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神君入梦来 朝承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自己的房里静心养护。

整个九天上界,就訾砚帝君那里有鸢尾,但更过分的是,訾砚帝君房里的鸢尾,每天都在减少。以訾砚帝君的能力,一直养着鸢尾不让其枯萎凋谢绰绰有余。就算凋谢,也绝不会这么快。

我不禁翻了翻眼皮,这就是凭能力作死呀。

“不行,我们得去救师父!”当沾一拍桌子,“有司神君一定会给师父用雷钧之刑,师父怎么可能会撑得住?”

寄踏也点头,“雷钧之刑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我相信师父,他绝不会暗害九天上界的神君,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崎吾自然是要跟着当沾的,其嫆没有说话,但她点头了,意思再明显不过。

然后几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我抬眼,忍不住问道,“雷钧之刑……厉害吗?”

其嫆摸了摸我的脸,温柔的道,“一道雷足以劈掉你的神骨,再多几道,就能魂飞魄散。”

这,我摸了摸自己手腕的骨头,“那师父撑得住几道?”

“连天帝都撑不住九道。”

“……”我咽了咽口水,“那师父是不是死定了?”

“呸呸呸!”当沾拍了拍我的脑袋,“瞎说什么呢?”

我捂着脑袋,心里难过得紧。

寄踏咳了几声,“好了,我去同父亲求求情,看是否能给我们拖延些时间,找出背后元凶,救下师父。”

大家都无异议,但我实在不想待在这儿,感觉他们的气氛过分的低,让我觉得实在是闷。所以我借口又去了一趟缥缈殿,说是想再多问一些线索。

缥缈殿门前的光头神君还在清扫着菩提叶,地上的菩提叶好似怎么扫都扫不干净,我上一次来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

我越过他进了殿内,了果正在给一盆花浇着水。听见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喊了声佛号,“阿难神女。”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了果,“听闻佛门坚信这世上一切事情,都讲究个因果循环,我师父在九天上界也不过是教教弟子,然后去听道法,缘何就有此大难?”

了果笑了笑,又喊了声佛号,“一切皆因缘际会。訾砚帝君有此大难,也是他的劫数。若能熬过此劫,兴许会因祸得福。”

“……”我在心里呸了一声,嘴上说得好听,可这鸢尾的事情就像是无头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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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满襟

寄踏最后跟天帝求了一月期限,在寄踏看来时间够了,因为只要等因空佛祖出关,一切就有转机。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因空佛祖出关时,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但我并不觉得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直觉。

我的修习功课都做完了,无事可做,我便出去逛逛。寄踏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鸢尾,他们觉得只要解开鸢尾的谜团,不仅能救下訾砚帝君,还能给同涫神君的殒命一个真相。

听得多了我嫌心烦,但又不敢说出来。或许了果说得也没错,天命如何,我们是改变不了的。至少,我没试图过要去改变,也不想改变。

各人有各自的造化。

如若天命真能改变,也无需司命了。

我摸了摸自己手指头上细小的伤疤,不禁又想起舒乐公主一事来。姿玉为了找舒乐公主,已经很久没回明玉宫了,也没有神君神女见过她。这簪子可要怎么还给她?真是让人发愁。

我认得的神君神女很少,但是碰到的神君神女大部分都会向我侧目,神情目光都很复杂。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拥有一张同一位前辈,而且是一位如此厉害的前辈一模一样的脸,真的是一个烦恼。

我看惯了晤青山的沙砾和赤壁,再看九天上界的风景,真的仿若一个天一个地。晤青山真的不像是九天上界的山,荒芜又凄凉。

从我有灵智开始,就从未见过晤青山有别的景象。哪怕以前的晤青山再怎么有灵气怎么繁茂,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瑶池,石桌旁坐着孟浪神君,他背靠着石桌,坐不像坐的吃酒。看见我的时候,他的眼睛眯了眯,“小阿难怎么有空来找我玩儿?”

我翻了翻眼皮,“我才不是来找你玩儿,我只是闲得无聊,才走到这里的,谁知道你也在这里啊?”

“啧,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孟浪神君拍了拍一旁的石凳,“来,坐下,吃酒。”

我又翻了翻眼皮,但还是坐下了,他又道,“訾砚帝君被有司神君抓去了,听闻寄踏皇子同当沾神君可是急得团团转,更是去天帝跟前求了一月期限。怎么瞧,你也不像闲得无聊。莫非,你压根不想救你的师父?”

“哪有?我也很急的好不好!”我没好气的瞪了瞪污蔑我的孟浪神君,“对了,我一直没碰到姿玉,她的簪子还在我这里。要不你自己拿着,等你碰到了再给吧。”

“一支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姿玉不会在意的。”

我想了想也是,毕竟姿玉是舒乐公主的仙婢,不缺这些东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啊,这明明就是他自己捡了让我还给姿玉的。

“你是不是不想自己还才这么说的?”

孟浪神君似笑非笑的瞧我,“我不过是一时好心,倒不是像你一般,特意巴巴的等着人家,要还东西。”

我撇撇嘴,“你倒是随心所欲,清闲得紧。”

“天命不只有一个。”

“啊?”

孟浪神君望着瑶池的水,“今天瑶池的水好似少了一些,也不知哪儿去了。”

我也看了看瑶池里的水,可怎么看都与之前无异,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瞧着不是挺正常的?你是喝醉了吧?”

孟浪神君忽然转过头来看我,瞧了我许久。我疑惑的擦了擦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但其实孟浪神君现在这种情态让我害怕,鉴于前几次被这样盯着,却不是因为我的脸的缘故,都只是说一些打击我的话。更何况面前的可是司命!

万一说出些什么我印堂发黑,即将有大祸临头,要是有血光之灾又可怎么办才好?

但我却又是想错了。

孟浪神君只是朝我挥了一下手,我的衣裳变成了赤色的霓裳,我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变了样的衣裳,下意识去摸了摸头顶的发髻。

好家伙,孟浪神君这是给我改头换面了?

我道,“你哪儿来的女子衣裳?莫不是你金屋藏娇?”

“是啊。这衣裳可是我寻来珍藏许久,打算送给她的。可是如今她用不上了,送给你也无妨,反正放着也无人穿了。”孟浪神君的神情还是漫不经心的,他端起酒盏喝了一杯。

我分不清这是他的真话还是假话,我想这是真的,但他的神情却告诉我这是假的。

但我还是挺开心的,“这件衣裳真漂亮,谢谢了。”

孟浪神君没看我,望着杳蔼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