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概是温淮期答应得太快, 盛铎愣住了,隔了几十秒才问:“你说什么?”(1 / 1)

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解冻湖水 6364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6章 大概是温淮期答应得太快, 盛铎愣住了,隔了几十秒才问:“你说什么?”

  坐在隔壁的学生相貌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真人比照片还要清俊, 属于第一眼就很让人产生好感的相貌。

  而且没那种证件照的病怏怏感, 笑起来也不卑不亢,这个时候居然完全没有被家长拿钱羞辱的不满意。

  盛铎脑子里都是前段时间疗养和朋友一起看的热播剧。

  怎么感觉现在的情况很像里面男主角爷爷强迫女主离开男主角的场景。

  等等, 这哪来的女主角。

  盛铎想到盛西浔脖子上的吻痕,想到小家伙刚出生的样子。

  盛西浔现在看上去很是健康,但是个早产儿,那双眼睛就花了不少资源去治疗。

  还好现在没什么问题, 就是盛铎带着的盛西浔参加酒会,第一次见到盛西浔的人都会问盛铎一句这孩子怎么一直戴着隐形眼镜。

  盛铎没觉得自己偏心,大有的小的都有,因为是老幺, 年纪又小,他给盛西浔的更多。

  前年盛西浔突然回国, 是因为儿子和儿媳离婚。

  两个人当年以私奔到地老天荒的架势不顾家长反对在一起的人,还是抵不过日渐消失的新鲜感。

  盛铎也是知道他们离婚才知道这俩人居然为了维持在一起的状态, 还搞了开放式婚姻。

  但没搞成功,最后还是分开了,也不想让盛西浔今天去爸爸家,明天去妈妈家, 所以提出把小儿子打包回来, 等成年了再做决定。

  盛西浔本来可以高考结束直接留学, 但他拒绝了。

  盛铎现在一回想, 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觉得他是小孩, 由着就好。

  结果由着由着, 和盛决一样,性取向都出了问题。

  温淮期也没提醒盛铎,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以短信的方式回了盛西浔。

  [不用担心我,我等会就到酒店了。]

  盛铎打量了温淮期好半天,越发觉得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太好。

  就像盛决那个男秘书梁霭,温淮期和梁霭比都算得上清纯了。

  盛铎:“你要多少?”

  他眯起眼,毕竟是纵横商场的男人,也有几分气势,但温淮期突然想到了早晨盛西浔和他说自己的爷爷很像牛爷爷,又有点想笑。

  温淮期:“越多越好。”

  盛铎有点愠怒:“你接近盛西浔就是为了钱吗?”

  温淮期眉眼含笑,手指抚着手机,屏幕上还是盛西浔的一系列关心。

  -怎么回事啊!

  -我看到万事墙有人拍到你和我爷爷一起,他没打你吧?

  -我们家保镖很凶悍的。

  温淮期点头:“毕竟我很缺钱,您应该查过我资料了。”

  他实在太坦诚了,坦诚得盛铎都觉得这小子不按套路,正常的不应该拍案而起说您怎么可以玷污我和和小浔的感情这种话的么?

  是不是太爽快啊?

  盛铎:“你能保证钱到账就离开盛西浔吗?”

  温淮期点头:“看您给多少了。”

  盛铎眯起眼,对方也不害怕,平和地和盛铎对视。

  眼前的男大学生不过十九岁,和当年的梁霭比嫩了很多,但居然更是沉稳。

  梁霭接受了盛铎开出的条件,温淮期居然还要加钱。

  盛铎:“五百万。”

  温淮期:“是不是太少了?”

  他当着盛铎的面回盛西浔:没关系,你爷爷很好说话。

  盛铎:……

  【盛西浔】:他那是装的,就一个笑面虎!你千万不要上当!

  【盛西浔】: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盛铎想:钱可以。

  他蓦地窜上一层火,不知道是生气小孙子被欺骗的感情还是眼前的人居然如此爱财。

  盛铎拆散的经验目前一胜一败算平局。

  父子局拆散失败,儿子扎根海外,逢年过年能见一面不错了,盛决和梁霭倒是被他拆了。

  盛铎:“那你想要多少?”

  温淮期摇头:“您看着给。”

  两个人你来我往好半天,还没商量出个好价,温淮期看了眼时间:“抱歉,我要去陪小浔吃饭了。”

  就算在车内谈了半个多小时,温淮期直是油盐不进。

  盛铎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扬了扬眉毛,问眼前的年轻人:“你不怕因为你的坚决导致家人受影响?”

