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恨在心的人,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吴睨的死,疑点重重,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没有死,还以这样的方式出来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这场戏还真是精彩啊,她吴家这盘棋,下得还真是大啊。”
在赫敏过来之前,我转身从走廊内退了出去,江华没有追上来,他只是站在那远远的看着我。
我直接上了二楼后,便在二楼每一间房间,一间一间找着。
当我停在最后一间房门前时,我握上门把手的手停了下来,可犹豫才三秒,我用力将门一推,房间门便开了,休息室的客厅内。一个人没有,只有窗户口白色的窗帘被风撩得不段作响。
屋内安静急了,就连桌上那鱼缸内的一池雨,在水里跳跃带动的水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我进了房间,朝着休息室里面一间卧室缓慢靠近走了去,当我走到门口时,我将那扇门给推开,卧室内的化妆镜前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婚纱。正背对着我安静的坐在化妆镜前拆着头上的头饰。
她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只是坐在那里仿若无人一般,缓慢的拆着头上的头饰。
她头上之前罩着的头纱,此时正散落在了她脚边,屋内白色的窗帘,依旧被风吹得嗖嗖作响。
我一步一步朝着面前这个诡异的女人走了过去,离她只有几步之远时,坐在梳妆镜前的女人,发出了甜腻的笑声,那笑声并不让人觉得舒服。
正当我还要继续她靠近的时候。她忽然就在我毫无预兆中,从化妆镜前缓缓回身看向了我。
那张想象中的脸,让我背脊无端生出了一股凉意。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下半截的皮肤光洁如初,可上半截去却全都是狰狞的伤疤,鼻梁到额头的位置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她似乎没有眼睛,因为她的眼睛几乎和那些伤疤融为了一体,分不清楚拿块地方是她的眼皮,哪块地方是她的下眼皮。只有光秃秃的两颗眼珠,像是镶嵌在上方了一般,而那两颗眼珠此时却正一动不动的盯着。
这不是一个人,这根本就是一个怪物。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她却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朝着我一步一步靠近。
我往后退着,一直退到自己五路可退,撞到不知道何时紧闭的房门后,那女人忽然用无比沙哑难听的声音问:“小樊,你不认识了吗?我是你嫂子啊。”
她想用手来抚摸我,可还没她碰触到我皮肤。我便将她狠狠一推,逃也似的想离开。
门却被人死锁了,无论我怎么摇晃都打不开。
那个被我推倒在地的女人并不急于起来,而是看着我这幅慌张害怕的模样,她坐在地下,盘着腿,手指捂着唇娇笑了出来,她笑声很大,回荡在空荡带着寒风的房间,让人说不出的惊悚。
她笑的花枝乱颤,松动肩膀,好半晌,她止住了笑声,继续用她那甜腻又难听的嗓音问我:“小樊,这么久不见,你真的连嫂子都认不出了吗?”
她故作难过说完这句话,便用手缓缓撑住了身体,从地下站了起来。
我紧贴在门上,满是害怕的看着她。
她又开始朝我走了过来,她那双镶嵌在狰狞皮肤上的那双眼睛,正流着泪,一滴,一滴,似乎还带着血。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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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好好活着
我喘着气,死盯着她说:“吴睨,你是吴睨!”
她终于停在了我面前,也并不打算掩饰,而是笑着说:“亏你还认得出来。”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说:“我还以为你会认不出呢,毕竟这张脸,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是谁,何况是你。”
我说:“你怎么会成这样。”
她假装不明白的问:“很难看,很吓人,是吗?”
我不说话。
她看向我的脸说:“倒是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美丽动人,连皱纹都没有”
“一丝!”她最后两个字充满了恨意,紧接着她的手便狠狠掐在了我脖子上。
我想挣扎,可是却挣扎不了,她的力气特别的大,掐住我脖子的手用了十足的恨意,她狰狞着脸。那对镶嵌在皮肤上的眼珠,全是红血丝,她咬牙切齿充满了恨意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成了这幅鬼样子!你还没死?!死的人不该是你吗?”
我想要扒开她的手,可和一个被恨意所占据了所有理智的人来说,我的力气和她的相比,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手却还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想要把她的手从我脖子间拿开。
可窒息感越来越强,我感觉到她眼里的快意,也越来越浓。
我的垂死挣扎,我呼吸一点一点在变弱,我因为窒息而憋得铁青的,让她脸上全部都是疯狂的快感。
就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就在最后,抬脚便朝她小腹踹了上去,她整个人便被踹到了地下,我人也随之滑落在地。
久违的空气钻入鼻尖后,我便捂着胸,趴在那用力的喘着气。
可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喘气的时候,我拍打着门便想要爬着离开,可谁知道她又从后面一把掐住了我脖子,她摇晃着我身体说:“易小樊,去死,你给我去死,快给我去死!”
她拿着我脑袋,就想朝着墙壁上狠狠砸上去。
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的门忽然被谁给踹开了,有人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吴睨,反手便把她一推,我仓皇的回头去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易晋抱在了怀里。
摔在地下的吴睨,便趴在那浑身狼狈的喘着气,喘了好久的气,她抬起了脸,目光狠狠盯着易晋说:“看来,你是忘记了答应过我的事情了。”
易晋冷冷看向地下的吴睨说:“是你忘了,不是我忘了。”
吴睨听了他这句话,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她笑了很久,笑到脸上全部都是眼泪,之后。她戛然而止了笑声看向易晋说:“就在刚才才成为我丈夫的人,现在的你又在做什么?”
易晋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松开了我。
我捂着脖子,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了易晋身后,站在我面前的他,甚至没有看我,用无比冰冷的声音对门外的陈溯说:“送她回去。”
在外面的陈溯,立马走了进来,低声说了一声是,然后便来到了我身边说:“易小姐,我们走吧。”
我看了陈溯一眼,又看了易晋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正要走的时候。
从地下已经站了起来的吴睨突然说了一句:“等等。”
我和陈溯脚步的同一时间僵住了。
吴睨在我身后说:“既然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小樊,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以前我是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