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除服之宴在即(1 / 1)

哥哥会武不服就打 空白喵 2845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0章 除服之宴在即

  ◎,日后,自有人不必你开口,就护你安然的。”◎

  第二日, 陈逸果然来了。

  带了许多花花草草,林宥想去御花园薅的素冠荷鼎,赫然在列。

  林宥轻笑, 故作高傲的抬抬下巴:“放着吧。”

  也不说给黛玉送去。

  陈逸如今见他,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看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倒是放心了, 既然这个态度,那必然是愿意的了?

  于是也笑了:“来贺你, 好歹有点待客之道, 请我上座斟茶才是。”

  林宥拿眼斜他:“茶没有,要坐自己坐罢。”

  来上茶的棠之端着托盘, 一听这话,愣了愣, 竟真行礼又转身走了的。

  陈逸惊呆了:“你在家里也有军令如山这种说法?”

  那你妹妹该如何怕你?

  林宥也是想笑, 硬憋住了,矜持的点点头。

  “我家规矩森严。”

  陈逸…

  玩笑过后,也不过是说了些朝廷近闻, 议亲之类的自然不是陈逸能提的了。

  虽说是他的事,但来日他父亲亲自上门才是尊重。

  他也不过是来讨林宥个态度罢了。

  末了林宥状似无意的道:“如今我要入职了, 家中倒也放心,只你知道的, 荣国公府那门姻亲, 总盯着我家,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不轨之心, 我如今只烦忧这个罢了。”

  陈逸听他无端端的这样说, 自然明白他话里有话。

  当下细细琢磨。

  家中只有他妹妹一个, 不放心荣国公府盯着,那说明,荣国功夫盯的应当是他妹妹,不轨之心?这词也有点意思。

  又想想,贾家子孙诸人,心里便略有了数。

  “这有何妨。我帮你打发了就是。”

  “不可。圣上如今还不到收网的时候,打草惊蛇损失可就大了。”

  陈逸垂眸思索,又笑道:“那就让他们忙一些,待你这里妥贴了,也就不必烦忧了。”

  林宥冷哼,什么叫我这里妥帖了!

  又瞧他不甚顺眼了,便道:“你也贺过了,赶紧走吧,我可不留饭的。”

  陈逸任由他摆架子,便起身告辞。

  只出门时指着那些花草道:“万物有灵,你可别放在这里,再给花冷坏了。”

  林宥差点拿茶杯砸他,到底忍住了,也不亲自送他,只让姜启送了出去。

  自己则让人搬花至垂花门,又让婆子们来搬进黛玉院子。

  黛玉以为又是圣上赏的,或是哪家贺哥哥之喜送来的,也不以为意,挑了喜欢的几盆,让人端进屋子里来。

  林宥指着一盆尚未开花的道:“这盆就是我同你说过的素冠荷鼎,尚未开花,让人给你好好养在院子里吧。”

  “此花难得,莫不是圣上赏的?”

  林宥似笑非笑:“庆国公府送来的。”

  黛玉一听这个就不自在了,倒是旁边的刘嬷嬷道:“庆国公府昨儿就送了礼单来了,今儿这是又送了?是否要造册记下?”

  “不必,今儿是他家二公子亲自来贺我,就带了这一堆花花草草,可见小气的很,很不必浪费咱们的纸笔了。”

  黛玉却忍不住想,哥哥特意来说,又是有什么意思?

  再看这花花草草合的是她的心意,更是羞赧。

  偏林宥又道:“他本躲了我许久,如今看来是急了的。”

  众丫鬟嬷嬷不明所以,只当林宥自言自语,皆忙去了。

  只黛玉脸色绯红,轻唤了声:“哥哥!”

  林宥状似不知:“怎么?不喜欢这些?那我让人丢园子里去?”

  黛玉知他戏弄自己,加上心慌,转身便走,往书房里去了。

  林宥赶紧跟上,“妹妹莫恼,他急他的,咱们不急就是。”

  黛玉横了他一眼,什么他他他的,哥哥竟这样口无遮拦了,可又不好骂出口的。

  只红着脸半低着头不语。

  “我倒也不是来催你的,索性还有些时日,我是来同你说那除服之日时,宴客之事。”

  “你头一回正经宴客,一个人未免忙不过来,荣国公府那边我也不打算请她们家女眷来帮你的,故而,我请了北静太妃来替你压压阵。”

  “北静太妃?”

  黛玉抬头道。

  她客居荣国公府之时,南安老太妃给外祖母送礼,因而借着东西的由头,外祖母同她们说过几句,如今京城女眷,忠顺王妃为尊,剩下的就是四位异姓太妃了。

  凤姐又道,她们家同南安王府更为亲近,但论地位高低,还是北静太妃为尊,只她的儿子如今仍旧是郡王的。

  贾母只道,同北静老太妃倒是有些交情的,可北静太妃,出身江南,同她们不是自小的情分,也是说不上什么话的,倒是南安太妃正经的京城贵女出身,又待人和气。

  话里话外像是北静太妃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黛玉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哥哥如何会求得太妃来?

