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被屠戮。
帝血与圣血交织,却还在斗,一丝丝一缕缕,化作人形和龙形,在星空中攻伐。
又一次,二人化作了龙形,一金一黑。
天魔大帝怒的发狂,一声声咆哮如雷霆。
他是至高无上的帝,却拿一尊圣体无可奈何,竟还被对方一次次打的帝躯爆开。
奇耻大辱,帝的颜面,又一次荡然无存。
叶辰也战到了发狂,全身每一滴圣血,都喷吐着精气,燃烧成滚滚的黄金气血。
帝太难杀,早在三百年前,他便有此觉悟,连血继限界都被打散,可想而知。
可他无惧,能屠帝一次,便能屠第二次,圣体一脉刚烈,道心不死,攻伐不止。
他是叶辰,天庭的圣主、大楚的皇者。
他背负着血债,寄托着大楚英魂的夙愿。
所有一切,都逼着他成为一尊不败战神,要把帝屠戮,要用帝血,祭奠亡灵。
大战越发惨烈,每次碰撞,皆星河破碎。
至尊级征伐,从星河彼岸,打到了宇宙边荒,从宇宙边荒,都到了末日尽头。
一颗颗星辰,一颗颗崩裂,一一片片星空,一片片倾覆,染着鲜血,混乱寂灭。
阴阳逆乱了,乾坤颠倒了,一切法则,皆因大帝与圣体的争战,成了一个摆设。
“这便是大帝与大成圣体间的对决吗?”
万域诸天,太多的修士都扬起了脸庞。
那等级别的对战,纵是准帝级贸然踏入,也会被瞬间碾成飞灰,大帝太强了。
他们希望圣体赢,若圣体败,这诸天万域,谁还能挡得住一尊至高无上的帝。
圣体一脉,救世的一脉,传说果是如此。
这个时代,若无圣体,恐怕整个星空早已被颠覆,化作无时间限制的黑暗纪元。
“若帝尊还在世,一脚踹死他丫的。”西方星空,六神将花倾落怒骂一声。
一语,他直接喷血,气息消沉到极点。
其他八大神将也如此,皆遭了不可磨灭的伤痕,连站都站不稳了,更莫说去助战了,只能遥看着星空,暗自为他助威。
“他是大楚皇者,必胜。”东方星域,大楚九皇口中虽流血不止,却话语铿锵。
这是身为先辈,对后辈的一种强大自信,背负皇者之名,会在征途中再屠帝。
“三百年前他能屠帝,三百年后也一样。”北方星空,东凰太心眸光很坚定。
当年,她便是将希望放在了叶辰身上,相信他能谱写神话,他胜了,她赌赢了。
今日,她依旧相信,那个青年,会为万域苍生,再次刻下一段不朽的传说。
“后生可畏啊!”南方星域,吞天魔尊、凤凰和姜太虚他们,神色也极为坚定。
叶辰与他们,皆有一段斩不断的因果。
魔渊的吞天魔功、凤凰的凤凰仙御、姜太虚六道仙眼,把命运纠缠到了一起。
这已不是他们的时代,可他们相信,那道不屈的人影,会一步步走上逆天路。
万众瞩目下,大帝与圣体又斗向了星空深处,只有震天的波动,蔓延到诸天。
“杀。”仙魔大战在沉寂三无息之后,再次爆发,嘶吼与咆哮,响彻万域星天。
无论大楚、玄荒、诸天万域,皆在战。
诸天的血,与天魔的血,交织在一起,聚成了血色星河,纵横在每一座战场。
残肢断臂、法器碎片,亦铺满了星空,真正的尸山与血海,真正的地狱与黄泉。
星空深处,又有一片星域成了劫灰。
天魔帝与叶辰,打到了这里,星空成了黑暗,再不见星辰,亦不见半个生灵。
黑暗的星天,又被分成两个浩大的世界。
一方,漆黑幽暗如九幽魔土,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阴月与星辰寂灭的异象交织,亦有混沌初开崩天裂地的寂灭景象。
一方,圣光璀璨如九霄仙域,金光闪耀,异彩喷薄,有山川大河纵横,有花草树木生长,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演万物。
旷世的攻伐,帝术层出不穷,圣体战意无匹,每次碰撞,都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杀。”天魔帝咆哮,帝眸满是疯狂。
他又一次血祭了精元,补充了强大消耗,施展了极道帝术,一道帝芒横穿岁月,融着帝威,融着道则,威力摧天灭地。
“战。”叶辰金眸绽神光,亦是发了狂。
黄金气血燃烧,灌入圣躯,仙火与天雷齐出,一化火焰神弓,一化雷霆神箭。
挽弓如满月,雷霆一箭,加持了混沌道,融了轮回力,修道以来最巅峰的一箭。
没有观战者,只有大成圣体和天魔帝,以及那无限靠近的天魔帝芒与雷霆神箭。
星空轰隆,是承受不住帝芒与神箭威压。
它们碰撞了,诸天巨颤,万域动荡,一道毁天灭地的光晕,无限拓向四方。
所过之处,星空一寸寸崩塌,一寸寸的颠覆,连准帝级,也瞬间被碾成了飞灰。
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三百年的因果
末日幽暗,最后一缕光明,被荡灭成埃。
天魔帝芒与雷霆神箭,一同轮回崩涅。
叶辰吐血,险些栽倒,圣光极近湮灭,血骨淋漓,璀璨鲜血淌满了整个圣躯。
天魔帝亦血溅星空,连帝骨也炸裂了,耀眼的帝光,被岁月风化,被伤痕抹尽。
至尊攻伐的最巅峰一击,并无胜与负,只有败与伤,体内的壑痕,不可磨灭。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死。”天魔帝咆哮,帝眸凸显,布满了一条条血丝。
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倒圣体,可叶辰却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就如杀不死一般。
至高无上的帝,也被逼的陷入了癫狂。
耻辱,奇耻大辱,帝之颜面,荡然无存,所谓的荣耀,所谓的辉煌,皆成摆设。
“纵死,也要拉你下地狱。”叶辰话语铿锵,不灭的意志,造就了必胜的信念。
“杀。”天魔帝嘶吼,手握帝剑扑来。
“战。”叶辰紧握轩辕,亦不退反进。
一尊无上大帝,摇摇晃晃,自东向西。
一尊大成圣体,踉踉跄跄,自西向东。
一步一个血色脚印,都拖着血淋残躯。
两大至尊,已是强弩之末,气血干枯,法力荡尽,就连护体的仙光都没了。
帝身负着帝的辉煌,圣体扛着圣体的高傲,致死都在征伐的道路上,拼死冲锋。
大战,再无惊天波动,却原始而粗暴。
天魔帝挥剑,在圣躯上劈出一道沟壑。
叶辰剑落,在帝躯上,斩出一道血痕。
你劈我一剑,我纵死也要一剑斩回去。
无人防御,无人躲避,有的只是进攻再进攻,疯狂的挥动着帝剑,不知疲倦。
至尊与至尊间的争战,血腥到了极点。
谁会想到,一尊大帝与一尊大成圣体,竟战的如此惨烈,要把对方诛杀才算完。
圣骨与帝血交织,帝骨与圣血纵横,血与骨战,骨与血争,它们皆不甘落败。
又是一击碰撞,轩辕剑被震翻了出去。
它好似比叶辰还累,散尽了所有帝光,斜插在了星空,极道帝威也敛化到极点。
“死吧!”天魔帝笑的狰狞,双手握剑,暴虐嗜血,一剑劈在了叶辰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