕是蚊子腿也是肉,而我们往来长江经过枳县的舟船不算少,那不是蚊子腿,是鸡腿了。”

拿回枳县吕哲脑海里瞬间就否定这个想法,现在不适合再开战线了,他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控制权在秦国手里,秦国又极度的缺乏财政来源,显然是不会轻易放弃关税的,所以除了再次抢下枳县,哪能有什么办法

“秦地贩售到我们这边的畜力一直在增加,既然秦国收了我们商旅的税收,是不是可以从这一方面做点文章”萧何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行”

开什么玩笑,现在能获得马、牛、羊等牧畜的来源也就秦国,要是搞得断绝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是没有衰男的,不过春秋历史上的许国遭遇陈国的入侵,许国是有谁来打我我就举国搬家的传统,因此举国搬家的时候许国国君确实是从战车上摔死,正确的谥号是叫“哀”,爵位为男爵。4610301

的四百七十四章:愧疚不得

现在每一个月从秦国那边购置过来的马匹基本是维持在两千的数量,诸如牛、羊等牧畜的补充量就更多了。

马匹的补充对组建骑军的重要性不用过多的言语,牛却是民间畜力急需的,毕竟南方基本是种稻子,水田不适宜用战马来耕作。而羊的大肆购买就跟吕哲军的伙食有关系。

吕哲军朝食一般是馒头配小米粥,正午那餐必需要有肉配馒头或者大米饭,晚上则是大米饭配一些中午吃剩下的剔骨之类。

有吃肉的人和没吃肉的人体格无法相比,训练体力的持久性也需要大量的营养来支撑,所以哪怕是在肉食上耗费甚多,吕哲从来也没有吝啬过购买羊、猪、鸡、鸭、鹅等物。

其实猪在现在已经有家养,鸡、鸭、鹅在南方也相当的适合大肆养殖,毕竟南方最不缺的就是水系,而养鸡、鸭、鹅只要有那么一个水潭子,说实话池塘里面按季节性来补充鱼苗,妥妥的就把养殖场给办起来了。

不过倒是有个难题,大肆养殖的话最害怕的是鸡瘟之类的事情,现在又没有什么好方法来杜绝家畜方面的疾病,所以提倡大肆养殖家畜再出现鸡瘟之类的疾病,很可能会造成养殖户去跳河自杀的不幸事件。

“是不是先由官府自行办起来”萧何对行政是有发言权的,他细想了一下:“要是有个人愿意跟随,那也不做设防。”

不是什么好行政手段,且养殖鸡、鸭、鹅对水源的污染也是绝大,现在人吃水一般是没有用水井,而是城里、城外的河流、溪流里面挑水回家,要是养殖规模变大势必是会造成某种疾病蔓延。

知识面广顾虑也就太多了,要是不知道相关的知识,吕哲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毕竟古人管你什么水源污染,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常识,顶多就是觉得那样的水脏,至于有没有什么病菌让一生中,不冷的地方夏天可以在河溪中任意洗澡,冷的地方出生洗一次澡、死的时候洗一次澡,诸如这样的人去在意卫生这是在开玩笑

其实不是不洗澡,也不是不喜欢洗澡,是柴火很难取得,可不是现代那种没人砍柴到处都有干柴的环境。洗澡必然是需要热水,烧一盆开水需要多少柴火知道吗煮食物的柴火都不是那么够了,还每天烧开水洗澡那是贵族才会干的事情。

为了让治下的人有喝烧沸水的条件,知道吕哲干了什么事情吗他在南陵城内专门弄了个开水坊白天不间断的烧水,然后在城区每百米的地方都挂上一个大大的木桶,雇上了一些人时刻准备去添水和换水。乡间也下发了行政指令,每一亭必定要有一个可以让人喝开水的地方,为此已经被列国不知道骂了多少句“胡来的败家子”。

煤石,那些土包子不知道有烧煤石那么回事。一窝煤石起码可以烧上一个时辰,哪里是柴火能比的

话说回来,吕哲要是占领了庐江郡以南那么一块,后世的江西也包含了进来。那似乎是占领了一大片的产煤区了而煤矿通常是伴生高岭土、石墨、钻石、锂盐,当然也有相当危险的甲烷的煤层气,只是听说江西那边的露天煤矿在明朝时期都还存在,那岂不是说

吕哲知道石墨、钻石、锂盐。可是高岭土是什么东西

幸好有懂行的人在,萧何说高岭土有很强的防火性和可塑性,有人是拿高岭土当制作陶器的外层来使用。价格还死贵死贵。

啊吕哲还以为高岭土是用来烧瓷器的呢,其实全球的高岭土含有量也就四千万吨,拿高岭土烧瓷器,有可能吗陶器和瓷器的烧制用材区分不大,区别就在于工艺的手法。

说到陶器和瓷器,吕哲最近也想到了每个穿越者都会试一下的东西,那当然就是烧沙子说明白点就是烧玻璃,在这个关起窗户就黑不吧唧的世界里,玻璃非常有存在性。为了使光线充足去烧玻璃找来匠师将自己道听途说关于烧玻璃的方法传授下去,吕哲突然记起一直到“我大清”的时候窗户是用纸糊的。