  “你家里人应该不知道你和男人在一起吧。”

  温淮期:“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告诉姥姥,您作为家属通知一声也不错。”

  他的音色虽然冷,但听起来很少温和,坐在副驾的助理都有点想笑。

  盛铎:“那你的父母呢?”

  温淮期:“我和母亲失联很久了,基本都是她单项联系我,如果您能找到她我也很感激。”

  “至于父亲……”

  温淮期:“他还在牢里。”

  忽略这一身清贫的打扮,温淮期简直比盛铎圈子里那群人的孩子还要惹眼。

  盛铎想到下属拍到的照片,他从来没看到盛西浔这么放松地靠在一个人身上。

  少年人黏黏糊糊,居然也挺登对。

  提到父亲温淮期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厌恶,很快消失不见,又变成了对盛铎的客气:“如果爷爷有能力让他一辈子都在里面我也愿意接受。”

  盛铎抽了抽嘴角,不知道先对「爷爷」这个称呼做出反应还是称赞这小子还挺刑的。

  温淮期:“我得走了,回见。”

  他看向司机,司机看向盛铎。

  这次的谈话说愉快也不算愉快,也不能算不愉快,超出盛铎的预设,甚至有点无语。

  他看着温淮期下车,又上了一辆公交车,隔了很久才吐出一口闷气:“小浔以后跟他是要一起挤公交吗?”

  管家:“这孩子还是挺有能力,家里的债务都是他还的。”

  盛铎想到资料的内容,更觉得这小子精明过头,还有点太抠门了。

  赚钱的门路那么多,他简直什么都干,人家家教市场价五百一个小时,他要四位数,居然也有人肯给。

  不过只要教得好效果好,可定有人愿意出这个钱。

  盛铎吐出一口气:“他应该还有别的渠道吧,不然光靠这种零工是怎么……”

  管家:“温先生专业也很强……”

  盛铎:“够了够了,怎么了,你也很满意是吗?”

  管家跟了盛铎很多年了,笑了一声:“也?”

  盛铎咳了一声:“我没说我满意。”

  管家:“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不用太担心。”

  盛铎:“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得想个办法让这小子和小浔分手,小浔可是要出国深造的。”

  他顿了顿:“他嫌五百万太少,难道要五千万?”

  管家:“五千万还买不下小少爷的一个酒庄。”

  盛铎虽然家财万贯,但骨子里还是白手起家经商出来的抠货。

  自己平时也没什么昂贵的爱好,喝酒都喜欢喝土烧米酒,填支票的时候颤颤巍巍,手都在抖。

  管家有些惊讶:“一个亿?”

  盛铎眼神不满:“还太少?”

  管家:“一个亿还不够融资的吧。”

  盛铎词穷了,想到温淮期听到五百万的嘲讽,感觉门楣都收到了恶劣调侃,颤抖着改了金额。

  让人打过去的时候嘱咐温淮期履行承诺。

  /

  盛西浔一觉睡到傍晚,看到万事墙的照片已经脑补了无数豪门大戏。

  心想这怎么从疼痛青春直接跨越到豪门世家环节了啊!

  有没有搞错,温淮期难道会被绑架吗,会被爷爷运到公海喂鲨鱼。

  那我怎么办,刚开荤就变成鳏夫这种事也太伤人了吧。

  他一直等着温淮期给自己回消息,又忍不住发消息给盛决。

  【盛西浔】:哥哥哥哥完了爷爷把我对象绑架了![图]

  【盛西浔】:他好像要把温淮期杀了。

  盛决似乎被无语到了,他人在公司,秘书针对作为准一把手的盛决被冻结账户表示非常无语,正在找人解冻,没多久就收到了旗下银行发来的消息。

  盛铎的账户支出五个亿。

  盛决都愣了几秒。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五个亿。

  开的价格怎么比当年给梁霭还多啊!

  凭什么!

  盛决非常火大,再看到盛西浔发的消息,更是眼神喷火。

  他回了一句——

  恭喜你,失去了一个男朋友,但收获了五亿资产的对象[图]

  *图片是银行消息。

  温淮期刷卡进来的时候,发现酒店房间没开灯,窗外是城市的黄昏,盛西浔趴在地板上,背对着他。

  少年人捧着手机,似乎看得非常认真。

  温淮期走了过去,盛西浔还在喃喃自语:“一二三四五六……”

  他还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

  盛西浔:“卧槽,五个亿。”

  他想到父母结婚搞什么世纪婚礼的费用,顿时又不高兴了,发了条微信语音给盛决——

  “爷爷太抠了,区区五个亿就想温淮期和我分手?门都没有!”

