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笔迹,通敌之人(1 / 1)

咸鱼在古代的继母日常 江辞渔 5319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第130章 笔迹,通敌之人

  谢瑾因为有事, 当晚就回了太子府。

  第二天?,谢恒从早朝回来?,正在家里慢悠悠的吃早点, 沈兰棠忽然进门:“父亲。”

  她简单地行了个礼。

  “啊,兰棠啊, 怎么?了?,找我有事?”

  “兰棠心中有几件事想请教父亲。”

  “你说?吧。”

  屋内除了?谢恒谢夫人外, 还有一个下?人在, 沈兰棠左右看了?两眼。

  谢夫人摆摆手, 那?下?人便下?去了?。

  “父亲,母亲。”沈兰棠走到桌边坐下?。

  “兰心吃过早饭没?要没吃也吃点吧。”

  “谢谢母亲。”

  沈兰棠手中拿捏着一个馒头, 开始措辞。

  “父亲,是这样的,前几日内城司的张大人找到郎君,说?大皇子近日在坊街找一名女子。后来?我们无意得?知?那?名女子跟方媛媛经历相似, 也是曾经被太子强行掳走的少女。”

  谢夫人本来?还在为沈兰棠盛汤, 听到这手都停了?下?来?,默默地坐下?。

  谢恒正往咸菜方向伸的筷子一顿,无声地叹了?口?气, 放下?筷子。

  沈兰堂在心中吐了?吐舌, 继续道:“也是碰巧我们无意之?间找到了?那?名女子,她?给了?我们她?从太子那?里偷走的一个玉箫, 里面有一张白纸。”

  谢恒已经放弃了?安心吃早餐的打算, 他?道:“那?纸呢?”

  “在这。”

  沈兰棠飞快的呈上纸张,谢恒目光快速扫过纸上苍蝇大小的字。果不?其然?, 他?眼角也眯了?眯。

  谢夫人一边擦嘴,一边假装无意地凑上去看了?眼。

  下?一秒,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无比惊愕。

  沈兰棠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坐姿无比端正地等待着谢恒的回复。

  良久之?后,谢瑾终于开口?:“这张纸还有谁见过?”

  “只?有我和郎君还有父亲母亲。”

  “很好,这东西不?要再给旁人看了?。”

  沈兰棠连连点头:“儿媳明白。”

  “那?父亲,写这首诗的人究竟是谁啊?”

  谢恒像是陷入了?回忆。

  “皇后是先帝下?旨为皇上选的太子妃,当时刘家名声并不?显赫,不?过是兆京众多官宦家族之?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但当时先帝意在打击世家门阀,刘家虽不?显赫,家族之?中也没有格外醒目的人才,但胜在对皇室忠心耿耿,刘家女亦温柔贤惠,故此先帝才下?旨赐婚。不?过——”

  谢恒话头一转,沈兰棠知?道重点来?了?,认真?听着:“皇后在此之?前的确有一门亲事,先帝赐婚之?后这门亲事就自然?而然?地没有了?。”

  “那?个人是谁呀?”

  “那?人?那?人此后在官途上也是一路高歌猛进,或许先帝心中也有些补偿心理,对他?格外恩宠。不?过他?也确有几分本事,每逢战时异常勇猛,才能够坐到威猛大将军的位置,统帅西南地区拢共十万大军。”

  沈兰棠:哇哦,大人物。

  “原来?如此。”沈兰棠点点头,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那?,大皇子要找那?名女子,不?知?道是针对太子,还是为了?这一封信,想来?如此机密物件,大皇子也无从得?知?吧?”

  谢恒瞅了?她?一眼,对她?的拙劣演技并不?十分满意。

  “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国家大事,哪里能让这种东西搅了?局面,这个东西你就好好收着吧,别让让人看见了?。”

  “兰棠知?晓。”

  谢恒显然?也不?知?道该拿这东西怎么?办,最后用“这种东西”来?概括。

  说?完了?八卦,谢恒终于开始关注正事。

  “你方才说?,有一名女子也和方媛媛一样被太子……”

  他?顿了?顿,道:“她?如今在哪?”