好吧,吕哲不是一个死倔的人,他知道顺序搞反了赶紧知错但就是不改,反正治下的匠师不少,除开那些与金属有关的匠师,怎么也能调出一批人来,那么烧沙子和制作纸张一起研究呗,也就是多养几个人而已。

君主有关于政务和军务外其它的嗜好不算什么,有的君王是乐于声色,吕哲之前的嗜好是造一些在现在的人看起来稀奇古怪的房子,搞一些谁也不懂但是生活上很有用,诸如输送水的陶器管道、马桶、吊轮之类的玩意,现在再加上让人烧沙子和捣烂树木、竹子丢池里囤积又晾着,似乎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恶趣味。

别说,烧沙子真的能烧出晶体,吹玻璃也能吹出一些奇形怪状的玩意,这些玩意造型奇异还五颜六色,吕哲拿出来送了几个人,每个都当成了绝世的宝物。最近吕哲已经让那些烧沙子的家伙研究一下怎么烧出杯子之类的造型,要是能烧出平面的玻璃那就更好了。

至于纸也不知道是哪里错了,反正折腾了近两个月了,一张纸都还没出现。

“你们是不知道啊,起码要有两三年的歇息,不找一些兴趣我真的怕安生不住。”吕哲一脸的沧桑,生活在这个娱乐就是看歌舞玩女人的年代,这女人玩多了不早早就死掉那才奇怪了。

蒯通立刻就赞同吕哲多多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是知道自家主上对女色没多大的兴趣,那么不找点乐子深怕就折腾出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比如出兵中原什么的,和秦军扛上了之类的,又或者去找泗水郡那边齐军的麻烦引发大战。

萧何也非常的赞同自家主上多多研究,概因吕哲是个穿越者,哪怕是造出一个后世经常看见的东西都是属于“发明”,而自家主上越是清闲就代表他们这帮处理政务的人非常得力,这是一种对行政班子的赞美。

武将方面就有点矛盾了,现在不是没战事啊,南方那边还打着呢,其规模怎么也是二十万部队的轮换,自家主上在为接下来的日子找乐趣,是认准了岭南必然会攻下,还是不在意那边的战事了

“想多了,除非是南方的部队溃败,不然前线有一帮将军,我需要担心什么”吕哲突然看向共尉,也不避着其余人,径直道:“叔孙通从吴县发来消息,说是你父亲已经在启程来南陵的路上了。”

共敖嘛,那个在楚国朝堂把吕哲骂得狗屎不如的楚臣,也就是共尉的老父。这人当时认为楚军可以获胜,吕哲已经朝不保夕了,口无遮拦地想怎么骂就怎么骂,还鼓励自己的儿子造效力对象的反。结果是楚军战败,共尉也保持住了忠诚,现在像是在弥补过错那样拼命的在说吕哲的好话。楚国对吕哲的恨意不小,共敖在楚国那边说吕哲好话,那不是里外不是人吗要不是共尉还是吕哲麾下的得力干将之一,杀了共敖会引起不良反应,估计共敖早就被人挖坑埋了。

共尉行礼称谢,没有说多余的话。他从会章郡之后就极力地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会这样都是被那个口无遮拦的父亲害的。

“阿尉,你这样不累吗我既然还敢将北边的防线和军队交给你,就证明没有怀疑过你的忠诚。你的父亲是父亲,你是你。我说的话你懂吗”吕哲劝道。

共尉半懂不懂,当今世界讲的是亲亲相护,是有连坐法律的,也就是家里一人犯错就是全家有罪,他父亲那么辱骂吕哲,吕哲不在意只能说是气量大,不代表他不知道应该收敛。

说实话,吕哲是真的不在意或者假的不在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共尉要懂得做臣子,有那么一个那样的父亲他再不知收敛,吕哲愿意容忍,其余人呢估计其余人会不断找共尉的错处,一次错吕哲原谅,两次错原谅,三次错还是原谅,可是迟早有一天是会不原谅的,哪怕还是会一直原谅下去,众臣也势必要闹到吕哲把共尉宰了的那天,会这样是因为君王不容冒犯,冒犯者死。

“问你话呢。”吕哲不喜欢沉默的共尉,也不喜欢觉得有愧疚心理的共尉,概因沉默的人很可怕,有愧疚心理的臣子更可怕。

沉默很多时候与阴沉同意,阴沉是狡诈的代名词。一个人要是有愧疚心理,大家都是人臣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臣子对君王愧疚不就好了,有愧疚心理要么是知恩图报用命报以忠诚,要么就是用背叛来解除心里的愧疚感。一方大将觉得愧疚了,那种对半开的可能性太冒险了。

共尉犹豫了一下,道:“主上,北方最近并无爆发战事的可能性,职请求在南陵长待,将军务交给副手代管。”为了增加说服性,他爽朗的笑了几声:“从南陵到前线骑快马也就一天,若是发生措手不及的战事,有了广布的斥候和兵堡,臣再去前线完全赶得及。”

“”吕哲露出了沉思的表情。4610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