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地道:“刚刚惹到不高兴,我道歉,明天不要不接我的电话哟。”
旁边的服务员接了账单抿唇笑着走开,罗深也忍耐到极限,再也不能与他多呆一分钟,也起身离开。
这一晚毫无收获,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身份,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一定不是简单的目的。
知道她全部秘密的人,似乎只有一个,那么孙启贤与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回住处的公交车上她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有可能对她怀着复杂目的而又知道她秘密的人只有叶佳眉。
“司晨,如果可以,我想马上将我全部的事都告诉你,”她苦恼地咬牙,“但现实是,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她将玻璃窗推开一条小缝,冷风立即从那条缝灌了进来,她顿时一凛,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理智。
但这样的冷静理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越来越难以维持。
孙启贤从第二天起就开始往秘书室送花,他虽然没有亲自前来,但花店的送花小工却直接将大花篮拿到了秘书室,她可以想象这一路高调地走来会吸引多少目光。
果然,那天开始,内部群里又开始天天议论这位姓孙的客人对罗秘书高调的追求策略。
罗深拒接了孙启贤所有的电话,但却无法阻止一天一个花蓝,因为里面有一张纸条。
【电话你可以拒接,因为别人看不见,但花篮不可以拒收,那是要给人看的。】
如此明目张胆的别有用心!
这件事终于激怒了莫司晨,在第五天看到花篮时他下了一个指令:“若是我再看到有花篮出现在三十七层,你立即辞职!”
这是向保安科长说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而花篮事件也终于消停下来。
第六天时,他带着罗深前往春溪镇察看度假村建设情况,让她暂时远离是非中心。
已经有些日子不来,在行车接近村子时,一路的沉默令罗深终于忍不住说道:“总经理,你要一直这样不说话吗?老韩他们会以为你不高兴来。”
他轻呼一口气,终于看了她一眼,“罗秘书真是有好本事。”
这句话不明所以,罗深却不敢相问,又看到远远就迎了过来的韩礼之,纵是有满肚子的委屈也不能再说了。
韩礼之满脸惊喜地将客人拉到家里,交代老伴准备午饭后,就细细地说了村民的意见。
原来那个猪汤节开发的构想早就已经在村民中得到拥护,也已经有人开始着手做着计划。
罗深听完老人的叙述,笑道:“韩爷爷不必着急,叫大家从长计议,我们总裁和总经理对这个项目做了延伸开发——呃,就是说,可以把猪汤节变成绿色农副产品交易平台,啊,就是一个集中交易场的的意思。”
站在一边看窗外风光的莫司晨仍是一脸严肃,此时向罗深这边瞧了一眼过来,眸中似含着冰锋。
“莫总怎么了?”韩礼之都感觉到了莫司晨身上的寒意,小声地问:“他好象很不高兴。”
罗深勉强笑了笑,“其他的具体细节过后我再跟您讨论,现在我和总经理先去工地。”
莫司晨已经迈步走出院子,罗深忙起身跟了出去,在门口又回眸朝韩礼之笑笑道:“午饭弄简单一点就好了。”
韩礼之也笑着挥挥手,“简单,一直是简单的。”
前面莫司晨脚步迈得很大,他的厚外套仍搭在臂上,山坡上寒风一阵一阵,他却似浑然不觉得冷。
她追到他旁边,频频迈着步子配合他的速度,“把外套穿上吧,别吹感冒了。”
他突然下意识向她的脚看了一眼,慢下来却冷然说道:“你找个背风的地方等我,不用跟来了。”
“不,我要去。”她坚持道:“不然我来做什么。”
他咬了咬牙道:“随便你,脚疼了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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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最近被你弄得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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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建设进度神速,许多项目已经初见雏形,场面壮观。
罗深伴在莫司晨身边,听着各部分的项目负责人介绍情况,心头有些激动,被这三月天的风一吹又多了些惆怅。
她知道,现在虽然伴着他,但却与他正在渐渐远离,她已不能再向他靠近一步。
如果,早在两年前她能找到他……
“我看你很累了,是不是脚疼?”莫司晨突然问,瞧着她的目光满是关切。
罗深方觉伤过的脚踝掠过隐痛。
“你在这里等。”莫司晨将已经看过的项目资料放到她手上。
她坐在材料堆上,望着远去的一行人中莫司晨高高的背影,这样平静的等待也不多了吧。
回城时白色宝马车直接开进了连甲巷停在罗宅门口,罗深下车走到大门边,在包包里找钥匙时莫司晨也已来到身边。
他压下她在忙碌的手,用自己那份钥匙开了门。
今天他与她说的话不多,此时也只是无声地轻扶着她进门,上楼,然后按她坐到沙发上,拿了那只伤脚来看。
“还好没有肿,”他眸中担忧去了一些,取过桌上药瓶给她喷雾,“四天以后去夏溪,在这之前你都不要去公司了,在家里呆着,把这次会谈的文案再做完美一点。”
她低头瞧着他阳刚好看的脸,大手握着她纤细白晰的脚踝,这个画面令她心头震动,他掌心暖暖的温度就那样沁进她心里。
他继续替她穿好袜子,挨眸瞧她,“脚这样处理就可以了吗?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
她忽然浅浅笑了,手掌抚上他脸颊,“你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他抓住那只手,坐到她身边,点头,“嗯。最近被你弄得有点紧张,总是担心,我一不注意你又会发生什么。”
她窝心地笑,又抬了另一只手去抚他的脸,“在司晨的心里,罗深是谁呢?”问了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自己接话道:“谁都不是。只不过因为罗深拥有一双令司晨眷恋的眼睛。”
莫司晨点头,望着她的眼睛,“我坦诚地告诉你,就是这样,我越来越确定这不是我的错觉,真的是一样的眼睛。”
罗深被他看得心慌,垂眸掩睫,他的坦诚令她心酸,因为她不能跟他一样坦诚。
“我走了。爷爷的禁足令并没有解除。”他抬手理了理她的柔发,“头发长了,情人节那晚……的发型不错。”
“是天爱姑姑弄的,”她笑,“我就只会扎马尾。”
他也笑了,带着浓浓的自嘲,“我很想吻你,但我害怕那样会走不了了。”
她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他轻咬着唇迎着她的目光,感觉心中那股奔腾的气息越来越是炽热,见她眸光中似等待似邀约,终于忍不住将那只抚在她发上的手轻扣住她脑袋,俯过身去。
“可以吗?”他将唇凑在她耳边含糊地问,不知在是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