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打量着三个人半天,发现他并不认识他们,而且看三人的衣着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程小青道:“敢问三位是哪里人?”
唐宽道:“我是蜀中人。”
慕容凌道:“我是江南人。”
但彭绍峰的回答看起来比较风趣,却引起了程小青的兴趣。
彭绍峰道:“我是彭家人。”
听他这么一说程小青的好奇心一下被勾起来了,他不由得仔细打量了这位大汉,从身上倒身下,从衣着到长相,终于找到了亮点。
是刀,就是别在彭绍峰腰里那把黑鲨鱼皮鞘里的五虎断门刀!
程小青不禁道:“伤人恶虎彭三刀,不知阁下可认得。”
听到这话,彭绍峰满脑门子的黑线,不太高兴地说道:“那是家父。”
看得出对于他父亲这个绰号他已经是很厌倦了。
程小青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地刀彭绍峰’彭公子啊!久闻大名。”
彭绍峰道:“微名怎还入人耳。”
程小青拱手道:“彭公子过谦了。”
程小青目光一转,看到那眼中时常带笑的提剑男子说道。
“这莫不就是江南慕容家的慕容凌公子了吧。”程小青的语气很和善,一改刚才的暴躁。
看程小青这样慕容凌也笑笑道:“哪里哪里,程总捕大名才是如雷贯耳。”
程小青笑道:“不过是江湖朋友的抬举,哪里算得上如雷贯耳,要说少年一辈还要说是‘天剑慕容凌,地刀彭绍峰’”
慕容凌笑而不语,程小青的目光又转向了唐宽。
他盯着唐宽看了三遍,有些歉然道:“恕在下眼拙,实在也看不出这位公子的身份。”
彭绍峰哈哈一笑说道:“程总捕莫要客气,这是我的结义兄弟血手银针唐宽。”
程小青打量着唐宽问道:“兄台认不认得唐大倌人。”
唐宽淡淡道:“家师唐威。”
这一是唐宽第二次这样说明自己的身份了,作为一个刚刚出道的小人物,最好的办法就是报上师傅的名号。
无疑,这是很正确的。
只见程小青听完,慢慢道:“唐威前辈虎踞川中,已十几年不见消息了。”
唐宽听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答道:“家师虽老了,但还身体无恙。”
程小青道:“如此甚好,不知刚才唐宽兄的话是何意思了?”
唐宽道:“自然是来给你送好消息的。”
程小青道:“那是什么呢?”
唐宽笑笑道:“程总捕是否正在为案子无从下手而发愁?”
程小青听完,长叹道:“是啊!这人心狠手辣思维缜密,加上那晚天降大雨,根本就没留下什么可用的线索。”
唐宽笑道:“我们刚刚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或许正是你要找的那人呢。”
程小青听完不禁问道:“是谁,在哪?”
程小青一听有了情况立刻打起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几日他因为此事吃不好喝不好,都快要烦死了,此时听到有线索怎么不高兴。
唐宽沉思道:“是谁我们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想有一个地方会给我们一些启发的。”
程小青连忙问道:“哪里?”
“同丰客栈!”唐宽淡淡道。
此时的天已是黄昏浓阳时了,天边似乎黄金般的颜色渲染着天空,红日如同血色一般。
这一天终于要结束了,人们都纷纷回到家中,准备歇息了。
可就是有一个地方,越是到了这时候了反而人更多,更热闹。
客栈,这地方就是客栈。
而那同丰客栈则更是这样,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
四个人就站在这客栈门前,看着这壮大的场面。
程小青问道:“唐兄说的可是这?”
唐宽道:“不错。”
程小青自语道:“的确,这里的确是个隐匿的好地方,人多眼杂,没人会注意到。”
唐宽笑道:“人多眼杂也有它的好处。”
“哦?”程小青疑问道。
唐宽接着说道:“那位好像是不怕别人看见一样,故意打扮的十分另类,在人堆里十分扎眼。”
程小青道:“那么说有人看到了他?”
唐宽听完答道:“不止一人。”
程小青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唐宽道:“可能他是故意的,故意引我们这种有心人上钩。但我们却别无他法。”
唐宽看得出程小青还有一肚子的问题,但他实在是不想说了,摆手道:“你的问题等我们吃完饭之后,我会为你一一解答的。”
程小青听完神情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见从那客栈中跑出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来,对着唐宽恭敬道:“大爷,您来了。”
唐宽道:“恩,那人的房间还留着了吧。”
小二点头道:“小的知道大爷您有大用,特地还留着呢。”
唐宽道:“好。”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给了小二。
“记得有什么奇怪的事都来告诉我。”这话确实唐宽小声说的。
小二拿起银票说道:“大爷,得好吧您嘞。”
唐宽回头看了程小青一眼,说道:“总捕,我们该进去了。”
程小青心不在焉的说道:“好。”
在他们走后,小二的神情却是变了变,看着银票长叹一声,却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只是把这银票随便团了团揣进了怀中。
听见人招呼,就又忙活去了。
四个人已经进了屋子,这屋子是他们吃饭的屋子,却不是那人离开时所住的屋子。
先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干活,俗话说的好,磨刀不误砍柴工。
在这饭桌上的菜,不输京城里大家族的宴席,但是四个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因为他们不知道吃完饭后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程小青手里拿着筷子,心里却想着案子,心思根本不在饭桌上。
他突然说了句:“那个小二有点问题。”
唐宽笑道:“看得出。”
程小青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呢?”
唐宽道:“一个可能被人收买反过来跟踪我们的人。”
唐宽的语气很淡,说的也很随意。
程小青道:“那你为何不拆穿他,或者说把他拿下从他口中问出消息。”
唐宽似乎很诧异的看了程小青一眼,然后淡淡道:“这种事只怕不用我说程总捕也了解吧!先不说我可能问出的消息是假的,难道您不认为当面拆穿一个人是一个很愚蠢的事吗?”
接着他又说道:“如果拆穿了他,那我们就更得不到任何一点关于凶手的消息了。”
程小青长叹道:“的确如此,都说公门的事最难办,我今天也算是了解了。”
只见唐宽吃了口菜说道:“那也未必,至少我们已经有些头绪了。”
程小青又问道:“不知道唐兄为何对这事如此感兴趣?”
似乎只要一有人提到这个问题,唐宽的脸色马上就会阴沉下来,这并不是给谁脸色看,唐宽对所有人都如此,程小青是这样,独孤一命也不例外。
“一个朋友。”唐宽阴**。
“你的朋友...”还没等这话问完,唐宽就一句话打断了他。
“我的朋友可能已经死了,因为他是我朋友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