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新的阴谋(1 / 1)

咸鱼在古代的继母日常 江辞渔 5360 汉字|15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33章 新的阴谋

  谢恒收起?信件, 院子里芙蓉开得正好,家里几个女眷坐在亭子里,闲情?逸致地开着茶话会。

  这几日天气温度变化极大, 时冷时热,朝中不少人感染了风寒, 连陛下也?未能幸免,有一日还免了朝会。

  谢恒将信放好, 召唤仆人叫沈兰棠过来。

  “兰棠, 这几日看你都在家中, 怎么不出去玩。”

  沈兰棠怔了怔,疑惑这?不说日理万机也?理了千机的督察院左都御史, 谢家家住怎么关心起?她一个女儿家家出没出门的事了。不过?,她还是老实回答:

  “儿媳怕出去又惹了事,不若在家好好呆着。”

  谢恒哼笑出声。

  “你啊......”

  “也?好,很快这?兆京又到多事之秋, 呆在家里也?好, 或者和?小姐妹出去玩,你和?阿依朵公主相处融洽?”

  “嗯,我们?是好朋友。”

  “那?正好, 再如何, 也?不会牵扯到阿依朵公主,你们?小姐妹玩吧。”

  “是。”

  沈兰棠受了谢恒一番指教, 糊糊涂涂地走出门, 她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可也?说不上来。

  沈兰棠在家也?确实有些待腻了, 趁着天还没完全?冷下,邀了小伙伴们?到郊外秋游。

  阿依朵, 刘明月出行隆重?,唯有沈兰棠和?戚桐君一辆马车配丫鬟,简简单单。

  戚桐君这?几日也?生了一场病,唇色浅淡,脸上只饰了一层朴素妆容,掩盖带着几分疲色的面容,反而显出一副病西?子的清美,惹得沈兰棠不住地呵护。

  众人拿了点心和?水,到了一处空地就停了下来,拿出毯子铺在地上。

  刘明月:“这?些时日我父亲母亲又在给我看人家,头疼死了。”

  阿依朵:“没有你喜欢的?”

  “我喜欢的有人家了,剩下的我也?不熟,你说烦不烦人,人为什么要嫁人啊?”

  阿依朵:“为了延续后代?”

  “......”这?么现?实的么,直接把一颗少女心干碎了。

  “你们?两个别不说话啊,这?里头只有你们?成亲了。”刘明月不满地说。

  沈兰棠和?戚桐君对视一眼,沈兰棠:

  “我是盲婚盲嫁,人家看上我我就是祖上积德,没有挑选过?。”

  戚桐君:“我与谈郎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所?以也?没有挑选过?。”

  刘明月:“......”

  合着你们?两都没有经验是吧?

  戚桐君:“我带了家中厨娘做的桂花糕,里面掺了许多干花花瓣,可好吃了,你们?尝尝看。”

  沈兰棠:“我也?带了卤味王嫂家的芦卤鸡腿卤藕你们?尝尝看。”

  两人岔开话题。

  少女的心事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刘明月就忘记挑选郎君的事了,毕竟出来玩,就是要开心。

  “啊,沈姐姐。”

  阿依朵忽然将沈兰棠拉到边上,她一脸神?神?秘秘地问:“那?个怎么样了?”

  沈兰棠眨眨眼:“那?个是哪个啊?”

  “哎呀,就是那?个信的事嘛!”

  “啊,是那?个啊。”沈兰棠已经在想怎么编了。

  “对呀,那?件事情?有没有进展?”阿依朵还一脸天真无邪地问。

  沈兰棠看了眼刘明月她们?的方向,一脸肃穆地说:“你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非证据确凿,我们?是万万不可以透露的。我只能说目前我们?还在继续找证据。”

  “哎。”阿依朵发出了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的叹息。

  “你知道吗?我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既害怕又兴奋,就像有把刀悬挂在头顶一样,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沈兰棠心中默默吐槽,你都知道他?谋逆了,还跟他?谈恋爱,还谈得那?么深情?,我是不知道你的心情?。

  她只能安慰道:“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好哦。”

  “说好了。”

  刘明月终于望了过?来:“你们?两个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呢啊?”

