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录音笔坠落在地后,四分五裂的碎在了地上。
我全身都在发抖,死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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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脸面
不知道是不是楼上的的动静闹得太大,还是门外的仆人听见了什么,正当易晋在大发雷霆之时,我妈赶了过来,在门外用力的拍着门板,大声问我们两兄妹又在争吵什么。
易晋用最快的速度压下脸上的情绪,便将门给拉开。
我妈冲了进来,便对易晋问:“你们兄妹两怎么回事?又吵架?”
这个时候的易晋情绪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对我妈微微一笑说:“没事,刚才只是问了小樊几个问题,声音有点大而已。”
我妈半信半疑的看向我。
我语调尽量正常回我妈说:“我和哥没有吵架,是房间电视声音太吵。”
我妈见我神色奇怪,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姥姥的丧事办了整整四天,第五天才下的葬,我妈当时在墓园哭得死去活来,回去后的一整天都没说话。
当天晚上我也一直在房间陪她,陪到大半夜,我妈哭着问我:“小樊,你能答应妈一件事?”
我看向她。
我妈握紧我的手说:“你和赵州以前的事情,妈妈可以不计前嫌,所以我打算让你和赵州搬回来住,让你爸给赵州安排一个职位来家里帮忙,你说怎样?”
我没想到我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刚想回答我妈,门外突然传来一句:“她和赵州已经离婚了,您不知道吗?”
我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易晋正端着一杯咖啡倚靠在门框处。
我妈听到这句话,当即便提高音量问:“你说什么?”
易晋缓慢的从门边处站直身体,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家居服,黑色的棉质长裤,身高一向高挑欣长的他,站在门口总让人有种巨大的压迫感,虽然他那双眼睛时常带着笑。
易晋走了进来,他站在我妈面前淡声说:“就在前不久,两人签的离婚协议,至于原因。”他说到这里,视线移向我,那表情似乎在问我,是我主动说,还是由他说。
可我只是紧握双手坐在那没有动,头顶的灯幽冷的照射在身上,我只觉得手心没有一丝温度。
易晋见我没有反应,便眉目浅笑和我妈说接下来的话。
“原因自然是赵州出轨,就在一年前和女上司发生了一段风流韵事。”
我妈直接从床上一冲而起,她说:“小樊,你哥说的是真的吗?”
我知道这件事情迟早瞒不住我妈,虽然我和赵州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可离婚协议双方都签了,就代表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
我只能如实的回了我妈一个字:“是。”
她听到我的回答,拉着我就走,她说:“走,跟我去赵家!”
我一看我妈这架势就明白她要做什么,我开口解释说:“妈,您别冲动,这件事情我和赵州两个人已经和平的签了离婚协议,只差没办理手续了,我会解决好,您别担心!”
我妈说:“这是解决好的问题吗?易小樊,这是关于脸面的问题!”
她拉着我就朝楼下走,她情绪处于激动中,我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气去反抗,跌跌撞撞被她拽到楼下,情急之下我只能大喊:“爸!爸!你快下来帮帮我!”
这时我爸随着易晋下了楼,他向来知道我妈这人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拦在了我和我妈面前,也只能婉转劝了一句说:“姚松,现在太晚了,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吧,你让小樊先好好休息了再说,行吗?”
我妈说:“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告诉你,今天我一定要去赵家讨个公道不可!”
她说完,便吩咐一旁的管家赶紧备车,拉着我便出了易家大门,司机将车停在我们面前,我妈便把我塞了进去,我爸见拦不住了,也只能跟着上车。
我焦急之下回头看了易晋一眼,他正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看向我们这方,我忽然明白过来,他是想借我妈之手,把我和赵州来个斩草除根。
这一刻,我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了,我隔着车窗朝他尖声大喊了一句:“易晋,你这卑鄙小人!”
他像个局外人一般站在那里,饶有趣味的看向我。
易晋那张可恶的脸,被发动的车越抛越远,车子从大门口开动后,刚出了大铁门,忽然毫无预兆停了下来。
我们同一时间看向司机想问怎么回事,可抬头一看,才发现我们车前站了两个人。
一大一小,是牵着孩子的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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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羞辱
就算隔了五年我妈没和赵州见过面,可她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赵州。
我们全都下了车,赵州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铁门口,而且我爸妈都在,他有些结巴的唤了一句:“爸,妈。”
我怕我妈会对赵州做过激的举动,当即便挡在他们之间,对我妈说了一句:“妈,我们先进去聊。”
我妈似乎也不想在外面闹,她听了我这句话,丢给了赵州一句:“跟我进来。”
说完,便朝易家大厅走去。
我甚至来不及和赵州多解释什么,抱起赵州手上牵着的孩子,快速的跟在了我妈身后。
赵州并不蠢,他当然也闻到了一丝不对劲,没有多问,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
我们刚走到大厅门口,便碰到了易晋。
易晋第一视线落在我怀中的孩子身上,我下意识将孩子往怀里遮了遮,然后朝沙发那端走去。
赵州在经过易晋身边时,笑容有些尴尬的唤他一声:“大哥。”
易晋对赵州的态度倒是挺温和,他仿佛丝毫没发现爸妈的脸色,倒像是我们带着孩子回家探亲,他很是亲切的对赵州回了一笑,并还真如一个大舅子般,亲昵的问候说:“终于带孩子回家看爸妈了,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对于易晋的态度,赵州有些受宠若惊,比起他的流畅自然,赵州反而有些拘谨与小心,他紧张的回了一句:“听说小樊姥姥去世,所以今天我带着孩子回来看看。”
易晋笑着说:“回来就好,一家人总归是要见面的。”
易晋这假仁假义的寒暄让我觉得恶心至极,所以我直接对赵州大喊:“过来坐,赵州!”
赵州只能对易晋抱歉一笑,易晋也没有在意,吩咐一旁的仆人准备茶水,便领着赵州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也一并坐了下来,而且还是我们对面。
他那张若无其事伪装良好的脸,让我有一种扑上去将他撕碎的冲动。
可是我没我动,我只是全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怀中的孩子身上。
孩子也好奇的看向他,易晋从果盘内递了一个橙子给他,并且哄着孩子喊他舅舅。
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要有吃的让他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