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救援成功(1 / 1)

咸鱼在古代的继母日常 江辞渔 603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77章 救援成功

  这?对年轻男女在距离兆京市区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子, 这?院子,老实说,也算不得差, 只是与女子从前住得相差太远,且如今家务都要她亲自操持, 她如何做的了这?些事,便日日与情郎吵架, 一日约莫要吵三四回, 多则六七回。

  连将院子租给二人的原主人都看?不下去, 那是一对中年夫妻,原本还会?给二?人劝架, 到?后来,关上门就当没听到?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日,最初私奔时的浓情蜜意早没有了,只剩下一地鸡毛, 这?日晚上, 男子没有回家,他下午就和新结交的朋友出去喝酒,还以什么以诗文?会?友为借口?, 女子在家中枯坐了一下午, 等到晚上终于忍受不了了。

  “只他一人能出去喝酒么?他用的还是我的钱,凭什么?!”

  她披上披风匆匆出门, 连晚饭都没吃, 正好?可以出去吃,日日在家里吃那些家中老嬷嬷才?吃的饭菜, 她早已忍受不下去了。

  夜,静悄悄的, 唯有街道一头的灯笼还有人家院子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女子心中几分胆怯,但一腔怨愤迫使她不能回头,她拢紧身上衣裳,朝着灯火明亮的街道尽头走?去。

  黑暗里,有几双眼睛眨了眨。

  “好?冷啊,怎么这?般冷。”

  仿佛是为了驱散心中俱意,女子故意开口?埋怨着说。

  几道人影从暗处出现,飞快地围绕着女子身旁。

  “我得喝一碗羊肉汤,最好?再来点?酒,什么酒好?呢......呜,呜呜!!”

  两个黑衣人捂着女子口?鼻,将她往其中一间黑乎乎的房子里拖。

  “呜,呜......”

  女子疯狂挣扎,然而毫无作用,随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吸入她的口?鼻,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还有几双眼睛盯着这?一幕,随着女子被拖入房间,一人火速转身几个跳跃消失在夜色里。

  这?几日,沈兰棠和谢瑾夜夜秉烛夜谈,两人也不干嘛,就玩游戏,加上兰心和宝珠,算二?十四点?属实是被他们玩明白?了。实在无聊,连对着谢瑾画女娲来了也认不出是啥的人物画也很好?玩,总之就是不想这?么早睡觉,或者说,睡不着。

  按古代时间算,两人要十来点?才?睡觉,今日,这?还差不多才?七点?,自然是还没熄灯的。

  沈兰棠对着正在灯下看?书的谢瑾,手中握着一支笔,在纸上留下几根古代版抽象派艺术线条后,一只手撑着下巴,盯着谢瑾发呆。

  谢瑾被她盯了许久,终于投降:“你在看?什么?”

  “没有。”沈兰棠怔怔摇头,缓慢地说:“我没有看?你,我就是发呆。”

  “还在担心?”

  沈兰棠依旧缓慢摇头:“不担心。”

  担心是害怕她受到?伤害,都知道失踪发生48小时以内是解救的最好?时期,现在已经过去六日了,该发生什么事都已经发生了,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想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的决心。

  她无法?给方媛媛最好?的保护和援助,但这?不代表她会?放弃。让施暴者得到?应得的惩罚永远是对受害人最好?的安慰。

  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方媛媛一定还活着。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谢瑾飞快站了起来,因为和谢家人打过招呼,几人可径直入内。

  “大人。”

  “说。”

  “夜鹰被人掳走?了,掳走?她的人将她带进了一个小房子,我们的人不想打草惊蛇,就没有追上去。”

  “做的好?!”

  等待数日,幕后之人终于有了行动。

  “夜鹰武艺高强,经验老道,她能处理好?这?些事,你们随时注意观察附近,如有消息,立即出动。”

  “是。”

  ......

  夜鹰昏昏沉沉地醒来,她的身体依旧疲乏无力,她拖着虚弱地身体看?向四周,只看?到?自己被关在一个犹如牢房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墙上亮着几根烛灯,灯火明明暗暗,难以看?清四周,只隐约看?到?除了自己这?间,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牢房”。

  “有人么,有人么,救命啊!”她虚弱地看?了出来。

  起初没有声音,直到?她连续不断喊了好?几声,才?从黑暗里响起一个声音。

  “别喊了,不会?有人来的。”

  “谁,你是谁?”夜鹰犹如看?到?救星般激动起来。

  “你是把我掳走?的人还是跟我一样同样被关起来的人?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我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别求我,我是跟你一样的人。”

  黑暗里,夜鹰只能凭感觉听出那女子应该在自己对面位置,虽然嗓音喑哑,但年纪应该不大,至多不超过二?十岁。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抓我们?这?位姐姐你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么?”