  “没有没什么。”阿依朵大声否认着,快步跑了回去,沈兰棠按了按眉心也?跟了上去。

  几人吃完了点心,往郊外深处走去,这?回正是冬小麦播种时间,田野间处处都是劳作的农夫,大靖够繁华,兆京又是经济中心,就是农夫猎人家中犹有存粮,才使得众人能于田埂上观赏农夫种田,而没有心理负担。

  忽然,一群人沿着田埂匆匆跑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

  宝珠拦住其中一人,问:“前面出什么事了?”

  男人兴奋的说:“好像是挖出了一具死尸。”

  “啊?”

  “是的呀,内城司的人都过?来了。”

  宝珠回到几人身边,为难地说:“好像是说前面挖出了一具尸体,大家都过?去看热闹了。”

  “啊?”

  几个女孩都发出了一样的声音。

  阿依朵兴奋地说:“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啊!”

  刘明月正要拒绝,阿依朵已经匆匆跑了过?去,无奈她也?只能跟上。

  出事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重?重?被看热闹的人包围住,更里头是内城司的人在主持纪律。

  阿依朵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进入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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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张大人,是有实体么?”

  呃。

  看着兴奋的阿依朵,张玉林点了点头。

  “是什么尸体呀?”

  “公主别看!”

  但还是晚了一步,阿依朵毫无心理负担地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哇!”众人发出惊叹。

  沈兰棠上辈子混迹网络,没见过?也?听说过?“大体老师”,目光下意识的避开,但还是晚了一步。但是令人惊讶的是,里面这?具尸体已经完全?是一具枯骨,也?就是说,这?人至少死了两三年时间了。

  啊,还好还好,没有看到特别可怕的画面。

  见众人都看过?来,张玉林皱了皱眉道:“公主,这?具尸体还需要带回内城司由仵作检验,公主若有兴趣,可以此后到内城司详作了解,现?在我们?要将人抬走了。”

  “哦,好好。”

  阿依朵退开一边,让内城司的人重?新将白布盖上,抬着尸体离开。

  忽然听得“嘎吱”一声,从尸体上掉下来一截断裂的骨头。

  “啊!!!”

  众人发出尖叫,刘明月下意识躲到沈兰棠身后,沈兰棠也?被吓了一跳——主要是被刘明月吓得,只要大体老师不要太“面目狰狞”,沈兰棠觉得以自己近段时间的经历,还是能忍受的。

  她也?随着众人目光望过?去,只见随着那?节断裂的手指骨,一个通体凝白的玉箫也?掉了下来。

  玉箫。

  沈兰棠目光一凛,下意识看向地上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箫,方才阿依朵掀开白布,那?尸体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女性裙子,而且看裙子款式,应该是个妙龄少女。

  沈兰棠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张玉林上前将那?截手指连同?玉箫捡起?来,放回到尸体身上,挥手推开围观群众。

  “让开让开,内城司办案,闲杂人等不要围观。”

  看着几人抬着尸体慢慢远去,沈兰棠的神?色才逐渐回归。

  阿依朵一边走回来一边道:“看尸体的样子,至少也?死了两年多了吧,也?不知道是谁,这?还能查出东西?吗?”

  戚桐君道:“既然她身上还有信物?,就有可能查出身份。”

  “是啊。”刘明月也?道:

  “那?个玉看起?来挺贵重?的,要不就是那?人生前是个富家子弟,要不就是她偷来的,谁知道呢?”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你们?不要讨论尸体的事了,公主,请去洗手。”

  阿依朵:“......好好好,我去洗手。”

  这?个话题才逐渐被转开。

  回到家之后,沈兰棠心中仍惦记着那?个玉箫,虽然颜色造型和?此前见到的不同?,但是她心中就是有种感觉,这?两件事情?或许是有关联的。

  这?一日回来已经晚了,到了第?二日,沈兰棠去了趟内城司,正好,张玉林也?在。

  “张大人。”

  “谢夫人。”

  沈兰棠有夫人品阶在身,张玉林向她行了个礼,沈兰棠开门见山地问:

  “张大人,关于昨天那?具尸体可查出什么了?”

