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3 章(1 / 1)

小寒资料集 心随梦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惊得目瞪口呆,像久住大森林的人,忽然被抛到陌生的戈壁滩似的,面对着眼前的景象,简直不明白自己身在何方。

密密的玉蜀黍林消失了,墨绿的棉田消失了,天空不见苍鹰飞旋,树头不闻燕雀鸣叫,田野里,也瞧不见野兔奔跑了,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一瞬间,仿佛全从地面消失了。田野变得开阔而荒漠,树庄上空也豁然敞亮起来,光秃秃的树木,带着残断的枝桠,笔直地伸向天空。大地脱去浓艳的绿袍,换了一副坚硬的银灰色甲胃。

王汶石《严重的时刻》

冰暴

在南行途中,我们看到形状各异的树木一一被裹在结冻的冰层里。其中最容易辨认而且我觉得也最美的就是梧桐树,它那白白的光滑的树枝,往往从斑驳庞大的主干上弯弯曲曲地伸出来。我们在冰暴中一面走,一面观察那些冰封的树木,有孔雀开屏似的榆树、树梢细枝繁密的山茱萸、枝桠横生的柿子树、瘦骨嶙峋的洋槐、扭成一团的黑柳、枝梢毛绒绒的山毛榉,以及好像修剪过的圆顶白橡树。就这样,我们走过一个晶莹的林木世界。

(美)艾温·威·蒂尔《冬日漫游》

晌午以后,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们愈来愈觉得是在进入一个水晶时代,周遭的每一样的事物都是完完整整、光光溜溜的,完全是洁白耀眼、玲珑透澈的。我们正置身在一个冷艳而无生命的领域。即或吹起一阵微风,四周的草木依然是静悄悄的,动都不动。只有我们偶尔驻足下来,才能听得见冰与冰撞击的微弱叮当声。冰暴里的美几乎钝然是属于视觉上的美。

但,这种美变幻多端。每根草的草尖都在冰制的封袋里陈列出来,就像包在玻璃纸里的样品一样。一棵起绒草变成了一件水晶雕成的艺术品。而所有交织的篱垣,围着草坪,也被改装成了发亮的冰网。

(美)艾温·威·蒂尔《冬日漫游》

冰雕

别看冰雕匠们年龄都不很大,大凡上得画的花树鸟虫,都能艺术地再现。一棵树、一朵花、一棵小草,雕出来也活灵活现,给人以极美的艺术享受。那在林海中喜逐奔突的小梅花鹿,竟然细到连身上的一朵朵梅瓣儿也不含糊。尤其是那些人物大型组雕,造型逼真、千姿百态,有的仿佛像你的好友,正在与你沿美丽的松花江滨去度过那个夕阳无限好的黄昏……

朱金晨《冰雕亦含南国情》

美国冰景

青山真有美极的时候。二月七日,正是五天风雪之后,万株树上,都结上一层冰壳。早起极光明的朝阳从东方捧出,照得这些冰树玉枝,寒光激射。下楼微步雪林中曲折行来,偶然回顾,一身自冰玉丛中穿过。小楼一角,隐隐看见我的廉幕。虽然一般的高处不胜寒,而此琼楼玉宇,竟在人间,而非天上。

九日晨同女伴乘雪橇出游。只马飞驰,绕遍青山上下。一路林深处,冰枝拂衣,脆折有声。白雪压地,不见寸土,竟是洁无纤尘的世界。最美的是冰珠串结在野樱桃枝上,红白相间,晶莹向日,觉得人间珍宝,无此璀灿!

冰心《寄小读者——通讯十六》

天象描写篇 晨

凌晨

日头尚未从海中升起,潮水已退,淡白微青的天空,还嵌了疏疏的几颗白屋,海边小山皆还包裹在银红色的晓雾里,大有睡犹未醒的样子。

沈从文《如蕤》

在一个早晨,天还没有大亮,东方才开始发白,黑色的天空渐渐在褪色,空气里还充满着夜的香气,两个青年的脚步声在润湿的草地上微微响着。

巴金《雾·雨·电》

在天的一边,已经淡淡地拖直了一条乳白色的狭带,像要将这所有的山峰束合在一起。接着一种酒醉了似的绯红渲晕着。接着又是一抹沉重的灰色浓云……

萧军《八月的乡村》

晨光来临了,东方现出了一片柔和的浅紫色和鱼肚白。接着,黎明的玫瑰色彩,天空的种种奇妙的颜色,全显现出来了,野草和菖蒲原先黑森森的,这时也显出了一片油油的绿光。

(美)德莱塞《黑人杰夫》

黎明

黎明时他起来,便到田野和河边上去,那混合着泥土、树木和野花的香味的清新空气,刺激得他的头脑清凉清凉的,沁人肺腑的晨风,像是一股淙淙作响的溪流,流过他那发焦的心,金色的太阳渐渐露出山头,河边的向日葵面向着东方。

刘绍棠《田野落霞》

朝霞在东方发光,一行一行的金色云块好像在等待太阳,就像群臣在恭候皇帝一样。

(俄)普希金《小姐-乡下姑娘》

我不记得有比那天更蔚蓝更清新的黎明了!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欢乐的曙光还没有照射到峡谷里,但它已经把我们头上两边峭壁的顶端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长在岩壁深罅里的叶子稠密的灌木,只要一阵微风吹过,就把一阵银雨撒在我们身上。

(俄)莱蒙托夫《当代英雄》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只云雀,仿佛和星星会合在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像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在东方,格拉斯山坳映着吐露青铜色的天边,显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白星正悬在这山岗的顶上,好像是一颗从这黑暗山坳里飞出来的灵魂。

(法)雨果《悲惨世界》

这时月亮在天空已将走尽它的旅程,正要隐没到大海中去。空气变得愈加清凉了。东方的天色已渐渐发白。右首农庄里的一只公鸡叫了;左首农庄里的公鸡随声应和。它们嘶哑的啼声穿过鸡舍的板壁,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天空无际的苍穹在不知不觉中发白了,群星一一消失。

鸟儿唧唧地响了。起初是怯生生地从树叶丛中传来;逐渐胆大起来,叽叽喳喳闹成一片,枝枝叶叶间都响彻颤动的,喜悦的欢唱。

(法)莫泊桑《一生》

晨光

早春的清晨,汤河上的庄稼人还没睡醒以前,因为终南山里普遍开始解冻,可以听见汤河涨水的呜呜声。在河的两岸,在下堡村、黄堡镇和北原边上的马家堡、葛家堡,在苍苍茫茫的稻地野滩的草棚院里,雄鸡的啼声互相呼应着。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