  沈兰棠:“……呃,在太子府。”

  别说?谢夫人,就是谢恒也一脸震惊,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沈兰棠心中暗爽,看,没见过世面的不?止我一人吧?

  沈兰棠便将从张玉林找上谢瑾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一讲述给了?谢恒。

  听完这段陈述,谢恒还没发表什么?意见,谢夫人就道:“那?这女子当真?是艺高人胆大,此番谋略心性,也称得?上一位奇女子了?。”

  “是啊。”

  沈兰棠怕谢瑾一个人不?够给力,连忙在谢恒面前为钱玉娘说?好话。

  “这位姑娘原本也是可以逃走的,但是她?害怕连累了?自己的家人,才只?能无奈待在太子府中。”

  “所以,我和郎君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和她?的家人送出兆京,此后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沈兰棠这点心里,谢瑾哪里会看不?出来?,他?理也没理,既然?谢瑾已经动手操办了?,那?就等出了?问题再说?。

  他?现在心中,感叹的依旧是太子做的事情。

  太子他?,缘何如此?!!

  以谢恒阅历,这位当朝太子自然?有许多不?够成?熟不?够稳健不?够好的地方,但哪个皇帝没有毛病,没有错事,就说?当今皇帝吧,祁川一事难道他?心中就没有怨言没有失望么??

  可也是如今这位皇帝,接过了?先帝手上不?算十全十美的大靖,打压北戎,打击世家,发展民生,让这个国家持续兴盛繁荣。

  要说?怨言不?是没有,几十年君臣之?间龃龉也不?少,可要说?当今皇帝是个昏庸无能残暴不?仁的皇帝,谢恒也是不?认的。

  祁川一事纵皇帝有千错万错,能够谴责他?报复他?的也只?有祁川的人,他?身为臣子,只?能跟皇帝一同担负这份罪孽。

  但这不?是说?谢恒心中就没有一杆评价的尺子,在他?看来?,皇帝跟臣子之?间是君臣, 亦是上下?级,既是上下?级就是同僚,某种程度上都是属于官僚机构,“朝廷”内部的一份子。他?们之?间的争斗都是一窝子人在内斗,而百姓,百姓则不?同。

  若以父子为例,皇帝是一家大家长?,朝臣包括皇子都是叔叔伯伯,而百姓,是孩子,而且,是才牙牙学语的孩子。

  一个父亲,缘何能在毫无利益纠葛之?下?,仅凭一时喜好伤害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此非君子所为。

  谢恒缓缓闭上眼睛。

  “谢瑾要救,就让他?救吧。一个平民女子,本不?该被牵扯进党争。”

  沈兰棠心中一喜,用力道:“嗯。”

  虽然?谢恒还什么?都没做,道他?的支持本身就是强有力的资助。

  谢恒:“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了?没有了?。”沈兰棠连连摇头:“父亲好好吃饭。”

  谢恒心中一梗: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好好吃饭!

  两边都对沈兰棠说?收好东西,沈兰棠也就只?能把东西放进她?的宝库锁了?起来?。她?有心关注拯救钱玉娘的事,但又害怕打草惊蛇,便想找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这日,她?回家挼了?娃娃,晚上回来?,下?人告诉她?,阿依朵公主过来?了?一趟,见沈兰棠不?在家就回去了?。

  也有些时日没见着阿依朵了?,第二日,沈兰棠就去了?齐王府。

  阿依朵一身华丽汉装从里面出来?:“沈姐姐,你来?了?啊。”

  “你心情不?错。”

  阿依朵神采飞扬,脸颊生晕,一幅身体精神都很饱满的模样。

  “嗯哼。”

  阿依朵抿了?抿唇,故作矜持,不?过她?的矜持维持不?了?三秒,就破了?功。

  她?拉着沈兰棠道:“我又找到刚开始和左秋实相恋时的心情了?!”

