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没有多想什么,还为赵州上司这样看重他而高兴,可现在看来,当时的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还是笑掉大牙的那种。
她知道我已经认出了她,她也没有丝毫要闪躲的意思,反而直接切入主题说:“我是来替赵州和你谈离婚的。”
我笑着说:“赵州同意的?”
她说:“我还没和赵州说,不过我认为这是早晚的事情,你们两个人既然已经貌合神离,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不过是浪费双方的时间,不是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完全一副公事公办,根本不像是在逼宫,我反而觉得自己才是他们之间的小三。
她这样理直气壮的气势,让我很有想要甩她一耳光的冲动,可我没有动,我何必狗急跳墙,该跳墙的人是她,不是我。
我继续笑着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让赵州来和我谈,毕竟你还真没资格来和我谈这件事情。”
可能是我这不温不火的态度,超出了她预期所料想的,我转身就要走,她反而有些急了,从后面一把拽住我,她沉声说:“易小姐,恕我直言,你给不了他想要的,他是一个非常有才的人,可就是因为和你结婚,他到现在都处于不得志的状态,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这样捆绑着他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你还有点良心你就应该放过他,毕竟他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却自私的利用了他一天又一天!”
她的话太过激动,甚至忘记控制音量了,整条走廊的人都回过头来看我们。
我没有动,她又说:“这几年你们养孩子的钱,买房子的钱,买车的钱,甚至是你婆婆治病的钱,全都是我给的赵州!下周他就升主管了,他说会在前一天和你提离婚的事情,所以无论你现在同不同意,都是迟早的事情,我给你面子,才会在今天来找你谈这件事情,所以你最好是现在……”
她话还没完全落音,我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她耳垂处精致的耳环被这一巴掌力度直接打飞了出去,她捂着脸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来看我。
我不顾走廊内那些异样的眼神,反而朝她逼近,她踩着高跟鞋步步后退,一直把她逼到一处角落,我停了下来,冷笑说:“既然早晚结果都是一样,那你急什么?三四十岁的人,就连这几天都等不了吗?”
“你!”她满脸愠色看向我。
之后几天我都没有和赵州提过那女人来找我的事情,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有告诉过他,她来找过我,并且还被我打了一巴掌这件事情。
我和赵州都在忙着给小奇做手术的事情,好在阑尾炎并不是一个什么大手术,赵州在医院有个相熟的医生,并且医生还不错,塞了个红包,小奇手术也不需要排队,第三天便把阑尾给做了,之后又在医院收拾了几天,便回了家。
回家那几天,我都在静静等着赵州什么时候和我坦白这件事情,因为还有几天就是他升主管的日子,那女人明摆了让他在我和前程之间选一个。
那一段时间的赵州整个人很焦虑,经常躲在阳抽烟,一抽就是十几根,那段时间他回家也回得特别准时,而且还耐着心思陪着孩子玩,手机也出奇的安静。
终于在他升主管的前一天晚上,他从阳台外接了一个电话进来卧室,脸色有些凝重。
当时我坐在床上吹着我头发,赵州站在我身后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石化了,我一转身,赵州便终于口开了,他说:“小樊,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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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人山人海
我知道接下来,他要谈的是什么,所以我早就有了准备,我坐在床上,将吹风机往旁一放,笑着说:“你要和我谈什么?”
赵州看到我脸上的笑,他表情有些闪躲,下意识转身逃避的去了梳妆台,从抽屉内拿出一份东西来到了我面前,然后他递给了我。
我低眸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上面四个大字,触目惊心。
赵州说:“我知道这很意外,可是小樊,我不想再继续下去,我们结婚已经整整五年了,这整整五年,我从来没有感觉过你是爱我的,所以我觉得有些累,你要的不过是一个家,可我要的不是一个家那么简单,家里财产我都不要,孩子归你,房子也归你。”
这一刻终于来了,我以为我会抓狂,我会大哭,我会质问,我会像每个在婚姻围城里的女人一般,找出轨的丈夫大吵大闹,甚至是用尖酸刻薄去攻击对方,可我没料到这一刻的自己除了疲惫还是疲惫,竟然连一句质问的话都不出来,只是麻木的看着他。
脑海内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偷着去民政局打结婚证那天,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我们双方手心内都是冷汗,他一脸紧张和我说:“小樊,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出人头地,决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那时候他是一个穷小子,我是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小姐,我们两个人不顾家人的一切反对,义无反顾结婚了,当初我从来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只是天真的认为,他家穷又怎么样,只要我们勤快,只要我们努力,总有一天钱对于我们来说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可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有些东西你努力是没用的,无论你多么勤快,一个家庭要从无变有是一个难以变迁的过程,而且一家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基本上成了两个人日常对话,当初的壮志雄心到现在只不过是一腔叹息。而且当年如果他不是因为执意娶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一事无成,再去质问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说任何都是徒劳,成年人都应该平静接受现实。
我说:“你想好了吗?”
赵州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这种平静在他看来是非常可怕的,他有点紧张了,朝我递过来的离婚协议往后缩了缩,他说:“我、我再想想。”
他刚想将那份协议彻底缩回去,我立马一扯,将那份东西夺了回来,然后从柜子内拿出一支笔,很干脆利落的在上头签上了我的名字。
当写到樊字的最后一笔时,我说:“赵州,当年的你是一介高材生,和你一班的同学几乎都出人头地了,只有你,还只是在一家小公司当着小小的职员,我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年易家对你明里暗里的打压,好几次导致你没有工作,你只能跑去工地上干活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怨过我,可我不想将你一直捆绑到老,你是一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