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感觉他这人心术不正。可是他拿不出铁证来。现在张三好不容易抓出点孙敕贪污受贿之类的事,自然要大做文章了。
“事态紧急,请孙大人务必、立刻去侍卫司一趟。”张三态度十分坚决的说道。
“反了你们了。”李洪义这个暴脾气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起身骂道,“你算老几,敢在寿宴上闹事?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们打出去?”
张三终于没有再反驳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洪义,看着自己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忽然就懂邵安面对他哥哥时的心情了。
“呦,这里果然热闹啊。”正当里面对峙之时,又有人从大门口进来了。众人一看,原来又来了一队侍卫司的人。
而刚刚说话的,正是副都指挥使,姓陈名乾,大家一般都叫他五爷。而随着五爷一起来的,还有邵安。
“邵相来了。”众人更加吃惊了,不知邵安在此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有些文官自觉点站起来行礼,而更多的人,则是坐着不动。
张三一看,陈五居然也带着手下人马来了,这人向来和上三队的不对盘,这回不知又要捣什么乱。
至于邵安,张三转眼打量着丞相的表情,只见他面色平淡,从进来开始就没看自己一眼,仿佛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似得,冷漠到了极点。
“五爷带这么多人来,难不成是来拜寿的?”张三仗着自己上三队的身份,率先发问了。
那个五爷虎背熊腰的,面目凶残,仿佛不好相与。事实证明,五爷的确是沉默寡言。只听他面无表情的对张三说道:“来找你。”
“找我?”张三诧异,“找我干什么?”
“下战书。”五爷又蹦出了三个字。
张三又是一惊,“战书,你要挑战我?”
五爷摇头,“上三队。”
原来是挑战上三队。话说隐卫成立之初,丁一根据众人武艺和特长,将四十九个隐卫分为了七队,并选出领队。后来,这七队又通过比武打斗,排出顺序。然而输了的不服,想继续挑战。于是拉帮结派,最后分为了上三队和下三队。
上三队有着会排兵布阵的王二,有着会收集情报的张三,还有武功最强的李四。他们强强联手,将下三队压制多年了。而现在,隐卫刚刚明化,陈五居然说要挑战?其中必有蹊跷。
张三望向邵安,总觉得邵安才是主使。他皮笑肉不笑的朝邵安走来,问道:“那你站哪方?”
这是摆明了让邵安站队,一般人要是碰上站队问题,简直要纠结死。可惜邵安是强大的,站哪队他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于是他不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站赢面大的那方。”
“那邵相觉得,哪队能赢?”
“他们那里有陈五和徐七,你这里呢,只有你一个人。”
张三脸色顿时就不好了,李四这个至今还在失忆的人肯定指望不上。而李洪辉是安排在李四身边保护的人,也不能出面。于是真的只能是张三一人迎战了。
原来在这里坑我呢,张三直接跳起来了,“你们别逼我,否则我就把所有事情捅出去,让他知道。”
陈乾道:“关我屁事?”
邵安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围观众人都是一脸茫然,而李洪义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此事和自己有关。
“你们、你们,我真去说哦。”张三看李四就在后面不远处站着,于是一步一步往李洪义那方向倒退。
“站住!”孙敕沉默这么久,终于发话了。
“你?”张三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弄有点懵了,他哭笑不得道,“这又关你什么事?”
“这是本官的府邸,自然关本官的事。”孙敕厉声道,“带着你的人,立刻出去!”
果然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张三不服,“凭什么?”
“凭这里是本官说了算。”孙敕毫无畏惧,一步步紧逼着张三,压低声音道,“还凭你要阻挡他们的前程。”
“前程?什么意思?”张三心道邵安已经是丞相了,而李洪义也枢密副使。这两人,还有前程?
孙敕低声道:“如果你说了,他就不能在更进一步了。会当凌绝顶,才能一览众山小。不到巅峰,怎么能成?”
没想到孙敕这么为邵安他们兄弟着想啊。虽然张三已经和邵安算是恩断义绝了,但他得顾着李洪义,故而只得掩旗息鼓了。
张三抱拳道:“两位丞相果然是同仇敌忾啊,呵呵,告辞。”
“挑战?”陈五特别耿直的又提起了这件事。
“不应。”说罢,张三领着手下,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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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甲子寿变祸至家门,十载情毕殁于今夕
事情圆满解决了,陈五对邵安道:“我替你办完事了,记得帮我查清刺客是谁。”
“放心,一定。”邵安微笑道,然后见孙敕来了,拱拱手,“孙大人,我们这就告辞了。”
“邵相请留步。”孙敕毕恭毕敬的邀请道,“下官今日大寿,邵相既然来了,不坐下喝一杯酒吗?”
这架势,是摆明了有话要说啊。邵安便让陈五先走,自己留了下来,和孙敕一起坐上了主位,一起喝酒。
孙敕和邵安喝了几杯酒,见左右无人,便趁机道:“邵相,你哥的事,现在不能说啊。”
“哦,为何?”邵安拿着酒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孙敕高深莫测的凑到邵安跟前,低声道:“邵相难道不想帮他更上一层楼吗?”
“我不觉得那个位置对他更好,反而是更危险了。”邵安知道李洪义的能力,武功自不必说,然后若他成为枢密使,那么他就会直接面对来自文官的攻讦,皇帝的疑心与猜忌……哥哥他,真的能坐的稳这武将第一人吗?
“那他呢,他想吗?”孙敕一言问到了核心上。
“他?”邵安愣了一下,微微偏头向李洪义那边瞟去,只见哥哥正和几位武将划拳喝酒,手舞足蹈的,不亦说乎。看他这般春风得意的样子,邵安忽然意识到,哥哥他,或许是想登顶的。
当年他们还是年少无知的孩童时,安王就曾问他们的将来有什么理想。邵安那时年少,只想游历四海,走遍天下。然后辅佐哥哥,当个军师。而李洪义却不同,邵安清晰的记得,哥哥当时说,他将来要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扬名立万!
李洪义当年说这话的时候,明明连战场都没上过,浑身上下却透出志在必得的信心,也不知道这自信是从哪来的。后来邵安老用这事调侃他,而他却更加刻苦的练武了,甚至开始请教邵安学习兵法了。
邵安轻晃酒杯,露出一抹淡笑,“如果他愿意,那我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皇上不会让您离开的,而且我也无力接手丞相的工作。”孙敕诚恳的劝道,“邵相啊,只有你在朝廷一日,你哥哥他才能安全一日啊。”
看着如此为自己“费心劳神”的孙敕,邵安疑心病又犯了,忽然问道:“你还真是为我的事上心啊。”
孙敕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