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孤独的灵魂在这样的村子里可以得到抚慰。”
他偏头望着她在阳光下莹润得有些透明的脸,思考着她说的最前面那句话。
“所以,夏溪的夕阳村只是辰东的试点,其他各城市也要侍机而动。”她似被阳光眩到了,扭头避开光线回眸望他,“总经理,你虽然早有预想,但也要尽早跟董事会表达这个意思。”
莫司晨点头,走近她,忍不住又伸手去拢她的头发,“老年时久不时换换环境也是好的,你若喜欢,我就跟你一起住进来几天。”
他仍是这样偏执地把自己计划到他的未来,她有些挫败,对他的暗示她只作不懂,伸手进他口袋里摸到那只束发胶圈举在手上,背转身让他更方便整理她的头发,嘲笑道:“总经理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是女孩才行啊。”
现在无风,他终于握牢她不长的发尾,也终于给她扎了一个不再垮掉的马尾。
然后他双手突然搭在她肩上,轻堆着她缓缓前行,有些向往地说:“第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轻笑道:“自然是象你啦。象你一样聪明,还这样的帅气……人见人爱。”
“哈,”他握了握她肩头,“这是你的期待吗?”
她沉默着,踩着小道上红砖间的直线,看着砖缝间钻出来的青草叶,不敢回答他。她那隐秘的期待,怎可说与他知?
他却突然说:“我的期待,第一个孩子应当是罗深这样的女儿。”
她心头震荡,脚下顿了一顿,被他察觉了,停下步子,正在一株枝繁叶密的大树底下。
他将她轻轻圈入怀抱,胸膛温暖着她的脊背。
忧伤突然袭来,她抬手抱住他横在她胸口的手臂,眼中充斥着水雾令她不敢眨眼睛。他的期待是如此明确的告白,但她却丝毫不敢表示回应。
“或许,现在说这些你会有压力,”他将脸从后面靠近她耳侧,“那就不说吧,我们继续看看你喜欢的这个大院子还有哪些设施。”
她仓促地收拾好情绪,他也松开双臂,两人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小道尽头突然出现的人影。
一个孤单的男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是白沐枫,白氏兄弟中的哥哥。
想必他也是来对这座院子做重点考察。
怎么不见白沐杨?罗深心头掠过这个问题时,白沐枫已经来到跟前,与他们错身而过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仿佛他已经掌握了什么秘密一般。
“这个人,不是与他弟弟形影不离的吗?”罗深低声嘀咕,“刚刚他的表情好象若有深意的样子哦。”
莫司晨拍了拍她,两人继续走向白沐枫刚才过来的方向,“他自然知道我们也是来收购酒店的人,我倒觉得他只是在苦笑。”
两人正在低声交谈间,又见小道尽头出来一个人。
“夏兰芽!”罗深惊讶地低呼,“她和白沐枫……矛盾好象很深噢!”
夏兰芽穿的是酒店楼面经理的套装,走过他们身旁时微微弯了弯身行了敬客礼仪便匆匆沿着白沐枫的方向而去。
“她脸色不太好,”莫司晨看一眼罗深,“就象罗秘书被我凶的时候那种委屈的表情。”
罗深抿唇笑着,快走几步比他超前,“我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地方适合吵架。”
他加大步子追上她,“我也很好奇,在那个地方教训罗秘书会不会比较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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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提交预案,由莫司晨亲自交到了廖百生手上。
廖百生招呼他坐下,“我先大概看看,你们是最后提交的,前面几家的方案我都大概了解了一下,我对辰东还是比较期待的。呃,你那位伶牙俐齿的秘书呢?”
莫司晨礼貌地笑了笑,“她说要去找一位旧相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在这里交了朋友。”
廖百生又看了这位年轻的企业负责人一眼,感觉出他话中对秘书有着淡淡的容宠意味,深思地道:“这次来收购酒店的人中不乏青年才俊,但莫总比起其他人总是更多了些魄力,或许是因为我对莫总更熟悉一些的原因所以会有所偏颇吗?”
莫司晨有些惊讶,“熟悉?廖总听说过我?”
廖百生点头,“当然,辰东接班人在业界谁人不知。另外,丽堂……呃,我女儿有一个朋友叫叶佳眉,我也见过两次的,听她提起过,你和叶小姐订婚的消息在业界也是传开了的。”
莫司晨心头咚地一沉,脑际突然闪过白沐枫脸上淡淡嘲讽的表情,想必是因为看到了自己与罗深在树下相拥的情形故而对这个已经传开的订婚有了一些猜想。
看来是自己不够谨慎,他有些自责和懊悔。
“廖总请看预案吧,”他提醒道:“字数有些多,我可以简要地为您介绍一下。”
廖百生十分乐意,放下文本听他讲解。
莫司晨对预案的熟悉程度不亚于罗深,他一边说一边也在暗中留意廖百生的状态,看到对方坐姿从最初的随意,到中间的端整,当听到后面关于会留用所有考核合格员工时他的手已经放到预案文本上,说到辰东董事会同意可以留下百分之八的股份给原经营者时,廖百生已经翻开了文件迫切地要找到他讲的内容。
莫司晨知道,收购已经成功了大半,剩下的事,就是坚持以诚意和专业来打动对方。
“好,预案我会再仔细看看,”廖百生意识到自己在年轻人面前显得有些生嫩了,“明天会谈时我再详说我的意见。我和莫总就约在下午四点钟吧。”
从廖百生的办公室告辞出来,莫司晨开始打电话找他的秘书,却是无应答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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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苦恼地瞅着夏兰芽,“麻烦你再联系一下,我一定要联系上她。”
夏兰芽从这位客人一直追问海叶的下落时,到现在又追到她的工作间,就开始对罗深起了防备,“我从来没听海叶提起过你,可见你们并不熟,为什么要一直打听她?”
罗深自然不能将自己的怀疑和猜测说与对方知道,只好尽量显得诚意十足,“她是我很重要的家人,我一直在找她,如果你联系到她,一定叫她打电话给我。我的号码你记下了吧?要不要我再说一遍?还有我的电子邮箱。”
夏兰芽点头,“记下了,但现在我真的联系不到她,她应该……出国了吧,听说的,回来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用原来的联系号码。”
罗深听对方语气不似有假,暂且信了,转念一想又问了一件别的事,“那个,你是做客房的,知道白家兄弟为什么只来了哥哥吗?我听说经营酒店的是弟弟呀。”
夏兰芽笑了笑,“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弟弟出国治眼睛去了,所以哥哥代替他来。”
罗深恍然大悟地点头,“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