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魑魍的背景十分复杂,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愿意出百万美金来抓捕牠,说来这也是因为他还没有独立以一个魔猎者身份抓捕妖怪的缘故,在他的心目中,自己依旧还是茅山术士。
拿出在普来亚大学里头捡到的“九阳破妖符”。这张符箓在魏凌君这个真正地茅山术士的眼中看来根本就是个不及格的作品,如果有人拿这个东西来对付妖怪,魏凌君相信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而有可能取得或是绘制九阳破妖符且又很惨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还在医院里和死神搏斗的史坦力。
史坦力身为雷教授最得意的学生,雷教授一辈子都在研究正统茅山术的符箓和阵法,知道九阳破妖符并不奇怪,因此身为他学生地史坦力身上会有这个东西自然在预料之中。
问题是九阳破妖符并不是一
处理的符箓,绘制的材料十分复杂。首先,必须要作成的纸,经过七道曝晒阴干的手续才能完成,成为符纸。
其次,绘制用的朱砂,必须要用山西产的朱砂七分加上四川的川砂三分,以密法混合炮制,才能作成。
还有画符时用地笔。必须要用湖南三年野狐背顶的白毛,那湖南三年野狐的背一年才差不多长出约十几根的白毛,扣掉不能用地部份,要收集到可以制成一根绘符专用笔。起码要上百只野狐,而且都要三年生的才行,就知道那有多麻烦。
最后则是最重要的部份,制符时需要全神贯注,灌注全身道力,一笔而下、一气呵成、一思不乱,少了任何一点,都会让这道九阳破妖符功败垂成。
这些都是无极子当年教给魏凌君的茅山术,而史坦力根本没有真正用符抓妖的经验。身上的道力少得可怜,如果他绘制出来的符箓有效力,那才是奇怪的事。
手上的符不只少了符胆,还有几个关键地位置都画错了,魏凌君甚至发现画符的人虽然很想一笔绘成,不过他显然是失败了。这一笔绘成重要的点,就是在出手同时要停止呼吸、双眼凝视、聚精会神、手随心到、意在心外,但在这张失败的符上根本找不到这些重点。
还有最后的重点,这九阳破妖符出手的一霎时需要持“净阳咒”,如果没有净阳咒地加持,就算以上的步骤都对了,顶多也只能发挥出五成功效。
这种程度的符箓在茅山术里头并不算是顶尖的,用来对付一般的妖怪或是小鬼是够了,但是如果要用来对付混种魑魍这种新种妖怪,可能效果会不好。
魏凌君找来向怡瞱。向她说明自己的发现。
没想到向怡瞱居然看起来并不意外,一脸轻松的表示:“魏凌君,我没有看错你,这么多的魔猎者,加上警方、调查局的人进来调查这个案子,你是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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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魏凌君心里有点不高兴,这么重要地数据不先说出来是甚么意思,考试吗?
向怡瞱像是没有看见魏凌君的不悦,说道:“在这一行打滚,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是不要来碰会比较好,省得还需要让别人来处理后事。魔猎者的人数虽然很多,也没甚么特殊门坎,但是没本事的人还是不要进来枉死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最后虽然是问句,不过向怡瞱的眼神里充满笑意,因为她知道魏凌君一定可以了解她的说法。
“牠是哪来的?”魏凌君知道向怡瞱还是有些资料没给,昨天给的资料只能算是考试罢了,也不知道她把那些数据给了多少魔猎者。
“牠的来源现在还查不出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牠不是普通的妖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活抓,死的一百万美金,如果抓到活的,你可以独拿一千万美金。”向怡瞱两眼带笑的看着魏凌君,嘴巴说出来的钱是许多家庭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但她却轻松的像喝一杯咖啡一样。
魏凌君嘴角一歪一笑,身体往后一躺,两手一摊说:“不干!”
向怡瞱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句,身体一僵,微微一愣,说道:“你不要?”
“对啊,我又不缺钱,犯不着为了一个连来源都不知道的小妖怪拚死拚活。”
听完魏凌君的说法后,向怡瞱很快恢复正常,两眼瞇起来,露出一个令正常男人为之心跳的美丽微笑。说道:“我相信你不会放弃的,不是因为钱地关系,而是你身为道家子弟的使命。”说完就走了出去。
魏凌君这次真的被向怡瞱给弄懵了,这女人真的是太奇怪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追了出去问道:“向怡瞱,你……最近有没有见到柳……”
“漾心吗?有啊,你要干嘛。向她恭喜吗?听说她要订婚了……”
而向怡瞱是怎么离开、离开多久,魏凌君只能大略的记得一部份,因为他在听到柳漾心要订婚的消息后就恍恍惚惚,心里一阵发麻,也不知道是甚么滋味。
魏凌君始终无法真正厘清自己对柳漾心是甚么样的感情,是爱情吗?还是友情以上更加上有情?
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地魏凌君根本无法体会自己的真正心情,虽说人类的感情是天生自有,不过长年修习茅山术的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可以说是零,说他是个爱情白痴一点也没错。
人与人间的情感最是奇妙,柏拉图认为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对对方有绵绵密密、无穷无尽的相思爱意,但却又是收敛矜持地。
“庄子.以蜃盛溺,适有蚊:.爱有所亡,可不慎邪?”
这段话的意思说的是,一个人非常喜欢一匹马,用竹编的筐去接牠地粪便,用巨大的海蛤去盛牠的尿。有天正好有蚊子在叮马屁股,结果马主人用手去赶蚊子,却不小心拍到马屁股上,马一受到惊吓,却把马主人给踢死了。
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但是你给的并不见得是对方所要的。这是一个很基本的爱情观。魏凌君的道术和武功都是出类拔萃,但在这方面却十足十的是个再普通也不过的人,柳漾心要订婚地消息让他在房间里足足发呆了好久,无法自己。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这并不是像思念师父的孺慕之心,也不是当年行走江湖遇见知心好友的喜悦欢乐,更不是在武功道法上头有突破时的快乐,都不是。
想到柳漾心这个其实认识不算很久的女孩子时,他会不由自主露出微笑,沉浸在和她相处时的快乐欢愉。魏凌君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