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万千宠爱的少爷;我还是不是我娘眼中那个让她感到骄傲的孩子?”
顿了顿,陶以宁走到陶居门前。“少爷!”守门的几名守卫当即就认出了他,几人拥上前,绕在他四周,躬身行礼。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这两个多月来,老爷一直派人四处去找你。”其中一位跟他较为亲近的守卫激动道。
听到这,陶以宁眼中已泛着泪光。
“我这就去通报老爷和夫人,也让他们高兴高兴!”随后,那守卫接着道。他刚要跑开,陶以宁立马扯住他袖子,道:“不急。我这就去见爹娘,给他们二人一个惊喜,你们几个可莫要张扬。”
“是!”几名守卫齐声答应道。
进了陶居,为了避开府中的丫鬟和下人,陶以宁特意走了陶居内花园假山处的小道。一路躲躲闪闪,他终于到了爹娘所住的庭院内。他刚走进院子,突然,爹娘屋子的门打开,一道刺眼的光从房中涌出。陶以宁一惊,倏地一下躲到了院内一棵大树后。
喘了喘,他微微探出头,看着两名丫鬟提着灯笼轻快地走出了院子。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好在没被她们发现。”
躲在身后观察了一阵,见没有人再进来,陶以宁才悄悄走到房子边上,耳朵贴在门缝处偷听屋内的动静:
“你儿子究竟到哪去了?”陶以宁认得出来,这是陶玄德的声音。听到“你儿子”这三字,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我儿子?”听到他娘冯媛的身影,陶以宁忍不住落下一滴珍珠般大小的泪珠。
“难道他不是你儿子么?他都叫了你二十几年的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么!”屋内冯媛接着道。
“哼!他是不是我亲生儿子,莫非你还不知道么!”
“不是说不再提起此事了么!”冯媛叱喝道。
“既然说好不提了,你为何心里还放不下?”
“我心里早就放下了,放不下的是你!”冯媛的哽咽道。
“你若是真的放下了,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肯与我同房?”
“你不是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小妾了么?”
“啪”的一声,陶玄德像是拍了下桌子,“若不是你不肯与我同房,我会在外面找小妾么!”
“我不愿与你多作口舌之争,反正你得尽快将儿子给我找回来!”
“儿子大了,自己长腿,他若不想回来,我怎么找也没用!”陶玄德大声道,“你看你生的都是什么儿子,从来就不让人省心!”
“我生的儿子你有脸嫌弃?有本事你自己生呀!”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陶以宁心上。此刻他所拥有的,只剩下一颗死去的心。“我真的只是个野种”,想到这,他全身瘙痒难耐,心里像是爬进了一万只虫子。
“陶玄德,你竟敢动手打我!”冯媛大声泣道。
“贱人,我打你怎么了!”陶玄德的语气越来越重,“我今天不仅要打你,还要与你同房!”
“啊!给我滚,不许你碰我!”冯媛哭道。
“陶玄德,别碰我!”冯媛的哭声越来越急。
这时候,陶以宁起身,怒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陶玄德惊慌喝道。此刻他正抓着冯媛的双手,将她整个人压在桌子上。
“宁儿!”看到是陶以宁后,陶玄德整张脸都发白了。
“什么!宁儿!”冯媛惊呼道。陶以宁的突然出现,让她觉得十分耻辱。她推开了陶玄德,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裳,缓缓走到陶以宁面前。她心里十分担心,担心方才她和陶玄德的谈话都被陶以宁听到了,担心陶以宁知道了那个秘密。
“娘,你们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陶以宁痛哭流涕道,像个年幼的孩子。
“宁儿,最近找不到,爹和娘在闹脾气呢,如今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像当初那样!”冯媛故作镇定道。
陶以宁连连摇头,泣不成声。
冯媛轻轻抚摸着陶以宁的头,安慰道:“宁儿,你回来了就好,爹娘也会好的,娘不骗你!”
“娘!”陶以宁凝视着冯媛的眼睛,“我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我见过那个男人了!”
“什么男人!”陶玄德迎上前,脸色铁青。
“枫树林里,那个被砍断双脚的男人!”
陶玄德怔住了!
“砍断双脚!”冯媛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罢,冯媛看向身后的陶玄德。陶玄德埋着头,不说话了。
“娘,难道你不知道么?”陶玄德紧紧抓着冯媛的手臂,“当初你怀上我后,他把那个人男人的双腿砍断了。”
“陶玄德!”冯媛怒瞪着陶玄德,“你不是说他回大漠去了么,怎么被你砍断双脚了。”
陶玄德抬起头,冷笑了笑,道:“他占用了我陶玄德的女人,不杀他已经算是宽恕了!”
“你还不如杀了他!”陶以宁怒气冲冲地看着陶玄德道,“你不杀他,只是想让他痛苦一辈子。因为你知道,没了双腿,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枫树林;而且,他是个郎中,要他自尽简直是在侮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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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父子反目
眼见昔日对他百依百顺的“儿子”敢如此大声冲着他大声说话,陶玄德暴跳如雷,怒哼一声后,他啐道:“你这野种,亏我辛辛苦苦将你抚养成人,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今你却倒好,只跟你那残废生父相处了一些时日,竟要为他出头!”
陶以宁怒瞪着陶玄德,两眼发直,脸色铁青。顿了顿,他回头看向眼前的冯媛,道:“娘,我们走!”
“不!”冯媛哭着摇摇头,“我要向他问清楚,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你这贱人!”陶玄德大步流星走到冯媛面前,左手狠狠抓住冯媛的左手手腕处,“我就知道,你当时心里就有他了!”
冯媛被陶玄德手抓痛了,惨叫了一声。她左手往回扯,想要挣脱开陶玄德,无奈却被陶玄德抓得更紧了。见状,陶以宁左手擒在陶玄德左手手腕处,叱喝道:“快放开我娘!”
“你娘!”陶玄德这下被气得面红耳赤,冲着陶以宁喝道:“你这逆子,没有我,哪有你今日。”
陶以宁穷尽了全身力气要将二人手掰开,无奈内力全废的他,是拼不过从小传授他武功内力的陶玄德。陶玄德狞笑几声,道:“逆子,你这身功夫都是我教你的,莫非你还妄想胜我不成?
说罢,陶玄德手劲稍微足了些,就让陶以宁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冯媛痛得嘶叫几声,急哭道:“陶玄德,你快放开我!”
“休想!”陶玄德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冯媛道,“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你这贱人和这逆子,我就不叫陶玄德!”
陶玄德话音刚落,陶以宁突然一脚踹在了他大腿外侧。陶玄德巍然不动,牙齿咬得格格发响。他抬起另一只手随手一挥,击在陶以宁右肩,没有半点的内力陶以宁半分不能抵抗,被击退半丈远,推倒在地。倒地之后,陶以宁口吐鲜血,脸色苍白。陶玄德愣怔了一下,道:“两月不见,功力竟退了甚多!”
“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