  说完他就被人揉了一把头发。

  盛西浔惊喜地转头,看温淮期也坐在地板上:“我还以为你被爷爷绑架了,没事吧,没缺胳膊少腿吧?”

  他一边说一边去摸温淮期的身体,仿佛是个安检。

  温淮期失笑:“你爷爷态度挺好的。”

  盛西浔拨了拨他的刘海:“怎么可能,我爷爷之前拆我哥和他对象的时候也很无情。”

  温淮期还是在笑,盛西浔:“你笑什么。”

  温淮期:“一想到你和我说像牛爷爷,我就忍不住。”

  盛西浔还理所当然地点头:“不像吗?”

  下一秒温淮期的手机响起消息。

  银行卡短信提醒。

  存入五个亿。

  温淮期愣了,盛西浔捧起他的手机一看:“太抠了!”

  他算了算:“温淮期你还是不会加价,太亏了,我们家不会这点钱都拿不出来的……”

  温淮期:“我怎么可能会亏。”

  盛西浔歪头,一只手已经打开了温淮期买的鸡蛋仔,还很热乎。

  温淮期:“你是无价的,所以怎么算我都是稳赚不赔。”

  盛西浔发现温淮期说情话简直信手拈来,他狠狠咬了一口鸡蛋仔,问:“那五个亿,你打算怎么花?”

  他想到温淮期住的地方:“先换个房子,给姥姥买新衣服,然后……”

  他的规划居然都是温淮期。

  温淮期:“难怪你爷爷不同意,你也太好骗了。”

  盛西浔:“你骂我笨啊?”

  温淮期摇头,亲了一口盛西浔的嘴角:“是我太幸运了。”

  盛西浔:“我嘴角还有鸡蛋仔碎屑,你恶不恶……”

  然后他被人撬开唇齿,吻了个人仰马翻,有人垫住他的后脑勺,手指强硬地插/入盛西浔的指缝。

  温淮期:“小浔,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盛西浔:“你起开,我鸡蛋仔都被你压扁了。”

  他被亲得嘴唇发麻,瞪了一眼温淮期:“你除了跟我还想跟谁好啊,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非要和我好的。”

  温淮期:“当然只跟你。”

第57章 两个人还要去过圣诞节, 盛西浔本来是打算给妈妈打个电话的,又磨磨蹭蹭地没打,坐在一边看温淮期回管家的消息, 各种冠冕堂皇的好的。

  盛西浔:“所以你收了钱, 我们现在就是分手状态?”

  他还套着浴袍,腰带都系得松松垮垮, 晃来晃去很是惹人烦躁。

  温淮期刚蹙起眉,盛西浔就揪起他的眉毛:“果然钱到手了态度就差了。”

  他简直全情投入,不知道拿的是什么剧本。

  温淮期有点无奈,抓起盛西浔的手, 一边咬了一口对方的虎口:“那我们现在偷情。”

  他本来就长了一张很正经的脸,第一眼看就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但相处久了盛西浔知道这个人骨子里完全和皮相相反。

  看着不行,实际很行,虽然没夸张的25+但完全可以男二上位。

  盛西浔这会想起来了自己还没写的作业, 他们专业史论也一大堆题目。

  还好都是开卷,也不用去教室考试, 只要写完发邮件给老师就可以了。

  盛西浔刚才坐到温淮期怀里,这个时候又要走。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目光还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反问:“不是偷情吗?”

  他的口吻和眼神都很认真,搞得盛西浔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我还要写作业。”

  温淮期:“多大了,成年了吗, 要我教你写吗?”

  他特地压低了声音, 还很配合盛西浔的剧本, 呼吸喷在盛西浔的耳廓, 手臂圈住了盛西浔的腰, 抚摸的力道倒是很轻柔。

  一瞬间的盛西浔竟然真的有种偷情的感觉。

  还是那种抓马的未成年和大学生哥哥搞上的剧情。

  盛西浔被自己的想法色晕了, 靠了一声:“你懂的还挺多之前还说没看过,我居然信了。”

  温淮期也没否认,他回了管家的好的,又把手机一丢,专心地和盛西浔说话:“不然怎么舒服?”

  盛西浔无话可说,走去换衣服了。

  温淮期问:“你和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吗?”

  “你刚刚不是说五点钟打吗?”

  盛西浔:“我哥还没回我消息,他先打。”

  温淮期顿了顿,“小浔,你还是想参加你妈妈的婚礼的吧?”

