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于曼婷什么,大约是说了一句让她出去吧。
然后于曼婷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不过好在从易晋脸上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从于曼婷口中问出些什么来,我瞬间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秒,易晋的视线又落到了我身上,我也看着他,他又对一旁的吴霓说话,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吴霓脸色竟然微变了一下,甚至说隐隐有些难看,可又似乎在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半晌,她口型发出一个:“好。”字,然后也没有说什么,便从房间退了出去。
病房内突然只剩下我和易晋两个人,我看着他,他也看向我,因为我听不见我们无法交流,他面无表情握住了手机,起身出门去打了电话。
我暗暗放下了心下来,忽然又无比庆幸,还好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不然在这样的场景下,不仅要跟他独处,还要跟他交流。
可是易晋打完电话回来后,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回去的心,一直在医院待着,眼看着要天黑了,我最终想了想后和护士要来纸和笔,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我一个人待着就好,你回去吧。
可易晋看了一眼我纸张上的字,他嘴角弯起一丝笑,然后从我手上接过纸和笔,在上面写了短短一句,今晚我不打算走。
那短短几个字,端正又有力,根本不像我的扭曲而又杂乱,从字面上就可以分辨出来两个人是哪一种类型的人。
我冷冷的从他手上抢过纸张,然后又用力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你走吧,我不要你陪,这点小毛病,我自己就可以搞定。”
易晋没有再回答我,只是懒洋洋的看了那上面几行字后,他突然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了下来,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当即就是反抗,努力想撑着他胸口,从他怀中退出来,可是我的力气和他相比简直是九牛二毛。
他将我抱在腿上后,便用手抬起了我脸,他指尖停在我还有些泛红的巴掌印上,他嘴角的那丝笑就那样冷了下来,眼眸里是冷的刺骨的冷,他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
我撑住他胸口的手,就那样垂了下来,在这样的场景下,惹他生气并没有什么好果子的吃,所以我最后只是安静的坐在他怀里,接受他视线的审讯。
好在,这无声的交流并没有维持多久,护士便端着药水走了进来,我不知道易晋是以怎样的关系相称的,对于他抱着我坐在他腿上这个暧昧的姿势,他们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职业素质很强的,放下东西后,便对易晋说着话,而易晋这个时候才松开了我,将我抱回了床上躺下。
之后就是抽血,点滴,吊上水后,护士重新退了出去,易晋看了我一眼,也没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坐在一旁随手翻起了一本杂志。
没多久,我便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的十点,易晋没有在房间,只有他一件衬衫和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椅子上是一本翻动过的杂志。
我从床上起来后,刚想去浴室洗个脸,可我还没来得及起身,那扇被关住的浴室房门便被人打开了,易晋穿着睡衣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我又立马躺了回去,躺在床上装成睡着了的模样,我听不见声响,也分辨不出易晋的动作,只是没过多久病房内的灯便灭了,屋内漆黑一片,
易晋没有来床上,大约是在沙发上睡下。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想着他应该是熟睡了过去,没有去开灯,只是摸黑从房间走了下来,按照大致的方向朝浴室走去,我不知道我中途踢到了几条椅子,正当我在墙壁上摸索着灯的时候,屋内在那一瞬间就亮了,我回头一看,睡下的易晋就站在我身后。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有点警惕的看向他,易晋有读心术一般,见我这副模样,好像知道我心内所想,他双手忽然一把压了下来,我人便被他控制在墙壁上的两侧,我太熟悉这样的场景了,我全身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满脸警告说:“易晋,这是在医院,你别乱来。”
他听到我这句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一点一点朝我危险逼近。
我没想到我都住院了,他都还这么禽兽,我当即愤怒的抓起他的手,张嘴便要咬上去,可谁知道,我唇还没贴到他手上,反而他手掌却朝我唇上捂了上来,他反手将我一把抱了起来,往一旁的沙发上一扔,他高大的身体便压了下来。
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我感觉到他喷洒在我鼻尖灼热的鼻息,以及他灼热的眼神。
我不不敢动了,也不敢再挣扎,只能冷冷的看着,看这禽兽又想干什么,他应该没这么丧心病狂,连亲妹妹都上吧?
正当脑袋胡思乱想时,压在我身上的易晋胸口忽然发出阵阵震动,我感觉到他发出沉沉的笑来,下一秒,他在我唇上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了一吻,便松开了我。
他一松开我,我就跟兔子逃命一样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洗手间。
等我洗漱完出来后,便爬上了床用被子死死包住自己,立马装睡了过去,深怕他还会有别的什么动作,可是易晋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然后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笑而不语的将手上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内。
之后又怎样,我不清楚,再一次睁开眼天亮了,赵薇湄竟然在我房间,我当即便吓了一跳,从床上一弹而起,正在和赵薇湄说话的易晋,被我突然的动作看了过来,连同一旁的赵薇湄也看了过来。
她今天的嘴脸和那天的完全不一样,挺着大肚子的她,嘴角带着友善又有点巴结的意思看向了我,下一秒,我听见赵薇湄和我问了一句好,她说:“易小姐,您醒了。”
这句话我是清清楚楚听进了耳朵内,不是假的,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愣在那里,这样的反应落在赵薇湄眼里成了另一个意思,她略微抱歉对我一笑,然后对易晋说了句:“易总,抱歉,我忘记了易小姐暂时听不见。”
易晋正在长腿交叠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太多表情说:“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让你来这里。”
赵薇湄提着包,低着头说:“易小姐失聪的那天,我确实见过她,可是当时她还好好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赵薇湄的话还没说完,易晋嘴角含着一丝恰好的笑意打断了她的话说:“我是问你耳光印怎么来的。”
赵薇湄对于易晋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