  “你回答我啊!这?位姐姐,姐姐!!”

  黑暗里再没有声音传来,只偶尔,能听见女子低声的抽泣。

  夜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这?里每时每刻都是黑暗的,只有在有人来送饭的时候才?会?点?亮旁边的灯,依稀能看?到?几眼对面,但那个女子也一直躲在角落,看?不清楚她的脸。

  夜鹰担心有人监听,也不敢随意暴露身份,她凭借着送饭的次数推测出来自她被掳走?到?现在,大约过去了三日。

  对面的女孩还在,说明这?些人不是以贩卖人口?为主,否则为防有变,一定会?尽快将人转移,但若是掳为禁脔,为什么过了三天还没有动静,难道是想要找个良辰吉日,邀请众人之后才?享乐么?

  夜鹰心中做了许多推测,每日只是哭泣和喊救命,到?了第四天,终于出现了和往常不同的动静。

  这?些人虽然关着她们,但每日好?吃好?喝,饭菜比普通人家的还要好?,仿佛怕饿着了她们就变丑了。

  这?一日,夜鹰吃过饭后,忽觉手脚一软,四肢虚弱无力,这?是一个讯号,代表那些人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进食后没多久,按照正常人体质,她已经不能动弹。她闭上眼睛,感觉有人将她抬了起来,装进一个大袋子后被人扛着走?进了一个暗道,夜鹰默默记着男人的步数和转弯方向。

  约莫一刻钟后,视野再次变亮,突如其来的光芒让袋子里的夜鹰下意识眨了眨眼。

  她被人从袋子里放出来,放到?就一张床上,众人退下,不多时,有几个嬷嬷走?了进来,打水给她洗澡。

  夜鹰自小食用各种药物来让自己练就抗药性,她能在迷药下保持清醒,但并非丝毫不受影响,四肢的确虚弱。

  在那些嬷嬷将她脱下衣服放进水里时,夜鹰猝然拔出嬷嬷头上一支簪子,用力刺进自己大腿,剧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那两个嬷嬷看?着情况不对,正要大喊,夜鹰一手一个,在两人身上点?了个穴位,两个嬷嬷悄无声息地瘫倒在地。

  换上嬷嬷的衣服,夜鹰走?出房间,在看?清房间外情景时,她微微一怔。

  玄甲军存在的主要目的是找出北戎派到?大靖的卧底,以及潜伏进北戎,对大靖内部?官场并无多少瓜葛。但为了及时找出卧底,玄甲军对每个区域朝廷官员府中人员往来,内部?结构,宅落布局都了如指掌,如她眼前这?个院子,似乎是宁乐伯赵远程的府邸。

  “……”

  顾不得其他,夜鹰转身往院子外面走?去。

  “是谁,谁在那里?!”

  夜间巡逻的守卫发现了她,夜鹰来不及其他,右食指和拇指并拢做了一个哨子形状,用力一吹——

  早已潜藏在黑暗中的其他玄甲兵听到?声响,飞快以口?哨传递消息,将夜鹰最初传来声响的位置传递给更远处的人。

  谢府位置离夜鹰第一声口?哨距离不远,在听到?哨声的瞬间,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沈兰棠犹在茫然。

  谢瑾神色冷静:“夜鹰有消息了。”

  啊,你怎么听到?的?

  沈兰棠只怔了一怔,飞快扯上挂在边上的大衣。

  “我也想去——”

  她弱弱道:“我能跟着去么?”

  谢瑾原本还想劝她说“外边太冷了”,想到?她这?几日的忧愁,把话吞了回去,道:

  “好?,我们走?。”

  谢瑾用披风将沈兰棠团团裹住,一手夹着沈兰棠的腰,就纵身跳上屋顶,这?还是沈兰棠第一回 感受“轻功”,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往下瞧,高度倒不是很高,比从前站在商场顶楼上面往下看?还要矮一些,但毫无着力点?完全靠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在空中大幅度跳跃的感觉实在太……沈兰棠头皮发麻,脚都软了,脸蛋又被寒风刺得阵阵发痛 。

  谢瑾几个连跳,中间不带一丝停顿,往往身体才?稍稍有一丝着地感觉,下一秒就又失重,头晕目眩之中,幸而还有谢瑾箍在腰间的手让沈兰棠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谢瑾。”寒风呼呼地刮过耳际,沈兰棠在谢瑾耳边喊道:“

  “谢瑾,我可以尖叫么?”