  张玉林露出为难神?色。

  “怎么了?是还没查出东西?,还是不方便说?”

  张玉林想了想,问道:“夫人为何关心此事?”

  沈兰棠早有预料,随意找了个借口道:“一来是昨日公主关心,我怕她下回见了我要问,另外就是我昨日回家后,做了一宿噩梦,总觉得扔下此事不管,心中难安,故此来问大人。”

  “夫人有心了。”

  “谢大人想来也?跟您提起?过?,我此前找他?的事吧。”

  沈兰棠点头:“是为了钱玉娘的事吧?”

  “是,钱玉娘六年前失踪,直至今日了无消息,她家人一直没放弃找她。前玉娘失踪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粉色襦裙,上面绣着杜鹃花纹。”

  沈兰棠回忆着昨日看到的女尸,昨日那?具尸体身上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也?隐约可以看出是条粉色的裙子。

  沈兰棠心中猜测越来越重?,她低声道:“然后呢?”

  “ 钱玉娘身高五尺,骨骼纤细身形修长,昨天发现?的那?具女尸身量体型都和?钱玉娘差不多,再加上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

  张玉林突然不说话了。

  沈兰棠替他?补上:“你的意思?是,那?具女尸极有可能是钱玉娘?”

  张玉林点点头。

  沈兰棠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她大致知道大皇子想做什么了,他?只不过?是想借着“钱玉娘”的尸体,将太子的事情?再次搬上台面,而那?个玉箫,正是他?用来陷害太子,不,应该说是对付太子的手段。

  他?既知道了那?首诗的存在,想来以他?的身份,也?能轻易打探出皇后闺中之事。只要知晓细节,以他?的能力做一桩以假乱真的“假死案”,又有何难?

  沈兰棠心里惊愕,脸上还有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若真是如此,那?钱氏父母亲要伤心了。”

  “说起?来,钱家二老前段时间突然搬走了,听他?们?邻居说,好像是听说外地出现?了一个跟钱玉娘很是相似的女子,他?们?去找人了。”

  沈兰棠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那?个女子才是真正的钱玉娘了。”

  “谁说不是呢。”

  “好了,大人,感谢你的信息,那?大人忙吧。”

  “夫人慢走。”

  沈兰棠离开了内城司,回去路上,她心事重?重?。

  大皇子打的算盘真是响亮又清爽,只是她还有一点觉得奇怪,他?既让一具女尸成了“钱玉娘”,就成了死无对证,若是太子一口否认,他?又能奈何?

  而且沈兰棠觉得,皇帝未必不知道太子所?行,但是这?个皇帝本身也?不是什么高道德感的人,所?以还会为了皇家颜面,替他?儿子遮掩,这?样大皇子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沈兰棠也?只是疑惑了一小会,很快就释然了,她这?脑子跟大皇子怎么比呀?

  既然大皇子打算动手,那?一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人家就能够拿出一套完整的证据链呢。哎,她这?种小人物?就不要担忧国家大事了。

  ——

  沈兰棠的猜测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对的一半是此事的确死无对证,很难百分之百抓住太子。

  错的是大皇子并?不打算直接用这?件事来对付太子,他?用的是另外一把刀。

  梁将军八百里加急的信,在出发后第?四日终于就到了皇上手上。

  皇帝看到信后,当夜传唤太子进宫。

  皇帝将信甩到太子脸上,太子见到信时就觉不妙,在看清信上内容后,他?慌忙跪下。

  “父皇,父皇!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嫉妒大哥得到父皇宠信,是儿臣心胸狭隘,小人之见,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他?奋力用额头磕着地面,不多时头上就渗出血丝。

  皇帝恨恨地看着他?:“你不顾数万将士安危,泄露军事机密,致使我君将士死伤无数,你你咳咳咳......。”

  皇帝一时气急,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父皇,儿臣错了,儿子真的知错了!那?日之后,儿子每每想起?自己愚蠢行为就夜不能寐,儿臣鬼迷心窍,一念之差酿下大错,儿臣愿意死去将士祈福,承担他?们?家小费用,保证他?们?一生无忧。”

  “父皇,父皇!我是你的儿子啊,难道当儿子的还是背叛自己父亲么?”

