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闻到房间里传来面食的香味,肚子开始叫得更欢,没过多久,老人家用木盘将着几个黑面包走来,放到桌面上。陈贤颂拿出两枚银币塞到对方手里:“老人家,这是我的饭钱,麻烦你了。”
看到白花花的银币,老人本来有谦卑和惧怕的脸色,立刻变得眉开眼笑起来,人也似乎变得精神了:“阁下,谢谢你的打赏,还有什么需要吗?”
“嗯,能帮我煮些开水吗?”陈贤颂咬了一口黑面包,这玩意很硬,不和着水送的话,极难下咽。
也难怪老人这么热情,几个黑面包的价格,撑死不会超过一枚铜币,而两枚银币,已经是二十倍以上的价格了。一般在居住在城外的村民,都是贫苦人家,平时自个种地,自个打猎,倒也能自给自足,可要说余钱,真是没有。
老人活了几十岁了,手中从来没有拿过超过十枚的铜币,此时拿着两枚银币,还真乐得找不着北了。
很快开水就端了上来,用的是缺了个大口子的瓷碗,碗里有花花草草的纹理,明显是富贵人家扔掉不要的玩意。但对于贫民来说,这已经是极好的餐具了。
等水凉一些之后,陈贤颂一边喝着水,一边吃着难以下咽的黑面包,以往这东西他看都不看一眼,但现在饿极了,吃起来倒也挺香。吃完几个黑面包后,他感觉舒服了许多,便问老人是否有空床让他休息一晚。
老人猛点头,将他带进房内最左边第三间屋子,里面有一张床,一个普通的木衣柜,还有几把生锈了的破铁剑。老人说:“这是我儿子的房间,他现在圆木城里接受佣兵训练,以后出来就能赚钱了,大人,你就先在这里凑合着住一晚吧。”
陈贤颂感谢了几句,然后将自己解下的盔甲全搬进了房间里。他走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先是掉进水里,然后又被雨淋,之后盔甲一直不曾脱下,衣服到现在还是有点湿。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倒在床上,没过多久便熟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陈贤颂听到似乎有人在房外和老人说了几句话,似乎是个老太婆,语气很凶。
睡着后,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先掉到水中,又被人扔到了火里,身上忽冷忽热的很不舒服,脑袋很是涨痛,极是难受,全身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了,动弹不得。过了很久后,他感觉自己清醒了些,便拼命睁开眼,却发现视野很模糊,陌生的天花板不在停地旋转。
生病了?陈贤颂抬起软绵绵,毫无力气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很烫。
发烧了!陈贤颂侧着身子,左双手支撑着自己上半身斜靠着床头,想说话,喉咙却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嘴巴动了两下,便开始咳嗽。几声过后,房门被推开,老人走了进来,他看着陈贤颂,浑浊的双眼中有许许关心:“阁下,你怎么了。”
“发烧……病了。”陈贤颂用沙哑低沉的声音答道:“能不能帮我抓些药……回来,我身上还有些钱。”
“等等,我和老伴说声。”老人出去了,没过多久,进来一个老太婆。
这个老太婆的皱纹很深,比老人还要深,颊间的颧骨很高,长在脸上像是两座小山峰。她看着陈贤颂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笑了,露出黄黑色的几个大门牙:“病了,真是太好了,老头子,我们孩子的盔甲有着落了。”(未完待续。。)
第一卷 200 震旦花男(下)
老太婆这番话,让陈贤颂的心脏有些开始发冷,他使劲想挣扎起来,身体却软绵绵的根本用不上力气。这是他第一次病得这么严重,以前他只要有一点点要生病的苗头,就会被白姐带到医院去治疗,防患于未然。
以往他阅,里面写到某些角色生病,描写得要生要死般的难受,他总觉得有些夸张,但现在他却尝试到了,果然是生病了才知道健康的可贵。更让他没办法接受的是,眼前这个老太婆,明显不怀好意,可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老太婆,这不太好吧。”老头子有些不忍:“这位大人是好人,他给了我们钱,我们就不要趁他发病的时候,拿走他的盔甲了。”
“老头子,你不想儿子出人头地吗?就你懂做好人!”老太婆一把扭着老头子的耳朵,气哼哼地说道:“你知道外面一套盔甲要卖多少钱吗?最低要十枚金币,儿子从成了佣兵后,肯定要弄套盔甲,你一辈子也弄不来一枚金币,现在有人专门送一套盔甲给我们,你居然不要,你脑袋有问题吗?”
“我这不是怕出问题嘛。”老人拍掉老太婆的手,讨好地说道。
“能出什么问题!”老太婆哼了声,指着陈贤颂说道:“你看看他,明显不是我们凯特王国的人,脸色比女人还白,还没有肌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佣兵,反倒是像个花男。我听说震旦盛产花男,说不定他就是。”
陈贤颂听见这话,身体顿时没有了力气,他躺回床上,用沙哑的声音艰难地说道:“我不是花男。我是灵魂深思者,如果你们想要盔甲,可以拿去,但请帮我去抓些退烧的药回来。”
“得了热火症,你居然还想抓药。”老太婆用尖锐的声音叫道:“没有两枚金币,城里的医师根本不会把治热火症的药给你……我们村子得了热火症的人,只能熬过去,熬不过去就死了,这事我看过多了,小子。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能抗病的人,放心去吧,大不了我们帮你挖个坑把你埋了,不让你的尸体被野兽咬得七零八落总行了吧。”
陈贤颂苦笑一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老太婆见他似乎是认命了。嘿嘿笑了两声。伸手就去拿陈贤颂的奥丁神圣衣,结果才刚一接触盔甲,就听见她啊地一声收回了手。老头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发现自己老妻子的右手上起了几个水泡,像是被火燎过一般。
奥丁神圣衣。除了陈贤颂,暂时只有白敏可以自由拿取。平时这套盔甲,也是由她保管。
“这东西有些邪门呢。”老太婆扭头问陈贤颂:“白脸小子,你这套盔甲有什么名堂吗?它这么烫。你怎么穿在身上的。”
陈贤颂睁开眼,艰难地说道:“这套盔甲只有我能穿,你拿去给你儿子,也是没有用的。”
老太婆却是不信:“白脸小子,你别想骗我,刚才你还说自己是灵魂深思者,嘿嘿,谁不知道灵魂深思者多尊贵,什么时候没有几百人保护着,哪有你这么狼狈的,况且灵魂深思者也不学不会任何武技和元素技巧,他们根本不会穿盔甲,你想骗我,还早一百年呢。”
“老头子,你去找个麻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