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学长,别来无恙 罗深_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报账,又不是出公差。”秘书不屑地说:“我不好意思去报账,我帮你付了。”

“谁说不是公差……”驶出匝道转弯的离心力令他伸手紧紧抓住车顶把手,张开眼睛不满道:“转弯怎么开这么快?”

罗深无所谓地道:“没有很快啊,才四十迈,严格遵守规定时速。”

他看看时速表,确实是四十迈。

靠进收费站,交了通行费,按着总经理的指挥驶过县城边缘,到达一片宽阔的水域。

“这是清流水库。下游是一座电站。”下车后,莫司晨望向泛着微波的水面,说话声音清朗了许多。

碧水蓝天和骄阳,令冬日的午间颇有了暖意。

“我们是来考察这边的民俗风情,看看有什么是我们酒店可以借鉴的,当然算是出公差,对了,你要做好记录。”他淡定地说。

“这都能套上。”罗深抱怨:“我还以为真的能翘班,暗暗高兴或许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

莫司晨指了指水库沿岸的各色大伞,“这还不简单,我们学学那些人。”

“你要钓鱼?”罗深惊讶地看看时间,“下午还要工作哦,我的提案还没有做好,还有一堆文件没有审核,餐饮部交来下个月的拟定接待标准餐套要提修正意见……”

莫司晨扬手打断她,阻止秘书继续扳着手指数数,“罗秘书,你不知道技能越是集中于某些人身上,工作往往越被动吗?”他套用了爷爷的话。

罗深停住不说,望着上司轮廓分明的脸,突然觉得这样稍稍仰视的角度也不错,显得更睿智和精明。

莫司晨看看她脚下的高跟鞋,摇头长叹,“真想看看你不穿高跟鞋的样子……哦,不,我其实看过,甚至看过你光脚的样子……那时你还不是我的秘书。”

罗深咬牙,崇拜的眼神变成怒视,“总经理!”

莫司晨摊手耸肩,转身走向水边的原木小屋。罗深跟上时发现这里有渔具出租,他已经进店挑选称手的工具,丝毫不觉得自己长外套里的西装领带与周边环境的格格不入。

钓台都有出租!罗深坐在休闲椅上时不禁叹为观止,感慨现在的人可真会玩。

莫司晨脱了外套,往鱼钩上装饵料时,旁边的秘书在低声打电话。

“我和总经理出来考察,下午不回办公室了,书瑶你记得催收发中心把文件交上来给你审查,有紧急的部份马上来电话。另外,记得明天要讨论的提案草稿哦。”

“文静,你和双月做的会议改进方案要抓紧时间,另外把我桌面的接待拟定标准餐套拍成照片发给我。”

罗深打完电话回转视线时,看到上司已然戴着墨镜,脱了外套,解了领带安然坐着,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

那支伸向水面的鱼竿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得竿梢轻轻摇摆。

罗深看看旁边还有一支闲竿,取了过来往钩上装饵料时,他却将竹制休闲椅靠背放平仰面躺下。这算是钓鱼么?她不屑地想。

装好了饵,却不知道怎么抛杆,想问他又不想惹来嘲笑,只好望向其他的钓台,但都相隔遥远,只见他们将竿高高扬起,其他动作却看不真切。

“知道我为什么要结婚吗?”旁边的人突然说话,问出一句惊人之语。

罗深扬着鱼竿转头看他,“难道不是因为爱到渠成自然婚吗?”

莫司晨长长地一叹,“如果是因为爱情,为什么我会对婚姻没有期待?”

罗深惊愕中愣了一下才道:“总经理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莫司晨缓缓地说:“……其实,在叶佳眉以外,我或许也有一个爱的女人,或许也曾爱了很多年,又或许,一切只是幻象……”

罗深看不清墨镜后他的眼睛:“总经理,为什么是或许?这个女人到底存不存在?”

总经理再次不肯定地道:“或许,曾经存在,或许,她从来没有打算要我……”

他说得语气飘忽,罗深忍不住过去两步摘下他的墨镜,他却闭着眼睛,一把捉住她将要离开的手。

她没有挣扎,有些担忧地道:“总经理……”她只是唤了一声,却没说话,低头看他仰躺着完美的正脸,觉得这个角度也很好。

突然的安静。

他似在一边思考,一边寻找措词:“罗深,在我看不见你的时候,可不可以暂时当一会那个女人?如果你无法忍耐,就把我当成你那个男人。”

他刻意闭目不看她,因为要将她当成某个女人。

罗深心头沉闷,“当那个女人的话,我需要做什么?”

莫司晨反问:“如果我当那个男人的话,你需要我做什么?”

罗深久久地凝视他,“我想要我的男人做什么呢?我想要他的目光可以看着我,想让他能认出我,找到我。”

他突然睁眼,在她腕上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嗯?好象我跟你的愿望一样。那么,我们今天就假装是对方的恋人,可以吗?”

她不敢问关于他的感情,只想着他那软软的“可以吗”三个字。

怎么能不可以呢?罗深轻叹:“总经理,你是真的很烦恼吗?”

莫司晨仰视高高站着的女人:“恋人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叫对方的名字吗?”

罗深轻咳一声,有些不安,“……我不敢。”

莫司晨手上稍用力,将她扯得失去平衡扑倒在他身上,双手抱紧她,“罗深,虽然我说过你在公司没有任何特权,但是你对我的意义与其他员工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吧?”

罗深迟疑地问:“那是……什么……意义?

莫司晨轻抚着她的头顶,让她脸颊贴在自己胸前,“就是这样的意义,可以装成我的恋人,让我抱在怀里,而且……我们,曾经一起探索过对方身体的秘密……”

罗深心跳如擂鼓不敢稍动,羞得有些听不下去,无奈地轻喊:“总经理……”

他抚在她头顶的手指动了动,抗议:“叫我的名字。”

她被动地,妥协地轻唤:“司……晨,司晨,司晨……”

“恋人的呼唤真奇特啊,象微风吹过湖面,象廊下燕的呢喃。”他作诗一般地说。

然后他突然笑了,笑得胸腔轻颤,连同他的心跳一起震着她的耳膜,这样的震颤直透进她的心底,深深地烙在心脏深处。

她合上颤抖的眼睫,唇角梨涡一闪,却似含着叹息,“我就知道不能这样叫你名字的。”

“这样子好象有一点感觉了,”他双手收紧,闭上眼睛感觉紧贴在怀中的温软,“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样子?”

罗深不敢真的将全身重量压向他,强忍着姿势不顺渐渐而来的小腿微酸,忍不住睁眼,看到他唇角含着微笑,悄悄侧转脑袋,在离她的唇最近的颈间轻轻亲了一下。

她马上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抱在她腰背的双手又紧了一紧。

于是她立即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罗深,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突然问,语音隐含着她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