  谢瑾:“啊?”

  沈兰棠在他耳边发出小狗般的呜呜叫声:“啊,啊,啊!!”

  ……

  ……

  “什么声音?谁不见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随着护卫匆匆跑进院子。

  “什么事,这?么吵闹?”

  一个下人飞快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男人脸色大变,厉声道:“找,把人找出来,不能放她走?!”

  “是,是。”

  “所有人,分为三组,分开追查!”

  火把在偌大的宅子中不断被点?亮,一间间屋子被暴力推开。

  “所有人,起来接受检查!”

  “有没有人闯进房间?”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很面生……”

  ……

  夜鹰混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等着守卫翻箱倒柜搜查的时候,她趁机打晕一个落单的守卫,飞快套上他的衣服,她的身量较守卫偏小,她伸展骨头,很快就和衣服贴合在了一起。

  将守卫塞进方才?检查过的墙角后,她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院子中央,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在大发雷霆,夜鹰心沉了沉。

  谢瑾抱着沈兰棠落在一户人家屋顶。

  沈兰棠双手紧紧搂着谢瑾,虚弱地问:“我们,到?了么?”

  谢瑾凝重地点?点?头:“到?了。”

  既然到?了为什么还这?般严肃神色,沈兰棠扭过头,看?着前方一座宅邸灯火宛若白?昼,中间院子人声嘈杂,众多守卫举着火把在找人。

  这?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待看?清这?座宅邸门上挂的牌匾时,沈兰棠才?知道谢瑾为何神色如此?凝重。

  宁乐伯府。

  沈兰棠下意识看?向谢瑾,谢瑾脸上表情已经恢复了一惯的冷漠,他看?了眼沈兰棠,道:“抱紧我,要下去了。”

  “哦。”沈兰棠转身抱住谢瑾的背。

  两人落到?地面后,已经有其他玄甲兵陆续到?了,谢瑾召开一人,道:“内城司张大人到?了么?”

  “已经通知了张大人,快到?了。”

  “好?。”谢瑾回首道:“再等等张大人。”

  沈兰棠点?了点?头,乖巧站在谢瑾身旁,不多时,张玉林带着人马赶到?。

  “谢大人。”目光转向沈兰棠,张玉林稍一迟疑,道:“谢夫人。”

  沈兰棠屈膝回礼。

  谢瑾:“张大人,请。”

  张玉林抬头看?了眼宁乐伯府的牌子,呼吸微缓,用力推开大门。

  院子里,二?十来个守卫正在找人,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喧哗声,管家一边拦着一边喊道:

  “几位,几位大人不可无故闯入。”

  “伯爷!”张玉林一个简单行礼,朗声道:“赎下官无礼,接到?通报,说下官近日在找的一个失踪女人就被藏匿在伯爷府中,人命关天,下官这?才?无礼闯入,还望伯爷能够谅解,容许下官搜查贵府。”

  宁乐伯眯着眼,笑呵呵地道:“什么失踪女人,张大人这?是在说什么,我们伯府哪里有什么失踪的女人啊。”

  “那大人这?般阵仗……”

  “哦,是因为家里遭了贼,老夫正带着人抓贼呢。”

  “哎哟,谢侄怎么也来了,抓人还惊动到?谢侄了。”

  事情还未揭晓,宁乐伯依旧是宁乐伯,谢瑾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

  “我听到?伯府这?边有动静,想着或许需要帮忙,就跟夫人一起过来了。”

  “哎哟,连夫人也一起过来了,这?大冷的天,谢侄也真?舍得。”

  “伯爷——”

  沈兰棠正在迟疑如何应对,张玉林打断了宁乐伯转移话题的方式:

  “还请伯爷让开,容我等搜查贵府。”

  “张大人啊。”宁乐伯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同朝为官,虽说老夫碌碌无为,但陛下向来念及从前老人,时常关切我等生活,张大人行事如此?霸道,似乎是完全未将我等放在眼里了。”

  “伯爷。”谢瑾插入道:

  “张大人为内城司指挥使,受陛下亲命行使保卫兆京治安,维护兆京和平职责,他所言所行,不过是奉行陛下命令,又有何错。”

  “贤侄这?是指责老夫顽固不肯合作了?”