  沈兰棠大概也猜到了?,闲来?无事,她?八卦道:“那?真?是太好了?,你怎么?做的?”

  “之?前我不?是说?无聊,想冷着他?几日么?,我就冷着他?不?去找他?,他?来?找我我都没理,这样过了?十来?日,左秋实忽然?在一个夜晚从墙上跳下?来?找到我……”

  沈兰棠:玩挺花,他?懂你的爱好。

  阿依朵满脸兴奋地说?:“他?拿起喝了?一点酒,满脸失落地说?既然?公主已经腻烦了?他?,他?也不?会继续纠缠,你我二人就此别过,从此天?高海阔再无纠葛。”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也是不?舍。”

  沈兰棠:欲擒故纵,很高端。

  “后来?,我听说?他?受了?伤,就借着这个机会去看他?,他?一脸伤心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分手,他?那?可怜模样看的我心都碎了?,然?后我们就和好了?!”

  “他?现在时不?时地就会低落害怕,跟从前比黏人了?很多,真?的非常可爱!!”阿依朵兴奋道。

  沈兰棠内心啧啧赞叹,这个左秋实,也是一个人才,怪不?得?大皇子选中了?他?,实在是有些东西。

  她?是看出来?了?,阿依朵呢,就是玩,而左秋实因为心中有谋划,陪着阿依朵玩。这两人,一个不?动真?心一个假意哄着,谈个恋爱倒也甜蜜,还狗血酸爽呢。

  “对了?,他?还写了?首诗给我,你要看看么??”

  沈兰棠如今听到“诗”有点应激反应,但也不?好驳了?阿依朵兴致,就道:“看看。”

  “嗯!”

  阿依朵很快从房里拿来?了?一封信,展开信纸,里面是一首诗,考虑到阿依朵的汉语水平,这首诗不?是很复杂,整体思想就是表达了?他?对公主的思念。

  还有在他?心目中,阿依朵公主是多么?多么?纯洁无暇,美丽动人,仿若溪流女神,又如草原上的精灵,天?空自由飞翔的鹰,不?得?不?说?,这左秋实是将汉克族文化琢磨的一清二楚,这份心,比普通的爱人要认真?许多倍!

  沈兰棠眼中看着这首情诗,心中却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好似在迷雾之?中行走,眼前就要见到光明,眨眼却又是同一片天?地。

  “他?这会儿写的信,跟上回的好像不?大一样。”

  大脑还在迷茫,嘴巴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

  阿依朵顺口?接道:“哦,因为上回他?受伤了?,所以他?是用左手写的信,这回是右手。”

  左手,左手!

  一张晕染着黑墨的白纸在沈兰棠眼前若隐若现,缓缓展开,她?心口?猛跳了?一下?。

  “公主,你还留着那?首情诗吗?!”

  “那?是当然?的。”

  “能给我看下?吗?!”

  看着突然?激动的沈兰棠,阿依朵不?明所以。不?过——

  既然?是朋友的要求,这点小事她?当然?会满足。

  “你等着,我拿来?给你。”

  阿依朵回了?自己房间,不?多时,她?手上就捏着一张纸条走了?出来?。

  “喏,给你。”

  沈兰棠来?不?及道谢,快速展开白纸,这个字迹很熟悉,记忆中,又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徐徐展开,这上面的字迹和他?前不?久才看到的一封信上的字迹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可是这两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加上最近压力大,沈兰棠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印象。

  她?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纸还给阿依朵,在快要将纸递回到阿依朵手上时,她?手又收了?回来?。

  阿依朵:?

  “那?个……”

  沈兰棠厚着脸皮道:“可以让我抄摹一份这首诗吗?”

  这个要求太奇怪了?,阿依朵果不?其然?茫然?道:“啊?为什么??”

  “因为……”沈兰棠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自己抄一首情诗的理由,可是,她?又不?方便将事情说?出来?。

  “我想确认一件事情,等确定了?这件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会告诉你好吗?”