  因为室内开着暖气,温淮期进来之后也脱了外套。

  他本来的穿着就很简约,一张脸长得好,穿得素简直是加重了那种清贫感,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悯心。

  就是衬衫很多,多到盛西浔都怀疑他只有一件,去温淮期家里看了衣柜才知道这家伙只是每次买的同款。

  但不可否认,温淮期穿衬衫就是好看,扣到顶好看,现在解开两颗也好看,就是锁骨的咬痕很是明显,让盛西浔做贼心虚。

  盛西浔又忍不住摸了摸温淮期的喉结,对方也任由他摸,重复了一遍问题。

  温淮期:“难道和我也不可以说心里话吗?”

  盛西浔:“好吧,我还是想参加的,毕竟那是我妈妈。”

  他顿了顿:“可是她连这样的事都不愿意亲自告诉我,就算我知道她很忙,可是……”

  他换完衣服坐到一边,有点懊恼地说:“我也觉得我很幼稚,要计较这样的事,可是……”

  温淮期:“不幼稚,毕竟那是妈妈。”

  盛西浔低下头:“我都不知道她要结婚的对象是谁,长什么样,多高,性格好不好……”

  “她和爸爸从来不用我参与他们人生的过程,显得我很多余,甚至不如一条小狗。”

  盛西浔:“我也知道我可以主动问,可是主动久了,仍然会觉得疲惫。”

  他拉住温淮期的手:“这种话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和爷爷说他会觉得我想太多,和大哥说……他其实烦心事也挺多的,他和爸爸妈妈的相处更像是朋友,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

  盛西浔抿了抿嘴:“有时候我想,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温淮期:“我也是。”

  盛西浔看了他一眼,窗外是日暮黄昏。

  昨天是平安夜,今天是圣诞节,对面大楼的LED屏幕广告都是圣诞元素。

  温淮期:“我妈妈是未婚先孕,然后嫁给了那个男人。”

  他提到生父还是很不悦,盛西浔想到对方脱掉衣服身上的伤疤。

  温淮期虽然清贫,但从不自卑,却在脱掉衣服的时候蒙住盛西浔的眼,怕对方被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疤吓到。

  夏天也穿长袖的少年,五月二十三日的中午,盛西浔以为的过度防晒,其实是他要遮住新鲜的伤口。

  无法调解的家世,人生唯一无法选择的父母。

  变成此刻昏暗房间里的温声倾吐。

  温淮期:“她一开始是因为我才没离婚,后来是姥姥来带我,她才走的。”

  窗外是晚霞,一天的尾声,高层看不到飞鸟,却能看到骤然亮起的写字楼灯。

  盛西浔勾住温淮期的手指,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毕竟那个男人很疯,不躲远一点,很可能还会有危险。”

  盛西浔:“那你为什么不和姥姥走呢。”

  温淮期:“毕竟姥姥的房子在这里,她和姥爷在这里住了半辈子,舍不得走。我妈也没能力带我在外面生活,她一个人也过得很辛苦。”

  他仍然擅长平铺直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盛西浔:“那……你还和你妈妈联系吗?”

  温淮期:“都是她主动联系我。”

  他嗅着盛西浔身上的味道,对方的脖颈近在咫尺,温热得仿佛他们可以永远这样相贴。

  “她已经再婚了,还有了一个小孩,应该是妹妹,我和她打电话听到的,她也没告诉我。”

  盛西浔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告诉你呢,你爸都进去了,她也可以回来看看姥姥啊。”

  温淮期:“她再婚的对象条件不错,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盛西浔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温淮期又说:“没人规定妈妈是什么样的,她首先得是她自己,再是妈妈。”

  “她已经为我努力过了,我自己走接下来的路也没关系。”

  盛西浔:“你这样说得我好不是东西。”

  他的声音听上去都很懊恼,温淮期笑了一声:“你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但小浔你跟了她十年,也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吧,或许她怕你生气呢?”

  盛西浔:“我?生气?她和我爸后面都搞什么开放性关系了,我的眼睛!”

  他还嗷了一声,温淮期被他逗笑了:“你看见了?”

  盛西浔:“有天放学回来不小心看见的,感觉他们玩的真开,和大哥说的他们以前是为爱私奔完全不一样。”

  “跟听故事一样,以前那么喜欢,喜欢到非对方不可,现在又离婚再婚了。”

  他的困惑还是很明显,更多是的一种不安全感。

  温淮期问:“那你会非我不可吗?”

  话题突然转移,盛西浔靠了一声:“你炸我?”

