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搬动老爷子,可既然这是他的愿望,也只能随他。”
我不知道江华特地打电话来是在和易晋商量老爷子什么事情,便挨了过去,正好听见江华在电话内说了句:“那我在今天下午,把老爷子运回三番理。”
易晋说:“派两三个医生跟着,随时注意好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江华说:“好。我们会尽量稳妥的。”
电话挂断后,我立马从易晋怀里退了出来,我说:“你们要送爷爷去三番理?”
易晋将时电话扣在了桌上说:“江华打来说老爷子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要过去。”
我说:“我不同意,三番理是乡下,爷爷身体本来就虚弱,一旦送去乡下,那不就等同于放弃医治吗?”说到这里,我立马要从易晋手上将电话拿出来说:“我现在给江华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可还没拿出来,易晋一把摁住,我皱眉看向他。
易晋说:“老爷子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再多的医治只会让他痛苦,不会让他身体有任何的起色,三番理是老家,落叶总是要归根的。”
落叶归根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易晋很明显是不想给我过多的幻想,所以直接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将手从他手心内抽出来后,便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易晋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他从椅子上起身后,便走到书柜前拿了自己要的文件。
我还是不死心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易晋没有回头来看我,而是背对着我说:“生老病死,是正常的事情。小樊,爷爷年纪大了,我们谁都没有办法阻止。”
我站在他身后好一会儿,没有再打扰他工作,转身便出了他书房,我回到房间便用手机给江华打了一通电话,和他询问老爷子目前真实的情况。
江华在电话内对我简短的说了一句:“就这几天的事情,您要做好准备。”
我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江华知道电话这端的我在想什么,他又低声说了一句:“您放心,一切有我。”
我说:“我知道了。”
江华也没有和我说太多,我们两个人便挂断了电话,我抬眸看了眼窗外,外面的树叶被风拂得沙沙作响,我才发现原来是起风了。
老爷子是下午三点被送去三番理的,送去那边后的晚上十点江华再次打来了一通电话,当时我吓得从床上就是一惊,易晋正抱着我坐在床上看书,我身体的一惊腾,倒是让他问了句:“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床头柜上,不断发出铃声的电话,易晋见我视线落在电话上端,便合上了手上的书,拿起了一旁的电话,他摁了接听键,在他喂的一声中,我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提到了嗓子眼,稍有不慎机会跌落下去,粉身碎骨。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电话那端确实是江华的声音,可却不是噩耗。而是和易晋报告老爷子的平安,在听到这些话时,我人才放松下来,又再次躺回了床上,易晋看到我眼里是恐惧过后的放松,挂断了电话,便看向我问:“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
我小声回了句:“没什么。”从床上爬起来就想去浴室,可谁知道才刚下床。腿却是软的,我整个人便往地下摔。
易晋见状从床上立马下来,将我从地下一把捞了起来,他皱眉问:“你怎么回事?”
我说:“我腿软。”
他检查了一下我身体,不悦问:“有没有事?”
我说:“没、没事。”
对于我的慌慌张张还有疑神疑鬼,易晋很生气,他面色隐含着怒气说:“易小樊,你现在已经是个当妈妈的人了。先不说你能不能对孩子负责,我问你,你能不能对自己负责?”
我解释说:“刚才真的只是不小心踩摔倒的。”
易晋反问:“我有说你是故意摔倒的吗?”
生起气来的易晋,一般语气都很尖锐和咄咄逼人,我没敢再继续解释下去,只是低垂着脑袋在他面前。
易晋将我放在床上后,没有理我,而是打了一通电话叫医生过来一趟,我本来是想说我没什么大碍,可话才刚说出口,看到易晋那冰冷的眼神,我又把话吞咽了下去,医生是十一点赶过来的,他替我检查完后,也和易晋一样,把我臭骂了一顿。还说今天我算是幸运的,要是稍微摔重了一点,那就可不得了。
医生每说一个字,易晋眼神便冷了几分,我根本不敢看他,只希望这医生别再雪上加霜。
易晋见我把医生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又在一旁说了一句:“易小樊,你给我认真点听!”
我立马直起腰。对那医生笑着说:“我以后一定会多注意的,您放心,下次再也不会了。”
那医生见我如此说,他才叹了口气说:“哎,下次您可真得注意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您放心就好了。”
还好现在差不多是半夜了,那医生没有再久留,由着仆人送着离开后,剩下我和易晋后,他气还没消,让我独自躺在那里后,便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我们之间留着一大块空隙。
我抱着被子躺在他旁边小声唤了句:“易晋”
他没有理会我,我小心翼翼朝他靠近了一下,刚想贴上去。
躺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动的易晋,冷不丁说:“易小樊,你先给我想清楚再过来。”
我这才发现,他是真的动了怒,在这个时候我没有敢挑战他,便老老实实躺在那里没有了动作,只是用眼睛盯着黑暗里他黑沉沉的背影。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从楼上下来,易晋如往常一般坐在餐桌边看报纸,我讨好似的唤了声:“哥。”
他像是没听见又像是听见了。可他没有给我回应,低眸翻动了一下报纸。
仆人在一旁见状,便替我打圆场说:“小姐,先坐,医生说您贫血,所以我给您炖了红枣乌鸡汤呢。”
我点了点头,便缓缓坐在了餐桌边,没多久于曼婷便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手上带着一些文件,这几天因为我身体不太稳定,所以易晋一直都在别墅内陪着我,没有去公司,很多事情都是于曼婷带过来和他汇报。
我本来是想找点话题和易晋缓解气氛的,可谁知道整个过程一点机会都没有,易晋连看都不看我,全程都在和于曼婷说着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到这顿早餐结束,我都没有寻找机会和易晋说话,因为没多久易晋便和于曼婷上了书房,剩我一个人坐在楼下望着这桌子根本没怎么动过的早餐发了一会儿呆。
仆人继续从厨房内端了些吃的出来,见我个人坐在那里,便笑着安慰我说:“先生只是太过紧张您和孩子了,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好了。”
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