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种族,替诸天万域的苍生,去守门哪!
所谓守门,颇有讲究。
遥想当年,残夜魔帝便是自冰域,攻入诸天的,谁能保证,下一次的天魔入侵,天魔不会从其他域面攻来。
帝荒这是未雨绸缪,把饕餮族送过去,镇守灵域。
倘有一日,天魔真从灵域攻来,而他饕餮族,会第一个面对天魔的,这么多次天魔入侵,洪荒都未参战,也该让洪荒,见识一下天魔了,也该让他们,为诸天苍生尽一份力了。
“圣体这招高啊!”白虎皇摸着下巴,眸光熠熠。
“早该这么整了。”东凰太心深吸一口气,口吻极为冰冷,当年大楚战的何等的惨烈,洪荒不知恩图报,反倒肆意屠戮,就该这等忘恩负义的鼠辈,也尝尝尸山血海的滋味。
“目测,其他洪荒族,也一个都跑不了。”
“若是吾,亦会这般做,总拿诸天做挡箭牌,哪有这般容易的事,一次又一次,还特么想做缩头乌龟,想的美。”
“没踏平整个洪荒,已算仁慈了。”
诸天修士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铿锵有力,无一人会有怜悯,忆起惨死的亲友,看看破败的山河,这般对洪荒,已是无上的仁慈了,因果自有报,汝洪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第两千三百九十五章 宁死不降
♂n 域面巨门屹立,仙光四射,嗡嗡隆隆的。
既是通往灵界的域门,在这片星空,自能嗅到灵界的气息,至于灵域的生灵,无论修士亦或凡人,皆已在洪荒开战前,便已迁到了诸天,此刻的灵域,乃一片空旷的大世界。
“各位道友,上路吧!”曦辰看了一眼饕餮族。
“上路,吾等上路。”饕餮族皇第一个抬脚,声音沙哑不少,他的笑和说话的语气,载着一抹悲凉、无奈和愤怒。
族的皇都动了,饕餮族人哪敢不动,一个个的皆步伐踉跄,背影萧瑟哀凉,他们脸庞上,皆刻着与族皇一样的神情。
败了,他饕餮一族败了,在今日,一败涂地,什么洪荒大族,啥个帝道传承,都将伴随着这次配,而烟消云散。
值得一说的是,每一尊饕餮走时,都会蓦的驻足。
而后,回望一眼,望一眼自家祖地,望一眼这浩瀚星空,只因这一走,或许便是永远,再不能回来,帝荒也不可能让他们回来,纵是能回来,也无济于事,还有帝道禁咒束缚,他饕餮一族,已败的彻彻底底,终生都再无翻身的机会。
不知为何,这副悲凉画面,竟蒙着可怜色彩。
正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诸天修士静静伫立,亦静静望着,神色平静,眸子更平静,不会有人怜悯,想想饕餮族的恶行,想想被无情屠戮的生灵,便提不起那份怜悯了,造下了血债,没给踏平你饕餮族,已是无上的仁慈,尔等的悲凉,有脸去见苍生的鲜血?
世人瞩目下,饕餮一族皆进了通道,而这浩瀚的诸天星空,再不会有饕餮的族人,那遥远的灵域,才是他们的归宿。
蓦然间,帝荒转了身,踏着虚无,直奔下一家。
诸天修士皆跟随,却有不少人化出了分身,进了饕餮族祖地,饕餮族被配了,可祖地中的宝贝,是要收走的。
“别抢,都别抢。”
“你妹的,给老子留点儿,不要脸了是吧!”
“他妈的,谁踩老子脚。”
这等嘈杂声,响满饕餮祖地,虽都是分身,可都传承了本尊的尿性,诸天人皆有活力,骂架生性,抢东西也很尿性。
遥望而去,一道道分身聚成的人潮,便如一片漆黑的汪洋,人潮汪洋所过之处,无论灵花异草、仙池灵泉、法器碎片、青砖瓦砾,啥都要,啥都没拉下,扫荡的真干干净净。
对此,帝荒并未阻止,也未强行分配。
战利品嘛!谁抢到是谁的,至于能抢多少,看个人本事。
不久后,另一片星空,他又驻足。
比起饕餮所在的死寂星空,这片星域,生灵气息甚是磅礴,多有生命古星闪烁着光晕,但每一颗古星,却都是空旷的,因这场席卷诸天的战火,星辰的生灵,早已迁徙了出去。
“这这是我们的家乡啊!”
“那颗紫色星辰,乃我族古星,这片星域也有洪荒族?”
“真让人难以置信。”
太多修士惊异,皆是这片星域的土著修士,见帝荒在此驻足,不难猜出这片星域,藏有洪荒族,这就有点儿吓人了。
试想,自家古星周围,有洪荒种族盯着,能睡好觉才怪了,以前不知,如今知道了,只觉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
“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洪荒做不到。”还是赤阳子那货,拎着酒壶,悠悠喝着,洪荒族藏匿的本事,他早已见怪不怪,而说起洪荒所藏的地方,通常也会让人,措手不及。
说话间,帝荒已拂手,拨开了冥冥中的遮掩。
旋即,便见一片大世界,不比饕餮祖地笑,亦是山河相间,一座座宫殿悬浮,灵力极为充沛,整个都笼暮在氤氲之中,朦朦胧胧,难掩的还是洪荒之气,融着暴虐和嗜血气息。
“金乌族,藏得够隐秘。”巫皇冷笑,眸中冰冷寒芒四射,巫族与金乌族的恩怨,可上溯至洪荒时期,后世亦纷乱不断,每隔一段岁月,都会掀起大战,竟不知藏在这片星域。
“当年躲过了,今日补上。”大楚的准帝们,亦杀机冰冷,昔日大楚回归,怒灭四族,偏偏那时的金乌等族已自封祖地,饶是他们也寻不到,着实的遗憾,洪荒开战后,金乌所属乃洪荒那方,不知屠了多少诸天的生灵,这也是血债。
“宁死不降。”未等帝荒开口,便闻金乌族祖地传出嘶嚎,各个都硬汉,一张张脸庞,皆刻满了决然,不准备屈服。
“这话,听着真恶心。”天老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还想给后世留一个美名?想让后世传颂你金乌族,是何等的大义凛然?”圣尊的冷笑,载着一抹冰冷的讽刺,“这般硬气,天魔入侵时何在,吾真不知,尔等有何颜面,去见汝族先帝,他之威名,已早被尔等,辱的干干净净。”
“你。”金乌族皇语塞,被一番话顶的脸色猩红。
不等他反应,帝荒便动了,一脚踩塌了金乌护天结界。
而后,杀戮开始了。
世人只闻轰隆和哀嚎,仅在模糊间,隐约望见金乌祖地崩裂,一座座大山,一座座的倾塌,一座座宫殿,一座座炸裂,上至巅峰准帝,下至凝气小辈,皆成片成片的被屠灭。
“吾族投降,吾族投降。”
金乌族皇嘶吼,再无半分硬气,在哀嚎中求饶,他失算了,小看了帝荒的冰冷,本以为帝荒,会给金乌帝几分薄面。
谁曾想,他竟这般铁血,说杀便杀,一点儿都不带含糊。
对于他的求饶,帝荒置若未闻,只无情的杀戮,并非吾残忍,是给了汝族机会,尔等却不珍惜,这是明摆着找灭。
啊!
金乌族人哀嚎,咆哮中载满怨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