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子现在才明白了断魂砂的重要性,这也是一个判断唐门人的方法。
言司悦与唐宽定下的婚约,唐门帮助言家本无错。
这一切的一切,逍遥子的脑袋像是装满了浆糊一样,他根本捋不清楚头绪到底在哪。
这是一个局。
或许魏忠贤能给他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
因为布下这个局的人很可能就是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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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说不上长,但也已经不短了。
燕子终于也是醒了过来,逍遥子和熊的担心终于得到了结束,这无疑是一个好的结果。
只等燕子刚起来,逍遥子就连忙问道:“燕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而燕子的反应却奇怪得很,她一手扶着头,不断的摇晃着,像是不想要说话。
而逍遥子却一再的发问,燕子终于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逍遥子问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燕子摇摇头说道:“哪一晚,有什么啊?”
逍遥子急忙道:“就是我们分开的那一晚,你跑回来的时候。”
燕子看起来十分的惊讶,忙说道:“叔叔,你在说笑话吗?”
逍遥子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燕子道:“我不知道。”
逍遥子问道:“那你去了哪?”
燕子说道:“我不知道。”
逍遥子大怒道:“那你知道些什么!”
燕子还是万年不变的回答:“我不知道。”
不论逍遥子问什么?燕子的回答永远都只有这四个字。
“我不知道!”
逍遥子不禁怀疑起来,但是燕子说的很诚恳,很正式,一点也看不出是敷衍或者是掩饰的样子。
逍遥子拉着熊走到屋子角落,小声说道:“熊,你绝不觉得很奇怪?”
熊点点头说道:“我感觉燕子回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像是以前的那个燕子了。”
逍遥子的面色冷了下来,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熊有些恐惧道:“燕子是不是被人掉了包?”说着,他像是十分的害怕,因为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怕!
逍遥子摇摇头道:“不大有可能,我看她倒是像受到了什么刺激。”
熊问道:“有谁能刺激到她?”
逍遥子说道:“至少有一个。”他说得十分肯定像是已经有了了十足的把握。
熊试探的说道:“诸葛太平?”
逍遥子点点头说道:“可能是有人用诸葛太平的消息威胁她,让她做些什么事情,而她又觉得没办法解释,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熊说道:“师父,你有些多虑了。”
逍遥子却正色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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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个商量之后,决定熊去陪着燕子,而逍遥子则去外面探听消息。
和逍遥子一样,无论熊怎么问燕子的回答也都始终是这一句。
“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事谁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燕子却也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了,熊看着她不住的有些心疼。胸不再问他些什么?他已不像在折磨她了。
突然,燕子瞪大了双眼,嘴里胡乱说着些什么。
这些话只有熊一个人听到了,就连逍遥子都不知道。
他紧紧的抱住燕子,燕子则更用力的抱住他,仿佛只有这样,二人才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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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走在大街上,这大街已不像那日的荒凉萧索了,穿着各类新鲜衣服的人们,成双入对的走在大街上,街上还有许多小商小贩们,正在争相叫卖着自己的商品,整条大街都热火朝天的。
逍遥子故意把剑柄露出在外,所以它走的很顺畅,没有一个人敢来阻拦他。
突然,他看到一个人,那人正在一个卖面具的货摊前,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正滔滔不绝的说着话。
逍遥子盯着她,她也盯着逍遥子,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十分的奇怪。
忽然那人转身付了帐,拿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戴在脸上,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逍遥子二话不说,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终于在一条漆黑无人的过道里,那人停下了脚步。她就像是在等人一样,她等的人正是逍遥子。
逍遥子紧随而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寸,那人没有回头,背对着逍遥子,在这阴冷有些昏暗潮湿的过道中有些让人觉得发寒。
逍遥子笑着对她说道:“乌鸦,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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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剑荡四方
等待中,天边起了不小的阴风,一片乌云在天空中翻滚而来,声势浩大,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遮掩的无影无踪,世界陷入寂静,无边的寒冷环绕在众人身边。
逍遥子一身白衣,黑色的头发在夜中油透发亮,握剑的手如同棉花般柔软,雪山一般净白,两撇小胡子不偏不倚的点缀在脸上,他的嘴角还带着些许笑意,看来能见到乌鸦他也是十分的高兴。
乌鸦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逍遥子直到现在才发觉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乌鸦为什么见了他就赶忙离开,是故意躲着他,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
逍遥子已不愿去想,也不必去想了。
乌鸦忽的转身,她摘下那面具,露出自己的脸来。
一见她的脸,即使是逍遥子也不由得一惊,他有些心痛,但更多的却是怨恨。
他的心已经安静不下来了,躁动,狂暴,他如同一只狂暴失控的野兽,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与行动,握剑的手更紧的握在剑柄上,拳骨突出,青筋暴露无遗。
他恨不得撕裂眼前的所有,可是他的眼前只有乌鸦一人。
两道长长且恐怖的血泪从她那白皙无暇的脸上留下,一滴滴的如同水滴滴如大海一般,脸上满是淤青和伤痕,胸部凸起,大而饱满。
原来乌鸦是一个女人。可逍遥子从来没有发现过。
逍遥子心一颤,连忙抱住就要跌倒的乌鸦,乌鸦根本已经没有支撑住自己的力量,从刚才开始她就像是一个系了线的木偶一般,动作僵硬,不灵活,而真正的乌鸦却是绝不会出现这种动作的。
现在乌鸦就躺在逍遥子的怀里,很安静,但逍遥子却极度的厌恶这安静,就如同他曾经怨恨着青冥子一般,他想说话,但却发现话未出口就已经哽咽起来,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就算是在与父亲解除矛盾,化为友好,还是在母亲墓碑前的忏悔,那种时候,他都从没有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在怨恨着,不论是一个人,一件事,这些都让他不得不深恶痛疾着。
他的嘴唇颤颤巍巍的,连话说的都不是十分清楚:“是谁...”
任凭是谁都能听出他言语之中的那股恨意,这恨意如同实质般的刀锋一般,实在是可以一刀割断别人的脖子。
仇恨能杀人,也能杀自己。
莫过于就是这个道理。
乌鸦的嗓子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