  林宥也是怕她多思,赶紧解释道:“北静太妃虽地位不同,可她既应了要来,那必然是尽心助你的,且她素来喜欢小辈,极为慈爱,你莫要担忧。”

  想了想又道:“我原先不曾告诉你,我同北静郡王是自小的情分了,同旁人不同。”

  “玉儿,你且记着,若有一日,我有什么不测,你若有事能信的只有北静郡王,只管去求他便是,他定会护你周全如我一般。”

  黛玉却只听了不测二字,皱眉:“哥哥为何会说不测?!”

  莫不是刑部当差甚是危险?这可如何是好?圣上不是疼爱哥哥么?又如何会让哥哥再有危险?

  林宥歉意一笑:

  “倒是我说错了吓到你了,我不过是想同你说我与北静郡王的情分不同旁人,若是哪日圣上派我出去办差,我不在府里,有什么你都可信他的。”

  说完又促狭的眨眨???眼:“我也就是多说这么一句,日后,自有人不必你开口,就护你安然的。”

  语气里颇为怅然,又弄的黛玉红了脸,竟被他糊弄过去了,没再想不测二字。

  林宥又同她说了些宴席之事,管事们这几日就该出去采买了,除却宴席,还有庄子里的小戏子,虽能用了,但除服这日却是不必的,等过些日子再让她们回来。

  黛玉又问了名单之事,可有哪家夫人有什么避讳没有,可林宥哪知女眷如何,只让她放宽心,万事有太妃在那里呢,即便那日有什么不周全的,也无人敢给黛玉脸色看的,只有说好的。

  黛玉只得同嬷嬷们再行商量去了。

  却说北静王府,水溶也正同太妃说这个。

  “母亲,林姑娘怕是不知京中女眷品性如何,哪家又有什么避讳攀扯的,那日不如咱们早些过去,母亲同她说说,也让她心里有底些。”

  太妃前几日就应了他去替黛玉压阵,今日不过是说早些去,自然也应了,又笑他:

  “你如今倒也不瞒着我了,那个林宥小时来咱们家多少回,你竟能一字不提的。”

  水溶尴尬:“也是我同他身份敏感,若是传出去,会以为父王同六王爷勾结,倒让人忌惮了。”

  “我岂会不知,你就没看出来,每回他来,我给你熬的汤都更多些?”

  水溶倒是意外:“可母亲如何得知的?”

  父王说的,父王定然知道的,没阻止不过是看他无人玩耍,有些可怜,他俩也不声张,就权当没看见了。

  “知子莫若母,每回他来,你都晚膳用的急,又眼神欢喜不那么板着脸,还会跟我说母亲早些安歇,莫要费神。”

  竟是这样吗?水溶不由得一笑,他有慈母,也是一生所幸了。

  “只你对林宥的妹妹都如此上心,怎么就不知道对那方姑娘也分外上心些?我前几日让你去送些新鲜玩意,你可送去不曾?”

  “也不要端着你郡王爷的架子,她日后是你的王妃,你当待她珍重才是。”

  不得不说,有婆母如此也是那位方姑娘的幸事了。

  可太妃不曾看到,水溶应了时眼底划过的杀意。

  “也不知那日长公主是否会带方姑娘去?咱们是赐婚,未曾正经提亲相看,可该给的都要给她的,我那里有个祖传的镯子,当要给她的,那日可得带上才是。”

  “可毕竟是老物件,我再多备样也可,圣上不是赏了你新样式的翡翠?你拿些颜色新鲜的给我,听说如今京中贵女都欢喜这个。”

  原来水溶得了赏赐就孝敬太妃,太妃觉得翡翠新鲜,她寡居用不到,又不如蓝田玉稳重,因只留了一个满绿的,旁的都未要的,本也是要水溶留给未来王妃的意思。

  “母亲要什么样子的,我让人都送来,您挑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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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袖子里的手慢慢捏紧,可面上仍旧云淡风轻。

  “恩,我还要挑一些给林姑娘的,你同林宥情分不同,这见面礼自然也要重些,旁的也就算了,我有一枚东珠,太后当年赏的,你又没有妹妹,给她也合适。”

  “方姑娘倒是不用,她来日出嫁,凤冠上自然也会有宫里赏的一枚。”

  水溶倒是意外:“东珠难得,母亲只此一枚,不必…”

  “这东西就是个象征罢了,咱们又不可佩戴,即便得了赏赐,也只能出嫁之时才用,只我出嫁时并没有的,太后后来才赏的,我如今留着也白白放着罢了,若明珠蒙尘,岂不可惜了。”

  如此,水溶也不再说,只谢过母亲一片慈爱。

  爱屋及乌,母亲如此,圣上亦如此。

  为林宥,留自己安然无恙。

  所以,这次赐婚,圣上定然也是希望自己好的,才择了嫡长公主的孙女。

  那么,有些事的发生,必然是在圣上掌控之外的了。

  自己当上折子讲清此事,只不知,该不该告诉林宥,他本就忧思繁多,若是知晓,更添烦忧。

  可若不告诉,此事早晚发作出来。

  他指不定怎么气呢,如今也是两难。

  作者有话说:

  今天大雨,一直在码清穿那本。

  你们都不喜欢收藏是逼我继续写红楼嘛…

  哭晕哭晕哭晕!

  喝很多营养液才能爬起来码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