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下睡觉,应该是不用担心了。
何田已经能够听到下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了,按照正常的房屋结构来看,这楼梯应该是通向下面客厅的。那小白娘竟然就把人拘禁在这里,而不是更靠后的安全点的房间,倒也更能够说明,这就是一个闹剧。
因为二楼完全没有灯光,而客厅里的灯也没有全部打开,所以楼梯上有一块地方是相当黑暗的。何田就悄悄地走了下去,然后蹲在黑暗中,向下面看去。
何田将客厅的情况看了一眼,就觉得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严重。现在翟局长和张钰两人,竟然都是被捆着的了。客厅中间的大木桌被拉开,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手都被绑在后面,看起来似乎还是和椅背绑在一起的。
那小白娘果然看起来颇为阴柔,穿着一身有些中性化的衣服,隔远点看的话,倒也不好辨认出性别。此时他正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手中挥舞着菜刀,尖声念叨着什么。他的嗓音虽然尖细,但是有种奇特的韵味,听起来竟然像是在祈祷一样。
何田仔细听着,小白娘反反复复说的好像是两个字“柯南”?不不不,肯定不是的,发音有些相似而已,那就是“可怜”?“快来”?又或者是……“恐虐”?
小白娘念叨一阵,就停下来恶狠狠地看着两名俘虏。好几次,都像是要砍杀下去的样子。何田看着这个有些疯狂的人,心中感觉有些不舒服。刚开始的时候,何田还以为是自己第一次在现场目睹这样的场面,所以有些不适应。
但是过了一会儿,厌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并且每一次小白娘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何田就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战栗。伴随而来的,还有强烈的杀意。
“混蛋!又来了。”何田脸色一变,想起了自己在早上差点就杀了那小混混的事情。当时也是这样,只是对一个人有恶感而已,然后就有种将其彻底毁灭的冲动。
现在情况似乎更严重了,随着小白娘显得越来越癫狂,那种将其杀死的想法就越来越清晰。何田仔细分辨着,那感觉不像是因为尊严被冒犯而愤怒,倒像是遭遇到了宿敌一般。
何田正强制压抑着出手的冲动,楼下的小白娘突然将菜刀一挥,将自己的衣服分为两边,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翟局长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小白娘往那边瞟了一眼,她就马上闭嘴了。小白娘此时好像完全失去了痛觉,并且脸上的神态简直可以称之为虔诚。
小白娘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用刀在自己的胸膛上割来割去。何田看了几眼,感觉小白娘是在企图刻个什么图案出来。当何田盯着那个逐渐成形的图案的时候,心中的杀意越来越难以压制了。
在图案完成的那一瞬间,何田明显感觉到屋子里有一种力量降临了。那是极其血腥狂暴的感觉,小白娘那瘦弱的身体,竟然也显得高大了几分。何田甚至都认为自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但是小白娘身上的那点血,应该没有多少啊?怎么像是置身血池一般?
小白娘咯咯笑了几声,声音中充满了快意。然后他将菜刀一扬,向翟局长走过去,刚走了两步,翟局长就尖叫一声,头一歪,昏过去了。不止如此,她下身还散发出一股恶臭,恐怕是失禁了。小白娘皱眉看了看,又把头转向了张钰。
张钰面如土色,拼命挣扎起来,但是小白娘把他绑得牢牢的,又怎么能够挣脱?小白娘走到张钰面前,也不说话,一刀向下砍去。看那落点,正是张钰的下身。
第十六场 深藏身与名
据说在生死关头,最是容易激发人的潜力。小白娘这一刀虽然砍的不是张钰的脑袋,但是其凶险之处,犹有过之。
眼看着这一刀就要落下,张钰全身都在扭动着挣扎。他两条小短腿也在如同弹琵琶般向地上蹬着,想要把椅子向后面挪开一点。至于挪开以后,如何去应对第二刀,却没有空去想了。
小白娘一刀砍下,将张钰的裤子破开。又余势不止,喀嚓一声将椅子砍出了一个缺口。张钰只觉得下身一凉,不知道受创情况如何,急忙低头去看。却忘记了自己体型肥大,肚子挡住了视线。
一时间,张钰即担心自己下身从此永别,又怕小白娘再多砍几刀,那就更是一切休提了。他又急又怕,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叫声,用力向后退去。
也许是用力过猛,这一退,竟然导致了椅子向后倒去。被绑在椅背上的张钰自然也是向后就倒,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在一阵眩晕之后,张钰仰面躺着,脑袋转动,想要看到点什么东西,却只能够看到房屋两边的陈设而已,他此时的正前方就是天花板。同时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裤裆应该是被划开了,却不知道伤势如何。因为按照经验来说,有时候受伤根本就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张钰生平以来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肥胖,若是苗条点的,自然就不会被肚子挡住视线了。无论情况如何,总是能够看个明白,好过现在不上不下的胡乱猜测了。
还没有等张钰想出了法子来,他就听到了小白娘充满恶意地笑道:“嘿嘿嘿,虽然我的东西再也长不出来了,但是别人也休想比我多点东西,哈哈哈,哈哈……”
张钰的脑袋里飞速地思考着,按照小白娘这意思,到底是已经割了下来,还是说,暂时还没有?
他却忘了,现在他所处的这个环境里,早晚都是要挨上一刀的。然后他似乎能够感觉到小白娘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下身,然后是脚步声向这边靠近了。
张钰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叫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已。“我就是个小记者而已啊,就算是骗吃骗喝的,犯得着像现在这样,捆起来要先阉后杀吗?”
在一边看着的何田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刚才虽然也发现了事情诡异,但是也以为小白娘不会痛下杀手,最多就是吓唬一下而已。
所以小白娘砍第一刀的时候,何田没有来得及阻止。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再不出手,恐怕就有不忍言之事了。
此念一生,杀意就再也抑制不住了。就如同是洪水肆虐之时,堤坝只需要有一处地方决堤,就很容易导致全线崩溃一般。
先前何田苦苦地压制着杀意,那也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