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象无赖一样缠着你?所以要连曾经的那些关系都撇清楚?”
他是故意的,她想,他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她心上,敲得她原来清明的眼睛突然涌出了泪,她连忙闭上,以为这样可以关住突然打开的水龙头,但无济于事,泪珠仿佛决堤般更是汹涌。
莫司晨看着这些坠落的泪珠突然间束手无策,伸出双手又停在空中害怕碰疼了她,看了她许久只问出这样一句:“你说,需要我马上离开吗?”
罗深心头窒息般地疼,终是承受不住时她动了动那只脚,终于将痛感转移,“啊”的一声后咬紧牙关,喘|息着,却浅浅地笑了,“总经理,是该离开,那样我会好过一点。”
雷廷瞧着这两人情形怪异,两个人都压抑着忍耐着,互相抵抗着。
“是真心话吗?”莫司晨举在空中的手终于缓缓握在她手臂上,“即使在你已经虚弱得就快晕过去了,你心中念想的也是要我离开吗?”
不是!她想说。
但她却点头。
莫司晨也点头,“好,我知道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明明脚摔伤了却叫司言帮你撒谎,又是为什么?”
“真是一个蠢笨的问题,”她闪着泪光的眸子望着他,“就是不想让你这样,所以才会骗你。”
罗深只希望可以快点气走他,因为她就快支撑不住了,脚上的疼竟在这时突然剧烈,她周身越来越冰冷,全身的热量向那只痛脚涌了过去使伤处烫得就快爆炸一般。
莫司晨见她额上密密的汗珠,不禁伸手探去,入手冰凉,再摸她手掌也是冰凉一片,脸上那抹笑容越来越浅,刚刚还在望着他的双眸原本有着凄美此时也迅速空洞下去。
“她已经晕过去了,”雷廷惊呼一声,“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马上送她去医院!”
莫司晨懊悔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就走,才突然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院里所有的孩子,一齐站着安静地看着他们三个,见他走近忙又让出通道。
“姐姐有两个男朋友。”他走出屋子大门时背后有孩子这样说。
“不是,姐姐没有男朋友。”另一个反驳说。
莫司晨脚步不停,低头看看怀中已失去知觉的女人,心绪烦乱得就快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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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马上在集团内网上传开的消息引起一片哗然,公告栏前也被员工紧紧围住,大家的议论都绕在一个焦点上。
“叶晓梨……辞退……”
“莫……啊,总经理罚年薪百分之十……好重的处罚!”
“还有还有,罗深降工资一级!”
“总经理秘书室还要做检讨呢,内网上有详细通报,快去看……”
而当事人之一此时正躲在角落打电话,声音慌乱地说:“姐!你快跟姐夫求求情,你们才刚刚订婚他一定听你的!不行吗?舅舅说的……是老总裁决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辞退?爸爸会骂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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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醒转来时,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睁眼就被屋顶灯光眩花,忙又闭上适应了好一会。
或许是她眼珠转动被发现了,只听一个声音说道:“醒了吗?还疼吗?”
是雷廷的声音。
为什么会是雷廷的声音?她明明记得眼前是莫司晨的脸!
“莫司晨去医生办公室了,”雷廷动了动她的被子,“你是在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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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因为一双同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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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他吗?即使不找他,心里也自然在想着他。
罗深心头轻叹,张开眼睛,“原来我在医院。”
雷廷眼中有隐隐的担忧,“是,中午的时候你晕过去了,他非常紧张。”
罗深水光盈盈的眸子瞧向雷廷,“我想,你先回去比较好,免得他一会又要生气。”
“你果然很在意他的情绪。”雷廷落寞地笑笑,“不过,也请你想清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然后,再想一想,是不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会给我。”
罗深不想与他人讨论莫司晨,此时也正是让雷廷明白她心意的最佳时机,她脑中念头飞转想着要怎样说明,“你或许难以理解我的心境,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心意……会有更好的女孩来爱你。”
雷廷沉默许久,缓缓点头,“原来是这样。莫司晨是真的很生气,一会你好好解释一下。”
罗深心头歉意,知道他此后不会再来,诚挚地说:“那么,谢谢你,对我的一切,我会记住的。”
雷廷出门时正好面对从长廊走过来的莫司晨,他脸上仍是阴沉沉的没有丝毫改变。
两人交错而过时,都停了下来。“雷副市长要离开吗?”莫司晨先开口道。
雷廷声音平淡:“有些事要马上处理,但我还会再来。”他想要再气一气对方。
“随便你。”莫司晨冷冷地说。
两人又同时迈步,朝着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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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极安静,雷廷走时将床头摇了一个坡度,罗深斜倚着,她摸了枕头边没有找到手机,估计是留在福利院了,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时间,只知天已经黑了。
她稍动了动脚想感觉一下,一阵锐痛立即传来,她微微地笑了,原来自己并没有麻木,这阵痛感令她头脑清晰了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刚刚回忆到莫司晨突然出现在福利院时冷凝的脸,病房的门开了,正在想念着的人走进来,脸上表情还是记忆里中午时的样子。
她将被子又拉了拉,目光在他脸上迟疑不定地转着。
“防备我?”他发现了她拉被子的小动作,冷冷地看她,表情里多了些沮丧。
罗深忙垂了眼睑,此时真不敢多瞧着他,他就在身边,他的气场笼罩着她,原本强制压了下去的对那张海报的记忆突然又浮现出来,心头抽痛时鼻间也是一阵酸楚。
真不知要如何才能逃开。
“也不想看见我?”他又说,还直挺挺地杵着,语气里却缓和了一些。
莫司晨站了好一会,看她小脸上是仍未恢复血色的灰白,心头焦躁又起,而更令他焦躁的,是她一直沉沉的安静。
“或许,你需要的并不是我。”他按下心头突起的隐痛,“那么我就说一下你的脚伤。医生说你用药太早,应该先冰敷,二十四小时后再擦活血药剂会更好,现在你伤处已经淤血,需要做中医治疗,所以,现在你是在中医科病房。”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敢抬眼看他。
“我已经通知于珈过来陪你,在她来到之前我不会走,请你再忍耐我一下。”他又说,“至于你的假期,等你休息好了再来工作。还有……”
他突然停顿,因为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掏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时心头更是躁郁。
罗深悄抬眼角便看到他正黑着脸划动手机屏幕,他接电话了,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似是听完了对方,他才开始说话。
“叶佳眉,请你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