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面露嚣张神情的孟庭赫然站在了我的眼前。白衣孟庭看了看我,轻笑了一下,说道:“唤起内心的人只有自己。穷鬼的同情,我才不要呢?”
“你是?”我问道。
“我是孟庭啊,另一个孟庭。一个全新的孟庭,自信又自负。呵呵。”说着他一把拉住了那个蹲在墙角的黑衣孟庭,将他甩了出来。黑衣孟庭就这样穿过了石柱,摔在了我的身上。“为什么,你出去不是更好嘛?我不要,我要活在这里,活在幻想的世界里”黑衣的孟庭大叫着,向着牢笼里钻去。白衣的孟庭立即给了他一脚,恶狠狠的说道:“别天真了,现实呼唤的是你,不是我。我只是你幻想出来的人格,一个你用厌恶和痛恨堆积起来的人格,这样的我,怎么能取代你呢?现实固然痛苦,但逃避不是出路,只有面对世界,面对自己的内心,你才能做一个像样的人。滚吧,滚回去吧。赶紧滚回去吧孟庭”
说着,整片孤岛支离破碎了,梦境再一次消失。眼前是那令人熟悉的图书馆,身后是厚重的书墙。孟庭举着黑色的利刃迎头劈来,我立即拿起手中的天锁斩月,奋力的一击,将那黑色的利刃劈的粉碎。随着文字的散去,我的梦也就此醒来了。
耳边再次响起了人们的话语。然而不同的是,其中,有着一个固定而响亮的旋律。是一首歌曲,一首来自猫的歌曲。
“太阳从东边爬呀爬上来,勤劳的猫儿睁大了眼儿。冰冷的雨水最呀最讨厌,四处流浪有时被人赶。没事偷偷懒,晒晒太阳洗洗脸;没事抽抽风,逮逮尾巴闹着玩。我们是一群自由的野猫,活在人类和自然之间。我们是一群快乐的野猫,抛弃仇恨享受每一天。喵呜呜,喵呜呜,享受快乐的每一天。”
四起的歌声抵挡住了耳边的低语,我拉着孟庭便立刻冲出了图书馆。总算是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离开了那个让人疯狂的地方。
出了图书馆,我们总算可以正常的呼吸了。猫儿们的歌声也逐渐小了下去,此时,猫叔慢慢的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人类要来了,这样的动静肯定不可能置之不理,我们这就离开了,剩下的就要你们自己去做了。”说完,猫叔的轻巧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我立即和孟庭逃离了图书馆,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掏出手机给老鬼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我把刚才的遭遇如同行云流水,又好似风卷残云般一股脑的说给了老鬼。老鬼听后,对我说道:“怎么,在行动之前,你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我答道:“我觉得自己好歹也是经历过不少事的了,这点事自己应该足够了吧。”
“足够?拿把玩具刀就足够了?你还嫩着呢。你们这次遇到的算不上妖怪,鬼物,只是单纯的黑暗罢了,是来自人心的黑暗。人们的负面情感跟信仰一样,都可以构建成力量,而文字本身也具备力量。这次你还真是遇到棘手的事呢。”老鬼笑道。
“还笑,你一定有办法对吧?”我说道。
“我只有一条忠告,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想吧,一定能找到什么线索的,对不对?”说着,他便挂了电话。
那么谁才是这个系铃人呢?我慢慢的思索起书魂说的话,「这世界本就是如此,我们需要的只是适应和活下去。」这句话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呢?
第一百二十九话 解铃
第一百二十九话解铃
借着夜色的黑暗,我和孟庭两人坐在墙角,各自思考着刚才所发生的事。孟庭是被拯救的,被那个钟占天压迫出来的人格所拯救了。难道说钟占天说的果然是正确的吗?
「这世界本就是如此,我们需要的只是适应和活下去。」这句话和他的言行倒是不谋而合,难道他就是这样这个系铃的人吗?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钟占天已经悄然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突然的一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大跳,旁边的孟庭更是“唰”的一下扑到在了地上。钟占天笑了笑,对我说道:“怎么?事情解决完了?”
我喘匀了气,才回答他说:“哪有啊,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
“那也就是说,打赌你们输了对吧?”
孟庭一听这话,立即站了起来,说道:“才午夜十二点,时间还没到呢不能算输啊。”钟占天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没机会了,校园里的协管部马上就要对刚才的声音开始侦查了,我是延迟了他们的前来的时间,才抢先来找你们的。接下来的时间,已经无法交给你们了。”
我看着孟庭有些失望,眼睛里似乎还掺杂了一些泪水,便马上站了起来,替他打圆场道:“这件事可是十分棘手,而且不是外人所能干涉的。你对「这世界本就是如此,我们需要的只是适应和活下去。」这句话有印象吗?”
钟占天听到这句话,眼睛里明显闪烁了光芒,显然他是有印象的,但是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反而问我道:“为什么会提到这句话?”
我告诉了他关于书魂疯狂报复的事情,使得他大吃一惊。他对我说道:“果然我请对人了,我就知道文记者可以把这件事弄清楚。真没想到,竟然是书本搞的鬼。关于那句话,我想应该是我说的。当年我和父亲来贿赂学校的时候,曾经参观过一次图书馆,大约就是在这件事发生的前一天。所以,我一直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因此我才在等待一个能人来帮我解决。”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能解决呢?”我问道。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从他提出条件开始,我就觉得,这次的事件简直像是为我安排好的一样。他对笑了笑,说道:“原来您还没猜到我是谁,还是我来说明吧。我的父亲是《小城逸事》的主编,这下你懂了吧?”
“主编大人家的那个公子?你就是把他帽子染绿的那个?”一听说是主编的儿子,关于主编的记忆,立即从脑子这个巨大的收录室中调了出来。回想起第一次和主编见面,最先想到的就是那顶绿帽子。「白色的帽子如果染上的不是鼓舞的红色,也不是建议的黄色,而是最为尴尬的绿色呢?那就索性让他染全了,带在头上既可以告诫自己,又可以豁出去,引的别人一笑。这不也是很好吗?」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间。的的确确,钟占天和主编大人的思考方式都是格外相似,两个人的脾气秉性也有许多共同点,真是的,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呢?‘钟’明明是个很稀有的姓氏啊。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