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吧?”
长溯捏着香囊,又瞧了瞧我,满脸的平静。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香囊收进了袖子里,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我觉得颇为可惜遗憾,没能亲眼看到他打开。
我转身回訾砚帝君在洞府给我安排的院子时,脸上露出了轻快的笑意。啧啧,明天我来的时候可能就要好久见不到长溯了吧?
没错儿,那个香囊依旧是师兄姐送的见面礼!崎吾喜欢收藏毒药,那个香囊里全是毒粉,只要长溯一打开香囊,就能中毒!
直到许久之后,我才发现当沾和崎吾送的东西,根本就对上界的神君神女没有丝毫!作用!
我一度怀疑他们也是拿我寻开心的。
更遗憾的是,第二天长溯依旧守在明玉宫,守在舒乐公主的床榻前。我不禁疑惑道,“长溯神君,你没有神职在身吗?”
言外之意,你很闲吗?你没有中毒吗?
长溯凉凉的看我一眼,“没有。”
“……”我握着既禾,不知道此刻该割破自己的手指,还是该给长溯扎上一刀。
我最后的骄傲在长溯凉凉的神色上,很有骨气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
长溯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说。
我在心里无数次猜测,长溯为什么没事儿?他为什么还不中毒?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长溯没有打开香囊!
我:“长溯呀,你仔细瞧过月满西楼了吗?”
长溯又是凉凉的一眼:“瞧过了。”
“那……好看吗?”
长溯:“好看。味道不错。”
那……这……我疑惑的偷偷瞧了瞧长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长溯面色红润,十分健康,一点也不像中毒了呀……
味道不错指的是香气还是口味儿……?
我磨磨蹭蹭的给舒乐公主喂完药,还是想再问问。
长溯却赶人了,“还不走?今天没有课业?”
“……”我握了握既禾,然后收回了袖子里,十分有骨气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就不信我问不出来!长溯这么着急的赶我走,一定是毒性发作了!他一定是中毒了,但是不愿意让我知道我得逞了,所以才瞒着!
啊,我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开开心心的回訾砚帝君的洞府继续学课业。
但是,其嫆却时不时的看了我两眼。我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的脸,“四师姐,我脸上有花吗?”
其嫆摇了摇头。
“那……是我的脸脏了?”
其嫆又摇了摇头。
我:“……那老看我干嘛啊?”
其嫆叹了口气,脸带怜悯的看着我,语重心长的道,“阿难,我觉得你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要万分小心啊,当心被某位黑心的神君害了呀。”
我:“……”为什么我觉得其嫆口中某位黑心的神君指的是长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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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障目
一连半个月长溯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中了香囊里的毒粉的迹象,我颇为着急。莫不是长溯根本就没打开香囊?
每次我去明玉宫喂舒乐公主喝药都要磨蹭上一个时辰,就是为了看长溯有没有异常。没有得到答案也就算了,还被长溯凉凉盯得脊背也发凉,只能快快逃离。
我唉声叹了口气,看来毒粉是整不了长溯的。
在訾砚帝君这里修习久了,我才发现他就只会让我们打坐,永远不变的“静心,凝神,呼气,吸气”这一套。
说实话,我真的有理由怀疑訾砚帝君是在拿我们寻开心。怪不得相比别的帝君,门下弟子几百几千人的都有,唯独訾砚帝君就我们几个。
也难怪天帝当时那样说,至少能修身养性……看来天帝也是深觉訾砚帝君的德行的。
即使如此,我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坐。因为我一旦走神什么的,訾砚帝君就会立马察觉,然后敲我头!使劲儿的敲我头!
这我能忍吗?不能啊!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坐,专心的打坐……
下了课业后,我问崎吾,“你给我的那包毒粉,对神君神女可……有什么用处吗?”
崎吾抬眼看了我一眼,又照着自己的镜子,“对神力高强的神君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过,灵力低微的就会躺个至少半个月吧。”
我:“那……九天上界里可有神君会分身?”
崎吾:“有啊。”
我:“谁啊?”
崎吾:“那你把毒粉给谁用了啊?”
我:“长溯那死小子啊。”
崎吾:“哦,长溯啊,毒粉对他没用,你另外寻个办法吧。再悄悄告诉你,九天上界没有人会分身这种障眼法。”
我:“……”我猛的一惊,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我被崎吾套话了啊!我好忙转头看了看,寄踏和当沾不在,崎吾依旧照着镜子在看自己的娇颜,对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丝毫不觉有它。
其嫆一脸悲悯的看着我,与我四目相对后,轻轻吐出一个字儿来,“蠢。”
我:“……”哑口难辨。
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拼命挤出两滴泪来,上前抱住其嫆的手臂,“四师姐,其嫆姐姐,好姐姐,莫要告诉长溯神君好不好?”
其嫆温柔的替我擦掉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神情动容,“不好。”
我:“……人家都委屈哭了。”
其嫆:“你冲我委屈没有用,你要向长溯委屈去。”
“……”那还是别了吧。
第二天我没有掐着时辰点去明玉宫,在明玉宫门前磨蹭了半个时辰。然后被姿玉发现了,我就不好不进去了。
长溯还是神情淡淡的站在舒乐公主的床榻前,目光凉凉的落在我身上。
好歹姿玉在旁边,我不能让自己在姿玉面前也没了形象!我不能丢了晤青山的脸面!于是我强自镇定的用既禾割破了手指,照例喂舒乐公主喝。
这次我一点也没磨蹭,可以说比以前都快。喂完了我就打算溜,长溯却一挥手将门给关上了,任我怎么推都推不开。
“姿玉,姿玉你快门啊!”
门外的姿玉,“不行啊,我推不开啊,你去让长溯神君开啊。”
“……”
我也知道啊!但我不能啊!
我回过头笑嘻嘻的看向长溯,“那个,神君啊,可否帮我开一下门,我要回去做课业了。”
长溯不为所动。
“神君啊,真的耽搁不得啊,迟到了訾砚帝君要罚我的呀!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
“……”
“就,就开一下门,没有多麻烦的。神君啊,求你了……”
“……”
我真的……真的想撕了长溯啊。
我立马上前,跪倒在长溯面前,抓住他的衣摆,偷偷掐出几滴泪,“神君,我知道错了啊。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给你下毒了。你饶了我吧。”
我下次还敢!
长溯:“下毒?原来你给我下毒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寻思这家伙软硬不吃啊,软的他不吃,来硬的我也打不过他啊。我索性从地上爬起来,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那香囊是崎吾给我的,我不知道里面有毒粉。”
我目视前方,面无愧色,义正言辞……这些词语是这样用的……吧?
我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长溯却只是眯了眯眼,“如此,你是无辜的?”
我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