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厉声教训。不用多想,那个会威逼利诱,言辞犀利的当然是我。所以想要看透人心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她用手指比作枪状,对我心脏假装似的开了一枪,又接着说道:“白无常就总是一副乐天派开心果的样子,不过她喝了酒就是另一个样子了。但是就算这样,也有雷打不动,就是不肯跟着走的鬼。后来有一高人指点,学到一招叫引魂令,这才节约劳动力。从此黑白无常就不一定同时追魂夺魄了。这引魂令说来也简单,虽然其中原理我不是很懂。就是点个蜡烛放在胸前,让自己身后有个大一点的影子,鬼就喜欢跟在人后面的影子走。拿个镜子看着身后,要是看到身后似乎若影若现的有点光亮,那就是跟上你了,不过这是刚死之魂。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像人一样的鬼,那就是已经死了有一阵子的鬼了。之后就可以走了,走的时候,不能说话,不能向后看。当然镜子还是收起来吧,刚死的鬼可能会喜欢吓唬人,其实没恶意就是图个新鲜。”黑无常虽说是在介绍她的工作,但是似乎完全是在讲某个灵异故事。不过比起人来讲,这样的可信度是相当高的。说完这些,她似乎已经有些满足了,站起来,顺手提起皮包打了我大腿一下,大概是要我闪开吧。我刚一侧身,她就从我面前飘过,站在了我房间的门口,然后转头说了一句:“记着,鬼怕光,所以白天不会出来。白无常是例外,她是怕被晒黑所以很少出门。”然后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我突然意识到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于是连忙追出去看,门外早就不见人影,连楼道内也没有任何脚步声了。她真是个鬼啊。我重新回到屋子里,床上白无常的物品映入眼帘,她竟然都没带走,难道,我迅速把手伸入裤兜,掏出钱包,打开一看。一千元的现金不翼而飞了,只留下一张黑色的卡片上用着粉色荧光笔写着,“谢谢惠顾。”这可恶的黑无常竟然抢钱!我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脑子里乱作一团,向后伸手一撑,竟然挂住了白无常的内裤,这种带有蕾丝边的丝质内裤是我头一次见,粉红色的色调穿起来一定格外漂亮,这丝滑的手感就像女人的皮肤一样。邪恶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稍纵即逝,一想到损失了一千元。我就痛苦不堪,哪有心情欣赏内裤啊。我这独自一坐,后背就感觉发凉,头上的虚汗的就一点点冒出来。为了避免胡思乱想我还是专注的想一件事吧,看着内裤我就想到黑无常邪恶的嘴脸,她这一趟来难道就是来圈钱的吗?
“鬼是怕光的。”我低吟她最后的一句话,“引鬼令……”这是她讲的故事。“插手别人的事,倒霉的可能就是你自己。”这是她的忠告“我只让你看见……可是在STORYBAR里我看见了那么多鬼,难道都已经对我隐身可见了?”这几个重点思来想去,在我绞尽脑汁,万念俱灰的最后一秒,一个想法浮出了脑海。“STORYBAR里一定是让人也可以看见鬼的,她不会是想让我引鬼去STORYBAR,然后使鬼显身,最后问出命案的究竟吧?”对于自己这大胆的想法,身上的鸡皮疙瘩做出了猛烈的回应。
再此之后,我就开始头疼了,脑子里就只盘旋着这一个想法,这件事是做还是不做。像这样的犹豫是好几年没有过了,就这样不知不觉,天黑下来了。我的肚子也饿了,钱包里没了钱,出去吃是做梦了,找出一碗泡面先垫肚子吧。一泡泡面,我终于想起来了,就再考虑个三分钟,拿下个主意吧。随着秒表开始计时,我开始认真的思考。这时候,三合板又传来了扣墙的声音,只不过这次的感觉不是从隔壁扣的,更像是在我的屋子里挠的,我这心是静不下来了,根本想不进去。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我干脆一关手机,端起泡面,大喊了一声:“我帮忙!行了吧!”扣墙的声音竟戛然而止了……
第九话 夜行
蜡烛,镜子这两样东西在我的房间里是找不到的,毕竟在这12平米的住房里存在的东西本就不多,一张双人床,一张长桌,少了一条腿的凳子,铁皮的衣柜,和墙角放着书的纸箱,这就是我的房间。对一个独自在外靠着打工勉强度日的年轻人来说,这些足矣了。屋里的物品都是房东的旧物,长桌上摆着我的笔记本电脑,这大概是我唯一的奢侈物了,但是这只是我攒了一年的钱才付了首付,人家都是买房买车才会有首付,而对我来说,购买一个笔记本电脑要付出首付也是如此艰难的决定。铁皮的衣柜早就锈迹斑斑,因为我洗好的衣服从来不放到卫生间里和其他房客挤,至于不凉在楼外面怕是因为丢,我也是有过一次丢失衣物的经验了。后来我就捡了个小破风扇,自己修了修。装在了大衣柜内侧的顶板上,让它对着下面吹风,然后每次洗好的衣服就直接放在衣柜里,用电动风吹干。至于穿的衣服我都堆在了双人床靠墙的那一半,自己睡外面这一半,现在想来这样的生活也真是凄惨。于是我决定,这个忙我一定要帮,可以说是为了帮助老王解决命案,也可以说帮自己拜托嫌疑,甚至可以说是让各位房客和房东省心。而最根本的目的,自然是要把这奇遇的故事卖个老鬼,然后赶紧搬出这个有死人的地方。
现金是没有了,黑无常是一个零头都没给我留下,去银行取钱又得走上老远,还是去房东太太那里借一下吧。平常喜欢坐在楼门口的房东太太此刻已经是变了一个人,平时不管是冷笑还是皮笑肉不笑,总之笑容都是她的标志,但现在是愁容满面,眼神空洞,坐在她那把黑木摇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空。按照往常肯定是哼着小曲见我有说有笑,然后在话里有话的让我好好赚钱好交房租。而今天我都到她眼前了,她也没有发现。直到我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她才若大梦初醒,回过神来。
“你来了啊……你也是……要退房?”房东太太这一开口,我是打心眼里难受,这声音哪是一五十多岁的人啊,至少又加二十年。嗓子一定是哭哑了。经房东太太这一提醒,我才察觉到,怪不得今天格外安静,我和黑无常来的时候一个人也碰不到,原来都搬走了。这帮人比我还跑的快啊!诶,这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