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城中的时候,显得很高兴,为了女儿外嫁到蛮夷之地这事,她一直没少流眼泪。
陈则清想把女儿弄回来,但是老陈家可不好对付,两千多年的底蕴,牵扯众多,就连皇室都不敢随便乱动这一个家族。他考虑了一个中午,觉得必须要依靠家族力量行事的时候,却没想到,女儿居然还带着‘姘夫’上门了。
他气冲冲地出去,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三姑六婆,她们虽然落在后边,但那种窃窃私语声实在让人麻烦,陈则清甚至想都不用想,都清楚那些女人用什么样的视线在看着他,这令他很恼火,在大家族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面子,如果连在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那以后如何在外面给自己挣脸面。
陈则清打算着这次一定要强硬将女儿带回家,然后动用家法,但是没想到,一个气质极好,唇红齿白,明显是大家族出来的士子居然很恭敬地叫了他一声:岳父大人。
直到现在,陈则清都有点想笑,当时不但他自己被惊呆了,而且几乎所有的三姑六婆都被吓到了。慧莲居然嫁给了一名士子,而且这士子也没有在意她的身份,岳父大人这词可不是乱叫的,这很好,很好!
所以此时,陈则清倒是有些和颜和色地盯着女儿看了一眼,对她的‘上进’很是满意,然后再看了看陈贤颂,更是满意,一个士子女婿,很多时候,能借上不少的势,最重要的是,这个士子貌似还是老陈家的人。
小陈家和老陈家虽然有些不对付,但只要利益一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女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陈则清沉默了一会,他主动说话了,毕竟按照震旦王国的规矩,女婿第一次见妻子长辈时,要先行礼,然后由长辈来问话,期间不能主动说话,长辈问什么就得答什么。
“陈贤颂。”
陈则清满意地点点头,这样了女婿怎么也得比蛮夷那边的女婿好,就算损失了蛮夷那边得来的利益,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每月四十枚金币,连供五年嘛,和一个士子女婿比起来,还真是不算什么了。
若是陈贤颂和慧莲知道了这事,绝对会无语,而慧莲则会更加郁闷。放在一年前慧莲可能还会觉得每月四十金币,已经很多了,但是在见过了灰石村中那一箱箱堆起来,总额在三十万以上的金币后,慧莲的眼界也变宽大了,四十枚金币,还不够小家伙一个月的零用钱。
不过陈则清还是有些奇怪:“据我所知,老陈家年青一代。应该是‘家’字辈,比如说有个叫陈家洛的就很出名。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老陈家有士子诞生啊,贤婿。这其中的缘由你能不能和我讲讲?”
“我稍稍有些特殊。”陈贤颂想了一会,只能这么答道。
“哦,我明白了。”陈则清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从族谱上看到的故事,大约‘明白’了陈贤颂是受家族隐秘保护,悄悄培养起来的士子继承人,很多世家都会这么做,毕竟每个世家都有敌人。万一对方丧心病狂对年幼的士子出手,那可真是吃后悔药都来不及。
陈贤颂也不清楚自己岳父‘明白’了什么,不过不用他多在做解释。这事很不错。
“贤媚既然是士子,那肯定所有擅长的领域,不知道是那一方面比较精通。”
“我个人比较擅长画面和书法。”陈贤颂笑了下:“另外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也懂得一些,可以这么说很多事情清楚个大概。但都不精。”
陈则清听到这话。也并不在意。士子的优势是知识累积量,年青的士子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作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等他们年纪渐长,越发成熟之后,那士子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他们拥有强大的洞察力,或者拥有强大的知识再构造能力。一个人往往就能支撑起一个大家族,而且所向披靡。
能对付士子的人。只有士子,这是震旦王国一向信奉的准则。所以朝廷之中,机要之位全是士子,内阁中各位大佬,只能由士子来担任。按理说,灵魂深思者,也就是士子是不能在国家机构中担任要职的,但是自从两千多年前,严圣人带领着震旦王国和太阳神仆干了一仗之后,震旦王国再也没有理会过这个禁令,他们的灵魂深思者自成一系,而且按严圣人的遗愿,将其称号改成了‘士子’。
“贤媚,你能来家中作客,我很是高兴。但我现在有缜难题,急需你这样的天纵之才来帮忙解决,是否可以帮我出个主意?”
“|岳父请说!”
陈则清看了一眼慧莲,而后说道:“十三本来应该嫁去蛮夷之地的,但既然半路被贤婿劫了,这是命,也是因缘,我这人一向很信鬼神,既然这是上天的安排,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但是问题也在这,慧莲嫁去蛮夷之地,那边的夷人承诺每月人我家送上六十枚金币,这笔聘礼钱已经快发放了一年了,一直没断,但你既然成了我家的女婿,看来这事钱可能就快断了,不知道贤婿有什么好办法,让这聘礼钱不会变少。”
陈则清一下子就将每月从族长大哥那里得到的利益提高了一半。
这算是赤果果地要礼金了,慧莲低着头,双手捏着一块白手帕,脸色一阵青一阵,好在低着头,没有什么人看到。她现在真是越来越讨厌自己的父亲,那有第一次女婿上门,就管人要钱的道理。
陈贤颂此时也越发明白慧莲之前的感受,有这样一个父亲,再加上那样一个大哥,做小妹的她,没有被气死确实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每个月六十枚金币,对他来说只是毛毛细雨,根本不算事,但他也不想和陈则清牵扯太多,这样的岳父,一旦知道他的真实‘财产’,只地越来越贪婪,他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贪财的人。
“我听慧莲说,岳父最擅长的就是吃食这方面的生意?”陈贤颂微笑地问道。
“那是!”陈则清捊着自己长长的黑须,笑道:“河洛城中,最好的酒楼黄鹤楼,就是我在打理。我占了六成的份子,另外在城南和城北,还有两家酒楼,也是我一手建起来的,生意尚可。里面有数道菜肴,只有我有配方,别人仿不出来。”
陈贤颂点点头:“正好,我也懂得一个饮品配方,名为奶茶,风味很是独特。不知道岳父是否听说过|?”
“哦,那还真没有。”听到吃食方面的事,陈则清倒是好奇起来,也没有再摆岳父的架子:“贤婿若是知道,能不能给我细讲一下这种饮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