  沈兰棠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分,毕竟是情诗。就是在现代也没有将别人送的情诗交给他?人的,这要是被公布出去了?,还不?妥妥的社死。

  “好。”阿依朵果断道。

  沈兰棠惊喜地望着她?。

  “不?用抄写一份了?,你直接拿走吧。”

  “公主你……”

  阿依朵展露笑颜,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我相信沈姐姐,你肯定不?会害我的,不?过事后你可是要告诉我原因哦。”

  “一定!”

  沈兰棠飞快收起情书,真?心道:“谢谢你,公主。”

  “不?客气,沈姐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显然?是一样重要的东西吧。若是左秋实当真?做了?什么?事情,你也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手下?留情,毕竟我也不?希望我未来?的夫君是个坏人。”

  “嗯,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发生了?这么?大一个事,沈兰棠很快回了?谢府。到家之?后,她?径直走向谢瑾的书房。

  谢瑾的书房里面自然?也是有暗格的,平日里,沈兰堂也不?会过问,因此她?也不?知?道开启暗格的机关。但她?想这个秘密不?可能只?有谢瑾一个人知?道,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好歹要有个能为他?办事的人。

  沈兰棠很快将目光锁定了?一个人。

  午后时分,谢夫人正和周氏坐在亭子里讨论给各家夫人送礼的事。沈兰棠忽然?上前:

  “母亲,二婶好。”

  “兰棠来?了?啊。”周氏笑道:“感觉这些日子都没见着你,是在忙什么?啊?”

  “就是瞎忙。”

  “母亲……”沈兰棠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因为昨天?早饭的事,现在看到沈兰棠就有种莫名的不?好预感,她?心说?,她?的儿媳妇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有要紧事,说?不?得?就是一件家常小事,便微笑着说?:

  “怎么?了??兰棠有事找我吗?”

  “嗯,母亲,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单独。

  谢夫人被触及关键字,眼皮子又跳了?一下?。

  周氏起身道:“那?好,你们婆媳二人先说?会话,我去找下?瑛瑛。”

  “谢二婶。”

  周氏离开后,沈兰棠才转向谢夫人。

  “好了?,你说?吧。”

  “是。母亲,其实我是想问你,你知?道郎君书房的暗格怎么?打开吗?”

  “你要看他?暗格?”

  “嗯,我有个重要的事情想要确认。”

  谢夫人想了?想,如今,这儿子跟儿媳都已经共享皇家机密,晚上被窝里一起讨论太子了?,谢夫人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秘密,值得?瞒着她?。

  两人到了?谢瑾书房,谢夫人也许久不?来?这里了?,她?目光在书房打量了?几,走到书柜前,抽出从左往右第二个格子里面的一本书,然?后拧了?拧里头一个石狮子机关,书柜蓦然?发出响动 ,有个格子自动往右挪动,露出里头一个空格。

  谢夫人:“你自己看吧,看完把格子推回去就行。”

  “谢谢母亲。”

  沈兰堂走上前,循着记忆从里面取出一封书信。打开信封,展开书信,沈兰棠看到上面熟悉的汉字。

  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

  两张纸一左一右并排放在了?一起。

  一样的字迹。

  一模一样的字迹。

  沈兰棠回来?确认了?好几遍,才深深吸了?口?气。

  她?一只?手扶着桌面,呼吸呼吸,平静自己内心情绪。

  太子那?边妥妥的伪君子,令人不?齿,愧为国君。

  正当她?稍稍觉得?大皇子虽然?做事手段狠辣,却或许能当好一个皇帝,内心都开始默默倒向他?时,让她?知?道了?大皇子极有可能通敌叛国。

  ……

  ……

  这大靖的未来?,为什么?都是这种人才啊?!!

  沈兰棠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要忧愁国家的未来?。

  这就不?该是她?这种等级该操心的事!

