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才会来,你们说治疗期大半年,让我大半年不来见他,我做到了,可是你们呢?你们答应我的做到了吗?现在为什么小奇反而越来越不让我靠近了,我是他妈妈啊。”
我捂着胸口说:“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我现在心里就像是被人撕扯一般的疼痛,有哪个做母亲的可以把孩子扔在医院就不管的?!易晋,你让医生告诉我一个最终期限啊!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小奇!”
我死死抓着他的衣领说:“你告诉我,你让他去告诉我,如果他不告诉我个最终期限。我今天就带着小奇离开!”
我彻底爆发了,太久了,我和小奇分离太久了,我现在甚至发现这就是一个阴谋,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够见到小奇,能够和小奇相处,唯独我,唯独我这个做妈妈的,什么都不行。
想到这里,我突然冷静了下来,我站在那里死死盯着易晋,我说:“你让心理医生对小奇做了什么?”我摇头说:“不对,不对,不对!”
我声嘶力竭的指着易晋说:“易晋!小奇根本就没有病是不是?!你让心理医生对小奇做了什么?你想用小奇来牵制我!这样小奇就永远被你掌控了!我去哪里都带不走他!”
我将他狠狠一推,转身就想跑,易晋又再次把我扣了回来,他阴着脸,沉着声音说:“易小樊,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会害他?你能不能冷静点?你能不能别在这里发疯?”
我打掉他的手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孩子。”
他冷笑了出来,指着门的方向说:“好啊,你要带走是吗?你看你现在能不能带走。”
我转身就朝门外走,在走廊的房间每一格每一格找小奇,可是都没有见踪影,护士不知道把小奇藏去哪里了,我站在走廊里有些崩溃的抓狂了。
怎么会这样,现在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站在那里有些茫然无措的看了一会儿,我又朝回走,易晋没再病房了,只剩下几个护士在那里收拾着房间内的玩具,我走了上去问护士:“易晋呢?”
那几个护士目光又些闪躲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不知道。”
我将她们收好的玩具狠狠一踢,那些收好的玩具便从箱子内倾泻而出,我提高音量说:“说啊!”
那些护士都被我吓到了,不敢和我多有争辩,各自放下玩具就迅速离开了。
剩我一个人站在病房里,看着小奇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易晋这个王八蛋!
我立马掏出手机反反复复拨打着他电话,可那边始终都没有人接听,我握着手机整个人有些崩溃的坐在了地下,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已经走到绝路了。
在这样的时候我只能打一通电话给江华,江华在接听到我电话后,迅速赶了过来,当他见到我正坐在走廊木椅上哭着时,立马走了上来,皱眉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紧紧抓住江华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说:“江华,你一定要帮我,孩子、孩子不见了。”
江华再次皱眉问:“孩子怎么会不见呢?”
我哭得语无伦次说:“易晋、易晋、易晋把孩子带走了。孩子、孩子、有问题。”
我的话,江华完全听不懂,不过他又像是听出来了什么,他说:“你是说孩子其实并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出现问题了是吗?”
我用力点头说:“孩子现在完全不认我了,我中了易晋的圈套了。”
江华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说:“走,我们先找到孩子的心理医生。”
孩子就是我的命,为什么易晋偏偏要碰我的命,为什么。
江华带着我找到了这里的主治医生,他正好从治疗室出来,看我时,脚步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才朝我走了过来,唤了声:“易小姐?”
江华朝他伸出手说:“您好,我是易小姐的助理,我叫江华。”
那医生迟疑了一下,这才和江华的手轻轻一碰。他说:“您这是找我有事吗?”
江华说:“我们是来聊聊孩子的病情的。”
那医生了然了一下,他说:“孩子目前恢复的挺好的。”
江华说:“我们进您办公室聊。”
那医生见我们面色严肃,也只能随着我们走,便带着我们去了他办公室。
到达那里后,护士替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过来,那医生客客气气笑着说:“目前小奇的病情有了很大的进步,我想在过段时间就可以康复出院了,现在易先生过来,也可以和他玩一会儿。”
江华没有听那医生的废话,而是切入主题问:“母亲呢,孩子的母亲呢?”
那医生愣了一会儿,看了我一眼问:“孩子的母亲又什么问题吗?”
江华说:“为什么治疗了大半年,孩子对母亲的抗拒只有日增,没有日减?您所说的半年早就过去一大半了,请问这件事情,您该给怎么样的解释。”
那医生说:“是这样的,我曾经确实和易小姐说过治疗期是半年,现在孩子也确实有明显好转,可很多事情医学上我们是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肯定,医生不是神仙,只能尽力而为,很多事情也做不到绝对。”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别和我说这些屁话!这里面一定存在阴谋,为什么孩子唯独不准我靠近?其余人都可以?”
心理医生解释说:“孩子这病虽然是由一场车祸引起,可是严格来说,孩子对母亲的抗拒,是来自外界因素,也是主要原因之一,所以孩子才会对您产生抗拒。”
我说:“你别给我说这套冠冕堂皇的话,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心理医生在听到我这些话时,脸上客气的笑也冷了下来,他说:“易小姐,我是个医生,请您尊重我。”
我还要说什么时,江华立马制止住我。他说:“希望您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世复杂,我们也不方便言说,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孩子能够接近母亲的期限是多久。”
那医生说:“这个我保证不了,我只能尽量去治疗,孩子之后会慢慢好转靠近母亲也说不定。”
我情绪激动的说:“你一开始,不是这样和我说的!你说半年!只要半年!我就可以见到孩子!可是现在半年过去了,你的话并没有实现,你现在和我说你保证不了,为什么当初你就能保证了?”
医生皱眉说:“易小姐,您冷静点,您这样下去我们很难沟通。”
江华抱住我不断颤抖的身体,对医生说:“抱歉,是我们打扰了。”
江华便带着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那医生说了句:“告辞。”
便带着我从医生办公室内走了出来,我还很不甘心。我说我要继续进去问清楚。
江华架着我朝前走说:“很明显从他口中是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