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突然流露的无奈,贺言恺突然觉得心烦意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穆皎因为这突然的举动,惊呼了一声,双手抵在胸前,呼吸霎时间变得有些困难,缓和了下,才冷喝着:“你搞什么鬼,给我下去!”
“下去?下去还怎么做!”一面说着,他一面低下了头,去亲吻穆皎的嘴唇。
穆皎咬了咬双唇,全身发抖,在他薄唇落下的瞬间,缩了缩瞳孔,放弃了抵抗。
“来吧,做吧。”她眼神空洞的看着贺言恺,心如死灰般的晾在那里,没关系,只要躲过去,她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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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以为我会自杀?
可当真没事了吗?
她心如死灰的样子,彻彻底底的激怒了贺言恺,以往每一次,她就算不高兴,不愿意,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她心里明明知道,只要生了孩子就没事了,她不会这样的,可现在为什么就像一个死鱼一样躺在这里。
贺言恺眼眸森然一瞪:“好,这可是你说的!”
大手狠狠的扣在她的肩头,直接将她的衣服撕扯开,刺啦一声,穆皎感觉到身体涌来凉意。
可她还是没有动,一动不动的盯着某处,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失焦。
贺言恺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想让她看着自己,可穆皎干脆将眼睛闭上,双手紧紧的攥城拳头。
“想当尸体,想当个死人是吗?”贺言恺紧紧捏着她的脸颊摇晃了下,穆皎当然疼,可这样的疼,她早就可以忍受了!
没关系,不就是一次在正常不过的房事吗?她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穆皎还是没动作。
这更让贺言恺觉得烦躁,倾身,薄唇稳稳吻上她的唇,即便再怎么强忍,贺言恺还是感觉到她突然的僵硬,她全身竭力控制的颤抖。
这不是穆皎第一次这样,可却是贺言恺第一次觉得不对劲儿!特别是在听温芊芊说过,穆皎偷偷吃药以后,他就更加觉得不对劲儿了。
像是试探一样,他伸出手来到她的腰身,手在她的身上游走,随着他的动作,穆皎身体的反应更加的大。
不是什么享受,也不是什么动了情!她分明,分明是在抗拒,可这抗拒的反应,比以往还要强烈。
贺言恺冷眸微微一眯,意味深长的啃咬了下她的下唇,她吃痛张开嘴,贺言恺便大幅度的侵占她的口腔。
动作没有温柔一说,只是残忍,暴戾,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不是不喜欢吗?不是抗拒吗?
他倒要看看,穆皎还要当多久的死人!
穆皎受不了了,忍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受不了了,他这样强迫的姿态,让她很快就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从心底里涌起来的厌恶,恶心,心脏无以复加的疼痛,让穆皎没有办法再当个无畏的女人。
她开始干呕,整个人不可遏制的用力颤抖,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想让贺言恺从自己的身上下去。
“呕……”贺言恺终于离开她的嘴唇,她便侧头干呕,嘴边流淌出唾液,眼底也因为干呕而难受的快要流泪。
眼眶湿润,眉眼也没了往日的凌厉,脆弱又凌乱不堪的穆皎。
贺言恺缩了缩瞳孔,倏然从她身上下来,声音中第一次带着不确定:“你,你到底怎么了?”
穆皎深深吸了口气,抬手颤抖的手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拿过桌面上的一杯水,狠狠的灌了一杯。
这样,她才冷静了些,才缓和了些。
杯子颤抖不稳的被放下,穆皎缓缓抬起冷冽的眸子:“我怎么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以前我不过是觉得恶心,现在我都恶心的要吐了,你没看到吗?”
她整个人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但眸子依旧冷冽,不行,不能在贺言恺面前倒下,不能在他面前脆弱的像个疯子。
对,她就是有那卑微可怜的自尊心,可就是那样的自尊心,在撑着她!
贺言恺看着眼前的穆皎,有瞬间的恍惚,仿佛刚才那个脆弱的她,不是她,她已经又是那个冷艳又凌厉的穆皎了。
眼光寒光徒闪,面色阴冷的睨着穆皎,冷冷道:“这种烂借口,你真的以为我会信吗?看来芊芊说的没错,你不只是睡眠不足,你在吃什么药!”
毋庸置疑的质问,叫穆皎心中一紧,几乎就要气愤的脱口而出,可到底,到底是被自己的冷静所打败了。
勾着唇角冷冷的笑了,凌厉的看着贺言恺,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道:“你在关心我的身体吗?贺言恺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还来关心我的身体了!”
“穆皎,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回答我!”贺言恺按住她的肩膀,重重的一下,叫穆皎强撑的身体变得更加不堪一击。
她低垂下眼眸,狠狠攥着拳头,骨节处早就已经泛白,仍旧淡漠说着:“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这才是贺言恺应该干的事情,现在来关心我的身体好坏,我吃了什么药。”
她猛然抬起眼眸盯着贺言恺:“我会以为,你对我不一样了,我这个贺太太可能是要感化你了,怎么,你心里有我了?”
“穆皎!”贺言恺的手越发的收紧,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浓浓的怒意和危险。
穆皎却毫无畏惧的铤而走险,伸手狠狠给了贺言恺一下:“别开玩笑了!我就算是能感化一个石头,都不可能感化你,贺言恺!”
叫他的名字,竟带着那么深的恨意,那么深的怒意,一个字一个字都咬牙切齿的叫出来。
叫贺言恺墨澈眼眸中的戾气,愈发浓重,真想不顾穆皎死活,让她受尽折磨,可她眼眶怎么红成那个样子,积满的泪水怎么就不忍流下!
黑眸紧紧盯着穆皎看了半晌,最终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和愤怒,不由分手的牵着穆皎的手将她拉到洗手间,猛地敲了下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扒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上!”
“感化我?穆皎,那是你的本事!没用的东西!”说罢,他将穆皎推到里面,回身干净利落的关上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穆皎颓然跪坐在地,目光空洞的盯着某处,几秒后,冷冷笑了,手无力的撑着地板,又一下一下的站起来。
她看看,看看镜中的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原来这样就会让贺言恺从她身上下去了,真是,真是太好了!穆皎拧开水龙头,没一会儿水池就积满了水。
她闭着双眼,一头扎进水里。
往事跟放电影一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出现,又消失。
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飘了,不知道自己要哪里了,她可能是要死了。
贺言恺将自己的领带扯开,烦躁的将窗户都大开,冷风钻进屋内,他揉了揉眉心,才觉得心烦意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