  心中无声尖叫了?一番,沈兰棠快速将信件放回暗格,推上格子将书放了?回去。

  这事情当然?要尽快通知?谢瑾,可她?才找过谢瑾,若是几次三番走出不?同寻常的动作,难保不?引起他?人怀疑。

  沈兰棠不?想坏了?大事,只?能按捺下?来?,等谢瑾这两日回来?,反正一般来?说?,谢瑾每过两三日都会回来?一趟的。

  另一头,谢瑾将拯救钱玉娘和她?家人的计划交给了?几个手下?,几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带走钱玉娘最为妥当。无论什么?理由都会引起怀疑,那?倒不?如直接带走,还能打一个时间差,方便将人送出兆京。

  至于钱玉娘家里,前段时间,大皇子派人盯得?紧,但发现钱玉娘始终没有跟钱家父母联络后,已经减少了?盯梢的人,很好解决。

  正好两日之?后,太子妃要进宫去,可让钱玉娘假装身体不?适,留在太子府,就在那?时将她?带走。

  确认好计划后,谢瑾又潜入了?钱玉娘住的屋子,将他?们的计划简单告知?了?她?。

  “后天?太子妃离开后,你找机会出府,我们的人会立刻带你走,你父母亲提前一天?离开,前面两三个月,暂时不?能在一起,等风头过了?,再到外地相聚。”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钱玉娘跪地感恩:“玉娘这辈子无力报答大人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恩情。”

  “不?必如此。”谢瑾将钱玉娘扶起来?,很快离开了?。

  定好了?计划,谢瑾也按着他?往常规律回了?家。

  他?今晚值的夜班,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却看到屋子还亮着灯,一个身影在屋中来?回踱步,似是还在等他?。

  谢瑾胸中涌起一股暖流,推开门道:“我回来?了?。”

  屋里沈兰棠飞快扭头:“你可就总算是回来?了?,快过来?!”

  谢瑾失笑道:“有这么?急,很想念我……”

  沈兰棠一把将谢瑾按到椅子上,然?后快速拿起一张纸:“看!”

  谢瑾展开纸条。

  下?一刻,他?神色凝重起来?。

  这个字迹……

  “这张纸,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这是左秋实写给阿依朵的情书。”

  “……”

  谢瑾沉默着走到书柜之?前,打开暗格,暗格开启的瞬间,他?顿了?顿,道:“你开过暗格了??”

  “嗯,你知?道?”

  谢瑾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拿出其中一封信,展开。

  两封信再次比较,依旧是一模一样。

  从运笔习惯,到笔力都是一模一样,这世上没有两个人的字迹能一模一样,就连双胞胎都会有微妙差别。

  谢瑾放下?了?纸。

  “左秋实的字。”

  沈兰棠:“阿依朵说?,这封信是左秋实受伤的时候用左手写的。”

  “左手写的?怪不?得?。”

  他?比对了?所有官员的笔迹记录,都找不?到,当时想的是对方可能是某个人的幕僚,没有在台前展露过自己,却没算到他?用了?左手,难道他?还能逼迫别人用左手写奏章么??

  沈兰棠抿了?抿唇,小声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左秋实个人行为,和大皇子无关?”

  谢瑾默默摇头。

  沈兰棠: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哎。”沈兰棠无力地坐了?下?来?,这几日,事情一样接着一样,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被扔进了?搅拌缸,被螺旋桨无情地搅打着。

  “我们的太子已经这样了?,大皇子又那?样,我们大靖的未来?在哪里!!!”

  谢瑾十分感同身受地看向她?。

  他?曾经也推测过这个私通北戎的间隙该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但是他?最高也只?能想到是某位王爷,至于皇子,他?不?想想,也不?敢想,就像沈兰棠说?的,如若皇子私通北戎,那?靖朝的未来?又在何处?

  可是没想到,不?仅是个皇子,还是目前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联想到此前查出的种种有关打击北戎方面的军事信息,谢瑾眼中光芒闪烁。

  好一会后,两人逐渐消化这个信息,谢瑾压下?心底复杂情绪,问道:“这件事,你告诉父亲了?么??”

  “还没有,没有确切证实,我不?敢说?。”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找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