  眼见事情要陷入僵局,宁乐伯守卫之中忽然有一人跳了出来,她单膝跪下,伸手掀掉头上盔甲,声音朗朗:

  “大人,我要告发宁乐伯掳掠无辜女子,囚禁于暗室之中供淫亵赏玩,属下已有证据,还请大人跟我来!”

  宁乐伯眼角猛然一拧,隐约知道此?事好?不了了。

  他一边故作疑惑地说:“这?人是谁,为何要陷害老夫。”

  一边给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张玉林早就跟谢瑾通过了气,他道:“她是我内城司一位下属。”

  “老夫竟不知道内城司还有女人当职。”

  “在张大人搜查完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个院子。”

  宁乐伯和张玉林同时望过去,只见谢瑾长剑半出鞘,拦住了一个想要离开的下人。

  宁乐伯脸色沉了下来。

  “贤侄是真?想和老夫作对。”

  “伯爷言重了,谢瑾虽为外城司,但内外城司同气连枝,都是为了保卫兆京秩序,请伯爷务必谅解。”

  “来人,搜!”

  “我看?你们谁敢?!”

  宁乐伯身后守卫纷纷拔出剑。

  “何事如此?喧哗?”

  一个俊美儒雅男子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踏入院中。

  “谢大人!”

  “父亲。”

  “父亲。”见到?谢恒,沈兰棠慢了一步行礼,谢恒见沈兰棠也在,朝她看?了一眼,没有多说,径直走?向宁乐伯。

  “伯爷这?是在做什么?”

  宁乐伯见到?谢恒,忙道:“谢老弟,你来的正好?,你儿子还有张大人无凭无据,就凭这?女子一句话就想查我,我看?她就是今晚偷入我家里的小贼,想要陷害我!”

  “伯爷缓缓气,既然伯爷觉得她是污蔑伯爷,那就更加需要证明自己清白?,天地昭昭,我不信有人能在天子脚下颠倒是非黑白?。”

  宁乐伯脸上血色迅速褪去,他阴沉地盯着谢恒:“谢大人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谢恒稳吞吞道:“活到?这?把岁数,面子更要自己争取。”

  宁乐伯沉沉闭上眼睛,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既然张大人坚持,那你就去搜!”

  张玉林看?向夜鹰,夜鹰飞快起身走?到?她最初出来的那间屋子,屋子里除了倒在地上的两个嬷嬷外再无其他,众人分开搜查,很快在床上找到?机关,原来床的背后就是一个密室。

  谢恒看?向宁乐伯,宁乐伯此?时早已不再惧怕,仿佛视死如归。

  夜鹰循着自己的记忆走?到?暗道出口?,那正是她被关了三日的牢房,张玉林,谢瑾率先举着火把进入,牢房之中顿时火光大亮,在靠墙的一面牢笼里,正有一个女子蜷缩在角落。

  “媛媛!”

  沈兰棠快步跑上去:“媛媛,是你么?我是沈兰棠啊!”

  方媛媛原本听到?动静又看?到?火光,害怕地蹲在角落,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渐渐睁开眼睛。

  “小姐,小姐是你么?”

  “小姐!”

  方媛媛跪爬着跑到?木栏边上。

  谢恒转向宁乐伯:“伯爷还有何话要说?”

  宁乐伯深深吸了口?气:“老夫无话可说,只是这?件事,我夫人孩子都不知道,还请大人不要为难他们!”

  “这?些话,我会?如实传达给陛下。”

  “请吧。”

  谢恒,张玉林以及大部?分内城司跟着宁乐伯走?了出去,至于玄甲兵,早已各自消失在夜色中,密室里只余下谢瑾和两个内城司的人。

  谢瑾和内城司的人背对着几人守在密室入口?,夜鹰一刀劈开门锁,将方媛媛扶了出来。

  换方媛媛了一件不知道谁的衣服,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但谁又知道她的心里有没有受伤。

  方媛媛用力地抱住沈兰棠,身体瑟瑟发抖:

  “小姐你来救我了,我就知道小姐会?来救我的,小姐……”

  “没事了没事了。”沈兰棠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因为方媛媛受了不小刺激,沈兰棠就将她带到?了谢府,晚上和宝珠兰心一起睡,方媛媛对兰心还算信任,一见到?她就扑到?她怀里,两个女孩对她自然也心疼不已。