  太子痛哭流涕,眼泪鼻涕,还有血丝混杂在一起?,哪里还有儒雅端庄的太子模样。

  皇帝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你是太子,何须行此天地不容之事!”

  “儿臣知错,儿臣愿受父皇惩罚,可是父皇,这?不只是我一人之事,若是让天下黎明百姓知道了我的愚蠢行为,天下人会怎么看皇室,怎么看我们?梁家?父皇,请以大局为重?啊!”

  太子上半身紧紧贴在地上,用太子太傅曾教导他?的,就算处于劣势也?要不骄不躁,处之泰然的语气说道。

  皇帝心中依然怒火滔天,大靖数代皇帝都和?北戎有交战经历,他?本人自太子时期,就时常被带到北关和?北戎打仗,和?所?有大靖子民一样,对北戎深恶痛绝,可是他?更知道,这?个丑闻被天下人知道后,他?们?皇室要受到多大的质疑,名声会如何损失!

  他?们?是否会怀疑,战场死去的将士,是不是都是皇室故意送给北戎的?从此往后,是否还会有类似行为,将士们?打仗会不会再视死如归?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身为皇帝需要考虑的事,也?正式因此,他?才没有将这?封信在朝堂公开,而是单独叫了太子过?来。

  “逆子,逆子......”

  皇帝双目通红,拿起?桌上的一个砚台狠狠砸了下去,一旁太监下意识避开目光。砚台正中太子脑袋,滚落到地上的时候,一角还沾着血迹。

  太子瑟瑟发抖,却不敢出声。

  “滚,给朕滚!”

  “父皇......”

  太子知道继续说下去反而会惹得皇帝不满,便再次行了一个大礼,膝行出了书房。

  “皇上......”

  身后太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唯恐惊扰了盛怒中的皇帝,只等到时间一点点过?去,也?看着就要天亮了,才不得不出声提醒。

  “皇上,到早朝时间了。”

  皇帝一宿未睡,眼睛里面泛出红色血丝,又因为此前的病还没大好,起?身的时候,打了个踉跄,太监连忙扶住他?。

  皇帝苦笑一声:“朕老了。”

  “没呢,陛下还正值壮年呢。”太监柔着嗓音毕恭毕敬地说。

  “什么壮年?朕都五十来岁了,还不老吗?”

  “要是再不老,太子都要等不及了。”

  太监心中一惊,慌忙应答:“陛下,您这?话真是折煞殿下了,他?哪敢有这?心思?啊。”

  皇帝嗤笑道:“敢与不敢,朕还会不清楚么?罢了罢了,不为难你这?老家伙了。”

  “哎,还是皇上疼老奴,老奴一生侍奉皇上,哪知道这?些个啊,只要还能跟在皇上身边老奴就心满意足了。”

  ......

  ......

  太子自从禁闭被解除后,就日日参加早朝,哪怕身体偶尔不适,也?会坚持上朝。

  他?回去之后根本没阖上过?眼睛,第?二页,洗了脸就上朝了。

  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直到早朝行至一半,皇帝都未说起?过?那?封信的事,他?心中才慢慢安定了下来。

  “父皇。”

  大皇子出列:“北戎战事激烈......”

