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原本还想要等着贺言恺来了,好好撒娇一番,争取晚上可以和贺言恺在一起。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他已经这么帮着穆皎了,甚至连问一句都没有,直接就说了这些话。
而且他不说就算了,一说琳达就想起来自己在前段时间因为放那些假消息,而被教训的事情了。
暗了暗神色,琳达知道自己不能在待下去,灰溜溜的离开,至始至终穆皎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琳达离开,她才起身扬声吩咐:“收工吧,等贺氏什么时候请了代言人,我们再开工吧。”
说罢她又看向贺言恺,淡淡开口道:“不过这耽误的功夫,贺先生到时候可要对付给我们些辛苦费啊。”
贺言恺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还未开口,穆皎已经离开摄影棚,贺言恺跟在她的身后,将她拉住。
这里人多,他们不能够真的吵起来,争执起来,所以谁都忍着没说什么,直到人都走光,贺言恺才将她拽过去。
“穆皎,你急什么,叫我来的是你,你现在还要先我一步离开?”
穆皎神色淡淡,挣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淡漠的开口道:“事情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贺言恺沉了口气,他对穆皎似乎多了很多的无可奈何,穆皎虽然说的直接,但是却是很对的事情,既然已经都解决了事情,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羁绊吗?
可,贺言恺情愿是有的,至少在他看来是有的。
沉吟了下,他刚要开口,摄影棚的门就又被推开,薛茗予挑了下眉头,看向里面的两个人。
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看了眼穆皎,又看了眼贺言恺,从容道:“我听说贺先生来了,就立刻过来看看,没打扰你们吧。”
虽然是问话,但分明是陈述下来,显然薛茗予也是故意来的,根本不是因为贺言恺来了,才特意过来。
他从外头回来,就听Judy说了,当然也是怕穆皎跟他起争执,毕竟一个女人,怎么都打不过一个男人啊。
闻言,穆皎抿了下唇角,低声道:“没打扰,我也准备走了。”
说罢,她就朝前走,可贺言恺想要说的话还没有开口,当即就拦住她,可瞬间薛茗予的手也搭在穆皎的手上,贺言恺剑眉冷冽的竖起,看向薛茗予,薛茗予却闲适的看向贺言恺,从容不迫的说:“贺先生,穆皎说她要走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吧。”
“这跟你没有关系。”贺言恺神色顿时猛沉,语气都冷了半分,薛茗予却依旧闲适的紧,挑了下眉头,说:“怎么没有关系,穆皎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也有权利保护我的属下。”
他看向穆皎,笑着问:“是不是?”
他压根就是势在必得,根本就没有一点期待的样子,穆皎瞥了眼贺言恺,却在贺言恺的眼中看到了期待。
他期待什么,期待自己说不是?
可下一秒,穆皎便开口道:“是,麻烦薛总帮我招待贺先生,我还有事。”
这一下,穆皎就真的抽出手走了,没有逗留,眼看着她身影越来越远,很快就要出门,贺言恺扬声道:“穆皎,你站住!”
接着他大步凛然的走到穆皎的身边,回过头警告性的看向薛茗予:“我与穆皎有事情要说,你还要在这里听吗?你以为我能把穆皎怎么样,这个女人,谁能说得过她。”
闻言,薛茗予很不厚道的笑了,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尖,淡淡开口:“还真是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
他当然会放贺言恺跟穆皎离开,而出现说这些话,不过是让贺言恺知道,在这里,他不要妄想做出什么举动来,毕竟是他的地方,穆皎是受到他保护的。
贺言恺又不是不明白,他也压根没有想过要对穆皎怎么样。
只是之前和沈敬一见面,知道那件事,心里总归是放不下,将穆皎拽到外头的一个角落。
穆皎冷冷甩开他的手,十分冷静的看着他说:“有什么话要说,说吧。”
她十分的疏离,这种情绪,让贺言恺不太舒服,但是,他是不是应该习惯,穆皎什么时候对他有过好脸色。
敛着神色,贺言恺低声道:“穆皎,我知道你的问题了,之前我与沈敬一见面,他将事情告诉我了,我很抱歉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贺言恺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可是在穆皎这里,似乎已经不只是一次表达自己的歉意了吧。
而他为什么屡次这样,穆皎心里不是不清楚的,只是比起那个,她更加明白,她不能推开自己的内心,去接纳这样一个男人。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我还能回到从前吗?”穆皎很是心平气和,她已经跟他吵过太多次了,今天听贺言恺这么说,也是没什么心情想和他争执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你可以答应我,以后不再来打扰我了吗?”
两个问话,直接将贺言恺收拾好的心情又都推进了深渊里,穆皎一如既往的坚持,她没有心软一次,哪怕是一次。
可转念一想,这才是穆皎啊,穆皎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对她道歉,就会原谅那些过往所经历的一切。
若是可以接受,那是不是预示着今后她还要经受更多的折磨?
穆皎也很累了。
贺言恺心脏一紧:“穆皎,就算你不想跟我怎么样,我也希望,能够带你走出那种折磨。”
“不,你帮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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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对狗男女
“不,你帮不了我。”
穆皎镇定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是他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而那个生活里,没有你。”
如果非要穆皎做一个选择,她只能这样。
可这话说出口,无疑是对贺言恺的一种打击,虽然他从未承认过,但是也不得不去承认,他对穆皎不一样了。
他想拥有这个女人,而不是折磨她。
可是,没办法了。
她已经这样冷漠的说出这样的,无疑是在给他们的未来画上了一个句话。
他也想要重新开始,可那生活里,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穆皎的,可怎么办,那样的生活与穆皎的生活是不同的。
“穆皎,你当真如此决绝?”
“我什么时候不决绝。”穆皎扬起头看向他,目光确实那般坚毅,可是,她却从贺言恺的眼中读到了那种无可奈何,读到了那种痛苦。
有的时候,穆皎真的想问问他,现在有了这样的情绪,当初去干什么了?
穆皎敛了敛神色,不想被贺言恺的情绪所影响,沉声道:“行了,不要再说了,没什么事就走吧。”
“穆皎。”
贺言恺总是这样,话到嘴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