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轻罗,当托乔木。”这一招剑法是宁东凡所教,但宁东凡曾告诫宁采薇,如果遇到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切不可用。这招其实很难伤到对方,敌人既要杀你,又怎会管你晕倒不晕倒,只是教着宁采薇玩玩罢了,没想到今天还派上了用场。
华辰见宁采薇扑倒,赶紧扶住宁采薇,问道:“师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宁采薇靠在华辰怀中,嗔道:“都是给你气的。”
华辰奇道:“我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了吗?”
宁采薇笑道:“你用拳脚功夫来使剑,不伦不类的,难看死了。”
华辰挠头傻笑,说道:“师妹,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师父教剑法的时候我都没学,现在学的无相天书,都是拳脚功夫。”
宁采薇直起身子,扔下竹枝,说道:“大师兄,等你学好无相天书以后,我们浪迹江湖好不好?”
华辰想了一阵,说道:“其实,我还是喜欢以前在凤凰城的日子,每天陪着你上山采药,无忧无虑的,那才好呢。”
宁采薇嘟着小嘴,想了一阵,说道:“好是好,就是天天呆在一个地方,实在太闷了。”
华辰突然低下了头,原来小师妹不喜欢那种生活。
“华辰,原来你们武功这么好啊?”林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华辰和宁采薇转眼看去,只见竹林里蹦出一个人来,手里提着两个酒袋,站在面前傻笑。
宁采薇羞红了耳根子,嗔怒道:“大憨,你躲在竹林里偷听我们说话?”
那人正是大憨。
大憨呵呵傻笑,说道:“我看你们刚才打得煞是精彩,所以就偷偷看了一会。”
华辰说道:“你这么晚了,还上山来干什么?”
大憨摇了摇手中的酒袋,支支吾吾地想了一阵,才说道:“啊,我是来请你喝酒的,你今天……今天赢了,所以……所以……,哎呀,反正是好事,请你喝酒啦。”他支支吾吾想了一阵,好像在背书一样,又突然想不起来,只好不说。
华辰和宁采薇对望了一眼,心中均想,大憨平日里,傻里傻气的,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请我们喝酒。
大憨低头想了一阵,说道:“啊,我看你们不在房间,所以就找到这儿来了。”他借着夜光,看了酒袋一眼,接着说道:“努,我们好好喝酒吧。”
华辰突然变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大憨打开酒袋就大喝了一口,也没管那么多,扯开酒袋,也大喝一口,说道:“咱们趁着月光,喝个痛快,哈哈。”
宁采薇看着他二人喝得兴奋,吵着闹着也要喝,华辰只好将自己的酒葫芦递给她,说道:“师妹,你可要少喝一点。”
宁采薇高兴点头,但酒刚到嘴边,就吐了出来,说道:“这么辣,有什么好喝的,不喝了,不喝了。”
华辰酒意上涌,哈哈大笑,酒袋凑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大憨不胜酒力,没喝几口就东倒西歪,华辰自小饮酒,喝了大半袋之后,尚觉清醒,和宁采薇扶着大憨走下山去。
一路上又唱起凤凰城时所唱歌谣:“世人都说神仙好,神仙唯有酒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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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寒疾
第二日,太阳依旧熠熠升起,华辰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但觉头脑阵痛,甩了甩头,奇道:“我以前喝酒,尚有比昨晚多喝的时候,却从未有过头痛,怎么今天却昏睡到了此时?
此时宁采薇端了饭菜进来,见华辰已醒,喜形于色,说道:“大师兄,你终于醒了。”
昨夜三人回来以后,华辰初时还有些清醒,但没过多久,一股浓烈的酒意上涌,冲得头脑发晕,便沉沉睡了过去,宁采薇靠在华辰旁边守了一夜,早饭时分,便去给华辰端来饭菜,但是华辰却一直未醒,待饭菜凉后,又去膳堂请厨子热了端来。这次回来已经是第三次去热饭菜了。
华辰看着宁采薇手中饭菜尚且冒着热气,又看了看天色,早已过来早饭时间,当下便知宁采薇是特地去膳堂热了来的,不禁又是感激,又是不忍,说道:“师妹,谢谢你。”
宁采薇端了饭菜过去,说道:“大师兄,你快些吃吧,待会又凉了,华辰重重点头,接过饭碗,狼吞虎咽地将一碗饭吃了个干干净净。
宁采薇收拾了饭碗送回膳堂,又回到房间,看着他眼中还有几分朦胧酒意,关切问道:“大师兄,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喝多了?你从来都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醉过。”
华辰想起昨夜月下醉酒,突然问道:“大憨他怎么样了?”
宁采薇道:“大憨早就醒了,我看你们昨天晚上都没有喝多少,怎么会醉成这样子?”
华辰呵呵一笑,说道:“我自小喝酒,从未一醉,不想昨晚大憨去哪里弄来的如此烈酒,这次反倒不如大憨了。”
宁采薇也是淡然一笑。
“啊……“华辰大叫一声,一阵寒意突然袭上心头,华辰打了个冷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宁采薇看到华辰脸色异样,忙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话刚说完,华辰体内一股寒气从小腹突然腾起,顺着全身胡乱窜走,由小腹到五脏,继而到四肢。
宁采薇连忙抓住华辰的手,双手相接,但觉手中好似握着一块冰块,寒气逼人,连自己都打了一个冷战。但心系华辰,不忍放开。
华辰喘着大气,口中喷出一股股白雾出来,他自知体内寒气会伤害到宁采薇,奋力将她推开,颤着声音说道:“师妹,快……快给我……酒。”说话之间,嘴唇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薄霜。
宁采薇被吓得魂不附体,没了主意,听华辰要酒,迅速从桌上拿过华辰的酒葫芦,递给他,华辰接过酒葫芦,仰头将满葫芦酒尽数倒进口中,咕嘟咕嘟全都喝了下去。
烈酒本具有驱寒取暖之功效,华辰一葫芦酒下肚,体内一股寒气渐渐回到小腹,身子也慢慢停止颤抖,但因寒气伤体,此时全身酸软,无力地垂下了身子。
宁采薇早已吓得俏脸煞白,眼泪都掉了出来,就在这瞬间变故之中,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了华辰。此时见华辰脸上慢慢恢复血色,唇上白霜也化为水滴,滴落下去, 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华辰,哭道:“大师兄,你吓死我了,我好怕,我好怕啊。”
华辰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师妹,没事的,我自小就得了这怪病,十多年都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的。”
宁采薇哭道:“你小的时候几年才会发作一次,但是这几年每年都要发作三四次,我真的好怕,你会不会丢下我不管了?”
华辰扶正宁采薇的身子,只见两道泪痕,印在她娇小脸庞,在他眼中,就连宁采薇的哭相都那么可爱。他擦去宁采薇的眼泪,哈哈一笑,装出一个老者的声音,粗声粗气地说道:“唉,宁先生,令徒的寒疾虽然怪异,但以烈酒制寒,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