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贺子淮永远都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比起贺言恺和穆皎的态度强硬,他拐的弯弯绕绕不要太多了。
“言恺走的弯路,咱们是自家人,当然要帮他走上正道,今天穆皎这么嚣张,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岑云阴冷的眯了下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言恺回到贺家,与穆皎彻底分开,还有四城集团,不惜一切代价,让四城集团破产。”
“云姨,这可都是非常难的事情,我若是做成了,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岑云看向他,冷冷开口:“你会永远做贺氏集团总裁,甚至家产我都不跟你分半分,以往的事情,咱们也一笔勾销。”
这好处真的太诱人了,但这诱人的好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
贺子淮意味深长的勾唇笑了,波澜不惊的说:“那么云姨,我可就帮您了。”
岑云也想教训贺子淮,屡次三番的设计陷害她儿子,但是她也知道,现如今可以帮她的人,只有贺子淮了。
她只能靠着贺子淮,才能让言恺回到贺家,与穆皎分开。
可是,岑云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些深爱着彼此的人,即便是分开了,也不会再去爱别人,也不会再有激情了。
也许,她的爱而不得,她人生的残缺,导致了她性格心理的变化,才会这般偏激,执着。
贺煜后来单独过来看望老爷子,也被拒之门外,直接跑起找岑云吵了一架,这一架更让她笃定,没有了爱人的她,必须把握住自己的财产,而她最大的筹码,就是贺言恺啊。
贺言恺即便苏醒,也十分虚弱,穆皎进去后,两个人便握着对方的手,穆皎还未说话,他就抢先一步,缓缓开口:“别怕,我没事。”
穆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要好好活着,将来好让我好好折磨。”
贺言恺扯了个干涩的笑容,低哑着嗓音说:“好。”
这混乱的一天,终于在贺言恺再次沉睡时,落下了帷幕,贺家派人来照顾他了,穆皎就离开了病房,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但离去后的她,并没有回到静海。
先是与夏景琛他们沟通了解今天事情的处理,之后她直接去见了沈敬一。
沈敬一近日来事情不断,但好朋友来,他一定调的开时间。
两个人就在他现在的工作室见面,穆皎推开门,就直接躺在了治疗椅上,然后微微睁着眼眸对他说:“看病。”
沈敬一见她白色球鞋上一点点泥土的印记,拧了下眉头,穆皎便笑了:“你就不能给自己也治治病啊,将来你和夏澜结婚了,你是不是不能跟她一个床上睡觉啊。”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沈敬一板着脸坐在她对面,递给她一杯水,淡淡开口:“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她之前来找我了,就在三个小时前,我们分手了。”
穆皎腾地一下起身:“你们能不能别折腾了。”
“那你和贺言恺也别折腾了啊。”沈敬一揉了揉眉心,末了苦涩的笑了:“没什么,这都是命,我们跟你们不同,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爱过也就够了。”
穆皎哑言,沈敬一则抬起眼眸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穆皎躺回去,闭着眼睛,才开口道:“胸闷,心跳很快,很难过,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觉得可能到了世界末日,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我,我想过死。”
每一天活在这样的生活里,她没有办法再去控制自己,用安眠药,用去痛片,没办法的。
特别是今天,事情全部压过来,看着贺言恺那样子,她就后悔了,她不该回来,所有的一切,早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应该结束才对。
人一旦陷入这样的痛苦之中,就很难再走出来。
而她现在恰恰就是如此,可以在贺言恺面前表现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的样子,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早就没有办法再去承受了。
沈敬一打开舒缓心情的音乐,走到她的身后,按住她的太阳穴,帮她按摩,轻声说着:“最近压力太大了,等言恺好些,你们出去散散心,也许会好些,暂时开些辅助的药物,没问题的。”
“敬一,以前我不知道还要面对这些,如果面对的话,我会管住自己的心的。”
穆皎很少吐露自己的内心,但她太辛苦了,没有办法再去憋着,这一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不好。
她好累了。
沈敬一也是微微怔愣,他一向最为了解穆皎的坚强,这些年都没见她怎么崩溃过,可是,她累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没关系的,爱情哪里会管得住呢,哪怕伤的再深。”
沈敬一黯然起神色,也许是想到了夏澜,心中多少有些感触,缓缓说着:“我想过要一个人生活,可是,当我真的要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我很难受,穆皎,那比我弄脏了我的病例,更加让我难受。”
穆皎从沈敬一那里出来,已经深夜,拒绝了沈敬一送她的请求,独自回了家。
静海的夜里,寂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穆皎躺在床上,将这些年的事情,走马观花式的都走了一遍。
之后两天,舆论到达巅峰,她被夏景琛要求,不要出现在公众场合,甚至不要出门。
她连年货都没有办理,这两天一直都待在家里,只能靠着电话,与他们联系,询问贺言恺的情况。
而贺言恺那边,经过两天的修养,已经可以正常的说话,行走。
但岑云不准他出院,一来,舆论比较大,待在医院里比较肃静,二来,是希望他可以养好伤口。
大年三十这一天,老爷子从医院回来家,在医院两天,他也没有去看望这个孙子,大概是真的失望吧。
夏景琛到病房时,他正在看文件,见他来了,贺言恺轻薄的唇淡淡抿了一下,说:“你来的正好,我刚刚看了文件,这两天四城的生意少了将近三成,都是被贺氏抢走了吧。”
夏景琛不置可否。
贺言恺面色略有阴沉,眼底寒光徒闪,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来:“你猜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夏景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单手慢条斯理的敲着椅子把手,悠悠开口道:“抢生意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有的闹了。”
“呵……”贺言恺冷笑了一声,一脸的讳莫如深:“是有的闹了,那些合作商都交代清楚了?”
“放心,一字不差。”
夏景琛略略抬了下眼眸,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钟,今晚七点,我带穆皎过来看你。”
“好。”
两个人之后又交代了些什么,夏景琛就回了夏家。
大年三十啊,谁不在家过年了。
夏景琛走后没多久,岑云就跟魏叔一道过来,接贺言恺回贺家过年,今晚过了,再送他回来。
但岑云进来时,几个医生正在为贺言恺检查,治疗。
岑云当场就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