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吆喝叫卖仍络绎不绝,一个个摊位主,个顶个的卖力,每有人路过,那嗓门儿,也是个顶个的高,这些个摊位主,可都不是正经人,说是卖宝贝,实则,是来销赃的,聚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会偷鸡摸狗的。
叶辰一眼扫去,忍不住唏嘘,海滩不算小,乌泱泱的全是人,每一个摊位,都悬挂着一颗照明灵珠,跑来淘宝的,也是一波接一波,都不是正经人,骂骂咧咧声自是少不了,甚至盖过了吆喝声。
“真敬业。”叶辰意味深长一声,悄然走过。
“小友,要特产不。”叶辰方才走入,便被一老头儿拽住了,挤眉弄眼的,说是老头儿,其实就是个青年,只不过,用了易容术,修为不过皇境,用老头儿的外貌,来坑蒙拐骗。
“一边玩儿去。”叶辰看都未看,你丫的一个皇境,年岁不过上百,叫老子小友,合适吗?再说了,老子是缺特产的人吗?你不卖我特产,老子还想卖你点儿呢?真逗。
“别啊!这可是圣体亲自炼制的。”
“圣体知道吧!大楚的皇者,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莫走啊!价格好商量。”
老头儿如狗皮膏药,一路追着叶辰,喋喋不休,一副不卖叶辰两斤特产,就不准备罢休了。
别说,叶辰真就停下了。
老头儿见状,忙慌贴了上来,笑呵呵的,暗道生意来了。
叶辰就干脆了,一手把这货扒拉开了,双目微眯,盯住了不远处的一个胡髯大汉,准确说,是盯着大汉手中的酒葫芦,在月光下,紫光璨璨,颇是不凡。
如那样的酒葫芦,他也有,而且还会两个,嗯,也就是紫金小葫芦了。
“小友?”被扒开的老头儿,又凑了上来。
叶辰看都未看,轻轻一拂手,把这货送上了天玩耍了,而海滩上的人,也仅轻轻瞥了一眼便收了眸,都说了,这里都不是正经人,时常会有人飞上天,已见怪不怪。
这边,叶辰已走向那胡髯大汉,笑道,“道友,你这酒葫芦,可否出卖。”
“别闹,这是传家宝。”胡髯大汉瞥了一眼叶辰。
“此物与你换。”叶辰拂手一颗神珠,悬在了半空中,金光透亮,乃一尊圣王兵。
“这怎么好意思。”胡髯大汉的脸,变的那叫一个快,乐呵呵的,当即收了神珠,还不忘哈了一口气,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圣人境的他,还未摸过圣王兵呢?
他这般自觉,叶辰更自觉,拂手收了大汉的酒葫芦,消失在了人群中。
苍茫大地上,他缓步而行,手握着刚买的紫金小葫芦,轻轻点了一下,破了紫金小葫芦上刻下的禁制。
这下,他的另外两个紫金小葫芦,纷纷飞了出来,三个葫芦皆嗡颤,看得出,颇是兴奋。
叶辰摸了摸下巴,左右打量着,至今,都不知紫金小葫芦啥个来历,也不知这样的小葫芦,究竟还有几个,值得肯定的是,必定不凡,连他都看不透,若不是宝贝,鬼都不信。
正看时,他不由停了身,下意识的回眸,望向了身后虚无,总觉有人跟着他,也总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那种感觉,时有时无。
而三个紫金小葫芦,却是嗡的一颤,不分先后的遁入了叶辰储物袋,像是惧怕。
叶辰微皱眉,不止回眸,直接回了身,双目微眯,死死盯着虚无,拨开了一层又一层云雾,却什么也未看到。
感知错了?
喃语着回了身,他又祭了域门,消失在了夜下。
第2330章 粉碎性骨折
叶辰再现身,已是一片缭绕的仙山前,但并非天虚禁区,而是瑶池圣地。
月下的瑶池,还是那般如梦似幻,自天俯瞰,便如一颗明珠,镶嵌在东荒大地上,氤氲的雨雾,如一层薄纱,遮着那古老的传说。
“大楚皇者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瑶池大长老亲出,与诸多太上长老,将叶辰迎了进去。
“我有一物,寄存在瑶池。”叶辰笑道,递出了一个储物袋。
这储物袋可不简单,他的混沌神鼎身家宝贝,全在里面了,身上但凡值钱的物件儿,也都放的一件不留。
将要去天虚了,宝贝得提前藏好,免得被天诛地灭给抢了。
而放在瑶池圣地,将是最好的选择,帝道的传承,有帝兵护佑,这便是一份保险。
瑶池大长老有些愕然,却并未多问,也未看储物袋中之物,既是大楚皇者托付,那得好生照看。
“他日我来取。”叶辰笑着,消失在了黑夜里,直奔中州。
身后,瑶池众长老一头雾水,至此都不明所以。
或许,所有人都未觉察到,有一抹七彩仙光,自虚无一闪而过,隐在了缥缈中。
玄荒中州的夜,深邃而宁静。
天虚,还是那般神秘,如若中州的一个象征,古老而神秘,有关它之传说与神话,太过久远,世人每逢说起,都不免提起敬畏之心,它历经了沧海桑田,也见证了玄荒的兴衰。
是夜,一道人影自域门走出,现身在天虚前。
“看看看,我就说吧!他必定会来。”正在山头上抽烟的天诛,深沉的吐了一口烟圈儿,烟雾缭绕中,如似在修仙儿。
身侧,在打盹儿的地灭被惊醒了,打着哈欠,望向山外。
没错了,在山外的那个,就是叶大少了。
大楚的第十皇者,似很很闲,自域门出来后,便在天虚前溜达,瞅瞅这看看那,如若一个小偷在踩点儿,就是不进去。
或者说,他是不敢进去,生怕里面的老家伙们,把他当串儿撸了。
事实上,天诛和地灭已燃起了烈火,颇有吃烧烤的架势,若叶辰进来,他们是不介意,把那货放在火架上烤两圈儿。
他俩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难得去一趟大楚,却被揍了一顿,这事儿哪能算了,揍俺们天虚的人,死皮赖脸也得打回去。
“大楚那帮神经病,倒是不傻,揍了我俩,竟把叶辰推出来做使者。”天诛语重心长道,还在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
“无论是谁来,都得锤他。”地灭还是很上道的,已拎出了一根铁棍,黑的发亮,在一块石头上,使劲的磨。
“那俩老家伙,多半正寻思着揍我。”山外,来回溜达的叶辰,小声嘀咕了一句,能隔着无数山体,望见天诛和地灭,月夜虽黑,可他俩的老脸更黑。
“再不进来,俺们可要打烊了。”天诛说着,磕了磕烟灰。
“大楚的皇者,何时变的这般怂了。”地灭瞥了一眼。
“怂这个字,用的不恰当。”叶辰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天虚。
他之神色,颇是肃穆,腰板儿也挺得笔直,一步一步皆坚定。
这副大义凛然的神态,咋看都像是一个死刑犯,要慷慨赴死,举手投足间,都似乎在昭告着一句话: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头好汉。
不得不说,他之逼格,已渐行渐满,搞不好,下一瞬就能飞升了。
不过,大楚的皇者,总会在始料未及时,给人来一个大反转,走着走着,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