  温淮期:“我非你不可。”

  盛西浔:“少来,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

  温淮期:“反正我不会,所以你可以和你妈妈打电话了吗,打完我们去坐摩天轮了,不然又要排队。”

  盛西浔拧起眉毛:“这才谈了几天,你就觉得我烦了吗?”

  温淮期直接捧起他的脸印了一口:“我们现在不是被家里拆散了吗,是地下恋爱,小浔你知道的对吧?”

  盛西浔发现他还挺爱开玩笑。

  他去了一边打电话,温淮期还在思考盛铎的问题。

  要怎么和姥姥说呢。

  盛西浔寒假不回家,住他家里的话,势必要和姥姥解释原因。

  温淮期本来游刃有余,这个时候突然有点犹豫。

  他点开姥姥的微信,删删改改,最后还是决定亲口和姥姥说。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那边电话接通的时候盛西浔听到了久违的女声。

  “怎么这个点给妈妈打电话?”

  沈绢从声音听都能想象她本人多妩媚多情,没有半点深夜的困顿。

  盛西浔:“我知道你没这么早睡。”

  女人打了个哈欠:“宝贝,是生妈妈的气了吗?”

  盛西浔嗯了一声。

  他答得干脆利落,沈娟本来以为他要说不,有点惊讶。

  盛西浔:“我很生气你连结婚这么重要的事……”

  他本来就是长得酷拽,本质性格并不强硬。

  这个时候又有点虚,看了眼温淮期,温淮期的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挺好笑的,这种级别的学霸和人说加油,有种嘲讽的感觉。

  但学霸是他男朋友,又不一样了。

  盛西浔:“你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亲自告诉我,反而让爷爷转告我。”

  沈娟刚想说话,盛西浔又抢先一步开口:“妈妈是不是觉得我很多余?是这个家里不重要的人是吗?”

  “或许你很快就要和再婚对象有一个新宝宝了,你从来都不……”

  沈娟:“等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宝贝,我很意外你居然会这么说,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

  女人似乎还在外面,能听到风声:“我让你爷爷告诉你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再婚对象是个女人,很抱歉,她比你大两岁。”

  盛西浔眼前一黑。

  再婚对象,女的?

  还只比我大两岁?

  他嘴角抽搐,还扶了一下桌子:“等下,妈你为什么敢和爷爷说不和我说?”

  沈娟的口气也很心虚:“抱歉,或许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总跟着的黛西,她将会是我的妻子。”

  黛西?

  盛西浔想到了一张亚裔面孔,对方的黛西根本不是英译,姓张,中文名就叫黛西。

  连英文名都省了。

  印象里特别高傲,好看是好看,就是有学霸的那种清高。

  还不如温淮期平易近人。

  大概是盛西浔沉默了太久,沈娟喊了他一声。

  盛西浔深吸一口气:“爷爷和大哥知道你再婚对象的性别吗?”

  沈娟呃了一声:“几分钟前我和小决通过电话。”

  盛西浔终于知道为什么盛决为什么不回消息了,小爸是个女的,还比他小八岁这种事情确实很难接受。

  你们性取向未免太流动了吧!!

  盛西浔:“那爸爸呢?”

  沈娟噢了一声:“他当然会参加我的婚礼,他最近也有固定的女朋友了,结婚当天你会见到的。”

  盛西浔:“是女的女朋友吗?”

  沈娟笑了:“当然,同性恋又不会遗传,你哥哥那是为爱而弯,或许。”

  盛西浔喊了声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沈娟:“是学校的事吗,转学的事我并没有要求……”

  盛西浔摇头:“我也是同性恋,因为出柜被爷爷赶出家门了,连哥哥的财产都被冻结救不了我。”

  一边的温淮期听得抽了抽嘴角。

  刚才还平分五个亿,这是还要捞一笔是吗?

  沈娟:“什么?你?”

  盛西浔:“我现在和男朋友无处可去即将露宿街头,如果您可怜我一个人在大洋彼岸举目无亲,就给我打点钱吧。”

  为了表示自己的要的不多,他还强调了一句:“一点点。”

  沈娟很是生气:“你爷爷怎么回事,当年小决那件事就做得很过分了!现在居然还要拆散你?”

  “等一下,你的男朋友多大岁数了,有几套房?身价多少?长得好看吗?”

  温淮期听见了。

  他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盛西浔抽了抽嘴角,也觉得似曾相识。

  他夸大其词,说得很惨:“二十五岁,因为和我谈恋爱被辞了,房产被回收,欠款五百万,长得……”

  盛西浔看了眼温淮期,眼神从对方的脸往下看,颇为下流。

  他郑重地说:“长在了我的审美上,我这辈子非他不可,想和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