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子内夹了不少吃的,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见的音量,在我耳边温柔的说:“刚刚跟赵州光顾着说话,没怎么吃饭吧?”
我攥住筷子的手紧到发白,易晋凝视着我的脸色好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个好看到极致的笑容。
我怔怔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从他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上抽离出来。
他这个人,就会蛊惑人心。
------------
017.惹怒
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她们长久的注意,他们的话题再次移到了两人的婚事上面。
可婚事才谈论了十几分钟,易晋的秘书于曼婷突然拿着手机匆匆走了进来,在易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易晋脸色忽然一变,从餐桌边上一冲而起。
我很少见过易晋这样失态的模样,他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倒,这倒让我有些好奇于曼婷和他说了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反应。
不过餐桌上的人并没有怎么注意到易晋,全都在高兴的商量着婚事。
易晋压好脸上的情绪后,表情又恢复了以前的无懈可击,他笑容温和有礼的对吴霓父母笑着说了一句:“抱歉,我去接通电话。”
吴霓的父母和我爸妈正商量的热火朝天,对于易晋的话,当即页也有在意,便笑眯眯的说让他快去快回。
易晋说了一句失陪,将餐巾往桌上一放,便招来包厢内一旁后者的经理,让他好生在这里招呼,便带着于曼婷匆匆离去。
他出去没多久,我手机便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出来两字。
我在包厢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易晋的踪影,我将手机按回主页面,又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该喝的喝,该吃的吃,见我妈她们正在挑结婚的日子,我顺带着插了一句:“将婚礼定在下个星期就不错,数字不仅吉利,而且还是大晴天。”
我这个建议正好正中我妈下怀,她当即便采纳了我提出的这个日期,便问吴霓的父母说:“亲家母,你们觉得怎么样?”
吴霓的爸妈一听思虑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快,我妈又赶忙劝着说:“反正我家易晋和你家小霓也交往大半年了,往后几个月也是结,现在也是结,不如早结为亲家不是更好?”
吴霓的父母,最后经不住我妈劝说,于是易晋的婚礼本来要推迟还几个月,被我活生生提前到只剩一个星期。
正当我在一旁给易晋婚礼煽风点火的厉害时,我手机又再一次响起,这次又是短信,可短信内容是:“这样热闹的场面,加上一个妹夫,应该更有趣,亲爱的妹妹,你说呢?”
我看到这条短信时,当即便将手机往桌上狠狠一扣。
桌上的盘子筷子被我的力道,忽然震得稀里哗啦,我爸妈还有吴霓以及她的父母,全都回头来看我。
我妈甚至一脸莫名其妙的问我:“易小樊,你发什么疯?”
我死死捏住手机,对于刚才的失态,只能笑着解释说:“手机没拿稳。”
好在她们都商量在兴头上,根本没有管我,侧过脸后,又再次商量着婚礼该在哪里举行。
我趁机起身,说了一句:“我去个洗手间。”便匆匆出了包厢。
可一到走廊口,便一眼看到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于曼婷,并没有看到赵州和易晋,我冲过去便问:“赵州在哪里?!”
于曼婷似乎特地在等我的,她指了指身后的洗手间,我以为易晋把赵州喊去了洗手间,当即想都没想,便怒气冲冲冲了进去,可一进去,里面根本没什么赵州,只有易晋一个人倚靠在洗手台的位置抽着烟。
我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赵州并没有来。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句:“卑鄙。”转身就要走,可手一拉门,发现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了。
我转身看向他,语气愤怒的问:“你想干什么?”
易晋不说话,也没有看我,高挑的身体歪斜的靠早洗手台上,目光落在指尖上那半截烟灰上,他慢条斯理将那半截烟碾碎,碾碎,再碾碎。
一直到那半截烟蒂变得面目全非,成为一堆碎屑后,他从洗手台上收回了手,抬起脸来看我。
我突然发现自己就好像刚才他手指尖那半截烟,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瞳孔是刺骨的寒冷。
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我有点心虚问:“你想干什么?易晋,这可是公共分场合,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喊人了!”
我虽然气势十足的说出了这句话,可终究没有多少底气,他靠近我一步,我就后退一步,当我越来越后,越来越后,后到退无可退时。
我拿着手上的包朝着易晋狠狠一砸,转身便狠狠拍打着洗手间门,大喊着救命啊!
可我才喊叫了两声,易晋的手一把捂住我唇,我的叫喊声,成了无声的挣扎,易晋便从后面压了上来,他钳住我脸,将我别过来后,便狠狠的吻了上来。
这次我是真的将他惹怒了。
------------
018.结婚
我想挣扎,可才发现自己呼吸被他狠狠占有着,我甚至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被门外路过的声音吓得几乎腿软,只能紧贴在门上。
这一刻的自己,像极了软脚蟹,烤得香气扑鼻,正被易晋吃得骨头不剩。
也不知道他吻了我多久,当我身体有些没用的往下滑时,易晋手臂圈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提了上来,固定在他怀里和门的中间,防止我摔下去。
时间越来越久,久到我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往下滑,易晋的气息越来越乱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便隐隐约约传来吴霓一句:“小樊,你在里面?”
我全身一颤,易晋的吻正好落在我胸口。
狭小的空间内,是喘息声,和彼此的心跳声,以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彼此交织一起的温热鼻息。
我全身紧绷,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只能哀求的看向易晋。
他瞳孔内炙热未退,手撅着我下巴又再次惩罚性的吻了上来,此时的自己在他手上,从未有过的温顺。
他终于把我吻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才停下来动作,可他并没急于离开,而是压在我身上喘了,平复下身体内的悸动,才声音暗哑的在我耳边沉声说:“就这么希望我娶别的女人?”
他挑起我脸,尾音微挑又再次问:“嗯?”
我根本没多少说话的力气,而且也不敢说,只能装柔弱的往他怀里扑,手便死死抓着他衣领。
易晋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在这样的时候,适当和他服服软,实在是不得而为之。
门外又传来吴霓的敲门声,易晋倒也没有为难我,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