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玉手点将录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宫主之言并无人反驳。

燕山宫主徐徐又道:“合则势强,分则力弱,此是千古不易之理,诸位觉着对吗?”谢清文缓缓言道:“宫主之言甚是有理,只是谢某尚不愿拯救犬子而借用旁人之力。”燕山宫主笑了笑道:“各位的心意本宫早就明白,只是眼下情势不同,诸位纵然放弃夺宝之心,要想安然离开太行,那已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她一顿,见大伙儿都是没作声,继续又道:“本宫绝非危言耸听。从明天起,你们就不妨试试,若是本宫所言非虚,到时再来找我。”

张二嫂是直性子之人,急道:“老身倒相信宫主之言,可是蛇无头不行呀,咱们几派若是联盟总得有位主盟之人。”

谢清文道:“是啊,使老朽看来,这主盟之人非宫主莫属。”

这批人仅属一方雄主,平日谁都不服谁,如今为情势所迫,自动结盟,并以盟主一职,拱手让给一位稚龄少女。乍看起来,似乎是大反常情,实际各有各的打算。一则看出这少女武功高深莫测,必是大有来历,再则这少女若是主盟,便成了群雄之首,不妨让他先去挡一挡对方的锐锋。

燕山宫主早知群雄的心意,她并不推辞,目光一扫全厅道:“你们真的要推本宫主盟吗?”

黑龙翔道:“宫主乃是皇室贵胄,而武功才智都在我等之上,委实当之无愧。”

燕山宫主严肃地道:“诸位确实如此吗?请各位三思而行,谋定而动啊。”

谢清文与张二嫂齐声答道:“我等俱愿它主为主盟,均无异议。”

燕山宫主道:“今儿天时已晚,我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各位如有联盟之意,明日可来寺内见我。”

说完话自个儿走了。

燕山宫主走后,谢一飞暗对谢清文道:“大哥确信此女就是晋王之后吗?”

谢清文重重哼了一声道:“你大哥不是那种糊涂的人。”

谢一飞仍然不解道:“大哥既对她的身份尚有怀疑,何故推他为盟主?”

谢清文冷笑道:“此女行踪诡秘,来历不明,咱们正可借此探究她的来历。纵是个假冒之人,于我又有何损呢?”

谢氏昆仲虽是私下谈话,嗓门并未厌低,群雄但却听在耳里。

张南忍不住扬言道:“此事咱们还得商量个对策,究竟如何来应付对咱们有所不利的事情?”

谢清文目视黑龙翔,徐徐言道:“闻闻黑兄的高见。”

黑龙翔干咳两声,道:“古陵一派之人,居心叵测已是人人皆知。此刻纵然不与我等为敌,他日亦必是江湖上一大隐患,故万万不能容他。”顿了领,又干咳了声,接道:“至于燕山宫主倒像个大有来历之人,不论她是不是晋王的后人,只要她肯与我等同心同力地对付古陵,就是让她担个虚名又何妨呢?”

谢清文哈哈笑道:“黑兄之言甚是有理,反正这只是一句口头承诺,难道说咱们真格儿要听她的调度不成?”

黑龙翔又道:“话不可这么说,此女才智过人,既让她担当盟主,又何不可?”

谢清文反问道:“咱们真的要听她的话行动吗?”

黑龙翔道:“如若她确是与咱们同心合作,就不应不听她的了。”

张二嫂插言道:“若她果是晋王之后,确也应该如此。”

张南亦赞成老嫂子的意见,点头道:“二嫂言之有理。”

谢清文心中有所不愿,但川西张门亦说如此,便不言语了。

张二嫂又道:“如果确如燕山宫主所说的,谢家小哥与我家玉凤都失陷在古陵之内的话,咱们可不能再耽误了。”

谢清文沉忖有顷忽然一拍大腿道:“此事姚寒笙亦也提过,咱们何不去避秦庄探探司马温的口气?”

张二嫂闻言,喜道:“是啊,现成放着这么一条路,老身怎的就忘了呢。事不宜迟,咱们此刻就起程,如何?”

谢清文爱子心切,不思索地冲口便道:“就咱们二人去吧,旁人就不用去了。”

说着起身便待起程。

谢—飞急拦道:“大哥是一派之主,岂可轻易涉险?不如让小弟去吧。”

谢清文略事迟疑,道:“如若他们有所要挟,不可随便答应,可回来与愚兄商量,愚兄自有道理。”

张南也对张二嫂道:“我看这趟还是让小弟与谢兄去的好,二嫂乃是主持全局之人,理应留在行坛坐镇。”

张二嫂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五弟了。”

张南正容道:“此是小弟份内之事,二嫂怎的客气起来了?”

黑龙翔也起身告辞道:“兄弟暂且告退,结盟之事明儿再谈吧?”

谢清文亦不挽留,双方一辑而别。

黑龙翔出了谢家行坛,并不回本帮,暗暗展开身法,朝燕山宫主所居寺院奔去。

黑龙翔的一身功夫,比谢一飞等人要高出一等。身法一展开,犹如一缕清烟。眨眼就来到了寺外,长身正待所入,突见一条人影如飞地奔至,晃眼已到前面,竟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儒生。

来人晃身进入了院墙,以黑龙翔的目力,竟看不出此人用的什么身法,心中不由大是惊骇。略一停留,也进入墙内,只见燕山宫主所居的屋子,***通明,那老儒生已经到了厅内。

只听一高桥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老儒生拱手道:“避秦庄主桑子弼拜见宫主。”

一会儿,燕山宫主缓缓行了出来,看了老儒生一眼。径自在椅上坐下,言道:“你就是避秦庄主?”

老儒生一躬身道:“老朽桑子弼。”

燕山宫主道:“你来见我何事?”

桑子弼道:“老朽欲打听一下宫主是哪位王妃所养。”

燕山宫主冷笑道:“你是盘问本宫主根底来的吗?”

桑子弼忙道:“不敢,不敢,不过这事于宫主十分重要。”

燕山宫主道:“本宫倒希望知道一下是何事那等重要。”

桑子弼神秘地笑了一笑道:“恕老朽此刻不便明说。”

燕山宫主脸色一沉道:“你们的首领是什么人?”

桑子弼一怔道:“老朽便是避秦庄主,何来的首领?”

燕山宫主哼了一声,严肃说道:“我说的是古陵!”

桑子弼摇了摇头道:“老朽根本就不知古陵之事。”

燕山宫主道:“不用多说了,你既无诚意,何用来见我?”

桑子弼阴森地一笑道:“怎知老朽没有诚意。”

燕山宫主也冷笑了笑道:“既有诚意,那为何不明说?”

桑子弼道:“要老朽明说那有何不可,但要看宫主是否拿出信物来?”

燕山宫主怔了一怔道:“凭你也配索阅本宫主的信物?”

桑子弼哈哈笑道:“宫主认为老朽无权索阅信物,那又有谁能阅呢?”

燕山宫主冷峻地道:“本宫是什么身份,你们都管不着。”

桑子弼道:“那晋王是一代贤王,老朽不容有人冒他之名,损坏他的清誉。”

燕山宫主道:“如此说来你们都是当年晋王府的门下了。”

桑子弼哼了一声道:“在你表明身份之前,无权追问这些。”

燕山宫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