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 章(1 / 1)

将相 太子姑娘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2个月前

声明:本书为看下书我要网(kxs51.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楔子

------------

000楔子

永康二十年,夏。

盛夏的中午,骄阳似火。空中没有一丝风,更没有雨,唯有烈日当头,烤得地面滚烫滚烫,照得人头晕目眩。这种天气下,即使是守备森严的军营,也没有多少人在巡营,大多数士兵都躲在阴凉处休息乘凉。

然而有一少年,却跪于这炎炎烈日之下。不仅如此,沉重的刑枷扣在他瘦弱的肩上,束缚他的双手,压弯他的腰。身上衣服也早已被汗湿,湿漉漉的黏在背上,说不出的难受。额头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般一颗颗冒出,沿着脸颊滚落,滴入尘埃之中。

他跪在辕门已有两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那羸弱的身板哪能承受得住?只得身体前倾,用胳膊肘子撑着膝盖,维持着跪成一团的姿势。

也不知过了多久,膝盖跪在硬硬的地板上,已疼得麻木。他舔舔干裂的嘴唇,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挨着这难熬的时光。他很热、很累、很渴,但他无怨。这是他该受的罪,是他自找的。

错判形势,延误军机,致使我军战败。他的同袍、兄弟皆在此战中身亡,甚至连遗体都没找到。主帅安王异常震怒,罚他跪于辕门,枷项示众,等待最后的定罪。

※※※※※

一军师模样的文臣掀帘入帐,与安王见过礼后,犹豫着说道:“王爷,人又昏过去了,恐怕再跪下去,会出事。况且他的哥哥刚死,心痛未愈,您何苦折磨他?”

坐于主座上的人闻言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便看见少年昏倒在地的样子。他虽已昏迷,但由于木枷束缚,斜歪在地上,姿势显得十分不自然。

安王见状不禁恻然,沉默片刻,幽幽长叹一声,“本王也不想。可此事已惊动京中,引得父皇震怒,况且派遣的钦差马上就要到了,本王至少要做做样子。他虽吃点苦头,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罪太大了,像此等重罪,是要斩首的。王爷这般严厉惩罚,意在留他一命?”

安王点头,“本王指挥失误,调配不当,会自行向钦差请罪。至于他,按误军判。”

那人了然,这是要分担罪名。安王是皇亲国戚,自然不会重责。而此事主犯,也可轻判。只是,安王担下这罪名,今后恐怕再无力问鼎皇位了。

※※※※※

少年是被刑枷硌得疼醒的,当他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太阳终于落山了。但这并不是件好事,因为沙漠这里气候变化极大,向来有着“早穿皮袄午穿纱”的说法。再过不了多久,被晒的炽热的沙石会迅速降温,寒气逼人。

少年已经熬过两个冷热交替的日子,对气温的感觉早已麻木,此刻跟木柱似地跪在原地。他不知还能撑多久,也不知这等折磨何时才能结束。然而他唯有坚持,唯有忍耐。

忽然响起纷杂的脚步声,少年恍恍惚惚看见一双双官靴停在眼前,看来宣判的时刻终于到来。

安王陪钦差一同走来,先前安王已经将战败情况及原由尽数告知,于是钦差直接过来宣判。见少年奄奄一息的跪在军营门口,也不再刁难。

“……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念其曾立军功,判流放黔州。”

虽是流放至苦寒之地,但至少保住了性命。安王听完后,无话可说。

而少年目光空洞,面上无悲无喜,也不知听进去了没。当旁边的士兵从地上拽起他,拖着他向外挪时,少年依旧毫无反应,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其无关。

安王看他这样,不放心的唤了声,“安儿?”

少年终于有了反应,循着声音的方向缓慢的朝安王望去。仅一眼,随即被人押出军营,再也没有回头……

而后是长达两年左右的流放生涯,直至天下换了主人。当少年再度入京,已是泰安二年……

------------

卷一

------------

001少年郎荣登天子堂,回故地看尽长安花

泰安二年,三月。朝廷开科取士,诸举人赴长安赶考。

薄雾弥漫中,一辆朴实的马车缓缓驶向长安。在离城门不远处时,一头戴方巾,身着青色儒服的男子掀开帘子从马车窗口望去。见城门高耸生硬,像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人的黑影般,阴森恐怖;城墙四四方方,禁锢着这里的一切,憋得透不过气。

在男子眼中这样一个令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世人却对它趋之若鹜。他们追捧着,疯狂着,蜂拥而至,只为一朝平步入朝堂。殊不知,在这里正义与邪恶对峙,贪念与欲望共舞。而后在权力的中心渐渐迷失自己,最终不能长安。

如今,三年一度的春闱又开始了。这次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春闱,朝廷上下一片紧张忙乱。就连这长安城内,也是车水马龙,人流如梭。放眼望去,长安街上尽是青衫身影。

“哇,这就是长安啊。公子你看这好美好大,比秦淮好玩多了。”身旁的小厮阿瑞瞪直双眼望向车外的富丽堂皇的景象,已经是乐不思蜀了。

“阿瑞,长安,是一个会让人迷失的地方!”男子仿佛累了般,微微眯起眼,手却无意识的紧紧握拳。长安,长安,无论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都是他必须要回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他一生的战场,还有他无法解脱的羁绊。

可惜阿瑞不懂主子的意思,正如不知他的经历一样。他的主子——邵安,十二岁时离家出走,二十岁时重回家中。本以为他会在家学习经商,却未想刚消停一年,忽然让邵老爷替他捐资纳粟,以得国子监监生之名,从而有参加此次会试的资格。

至于主子为何重回家中,又为何要弃商从官,阿瑞都一无所知。而那离家出走的八年时光,仿佛是禁忌,主子从未提及。

阿瑞正沉浸在回忆中,忽然听主子叫了声:“停车。”阿瑞勒马,茫然抬头,便看见一简约朴实的府邸。阿瑞随意一瞥,觉得和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邸并无两样,甚至还不如在秦淮的主家豪宅奢侈。他不明白为何主子会下车在此久立,如此虔诚的仰望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府邸。

可惜阿瑞不怎么识字,若他认得那高高悬挂大门中央写着“安王府”的匾额,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邵安默默的看着“安王府”三字,心中夹杂着欣喜与悲伤;终究,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

九日后,会试三场毕。

邵安考试之前淡定自若,可等三场考完后却略显焦虑。阿瑞心中暗暗发毛,主子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