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的各种丁,“你练好这个,以后做给你们的孩子吃,会很有成就感。哦,对了,这些菜丁炒的时候也要分先后下锅,先放辣椒,炒得快熟了再放培根。”
他突然被什么撞对似的,完全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思绪只停在那句“以后做给你们的孩子吃”,一直转不出去,心头惊过又细又尖锐的隐痛,却又稍纵即逝。
喜欢提问的他突然沉默,她颇诧异地回眸瞧了一眼,“总经理,你不认真听课。”
他呼出一口气靠在琉理台上,“我错了,刚才我应该用录像功能,这样就能把罗秘书的讲解记下来,你也不用再做攻略了。”
配饭的菜已经炒好,她继续道:“最后一步啰,看看菜里的油,不是很多的话就不用控了,直接把米饭下锅,如果油多了,就要把菜盛出来滤掉多余的油。炒饭好吃的要领之一就是,不油腻。”
他只定定地瞧着她,生动而现实的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他忍着一次又一次蠢蠢欲动的念头,那个把她捞进怀里狠狠地亲吻的念头。
“好了,”她轻快地说,把一盘炒饭举到他眼前,“总经理,快回魂,你的炒饭做好了。”
他伸手接住盘子,要求道:“我们跟炒饭拍个合影。”
她想了想,眸光一闪后垂下,缓慢而清晰地说:“我们不需要留下纪念,所以,合影不可以。”
这是他曾说给她的,她现在奉还给他。又一阵隐痛掠过,他呆呆望着她。
她却没有看他,迅速将食物端到餐桌上才招呼道:“总经理,可以吃了,你这迟到的晚餐。”
他走过来,她已经坐下,为他盛好苦瓜汤,然后笑嘻嘻地看他,“总经理,你要先喝一碗苦瓜汤降一降火。”
他心里是有着一团火,一股越来越阴郁的火,端过汤碗一口饮尽,喘了一口气,目光迥迥地瞪着她,想了许久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低头闷声吃饭。
罗深看着就知道炒饭真是他最喜欢的食物,但她自己却半点胃口都没有,自己面前的一盘吃得勉勉强强。
“不错,晨式炒饭,我记住这个味道了。”莫司晨看看光光的盘子,摸摸意犹未尽的肚子,“但是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吃饱,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她听懂了,赶紧把自己面前的几口吃完,总结道;“人类之所以会进步,就是因为积攒了饥饿时期的力量,对各种欲|望的饥饿感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
莫司晨微眯着眼睛,双手交握,手背撑着下巴思索着,“我好象听出了些暗示的味道?或者是我想得狭隘了?罗秘书是真的在关心人类文明的进步所以不让我吃饱?”
秘书望着他身上浅咖啡色毛衣,心头软软地疼,却认真的笑,点头,“总经理举一反三,悟性极高,刚才我说错了。”
一直心思虚浮的上司有些忍耐办不足,但她却已经悠然起身收拾碗盘去了。
莫司晨在客厅踱来踱去,心绪不定,郁闷难当,竟一直在想着她那句“以后做给你们的孩子吃”,还有她还给他那句“我们不需要留下纪念”,想着她话里隐含的寓意,有一种就快被抛弃的痛楚,有一种想要抓住某个东西的迫切感。
他盯着厨房里慢悠悠冲洗具餐的女人,背影窈窕可人,发梢温柔地拂着脖颈。
在他的家庭里,他并不缺乏女人的包围,母亲姐姐还有小姑,都将他捧在掌心地疼爱,但现在他却发觉,这些都不如眼前这个女人给的一个眼神。
当她终于施施然来到他面前时,他一把握住她双肩,严肃地道:“今晚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眸光望他一会,然后垂下平视他衣领,突然抬手轻|抚在那些柔软的毛线上,“我想说,我是一个骗子,对你说了很多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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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难道你的体力比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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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令他疑惑,此时却不愿细问。
她双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毛衣熨贴在他胸口,温柔细致的脸庞就在他眼前,一直隐忍着的要吻向她的念头却在看到她眼底的落寞时突然止住。
她太伤感,已经穿透她一直维持着的淡定的外表,浓重地笼罩着她。
“啊,罗秘书骗了我什么呢?”他勉强重拾好奇心,“能不能说出其中一个谎话?”
她抬眸细细瞧他,直到他忍受不了地掩住她双眼。
她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梨涡在唇角闪着,炫惑着。
“唉……”男人重重地叹息,在俯下头去时他还想:“我就轻轻亲一亲她的酒涡。”
只是他不曾想,这一亲芳泽却再难离开,因为在他的唇刚刚触碰到她时,她的双臂突然圈上了他颈项,脑袋微转令他的唇偏离了最初的方向,被她抢了主动权,迎接变成了进攻。
关于谎言,关于那一切一切她今晚说过的而他还没有弄明白的话,在被她的唇温柔覆盖那瞬间从他脑海里炸裂开来,消逝无踪。
或许是浅咖啡色的毛衣太温暖,或许是她心头太多伤感,罗深只想紧紧地依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进而想要他紧紧的拥抱一刻都不想分开,每一次亲吻中的喘|息都令她更进一步想获取安慰。
“现在,你又把我当成谁?”他挣扎着要问清楚。
“你不是谁,你是莫司晨。”她说,语音低低地鼓动着他的心腔,“今晚你和我,只是男人和女人,无关爱情。”
当她的双手从毛衣下摆探进去抚上他光滑遒劲的背肌,他脑中突然激灵了一下,勉强张口道:“还没有买安全……”
她没有给他继续的机会,吞没了他余下的字句。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顾及,只想专心一意地拥有他,她必须寻求一种辗压痛楚的方式,哪怕那是另一种痛楚。
哪怕是,不计后果之后的恶果。
她的热情和主动令他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虽然心头有不安一闪而过,却又生出另一种坚决,他会为今夜产生的一切后果负责。
障碍尽除,顾虑全消,他们都如同跌进天堂神殿,时而清明时而浑沌,浮浮沉沉中燃烧痴|缠,即使是在堕入梦境时也未离开对方分毫。
或许是一缕风拂过,纱帘轻摆,窗口露着微光。
“天黑了?”她迷糊地问,嗅到檀木清香,感觉到轻落在她额上炽热的唇。
“天亮了。一|夜已经过去了。”他说,手臂搂紧,感觉自己身体又开始发热,声音又开始变哑,“我们再……”
她及时地“嗯”了一声,含羞带怯却又假装勇敢,“再研究一下新知识。”
“你很懂?”他轻笑,为她这样的新境界感觉新奇。
她不让他多说话,手掌轻压他短发的脑袋,“研究完再说体会。”
然而,研究完却他只做了一句总结:“罗