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英雄”的过往会在这里展示出来……不过“聪明”人总是想的更多,觉得这里可能展示的是“钢铁侠”和“奇异博士”的记忆,反而对那些故事更加深信不疑起来。
在这样的氛围里,隐于幕后的克洛斯菲娅将《贪婪与阴谋之书》放到了祭台上,接着便虔诚地向“大地母神”祈祷起来。
片刻后,祭台上便只余下一枚分离出来的,“干净”的“织梦人”非凡特性,而那本神秘学书籍却消失不见。
克洛斯菲娅对此早有所料,毕竟那本书作为母神一直吩咐收集的“特殊遗物”之一,是这次祈求分离特性仪式能够成功的关键,自然会被母神收走。
她深吸口气,伸出手将那枚特性拿起,并放入了早就调配好辅助材料的玻璃烧杯里。
随着特性的加入,烧杯内的液体顿时变成了淡金色,缓缓荡漾,清澈而透明。
但从不同角度看去,克洛斯菲娅都仿佛能看到一只金色的竖眼在看向自己。
她的目光转向梦境中的人们,在“钢铁侠”和“奇异博士”的故事发展到进入遗迹,从噩梦中拯救众人的时候,将烧杯送到了嘴边。
“虚构出一个或多个特征分明的人物,为他们编织介于真实与虚假之间的故事,在大陆范围内形成传说,让至少500人对此深信不疑,于这些人印象和信任都最为深刻时,服下魔药。”
回想着“织梦人”的晋升仪式,克洛斯菲娅毫不犹豫地将魔药一饮而尽。
……
灰堡公爵的小女儿,“贪婪”女士的学生,有着漂亮红发的娜莎莉此时正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张开镜中的嘴巴,露出尖利牙齿的魔镜,陷入了深沉的绝望里。
“终于轮到我了吗?”娜莎莉闭上眼睛,曾经目睹过的老师向魔镜“献祭”的场景再次浮现。
那是一个个成年男子被一口吞下,只余下衣物的场景!
虽然老师找来的都是一些罪犯,但魔镜的残酷却一直都是娜莎莉最深沉的噩梦……
哪怕她曾经在海上时和极光会的神使打过交道,可因为对方顾忌“黄昏中将”和她的背景的缘故,她始终没有直面过那种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
那是人类作为“食物”时所感受到的恐怖!
可就在她逃无可逃闭目待死的时候,想象中的痛苦却没有降临。
娜莎莉等了十几秒,疑惑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便看到了令她差点以为自己疯了的一幕:
那面恢复成巴掌大小的“魔镜”如同小动物一般,跳到了一个忽然出现的男子身前,讨好地蹭了蹭对方的靴子……
在对方下意识一脚将其踢开后,它竟然再次蹭了上去……
===第603章 镜子上门===
艾布纳看着不断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镜子,嘴角不由得抽动一下,深深觉得自己刚进入这个梦境时看到的恐怖一幕也许是个幻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镜子不是那位公爵家的娜莎莉小姐噩梦中具现出的东西吗?怎么好像怕被我遗弃的小动物一样……还会卖萌?
“这年头‘梦魇’的求生欲都那么强了吗?”
心里吐槽了一句,艾布纳没有理会那镜子的“撒娇”,“无情”地模拟出“神圣之光”对它实施了“净化”。
谁想当恢弘纯净的炽烈光柱笼罩在镜子上的时候,它竟然在镜面上显示出一个象征“舒服”的简笔表情,但它很快反应过来,消除了那个表情,自行向地面一摔,变得四分五裂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舒服的自杀了?还是这货在演?可随着它的“死”,这个噩梦好像要结束了啊……
艾布纳被这镜子的表现弄得有些懵,也没心情再在娜莎莉的面前“表演”,待梦境破碎,就将其送回了现实。
与此同时,邓恩望着“猎魔人”小队成员西尔塔娜空无一人的梦境,也有些发懵,身为梦魇,他还是第一次进入他人梦境后没找到正主……
……
黄昏照耀下的古堡里,腰佩长剑、手握酒瓶的西尔塔娜跟着一位比自家队长和高级执事还要高出半个身子的“真”巨人越过大厅,跨过长廊,最终走入了一间会客厅,然后她便看到了一位戴丝绸礼帽,穿黑色礼服,身材中等,肤色古铜,眼眸沧桑的男子。
她的眼睛不由得睁大,因为西尔塔娜认得眼前的男子,对方总是出现在自己醉酒后的梦里,帮助自己驱散少女时代的一段噩梦……
她还总是戏言对方是她喜欢的那一款,所以才会如罗塞尔大帝所说的那句名言:白天思考着什么,夜晚就会梦到什么。
但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这样……难道这男子一直生活在这处梦中的遗迹?自己以往梦见的……也真的是他?
就在西尔塔娜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位巨人在恭敬地参拜了男子后,便退出了会客厅,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那……那个,请问,您怎么称呼?”西尔塔娜率先开口问道。
那个男子却没有立刻回答,他仔细打量了西尔塔娜一番,脸上流露出恍惚的神情,好半晌后才低沉地说道:“你可以叫我阿兹克先生。”
阿兹克……西尔塔娜咀嚼着这个单词,却没有想起有哪位存在用过这名字,于是在想了想后再次小心地问道:“阿兹克先生,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一位朋友告诉我,有一个女士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才临时起意,想要见你一面……”阿兹克先生笑了一声,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叫西尔塔娜,不过还不知道你的姓氏是什么。”
和你长得像?莫不是您丢过女儿,所以在寻找?可我确定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而我爸妈也同样是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亲生的……您大概是找错人了……
不过,我和这位阿兹克先生也许在别的地方有什么神秘学上的联系?否则我也不会总梦到他。
西尔塔娜腹诽了几句后,还是回答道:“我的姓氏是斯特林……”说到这里,她委婉地提醒了一句,“我的父母虽然都已经去世了,但我清楚地记得他们是谁。”
斯特林……我记得我某一段人生用过这个姓氏……而且,如果我回忆到的内容没错的话,西莉卡……她应该也姓斯特林!
至于西尔塔娜后面话中透露出的意思,阿兹克先生自然听得懂,于是莞尔一笑,再次询问道:“你的家族是从鲁恩的康斯顿搬到因多港的?”
“您怎么知道?”西尔塔娜面露惊讶,心中也快速转动起来,思忖道:莫非这位先生是自家鲁恩那边的亲戚?
“为什么要搬离鲁恩?”
阿兹克先生的问题打断了西尔塔娜的瞎想,她回忆了片刻,不确定地道:
“我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