  太子听到北戎二字下意识抬头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神?色坚毅,慷慨激昂地道:“此前儿臣战败,心中甚为愧疚,近些日子,儿臣也?养好身子了,想要再次返回边关协同?梁将军一起?作战,哪怕不能冲锋陷阵,就当一个后勤官也?好。”

  若是不知道太子私通北戎谋害大皇子的事,皇帝听他?说要赎罪最多也?是感动,但这?会儿他?心中还有几分感慨,太子身为太子,心中却只有个人私情?,还不如大皇子,以家国为先。

  “北戎目前战事并?不焦灼,梁将军几次战役也?打得很稳,不需要额外加派人手,你的心意朕知道了,在朝中为战事做奉献也?是一样的。”

  见皇上反对,大皇子也?不敢再说,退回列中。

  “众爱卿还有事要奏么?”

  “我有本要奏。”

  礼部尚书走出。

  “陛下,威猛大将军之子顾西?均昨日进京,据闻是顾大将军生了病,听闻兆京有良医,才进京求药,顾西?均进京之后想代父像陛下请安,可否?”

  一些在地方的重?臣子侄,本身官位不高或者不是因公务进京,是见不到皇帝的,但若不觐见皇帝,难免落人口舌,因此一般都是通过?礼部或者熟悉官员向皇帝提出觐见恳求。

  “顾旻的儿子?让他?未时二刻进宫来吧。”

  “遵旨!”

  早朝过?后,大皇子和?太子同?时走出。

  “怎么,太子今日不用去议事堂和?父皇一起?商议国事么?”

  太子冷冷一笑:“国家安宁,需要父皇操心的事情?才会少,父皇才能得以休息,这?不是好事么?”

  “是是,太子说的都是,不过?,你不去,我便要去了。”

  太子下意识问:“你去做什么?”

  “怎么,儿子找父亲还要理由么?”大皇子哼笑一声,甩下太子拂袖而去。

  太子脸色阴冷,却又不能说什么。

  大皇子又到宫外转了一圈,才重?新进了宫,径直前往南书房。

  经通穿后他?进了书房。

  “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啊?”

  “父皇您这?说的,儿臣倒是想日日来,就算有些人看了心里不快啊。”

  给太子上了个眼药,大皇子上前。

  “儿臣啊,是来给父皇送时鲜水果来的,这?是儿臣庄子里才接下来的柿子,可水灵着呢,挑 着最好的给父皇送过?来了。”

  大皇子放下一个果篮,里头果然是拳头大小的柿子。

  见到此,皇帝板了一天一夜的脸皮才缓和?了下。

  “柿子润肺生津,最适合热病烦渴、肺热咳嗽者,父皇前段时日咳嗽不止,儿啊就绞尽脑汁想办法,这?药顾及父皇都喝腻了,就送几个柿子,但凡有一个能生效,都是它的福气。”

  他?故作俏皮地说。

  皇帝摇摇头:“你这?小子。”

  “那?父皇,您忙,儿子就不打扰您了。”

  “来都来了,吃了午饭再走吧。”

  “嘿嘿,既然父皇这?么说了,那?儿子就不客气了。”

  看着这?对“父慈子孝”的父子,一旁太监叹息,这?大位到底落到谁头上,还不知道呢。

  大皇子是吃过?午饭再走的,又过?了没多久,顾西?均进了宫。

  当年皇后和?顾旻婚事解除后,为了补偿顾旻,刘家又将皇后妹妹嫁给了顾旻,某种意义上,顾旻和?皇帝还是连襟,当然了,这?顾旻是不敢认的。

  时隔多年,皇帝早忘了这?段往事,如今唯一记挂心头的,就是顾旻手底十万大军。

  “你父如何了?”

  “谢皇上关心,父亲身子尚且健壮,只是时常想念皇上,臣这?次上京,也?是受父委托,让臣务必代他?向皇上您请安!”

  “顾旻不在京中,朕也?很是操劳他?的身子啊......”

  一君一臣闲话了一段家常,约莫两刻钟后,顾西?均才离开了皇宫。

  皇帝回忆着顾西?均的容貌,恍惚间觉得他?有点眼熟。

  哦,对了,有点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