  她们到?家时,谢恒还没有回来,估计晚上也不回来了。

  看?到?对方是宁乐伯,知晓以自己的身份难以强压对方,谢瑾就让手下通知了谢恒,待事情了解,谢瑾到?谢夫人那里报了平安。

  听完了整桩事情,谢夫人不由叹息。

  “宁乐伯妻子娘家强势,宁乐伯一生为曾纳妾,只以为二 ?人夫妻美满,没想到?临到?了老,却行将踏错,晚节不保。”

  谢瑾作为小辈,不好?对长辈此?类事情发表看?法?,只是道:“这?也是他的选择。”

  “是啊,人得为自己的原则承担后果。”

  说罢了感叹,谢夫人又道:“你们这?几日就在忙这?个?我看?兰棠脸都瘦了。”

  谢瑾回忆着沈兰棠每日圆滴滴的大眼睛充斥着忧愁的模样,不由笑了一声。

  “是,是瘦了。”

  “虽说是兰棠店里的人,但一个姑娘家看?到?这?种事总会?害怕,你多在家陪陪她。”

  “孩儿知道了。”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孩儿先告退了。”

  回去时,沈兰棠还没睡,下人给她烧了热水,虽说今晚非常刺激,但冷还是冷的,当时没发觉,等回来就觉得手脚冰凉,沈兰棠先泡了澡,谢瑾回来时,她正裹着被子在床上舒爽地叹息。

  提着心思过了这?多日,终于把心放下来了,这?对比产生的幸福感谁知道。

  谢瑾没有泡澡,只简单清洗了下就上了床。

  “现在可以安心了吧?”

  沈兰棠乖巧点?头。

  “那早点?睡,你这?几日,都没睡好?吧。”

  沈兰棠感受着谢瑾抚着她脑袋的掌心温度,心中有几分怪异,倒也没多想,点?点?头就钻进了被窝,挨着谢瑾的身体阖上了眼睛。

  这?冬天啊,有个人陪着一起睡真?不错,而且谢瑾还是小暖炉,会?发热。

  不过,因为今晚发生事情太多,沈兰棠心中还在复盘,没有立刻睡着,她在谢瑾手臂中闭着眼睛,不知多了多久才?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谢恒回来。

  “因证据确凿,宁乐伯供认不讳,说是因为老妻泼悍,既不许他纳妾,也不准他亲近其他女子,宁乐伯数十年压积致使终鬼迷心窍,犯下错行。”

  “陛下撤了他的宁乐伯爵位,三代之内禁止入朝为官。”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宁乐伯没有受到?同等惩治,但古代不能当官的性质远比将某一个人关进牢里十年还要严重,单以宁乐伯强掳民女,囚禁淫亵的罪行来论,对宁乐伯的惩治也算罚当其罪。只是……

  沈兰棠和谢瑾走?出去后,沈兰棠道:“万事通说的两年里其他失踪的女子……”

  “时间隔得太远,也没有证据……”

  就算是现代也有明明知道是这?个人杀的,却因为没有证据不能给行凶者定罪的情况,沈兰棠黯然了一瞬,很快想通,对谢瑾粲然一笑:

  “至少我们救出了一个无辜少女,也为大众消除了一个隐患,对吧?”

  谢瑾怔了怔,用力点?头。

  虽说没能将此?前被掳的姑娘找出来是遗憾,但沈兰棠不想给方媛媛增加负担。

  经过一宿,方媛媛平静了许多下来,或许是短时间内遭遇的事情太多,她现在反而有种看?淡的平静,当然,这?种平静也不是好?事。

  “媛媛。”沈兰棠推门而进。

  “小姐!”

  方媛媛从椅子上站起来,兰心给她梳了头,几个姑娘身量差不多,宝珠将自己衣服借给了她,终于不用再穿那一件来历不明的衣服。

  沈兰棠把她招过来,慢慢措辞道:“昨日,我们把你救出来那个地方属于宁乐伯府。”

  方媛媛脖子瑟缩了下,瞳孔中流露出一抹恐惧。

  “昨夜,我公?公?将宁乐伯带到?了皇帝面前,宁乐伯供认不讳,承认对你犯下的罪。”

  方媛媛垂下眼角,眼中有晶莹水珠溢出。

  “皇上撤了宁乐伯爵位,将之贬为庶民,禁止三代之内入朝为官。”

  宁乐伯的理由虽然在沈兰棠看?来纯粹是为掩盖自己丑陋内心的借口?,但不论如何,都应该让受害者知道她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沈兰棠继续道:“宁乐伯今年五十六,与正妻成亲四十年不曾纳过一妾,致使宁乐伯内心逐渐癫狂……”

  方媛媛猛地抬头:

  “可是,那日碰我的,是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