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1 / 1)

法则使 夏夜鬼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与疑问,那样直瞪瞪地看着阿仇。

那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为什么?

阿仇从梦境中苏醒。

“为什么?”夜色之中阿仇也轻轻地问道。

可是,却不再有以往那种压抑的愤怒与不甘,就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代替陈文珝被他杀死了。

之后的几日,虽然说朝廷要对将士们论功行赏,但具体的封赏却还在议论之中,对战士们除了食宿并没有安排。

镇安关的守城将士常年在外,就连每年去到千方城的日子也很有限,更不论繁华的京城了。燕京虽然秉承了北方帝国的粗豪之气,但是该有的娱乐享受还是一点不少的。同行的将士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爬起来想要找个地方松快松快,虽然也有想要拖着阿仇一起去,但是却被他笑着拒绝了。

阿仇独自一人出了门,看似漫无目的,其实却默默地把柳家故宅,七皇子府,以及一些故旧的家宅都逛了一圈。

途中他经过城门,突然想起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扮作小乞丐躲避搜查,观察城中动静的时候遇见苏听风的。他本能地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了一眼当初苏听风进餐的食楼,然后猛然苏醒了过来,知道师父早已经不在那个食楼之中,也不可能在。

阿仇叹了一口气,随意地进旁边的杂货店看了看。他翻了翻刀具,自觉万一有机会见到陈文珝,估计没有什么携带武器的机会,于是往手心里抓了几个刀片,想着怎么样才能不着痕迹地把它们藏在身上。经过另一个柜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几种绑东西的红绳,拿起来扯了扯,想试试结实度,结果直接扯断了。他心虚了一下,把扯断的红绳和几根好的一起捡了起来,决定拿过去付账——虽然不结实,但是如果几股缠在一起,勒死人想来还是应该……没问题的吧?

去付账的时候,他发现杂货店的门侧有一个略显劲瘦的青年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心头顿时一惊。

但是阿仇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一番,发现对方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熟悉感,应该不是旧日熟识的人,心头倒是安定了很多。

他走到柜台前,付完了帐,又回头看了对方一眼,却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古怪又带了一点熟悉。

阿仇猛然张大了眼睛,开口叫了一声:“——师……”

在他叫出师父之前,男人猛然转身就走。

阿仇心里一慌,赶紧疾步追了出去。追出门外的时候,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很快发现男人的身影还在视线之内,正不缓不慢地沿着街道行走。

阿仇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于是也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在男人身后不徐不疾地跟了上去。

最后他一路跟到了城内的一座颇为出名的道观。男人进了道观后院之后,阿仇便想跟进去,而后脚步一顿,伸手把刚买来的用途不明的道具都先藏好了,才迈开步子走向了隔断,不料却被守门的老道给阻拦了。老道瓮声瓮气地说道:“居士,这里只有道观中人才能进。”

阿仇愣了一愣,问道:“刚才进去的那位……也是道观中人?”

老道回答道:“那是钟林道长,可是一位远道而来的高人,他正在云游四海,只是这阵子在我们观中暂住。居士若是有兴趣,过几日倒是可以来观中,钟林道长会开坛说道。”

阿仇张大了眼睛,半晌,才说道:“……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抚摸~~关于小标题,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作死╭(╯3╰)╮因为是顺着剧情的主题起的……渣攻哪里逃,不是说渣攻我要追你,而是渣攻我要虐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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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卷 二廿九太子之议

师父也到了京城,且故意引他前去透露了自己目前的身份和所在,这是阿仇目前所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神神秘秘地,既不肯面对面地跟自己说话,也不远直接告知自己的行踪,阿仇因此而觉得有些挖心挠肺——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想了一会儿,他觉得想不出来,于是暂且放下了这个疑问。反正……师父的想法,他好像从来没有猜到过。他总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可是……他没有走……真是太好了。

阿仇坐在房间里面,先是望着房梁笑,然后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号,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酣畅淋漓全无形象。眼泪抑制不住地沿着脸颊流了下来,连下巴都被浸湿了,他狼狈地抬起袖子擦拭,可是直到两条袖子都变得湿淋淋,也没能真的擦干它。

知晓家族遭难的那个夜晚,他也哭过。

哭得比这个时候还要凄惨,哭到声嘶力竭,喉咙沙哑,被绑缚住的手脚,随着时间一息一息过去,而慢慢一点一点变得绝望的心,那是他一生中都不会忘却的噩梦。

那一个晚上,他失去了陈文珝,也失去了所有他爱着,或者倔强着叛逆着不肯承认自己其实爱着的人们。那一个夜晚之后,他的心彻底陷入黑暗,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能让他这样为之大声哭泣的人。

所有的执着与任性,都开始死去;所有的深情和恃宠而骄,都变成扎入心脏的刀。

而现在他坐在这里,抑制不住地呜咽,却竟然已经不再是因为痛苦。

之后,一直持续到了三月底,一众将士才终于受到了封赏。封赏的时候燕王始终没有出现,而由陈文珝代行封赏之责。

这时阿仇也已经听过了不少将士间流传着,关于燕王其实早已卧病在床,甚至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了,目前朝中事务已经由二皇子和七皇子联合接手,而两位皇子之中……似乎还是以七皇子为首。

而五殿下死后,燕王并没有立太子。他其实正当壮年,本来不需要急于确立继承者。不立太子,也有避免某个儿子过早威胁到自己地位的意思。但是自从五殿下故去那一年燕王生了一场大病,他的身体好像就再没有好起来过。

当然这种内宫的消息是不可能传得太广的,所以阿仇听到的也就是个含糊隐约的说辞。

封赏仪式完毕之后,一众军士被遣返回京驿,而陈文珝却与朝臣们一同去到了宫中。

而在燕宫之中,燕王躺在卧榻之上,虽然睁着眼睛,却也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只把视线木木地投向了宫梁。

陈文珝捧着封赏文书,毕恭毕敬地到了燕王的床前,然后柔声说道:“父王,封赏已经结束了。”

燕王微微张了张嘴,很轻地“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陈文珝却并没有因为他这样的无能为力而改变恭谨的态度,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